说着走到床边将手中的稀粥往前送了送,“诺,吃饭了,养好了身子好给我还债。”
夜冥天看着床前一脸嫌弃表情的女子,嘴角轻轻的扯出一个弧度来,他微微伸展了下身体,惬意而懒散的靠在软垫上。
“你觉得我这样可以自己吃饭么?”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胸口。
胸口伤口偏近肩甲处,两处伤连在一起,被处理后像是绕着肩膀画了一把大大的叉。
水若有些气结的看着生活不能自理的某人,半晌端着清粥认命的往他身边一坐,叹气道“好吧,看着心愿的份上。”
清晨的阳光从窗缝中透进来,亮的晃眼,今天是个好天气,在逼人的光束中能看见空气中细微飞扬的尘埃浮浮沉沉。
夜冥天看着面前的女子,晨光从侧面打来,照的女子的面颊呈半透明状,染着晨光的朝霞,透亮红润,她微微的低着头,轻轻的搅动着碗里的粥目光清亮。
不知怎么夜冥天忽然觉得那目光干净的有点灼人,心猛地缩了一下,他几乎有些狼狈的转过了头,强压下心中那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喝吧”水若淡笑着将勺子举到他嘴边,他低垂着头含下勺子里的粥,那粥温度合适,带着一股清香,从口腔一直温暖熨帖到他的胃。
有多久没有这种熨帖而温暖的感觉了……
二人都没说话,一人喂着,一人吃着,安静的房中温馨而和谐。
就在手上的粥喝了一半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喧嚣声,隐隐叫嚣着水若的名字。
水若皱皱眉,拿垫子垫好碗放在夜冥天腿上“你先用左手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院门口已经喧闹一片,夜含霜一脸怒火宛如一颗燃烧的炮弹一般往进来冲,身旁跟着两个气势汹汹的宫女,红笺和两个打扫的丫头跟在一旁,红笺一连叠声的说:“五公主,我们公主还未起身,还请五公主花厅请稍等让奴婢进去禀报公主。”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们公主,你不想活了么?”夜含霜身旁的一个宫女厉喝一声,拽着红笺连推带搡的推向一旁,尖利的指甲更是在推搡时暗暗在红笺胳膊上使劲的抠了几下。
夜含霜脚下丝毫不停留的往里冲,“凤水若!凤水若你给我滚出来!”
“五公主……”红笺顾不上胳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勉强站稳身子又忙不迭的跑过来,她不敢直接拦在夜含霜身前正前方,只得半侧着身子挡住夜含霜。
“五公主,奴婢早就说了我们公主还未起身,还请五公主花厅稍后,奴婢立刻……”
“啪!”一声清脆的翠响,伴随着一声怒喝“该死的东西!你竟敢挡本公主!”
说着夜含霜一脚踢在红笺膝盖上,红笺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院中青石板上,夜含霜立刻上前一脚踹在红笺肩头,红笺重心不稳,侧翻倒地,夜含霜抬脚,狠狠的一脚踩在她头上。
红笺猛地倒地,还来不及反应头就猛地撞上地面,她忍不住的喊了一声。
夜含霜却还是觉得不解气一般,踩着红笺的脚狠狠地摁了几下,红笺的额头立刻破皮见血。
“公主小心您的脚”夜含霜带着的两个宫女一看夜含霜的动作当时惊呼一声,生怕夜含霜受伤,恨不得上前把夜含霜的脚抱在怀里。
其中一个宫女上前一把揪住红笺的头发,“哪来的不长眼的奴才,伤了公主你担当的起么?”
夜含霜把脚一收,一旁的一个宫女立刻跪下来看夜含霜的脚有没有受伤,而抓住红笺头发的那个宫女一把揪住红笺的头发,对着地面“咣咣”的撞了起来,恶狠狠地咒骂着
“你的猪脑袋里不知道想的什么,五公主你也敢得罪?!今天就给你开开脑!”
两下下去红笺额头的鲜血长流,随着那宫女的动作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血印子。
夜含霜不耐的甩开看她脚的宫女,指着红笺怒道“给本宫好好的教训她!”
“是,奴婢遵命。”那宫女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走到红笺身旁,抬起脚就准备去踩红笺的肚子。
那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若是踩上只怕内脏都会破裂,那宫女嘴角噙着一抹狞笑,狰狞的笑容让她原本较好的面容整个扭曲了起来,她的脚眼看就要落在红笺身上,忽然腿弯一阵剧痛,她啊的尖叫一声倒地“我的腿……”
“什么人竟敢在我院子里撒野?”水若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带着一股蚀骨的寒意。
“唔……”红笺哀鸣一声,剧烈的撞击让她整个头都已经晕眩,朦胧中她似乎听见了凤水若的声音,她想要唤一声公主,却只能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鸣声,额上的鲜血已经弥漫过她眼睛,她努力的睁大眼却什么也看不清,浓稠的血顺着眼睛缓缓流下,和着眼泪形成一道道血泪。
“凤水若,你可算出来了!”夜含霜冷笑着叫嚣道。
水若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缓缓向着红笺那走了过去,目光静静的盯住拽着红笺的那名宫女。
夏日的清晨阳光已经很温暖,可是那宫女却感觉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从脊柱往上爬,一股无形的压力兜头罩来,在这股压力下她只觉呼吸困难。
她不由得瑟缩了下身子,目光惊恐的往后退了退,却似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丢夜含霜的脸,她挺了挺胸膛结巴的开口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水若一步步逼近,直直的逼到那宫女的身前,冷冽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宫女缓缓开口道“你为什么打她?”
“她冒犯公主活该被打!”
那宫女话音刚落,只见水若忽然快若闪电的出手,一把抓住那宫女的手腕,沉肘,外翻,直接折断了那宫女的手腕。
一道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在院中响起。
水若却是停也不停,右手穿过那宫女胳膊,左手一把抓住她头发,猛然用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把那宫女扔了出去。
但是她抓住那宫女头发的手却没有松开,在巨大的惯性下那宫女猛地往前冲,冲出一半却因头发被拽生生止住了冲出去的力道,只觉头皮已经破裂,血瞬间顺着发际流了下来。
她惨叫一声,伸手就要去护头皮,水若却反手一把将她扔在地上,对着她肚子就是一脚,生生将她踢出两米多远,那宫女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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