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大佬速成指南》93 第 93 章

    
    萧雨懒得理他, 季?才继续说：“你不用太紧张，我叫人去调查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没有问题, 到时候再说，你看怎么样？”
    说到这里 , 季?又不经意地问：“今天面试怎么就吹了？你最后没有拿到替身吗？”
    萧雨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 季爷爷当场拍桌骂道：“这导演太不像话了，合同都签了, 还玩这一手，这不是欺负郁家那小子吗？”
    萧雨点点头说：“大概看郁云飞脾气好吧？我看云飞第一次被换了角色的时候也没有计较，听说他大哥投资也没有暴露身份, 导演又觉得楚悠名气大。各方面原因都有吧！”
    季爷爷不赞同地说“这不是问题，而是你已经答应了人家，怎么能说改就改？哪怕你是要改, 也总要给个合理的理由吧？作为商人，如果都这样，生意怎么做的下去？别人好欺负, 也不是你欺负别人的理由。不过, 郁家那小子，听说挺调皮的啊？”
    萧雨想想说：“他脾气倒是还好, 虽然被人换了角色，其实主要也是他自己不在意。不然, 谁也欺负不了他的。”
    季?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反而说道：“替身没了就没了吧！你如果想要上班赚钱, 干嘛不到我公司？我身边现在缺一个小秘书，你来做刚刚好。”
    萧雨看着季?幻想未来露出的笑容，说：“这不好吧！这么大个公司还走后门？”
    季?抬头挺胸，义正言辞地说：“这怎么走后门了？这个职位又没有什么规定，我想让谁来就谁来，再说了，这个工作的工资高。”
    萧雨双眼一亮，问：“高？多高？”
    季?看她这样，便笑着拍拍她的头说：“一个月20000多没有问题。”
    “两万？”萧雨惊呼出声，说：“20000好啊！但……我还是不去了。”
    季?：“……”那你好什么？白让人高兴了。
    毕奕然看着他们无语地低头吃饭，等萧雨带着三个孩子上去睡觉后，季?默默地转头看向季晏。
    季晏：“……”她不上钩关我什么事？嫂子喜欢钱是你和我说的，搞不好是你工资开低了！
    想是这么想，他也没敢说。赶紧殷勤地拿出一份文件摆在季?面前说：“今天，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紧急找人商量出来的方案，你可以看看。”
    季?拿过文件，然后就起身离开，被利用了就扔的季晏一脸委屈。
    第二天一起床，萧雨就整理了文件坐车出门了，没有索要到早安吻的季?十分郁闷地问孔玉晴：“少夫人呢？”
    孔玉晴一惊，反问：“怎么变少夫人了？少爷这是求婚成功了？”
    季?摇摇头，孔玉晴便说：“萧夫人随着小徐出去了。”
    季?摸摸下巴想，从萧夫人到季少夫人，还有一段路啊！
    于是他便不再问，而另一边，坐着徐浩天的车到了她曾经的大学门口的萧雨看着面前的学校，大门口人来人往，都是朝气蓬勃的年龄。
    “夫人，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徐浩天探头出来问。
    萧雨笑看他一眼说：“干什么？销假，虽然我感觉没什么机会了。”毕竟休学只能累积两年，而她……已经离开4年了。
    “你先找个地方停车吧！我进去处理一下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等我出来再给你打电话。”萧雨低头和徐浩天说。
    徐浩天点头，启动车子便开走了。
    萧雨就往学校走去，虽然很久没有来了，但是并不陌生。这里也是她曾经呆了3年的地方，她在差一年毕业的时候休学了。
    萧雨找到了之前辅导老师的办公室，辅导老师是个叫段斌的男人，今年32岁了。他做萧雨的辅导老师时才刚刚24岁，学校刚刚毕业，在校留任。
    萧雨是他的第一届学生，他一接手就听说萧雨是钢琴大师萧橙的儿子。那时候，他兴奋到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他在忙茫茫人海里找到了萧雨。
