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走出来的星主》第十五章 马车摇晃至云南,扮作女装入王府

    
    前一天夜里,听晚楼众人便租来了多辆马车,准备回云南郡。
    第二日天尚未亮,花船上昨夜狂欢的酒客们睡得正酣,箫小游便起床,穿着好后,拎着碎雪,被晚冬请出了房间,在几个心腹的掩护下提前上了马车。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疗伤,箫小游脚上的伤已经痊愈。
    上了马车后箫小游便端坐练功,没多时,听晚楼众多姑娘伴着一片莺声燕语上了各个马车。
    晚冬与晚秋便上了箫小游这一辆马车。
    这听晚楼中并非全是晚冬的手下,自然不好把箫小游抛露于众人面前,若有一辆空马车又叫人生疑,因此晚冬晚秋便一同上了这辆马车。
    一路上箫小游也不能正大光明下马车,二人都是将食物带上马车来,与箫小游分了吃,若有三急,只得捱到晚上,趁众人熟睡时解决。
    有晚冬在一旁,晚秋也是一路目不斜视,不敢逗弄箫小游,晚冬则多是闭目养神,箫小游一路也时常憋得难受,苦不堪言,只有趁松快时练练功,捱过这一段路程。
    还好建宁郡与云南郡相聚不远,马车一路摇晃两日便到了。
    到了云南郡云南县听晚楼时,众人皆从正门而入,晚冬的心腹将其中一辆马车驾至后门,左右瞧见没人才让箫小游下了马车,从后门处进去,里面自有人接应。
    听晚楼内专门给箫小游准备的房间,比那花船上边典雅多了,没了浓重的脂粉气,在这烟柳之地,显得格外清新脱俗。基调为淡白色,各处装潢搭配也都颇具韵味。
    晚上待吃过饭后,晚冬敲门请见。
    “殿下,一共二十名死士臣已准备好了。”晚冬盈盈施礼道。
    箫小游一惊:“这么快。”
    “殿下之事,臣自当竭尽全力。”晚冬回道,“司马贼子近来宴请宾客,之前差人到听晚楼请我们去他府上歌舞助兴,得知臣等今日归来,又派人前来催促,臣明日便会带人去他府上,殿下可要潜伏队伍中,一同前去?”
    箫小游先是一喜,后又思索一阵,逐渐皱起眉头:“可这么一来,不论成功与否,司马怀桂事后查探,听晚楼势必暴露。”
    “到时臣便说是殿下胁迫了臣,臣不得不如此。”晚冬古井无波。
    “不妥不妥。”箫小游连连摇头。
    “殿下可有更好的办法?”晚冬问道。
    箫小游一时语塞。
    “适才臣在城中的眼线来报,已知道了叶将军的所在。”晚冬又道。
    箫小游忙问:“在何处?”
    “宁王府,后花园,司马贼子宴请宾客之处。”晚冬看着箫小游,“此事乃司马贼子派人昭告四方,他这是,在等着殿下。”
    箫小游一时屏住呼吸。
    “另外,殿下可能要有点心理准备。”
    “何事?”
