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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言,我是晓落,你认出我了吗?”忻晓落的泪水一滴滴打在风言的手背上。
“晓落,晓落,我看到你了,真好。”风言微弱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嘴边泛出一丝笑意,眼睛努力睁着。
“风言,我有孩子了,是我们的孩子,你摸摸,他在这里,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要不他生下来后不会理你的……”忻晓落将风言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迫不急待告诉他这个消息,再不要瞒着他了,只要他能好,晓落什么都不再在意。
“孩子?你说我们有孩子了?晓落,这是真的吗?”风言眼里射出喜悦的光芒,嘴边的笑意更浓了。
“是真的啊,就是喝酒的那晚上有的,是我在瞒着你。其实一直以来,我根本没和那些男人来往,只是做做样子,故意气你的……。你还记得那天给我做酸汤喝吗?那时候就检查出有孩子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本来想让你离开我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的,风言,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以后,你想如何,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尽快好起来……”晓落流着泪说的又快又急,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给他听。
“晓落,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风言的手有了一点力气,反转抓着忻晓落的手,一脸期盼。
“是的,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离开,风言,我是真的爱你的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忻晓落哽咽着,泪水汹涌而出。
“好,我答应你!晓落,我真的好庆幸为你挡了刀子,要不你和孩子都会受到伤害的,他以后一定会怪我恨我,我真的好庆幸!”风言笑了,笑的象个纯真的孩子。
“都是你傻,你以为你是钢铁啊,这么笨的事也做,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这样你就可以照顾我了!”忻晓落也笑了,笑的一脸泪水。
“我是男人啊,保护妻儿是我应尽的责任,对吧?”风言忍着疼痛耍贫嘴。
忻晓落哭笑不得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风言见到晓落那怪怪的表情,嘴边竟然泛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偏过头,看到了他的父母,轻轻叫了一声“爸妈”,满脸的歉意。风言的母亲早已哭的一塌糊涂,他的父亲也是眼含泪水。
忻晓落起身站到风言的枕边,让风言的母亲坐过来与风言说话。
“妈妈,你看看,这就是晓落,我给你说过的,我们有孩子了,我快要做爸爸了……”风言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兴奋,吃力抬起手臂,想要抚去母亲脸上的泪水,却显得力不从心,半空垂了下来。他的母亲赶紧抓住他的手,攥在自己手中。
“好儿子,我知道的,你喜欢的人妈妈也一定会喜欢的,你要乖乖的好起来,做个好父亲,懂吗?”风言的母亲抬头望了忻晓落一眼,一迭连声答应着儿子。
“好,好,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好累啊……”风言弱嚅着,眼睛闭上,又晕了过去。床头柜上的机器发出怪异的尖叫声。
旁边的医生冲过来赶开了忻晓落他们,急按墙上的呼救铃,一会儿,门外疾步走进来为风言做手术的主治大夫,还有几名护士,陷入了紧张的忙碌中。一名护士走过来,将晓落他们赶出了病房。风言的母亲哭泣着不肯离开,被护士强行推了出来,“呯”的关上了病房门。
老天爷,请您保佑风言躲过这一劫吧,哪怕因此让我折寿二十年,我也无愿无悔。
忻晓落低垂着头靠着门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为风言祈祷。
似乎已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病房的门才姍姍打开,主治大夫疲惫走了出来。忻晓落忐忑不安望着医生,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医生,我儿子,他,他没事吧?”风言父亲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意。
“病人情况不太好,伤的太严重,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大夫脱下口罩,扫了忻晓落他们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忻晓落的脑子一阵轰响,双腿发软,身子晃了晃,欲往地上倒去,赶紧伸手扶住墙壁。
“什么叫不太好?我儿子醒了没有?他,他,难道又有什么意外?”风言的父亲瞪着大夫,转而一探头,急切想闯进病房去,被大夫拦住了。
“病人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他的求生欲望强不强,不过,可能……”大夫沉吟了一下,接着又道:“如果不能及时醒过来的话,很可能从此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天哪,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啊,要这样惩罚我的儿子……”风言的母亲哭喊着,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两名护士赶紧推了一个病床过来,将她推进了隔壁病房,又是一阵紧急抢救。
忻晓落抖索着,麻木的站在那里,望着同样不省人事的风言的母亲,忘了思维,忘了哀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都是我害的啊,老天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第18章 两个伤心的女人
在风言父母极力劝说下,忻晓落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医院回到了家里。
风言的卧室门敞开着,忻晓落心里一动,下意识走了进去。拉开半出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封信,信封赫然写着晓落的名字。晓落很好奇,两人同居一个屋檐下,还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需要写信呢?