    “据‘太阳鸟’线报,叶将军,性命垂危。”晚冬的声音还是冷清。
    箫小游噌地站起,最开始时不知道叶叔为何被抓时心中焦急却无头绪,后来知道了叶叔为何被抓,便觉得不论是龙爪会、抚仙宗乃至宁王,抓叶叔都主要是为了抓自己,在自己没现身之前叶叔应当都没性命之危,心中多少懈怠了些,此时听得这个消息,才终于又心急起来。
    可是此时又不能直接闯进去,不用想,宁王司马怀桂必在府中设下天罗地网,直接硬闯无异于送死。
    晚冬见得箫小游如此模样,便道:“殿下,此时不宜疑虑,明日一早便随臣等同入宁王府吧。”
    箫小游抿了抿唇,虽有心道谢,却也知道这轻飘飘的一个谢字毫无作用,况且若道了谢,晚冬又将推诿,箫小游只得面露苦涩,沉默不语。
    待晚冬走后,箫小游骤然感到一阵烦躁,明日宁王府之行,箫小游感觉看不到一丝希望,看着自己的双手,小鱼儿牵着自己的手穿越烟江城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箫小游一夜没睡,练功直到早晨,却也一点不困。
    第二日换了装束,挽上鬓发,化上红妆,身穿薄纱,便扮作一个女子融在晚冬的心腹中间,被宁王府派来的人迎到王府后门。
    在行进中间躲过王府间下人的眼线躲了起来,后又摸到停在王府中的一辆之前接晚冬晚秋的马车那里,在上面换好晚秋藏在马车上的夜行服,蒙上面,拿着碎雪,便往刚才听晚楼众人所去方向而去。
    宁王府后花园中,宁王邀请了一些本地豪绅与部分当地官员推杯换盏,宁王端坐凉亭中,宁王妃慵懒侧卧一旁,自顾自地喝酒。凉亭外,场中众人虽迎合宁王,却个个心惊胆战,无他,只因宁王已宴请他们两日,中间也不许离开,即使如厕也有人王府下人跟着,说是宴请,却如软禁、再者,场中还有一双臂无肉,宛若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人被绑在一根铜柱上,叫这满盘珍馐也有点食之无味。
    正这时,一下人前来禀告:“启禀王爷,听晚楼的人来了。”
    宁王挥手示意他去带过来,同时举杯向着场中道:“诸位,本王邀请了听晚楼众位娘子前来为我等歌舞助兴!”
    众人强打精神,一阵吹捧,干吃干喝怎么也累了,这时总算有点助兴节目,多少让众人放松了些。
    却见听晚楼一众姑娘进来,霎时给这处花园增色不少,场中众人一下便都被吸引了目光。
    姑娘们到了此处,见了中间那个人影,一下都被吓住,更有胆小的直接被吓得干呕起来,便是晚秋也眉头紧皱。
    还是在晚冬的带领下,一众姑娘才与场中众人见礼。
    宁王便给晚冬晚秋二人赐了座,其余人等便安排起了声乐歌舞,气氛一下快活起来,众人一时陶醉其中。
    箫小游顺着声音摸了过去,中间避过好些端着瓜果美酒的下人与巡逻的侍卫。
    箫小游摸到近前,探出脑袋去看,便见其中人影绰绰,找寻一阵,方才在人影交互间看到一个人。
    只一眼箫小游便不敢再看,收回头来,手脚冰凉却不断生汗,虽看不清样貌,虽气质完全不同乃至连体型都变了,但一切都表明,那就是叶玉卿,那个温文尔雅却极度不愿小鱼儿与自己在一起的小鱼儿的父亲。
    箫小游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不断地干呕却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恐惧,莫大的恐惧。或许是恐惧这宁王的手段,或许是恐惧即将面对的天罗地网,也或许是恐惧自己找到小鱼儿时该如何开口。
    箫小游的心乱如锤鼓,他此前以为大不了拼死一搏,哪怕救不出叶玉卿,能从他嘴里打探到叶璃的下落也是好的,可是现在,看到叶玉卿的惨状,他怕了,他甚至不知道叶玉卿是否活着,他不知道自己拼命是否有用,不知道自己此行可能连累整个听晚楼、可能连累晚冬晚秋二人是否值得,他现在甚至在想,叶璃会不会是因为得知了她母亲当年可能是因自己而死、父亲是因自己被抓才离开的,自己就算找到叶璃,她还会愿意重新牵着自己的手穿过烟江城吗?
    箫小游萌生了退意。
    正这时,一道大喝声传来:“谁?”原来,在箫小游心绪不宁时,有一队巡逻士兵发现了他。
    便听场中声乐之声停下,众人皆往这边看来。
    箫小游此时来不及多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便一个跃步朝场中奔去,众宾客与听晚楼姑娘们见他手持兵刃,都慌乱逃窜。
    箫小游冲到叶玉卿处,才发现他不光身上绑着铁链,而且还是被绑在青铜柱上,一时毫无办法。
    此时,王府内士兵皆都手持长枪将场中团团围住,听晚楼的姑娘们都跑出了包围圈,反而是那群豪绅官员与各自带的侍卫都被被府上士兵赶了回去,那群人虽有心让各自侍卫带自己突围,但此处乃是宁王府,便是再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一时众人都惊叫连连。眼见如此,箫小游脚踩七星步,避开了其中一个官员的侍卫,将碎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周围人投鼠忌器,箫小游冲着凉亭中的宁王喊道:“司马怀桂!放我与叶青玉离开!不然我便杀了他!再杀了这里其他人!”其余人连忙都躲到自己带的侍卫身后。
    这人连忙高喊王爷救命,若不是脖子上的剑不允许,只怕已经跪下去叩首了。
    只见宁王不慌不忙饮了杯中的美酒,放下后道:“你便是箫小游?”