忻晓落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掉出一张工商银行的存折卡,还有一张信纸,纸上只有一段短短的话:
“晓落,你见到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想做一个救世主,救你这个堕落的灵魂。其实,我哪有这么伟大,我一直没有说我爱你,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爱你,才能让你彻底忘掉过去的伤痛,快快乐乐的生活,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越来越讨厌我,我真的受不了你的冷漠,我觉的自己好失败。晓落,如果用我的生命能换来你的一丝感情,我也会觉的值得的。或许,就算我死了,也只是换来你的鄙视吧,我不想在意这么多了,我真的爱的好苦。最后,我再说一句,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晓落,你会后悔吗?
信用卡里有五十万,是我平时的积蓄,我拿着也没用了,就算你这辈子的房租吧,求你别离开这里,别让我看不到你,可以吗?”
忻晓落的手抖的很厉害,整颗心都在急速下沉,沉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冰库。
风言,原来你早就有了轻生的念头,是我把你逼上绝路的啊。既使没有在舞厅遇上那挨千刀的红头发,你也会再找机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对吗?
都是我害的,我竟然把你伤害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我怎么可以把你伤害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天哪,我究竟在干什么呀?
一股透彻心肺的寒意迅速袭卷了忻晓落的全身,风言?啊,风言会不会出事?信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一下子变成了一群狂乱飞舞的鬼魅,阴森森笼罩在忻晓落的周围,让她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忻晓落不顾一切冲出家门,拦了辆车直奔医院,一口气冲到风言的病房门口。
“咦,晓落,你怎么又来了?”风言的母亲独自坐在门外的凳子上,看到气喘吁吁的忻晓落,惊讶问道。
“风言呢?他醒了没有?我,我不放心,还是留在医院好些……”忻晓落边喘气边道,探头朝门上的玻璃窗瞧去。
“还没有醒!”风言的母亲蹙眉摇头,眼里那浓浓的悲戚,揪的忻晓落内心更加难受。
忻晓落依着病房门,眼睛透过玻璃,直直盯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风言。他就那样安然的躺在那里,全然不顾门外心如刀割的晓落。
不知道这种隔门相望的煎熬何时才是尽头,风言,你快点醒来吧,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晓落,过来坐坐吧,你还有身孕呢,别累坏了。”风言的母亲走过来拉住忻晓落的手,晓落鼻子一酸,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洒在衣襟。
与风言的母亲并排坐着,望着对面的病房门,沉默。
两个女人,一脸戚戚,都为了病房里那个不醒人事的男人。忻晓落越想越伤心,忍不住伏在腿上轻声抽泣起来。
“可怜的孩子!”风言的母亲将手搭到忻晓落的肩上,叹息着。
只从知道忻晓落有了风言的孩子,她已经潜意识把晓落当成儿媳妇来看了,这个善良的母亲,让晓落一次次觉的自己罪不可恕。
如果不是自己顾虑太多,违心的拒绝风言的感情,又怎么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怎么会伤害到这么多人?我为什么要害怕再次被情所伤?就算风言不是真心爱我,也会象浩一样无情地抛弃我,那又算什么?只要他能好好的过着,我受点伤害又算什么啊……
忻晓落在内心一遍遍责骂着自己,好想一头撞死,这种悔恨的心情折磨的她快要发疯了!
一会儿,风言的父亲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保镖,都是一脸阴沉。来到近前,吩咐两保镖带风言的母亲回宾馆休息,风言的母亲执意不肯回。
“唉,你去休息会吧,累垮了怎么办?这里,我先看着!”风言的父亲无奈叹气,望着一脸憔悴的爱妻,眼里有着无比的痛惜。
“伯母,您还是去休息会吧,别等到风言醒过来,您自己倒累垮了就不好了!”忻晓落轻轻扶起风言的母亲,柔声劝慰。
“晓落,你也去休息,都熬了三天了,累的不成样子了,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孩子想想吧?”风言的父亲将目光转向忻晓落,脸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一丝慈爱。
这几天的患难与共,已经把三个人的命运紧紧连到一起了,他们总在有意无意流露出对忻晓落的关怀,让晓落感动而又羞愧!
“晓落,要不,你随我一道回宾馆去休息吧。”风言的母亲携住忻晓落的手。忻晓落迟疑片刻,望了一眼病房门,扶着风言的母亲离开了医院。
宾馆就在离医院几百米的地方,一会儿就到了,是一个套间,里面设施很豪华。忻晓落让一保镖打电话去叫些东西来给风言的母亲吃,又给风言的母亲倒了一杯茶,便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浑身酸软,似乎已经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餐车很快送食物上来了,中西餐都有,式样很丰富。忻晓落却没有一丝胃口,看着吃的就想吐。
风言的母亲给忻晓落叉了一块牛扒,拿了一杯热牛奶,说胎儿要注意营养,多吃点肉好。晓落用刀子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丢下叉子,冲进洗手间,吐的昏天黑地。
风言的母亲跟着进来,不住叹气,等晓落吐完,递给她一张纸巾,又帮她将搭到脸上的乱发拂到脑后。以前在家,妈妈也常帮晓落这样整理头发,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忻晓落心里一热,忍不住就想扑在她的怀里狠狠痛哭一场。
喝了一大杯热开水,忻晓落不敢再吃东西。风言的母亲只好吩咐服务员再给她准备一些酸汤酸菜来。
第19章 失去才知后悔
吃完饭,两保镖退出房间,带上门之前说他们就在隔壁房间,有事让忻晓落叫一声。晓落点点头,扶着风言的母亲去床上休息,转身欲出客厅躺沙发,被她叫住了。
“晓落,就在这个床上睡吧,我们聊一会,好吗?”风言母亲的样子,显得很无助,很脆弱。
忻晓落心里一阵难受,点了点头,脱掉鞋子与她并排躺在席梦思上。
“晓落,给我讲讲风言在这边的生活,可以吗?我想听听,好几年没有机会和他坐下来聊聊了,没想到现在出了这种事情。”风言的母亲偏过头望着忻晓落,眼里有着盈盈泪光。
忻晓落平躺着,望着天花板,记忆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寒冷的夜晚,那位站在铁门外,微笑着,一脸阳光的大男孩。也就是那个晚上,风言眼里那丝关切的光,深深感动了晓落。
忻晓落缓缓述说着与风言同居一个屋檐下的点点滴,他的真诚,他的善良,他每一次的恶作剧,还有孩子气的玩闹,以及他跟晓落学做的每一道食物。只是隐瞒了二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想再让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增加风言母亲的伤心。
晓落完全沉浸到过去的回忆中去了,才发现那些日子其实是多么的美好,可悲的是当时竟然不知道珍惜,只是一味的想要护住自己百孔千疮的心,护住自己那丝可怜的自尊,没想到反而还伤的更深……
原以为自己是为风言的幸福着想,其实只是自己的自卑心理在作怪,害怕再次被伤害。想到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风言,忻晓落不禁悲从中来,掩着脸痛哭失声!