    “你别管小爷我是谁!你要是不放人,我便要下手了!”箫小游也看出了宁王的漫不经心,只是此时他手中只有这个筹码,便只好色内厉荏道。
    正这时,只见宁王身后一灰袍独眼男子跳出,连声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声音!王爷!没错,他就是那个剖腹子!箫小游!”
    箫小游定睛看去,这灰袍人竟是龙爪会少当家,只是不知为何没了一只眼睛,而且他们龙爪会不是被宁王手下的抚仙宗铲除了吗,宁王应是他的仇人才对,怎么又好似变成了宁王的手下。
    箫小游不清楚缘由,也没时间细细思索,只得道:“我数三声,若不放人,我便下手了!一……”
    话音刚落,便见宁王手掌一挥,从后花园门口处涌入大量弓弩手,将箫小游与场中众人团团围住。
    箫小游心中一苦,看来手中这人真是一点谈判价值都无,便将之丢在地上,这人立马跪在地上朝宁王叩首,一群人或是求救或是求饶。
    “你们为京城做眼睛的那天开始,便应当知道会有这个结局。”道明他们的死由,宁王便不再多说,再次一挥手,场中士兵便有人大喊:“放!”
    四面八方箭矢如雨,伴着破空声射向场中众人。
    箫小游在宁王挥手的那一刻便立马靠近中心铜柱,弓弩手放箭的刹那那些官员豪绅便几乎瞬间都被射杀。
    箫小游手持碎雪拨开飞射而来的箭矢,但奈何箭矢太多,箫小游的七星步虽然诡异,却也尚未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自保尚且艰难,更别说还欲保护叶玉卿了,若不是众弓弩手怕误伤了听晚楼众人与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雅兴,未在各个位置都放箭,箫小游怕是也要瞬间被射成筛子。
    眼见就要抵挡不住,甚至都有箭矢射进了叶玉卿的小腿,让他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呻吟,正这时,场中那些原本属于各个官员豪绅的护卫竟扛起那些人的尸体,以尸体作盾将箫小游与叶玉卿围在中间。
    箭雨过后,再看场中,满地皆是箭矢,而中心处,那些豪绅官员的尸体早被射成了筛子,此时被那些护卫伸手一丢丢在地上。
    箫小游与众护卫几乎毫发无伤,唯有一人运气较差被一箭矢射中脚背,此时也是一声不吭地罢了出来。
    箫小游此时哪还不明白,这些人便是晚冬安排的死士,竟是分散做了那些人的护卫,早早便跟随那些人入了王府。想到此处,箫小游不得不对梅月晚冬感到佩服。
    再看宁王,他自看到箫小游躲避箭雨时不断使用的步法便站起身来死死盯着箫小游。
    此时便问:“你师承何人?”
    见箫小游并不答话,又问:“传你武功的那人可是姓卜?”
    箫小游心中一震,他认识掌柜的?转念一想,是了,若掌柜的是西蜀旧人,他若认识也属正常,箫小游有心打探有关掌柜的的消息,便道:“王爷认识他?”
    宁王却似不愿与他多说,又坐了下来,伸手一挥,持枪士兵们便都围了上去,与众死士战作一起。
    箫小游眼见打探不出来消息,又见眼前虽情势危急,众死士尚能应付,便研究起绑住叶玉卿的铁链与青铜柱。。
    便见这青铜柱一人合抱粗细,中间实心,底下浇筑在底座上,整体沉重异常,再看环环相扣的铁链,铁环都有拇指粗细,上面挂有一个铁锁。
    没有办法,箫小游只好运转七星剑诀劲力,使出五星合一去斩那铁链,一剑便见缺口,只是震得箫小游虎口生疼,还好这铁链并非精钢打造,不然碎雪可能都要崩出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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