风言的母亲也跟着轻声抽泣起来,晓落强迫自己停止哭声,轻声安慰着她。
这个老人,其实,忻晓落也在下意识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母亲,毕竟,她们深爱着同一个人,在为同一个人伤痛。
忻晓落帮风言的母亲盖好被子,劝她睡一会,看到她止住泪水闭上双目,便也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只是,根本就睡不着,头也在撕裂般的痛。几天了,一直没有好好睡过。常感到很疲倦,很想睡,却又总是睡不着,有时候刚朦胧入睡,又被恶梦惊醒。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可怜了肚子里的宝贝,被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妈妈残忍虐待着……
彷徨凄戚中,终于熬过去半个月了,风言仍安详躺在特护病房的床上,除了心脏仍在跳动,看不出丝毫生人的气息。
忻晓落和风言的母亲日日守在病床前,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说着一些他熟悉的往事,试图唤醒他。望着那张清纯、苍白的脸,那了无生气的身子,晓落不知道该如何确切形容内心的悲恸,始终无法排除心底深处的那丝罪恶感,下意识认为自己是伤害风言的凶手,这种内疚夹杂着担忧的折磨,逼的她快要发疯了。
从来不知道后悔的惩罚竟然这么可怕,这么的揪的人心碎。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啊!
医院已经用尽了各种方法,每个医生都对风言的病束手无策。他就那样安然地沉睡着,既无好转也不恶化,脸容很平和,象是在做着一个长长的美梦,迟迟地不愿意醒来。
领完最后一笔工资,忻晓落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公司上班了,这几年优厚的薪水,也让她有了一定的积蓄,暂时不用为钱财发愁。风言留给她的那五十万,晓落犹疑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交给他的父母,最后还是决定先代他保管,等他醒了再还给他。
忻晓落害怕让风言父母知道他们的过去,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向风言的父母解释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故事,不希望这些难已启齿的往事,让两位老人再添伤心……
又过了几日,医院请了一位挺有名望的医学界权威给风言诊治,用了一些新的方法,几番折腾下来,遗憾的是仍然没有用,风言依然还是安逸的沉睡着,把所有的无奈与悲痛都抛给了身边的人。
忻晓落与他的母亲在已在他耳边说了很多很多话,他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心跳都没有什么变化。
那位权威老医生说,看来只有等奇迹的出现了,只要有耐心,也能唤醒病人的!
忻晓落的内心很是苦涩,味同嚼蜡,常呆呆审视着风言的睡容,似乎要数清他脸上的每一根汗毛。经常一望就是老半天,脑中回旋着与风言相处的所有片断,或喜或悲,泪水总在不自禁的疯淌。
这样的回忆,其实是很残酷的!
忻晓落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做错。浩的离去,自己便如天塌了一般自暴自弃,游戏于各个男人之间。而面对风言的爱,在措手不及中,却又百般伤害。用一个男人的无情来惩罚另一个男人的痴情,结果撕裂的却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傻?!
“晓落,你不要太难过,你是有身孕的人,情绪太坏会影响到孩子,风言已经这样了,我们只好寄希望于老天爷了!”风言的母亲忍着伤痛劝慰忻晓落。
“谢谢伯母,宝宝应该没问题!”忻晓落咬着嘴唇苦笑。
能忍得住伤痛吗?能停止难过吗?什么都不能的!
风言的父亲一边要照看儿子,一边还要操劳公司,飞来飞去,最终因心力憔悴而病倒,躺进了风言所住的这家医院。幸好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操劳过度,挂了几天点滴便出院了。无奈之中,他们决定将风言带回家乡治疗。
风言的父母强烈要求忻晓落跟他们一同回家去,说是不放心她一个孕妇只身在外,再则风言需要她的照顾。
对他们,对风言,忻晓落都有极深的罪恶感,要踏入他们家,会令晓落感到羞愧不安。可是为了风言,晓落只好强迫自己抛开这些情绪,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回公寓整理行装,与他们一起回了风言家乡的这座城市,而风言也住进了省人民医院,离家只有两三公里。
医院的设施很不错,比原来那家医院要强多了,忻晓落的心里燃起希望的火花,但愿风言能很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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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马不吃回头草
忻晓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北方来。
北方的寒冷干燥气候对于这位土生土长的南方姑娘,有着极大的不适应。况且,来的时候正是初冬,天空飘着绵绵飞雪,冷风直往身上袭击,又加上气候太干燥,忻晓落一下子病倒了。咳嗽、发烧,流鼻血,脸上还掉皮,嘴唇裂了不少小伤口,渗出细细的血丝。
有时候还会呼吸困难,厌食,整天昏昏沉沉的!
忻晓落这样子,可急坏了风言的父母,把她从风言的病房强行拉回家里,还请了一名专职医生照看她,却也没有多大效果。因为她有孕在身,又不能打针吃药,几天下来,病情反而还加重了,上吐下泄,折腾的够呛。
“晓落,你很难受吗?唉呀,现在该怎么办?早知道这样,不该逼你跟过来的,应该等孩子生了再过来……”风言母亲急的束手无策,不停责怪自己。
“伯母别担心,我只是暂时不适应南北气候的差异,很快会习惯的!”忻晓落苍白着脸苦笑,努力忍着痛苦。
“唉,你别安慰我了,实在不行,你只好到医院去住院了,免得把病搞严重!”风言母亲长叹。
忻晓落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妈妈曾用土办法给她治过的事,好象还挺见效,于是急着打电话回家找妈妈询问药方。
“晓落,你怎么这么久没打电话来了呢?打你的又老是停机,没出什么事吧?我和你爸担心死你了……”妈妈一接电话,便关切的询问忻晓落在外面的生活情况。
忻晓落听到妈妈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滑了出来,好想象小时候那样,受了委屈就找妈妈倾诉一番,可是晓落知道自己不能,为了怕妈妈担心,只好强装笑脸,说过的很好,只是换了一个城市工作了。
“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病了,好象是顽固性感冒,怎么也治不好,我记得小时候你曾用土办法给我治过感冒,只不过不记得是用哪些东西了,你还记得吗?”没说几句,忻晓落便言归正传,轻描淡写的给妈妈撒了一个谎,免得妈妈追问而担心。
“哦,还记得啊,都是一些简单的东西,外面应该可以买到……”妈妈将配药的东西一样样说给忻晓落听。
说完正事,又聊了一会,妈妈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心急打断忻晓落的话,说浩已经回国了,到晓落家里找过她,好象还想和晓落破镜重圆,说是与妻子离婚了,准备回国来发展。
忻晓落平静地听着,奇怪自己的心底竟然波澜不惊,没有激动,没有惊讶,更没有兴奋!
原来,时间真的是治疗创伤的最好良药,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曾经撕心裂肺的伤痛,曾经以为永远不可能摆脱的阴影,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平复。忻晓落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恨意,也没有任何爱意了,一切的往事,都遥远成淡淡的回忆,记住的,只是那些美好的片断,偶而回想一下,最多也是哑然一笑吧!
忻晓落嘴角上扬,朝着窗外微笑,默默祝福那个叫浩的男人,那个自己不顾一切苦苦爱恋了六年却又无情抛弃了她的初恋情人。是他,害得忻晓落丢失了原有的自信与自尊,在酒色中迷失了那么久;也是他,让忻晓落沉落在爱的自卑里不可自拔,最终伤害了风言,也让自己受到了惨痛的惩罚。
不过,所有的一切终究将会过去,时间的流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洗涮掉了很多东西,二人之间那些曾经的爱恨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的他,只是忻晓落心中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朋友,也有惦念,也有牵挂,只是不再有爱的火花!
妈妈听忻晓落不做声,便絮絮叨叨说浩好象还是喜欢着晓落的,给晓落带了不少礼物回来,什么都有。妈妈说代晓落拒绝了他的礼物,说如果晓落不愿再接受他,就不要免强自己了,不是什么马都可以吃回头草的。妈妈还说,怕晓落心烦,所以坚决没有将晓落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不想让二人又会缠杂不清,徒增烦恼。
知女莫若母,忻晓落的双眼又潮湿了!
忻晓落告诉妈妈,自己已经有爱人了,还怀了宝宝,很快就要结婚生孩子了。这一生,除了这个男人,不会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只是晓落并没有告诉妈妈,她爱的男人已经在床上沉睡了一个多月了,离醒的日子,遥遥无期。晓落不想让年迈的妈妈再为自己担心!
妈妈欣慰地笑了,又轻轻叹气,不住叮嘱忻晓落要照顾好自己,如果过的不好就回家去。晓落鼻子很酸,再次泪水满腮。
对不起,妈妈!
用妈妈教的土方法,鼓捣了几下,竟真的有奇效,忻晓落的病过两天就好了。风言的母亲不放心胎儿,陪晓落上妇产科检查了一番,直到医生说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忻晓落仍然整天守在风言的病房里,不厌其烦在他耳边说话,说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所有藏在心中未来的及说出的心事,忻晓落都一字不漏地告诉他。晓落相信,风言一定会听到,一定会有感觉的!
风言的父母因为工作关系,没法整天呆在医院,很多时候就只有忻晓落一个人守着风言。晓落喜欢一个人守着他,可以无拘无束和他说话,可以酣暢淋漓流泪与微笑,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这个空间,完全属于忻晓落和风言!
保姆奉两老之命,一天三餐给忻晓落送不少好吃的食物,更多的是一些高营养的汤粥。晓落已过了孕期反应,不再一吃东西就呕吐了。晓落尽量逼着自己每餐多吃,她想让风言一醒来便可以看到健康的宝宝和自己。
病房窗外是一片叫不出名的小树,上面覆盖着薄薄的积雪,露出点点的绿色。偶有风来,积雪纷纷下坠,很美!
或许,不久后风言就会醒来吧,可以与自己偎依在窗边,静静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期待着……
第21章 没有对象的订婚宴
自从风言住进这家医院,经常会有些人来病房探望他,多是他父母的朋友同事,也有外地来的亲戚。
忻晓落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们,几个月的身孕,在暖气房里没有棉大衣的遮盖下,微微隆起的肚皮已无所遁形,让晓落时时感到尴尬。
风言的母亲是个极细心的女人,似乎意识到晓落的难堪。一日午后,与风言的父亲一起来看望风言时,很郑重地对忻晓落说,想为她与风言举行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也算是暂时给她定下一个名份。
忻晓落惊呆了!
忻晓落从未想过要嫁入风言的家庭,她一直克服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何况,在这种情况下,晓落实在没有脸做他们的儿媳妇。晓落不知道他们此举是真的喜欢自己,想让自己做风家的儿媳,还是仅仅因为自己的肚子里怀着他们风家的后代。
忻晓落以风言还没有醒为理由拒绝了,晓落说不想让风言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糊糊涂涂的订婚,这样对风言是很不公平的!
风言的母亲问忻晓落,是不是还在怀疑风言对她的感情,她流着泪说:“一个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的男人,你还怀疑他不愿意和你订亲吗?还是,你有别的什么打算?”
她的言外之意忻晓落很明白,是怕风言万一一直醒不来,或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晓落会带着肚子里的宝宝走人。这个矛盾的母亲,晓落理解她的想法!
忻晓落泪水盈盈咬咬下唇,目光转向床上的风言,缓缓说道:“这辈子,除了风言和孩子,我不会再做别的打算。”
一直沉默不语的风言的父亲,望了忻晓落一眼,颇严肃道:“既然如此,这事就这样定了,算是给你和孩子一个名份,你也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被人说成私生子吧!”
忻晓落哑言了!
是的,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把孩子生下来,确实难脱私生子之嫌,哪个做母亲的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说成私生子?风言父亲的话,狠狠击中了忻晓落的要害,晓落点着头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这两个善良的老人,再一次让忻晓落感动的泪如雨下。这几个月来,他们对晓落的宽容与关爱,足以让晓落用一生去回报……
几天后,风言的父母真的为忻晓落与风言举行了一个订婚宴。说是订婚宴,其实也就是叫了一些亲朋好友,以及一些商界的风云人物,在酒店聚了一餐。
风言的父母将来人一一介绍给忻晓落,并向他们言明了忻晓落是风家未来的儿媳妇。这样的订婚宴,其实是很凄惨的。想着与自己订婚的男人还独自躺在医院,忻晓落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一滴滴打在胸前。
满桌宾客都在不住叹息,眼里闪着同情的光……
忻晓落端着酒杯给每位来宾敬了一杯,她是不用喝的,只是做做样而已。最后给风言的父母各敬一杯,遵从他们的意思,忻晓落不再称呼他们为伯父伯母,而是变成了公公婆婆。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是让忻晓落有点不太习惯。不过看到公婆高兴,晓落也感到安慰了!
饭后,几位长辈陪着忻晓落一同回了医院。婆婆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订婚钻戒。忻晓落拿出一只,举起风言的手,很郑重套在他的手指上。紧紧握着风言的手,忻晓落再也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风言,我们的命运终于连在一起了,可是,你为何还在沉睡不醒呢?
婆婆怕忻晓落劳累过度,又加上伤心,会搞出毛病,坚持让司机送她回家休息,留自己在医院守着风言。其实守不守都一样,风言的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似乎真的只是在睡觉,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忻晓落住的是风言的房间,刚来到他们家的时候,婆婆就将晓落安顿在这里。房间装饰的并不豪华,听说是风言自己设计的,纯白的墙壁,落地窗、床铺,沙发什么的,都是相近的蓝色调,简单、浪漫、宁静,是晓落很喜欢的色调与氛围。
卧室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与外间连着,是风言的书房。这个房间与外间不同,整个呈古典黄|色,墙上挂着一些古字画。两个大书架全摆满了书。电脑、打印机什么的,一应俱全。
推开窗户,可以看到花园的游泳池和网球场,感觉很舒服!
保姆在浴室给忻晓落放了热水,晓落将整个身子泡进浴池里,这才感觉真的很疲倦了。泡着泡着瞌睡又来了,站起身穿衣服,对面墙上的镜子映出忻晓落的大肚皮,足实被吓了一大跳。宝宝竟然长这么大了,没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吧。可怜的宝贝,不知道能不能在父亲的注视下出世。
想到风言,忻晓落的心又一阵酸楚。今天是二人订婚的日子,可是自己的爱人却连看自己一眼都不能!
保姆过来嘱忻晓落先睡一觉,吃晚餐再来叫她。忻晓落点点头,钻到被子里,一会儿,便朦朦胧胧睡着了。好久没有这样舒服睡过觉的,黑黑的眼圈显示着长期睡眠不足。
忻晓落觉的自己好象看到风言了,就在一座高高的山崖上,风言站着一动不动,有风掀起了他的衣衫。晓落使劲往上爬,叫着风言的名字,可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等晓落终于爬到他的身边,还没来的及说话,风言竟如一片飘落的黄叶,朝崖外飘去。晓落吓的胆肝俱裂,一把没抓住,自己也跟着坠了下来。还来不及感受恐惧,便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很怪的地方,风言走在前面,健步如飞,晓落追的很累,怎么都追不上。疲惫不堪之际,前面出现了一道大大的玻璃门,风言竟然象个幽灵一样,从闭着的玻璃门上穿了进去。晓落扑上去一看,只见风言正躺在里间的铁板床上,满脸鲜血,似是没有了呼吸。
忻晓落吓的魂飞魄散,尖叫着风言的名字,用头狠狠撞着玻璃门……
第22章 终于苏醒了
“少奶奶,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啊……”
咦,是谁在叫?
忻晓落猛的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浑身都是冷汗,保姆正站在床前,一脸惊讶望着她。
“风言呢?风言哪去了?”忻晓落吃力撑起笨重的身子,四下望望,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风少爷在医院啊,少奶奶,你是做恶梦了吧?”保姆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慈眉善目的,一来就博得了忻晓落的好感。
“珍嫂,叫我晓落吧,我不太习惯被人叫少奶奶,怪怪的。”忻晓落轻嘘一口气,微笑着,有点难为情望着叫珍嫂的保姆。
“少奶奶,我是个下人,我不能叫你名字……”保姆是从遥远的乡下来的,有着传统的尊卑思想,忻晓落一时也说不过她,想着,还是由着她吧!
“那随你吧,只是,我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出来的,呵呵,你以后不用和我那么客气的。”忻晓落有点羞愧!
“谢谢少奶奶,你真是个好人!”珍嫂感激的笑笑。
“不客气!”忻晓落掀开被子下床。
刚才的恶梦,让忻晓落很是担心风言,躇踌几下,还是拿过床头柜上的话筒给婆婆打了一个电话,证实风言一切正常,高悬着的一颗心才轻轻落了下来。
可能是压力太大,所以才做恶梦吧。小时候每次做恶梦,妈妈就说梦都是相反的,用不着害怕。是不是预示着风言就快要醒来了?
忻晓落的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欣喜,揉了揉太阳|穴,问珍嫂什么时间了。珍嫂说快六点了,晚餐已弄好,正准备进来叫晓落吃饭,便听到她在乱叫风言的名字。晓落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披衣上外衣,挺着笨重的大肚子朝客厅走去。
晚餐很是丰富,做了一大桌子,忻晓落说就自己一个人吃饭,不用做这么多的,麻烦又浪费。珍嫂说是太太交待的,一定要多做些,免得晓落营养不良。
忻晓落苦笑望了一眼肚子,心情很是复杂,既盼望孩子早点出世,又害怕他出世,晓落多想风言能亲眼看到孩子出生啊!
吃完晚餐,忻晓落给婆婆打电话,坚持要回医院去陪风言,不愿再呆在家里。婆婆拗不过她,只好打电话叫司机过来送晓落去医院。
日复一日,几乎在医院度过了忻晓落的整个孕期。只有一个月,就是孩子的预产期了。忻晓落很紧张,担心孩子是不是能顺利生下来!
公婆也很紧张孩子。风言躺了这么久没有醒来,他们已在潜意识的将希望全寄托到忻晓落肚子里的孩子上,如果风言有个什么不测,孩子便是风家唯一的后代了。忻晓落理解两位老人家的这种传宗接代的思想。
婆婆左思右想,始终觉的不放心,又带忻晓落去妇产科检查了一次,再次证实一切正常。看来宝宝比晓落与他父亲都坚强,这么恶劣的环境都生长的这么结实。更让忻晓落和婆婆欣喜若狂的是,检查显示,晓落肚子里藏着的竟是一对双胞胎,很可能是龙凤胎。
忻晓落激动的满脸泪水,心急火燎催司机快点送她去风言那里,晓落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风言,相信他听了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蹒跚着冲进病房,忻晓落趴在风言床边,紧握着风言的手,喃喃告诉他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了,是两个孩子。忻晓落边说边流泪,晶莹的泪珠不住打在风言的脸上。
蓦的,忻晓落震住了,风言的那边脸莫名多了一滴泪,正顺着脸颊缓缓淌?( 校园同居生涯 ./15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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