    萧雨那时候父亲刚刚去世，消息还没有公布，段斌兴奋地和萧雨聊天和她要萧橙的签名。
    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得到萧雨的回应，那时候，他心里想萧雨是傲慢。但又觉得人家爸爸有才能，萧雨自己可能也是个天才，有点傲慢也是正常。
    结果，后来开学知道萧雨的才能平平，且开学没多久 ，新闻上就爆炸式地爆发出萧橙去世的各种消息。
    段斌这才知道开学时自己的无心之举可能给萧雨留下的是深深的伤痕，他找她道歉。那时候，萧雨已经慢慢有了点笑容，她说没关系。
    再后来她休学一年，休学之后，她回来便和下一届的学生一起上课，段斌也不在是她的辅导老师。结果没多久，萧雨的辅导老师出国留学了，段斌自动和学校请命，然后接手了萧雨的班级。
    他便又成了她的辅导老师，回来后的萧雨一开始还是有笑容的，钢琴虽然平平无奇，但是他总相信她有一天能爆发出萧橙那般的潜力。
    结果，她不但毫无寸进，甚至，她的钢琴开始变得毫无灵性，简直就像是被偷走了那仅有的一点才能一般。
    这还不是最糟得，再后来，她开始频繁请假，学校的帖子里甚至有她跑去赌场的照片。她成了学校最糟糕的学生，学业倒数，品德……也倒数。萧橙的名声不断被她消耗，谁都知道她是萧橙的女儿，也都知道，她是个无能的钢琴学生。
    最后一年，在她毕业之前，她又休学了。然后……他再没有见过她，一直到那次微博上诈捐事件里看见她，学校里她曾经的老师都开始谈论她。
    微博事件过后半年，也就是如今，萧雨她又……回来了。
    萧雨站在门口，她看着辅导员微微笑着喊了一声：“老师。”
    第一次见面，他24，她18。现在，他32了，她26了 。
    “萧雨。”段斌起身，办公室的其他人都转头看来，萧雨不但是个传说，也是个不可思议的传说。
    无论好的那方面，还是坏的那方面。
    “老师，那个……”萧雨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想问问，我能来销假吗？”
    “什么销假？”办公室里有不知道的老师在窃窃私语。
    “你不知道吗？就是那个啊！休学，她休学很久了。”
    “不会吧？看着只有20岁啊！”有人说。
    “都快30了。”有人嫉妒地回。
    萧雨：“……老师们，我应该是在20到30的中间吧？这样也能四舍五入的啊？”
    老师：“……”
    段斌皱眉看了那些人一眼，然后对萧雨说：“出去说吧！”
    萧雨点点头，段斌也没有找隐蔽的地方，就在门口的走廊。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段斌问。
    萧雨笑着说：“想拿毕业证书，之前，我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发现它很有用。”大学的证书不止是萧雨自己的心结，她曾经是没钱读，高中一毕业就北漂供弟弟读书。而原身是没珍惜读，当然，那时候连命都没想要，读书算什么？再后来，她是没时间没钱没精力读。
    原身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和没有一个好的大学毕业证书何尝不是有关系？做钢琴老师，起码这个不需要证书，教的好，人家认可就行。当然，如果有证书，她也许能找到更好的雇主。
    同样在雨夜里叹息的她们，遗憾错失的证书，也明白了社会的残忍。这个证书，谁都说它没用，大学生遍地都是，可真没有时才发现，她们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竟然，如今她有机会拿回来，即使她已经有了比证书更有用的东西，她也愿意去拿到它。
    “你知道你休学有4年了吧！休学只能累积2年，超过学校便会自动取消你的学籍。”段斌说。
    萧雨点点头说：“我知道。”
    段斌叹口气，看着她说：“你当时提供了1年的休学材料，后面的我都给你补上了。”
    萧雨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段斌，段斌笑着说：“萧雨，我从农村里出来的，我没钱读书过。你知道大学对于我这样的人意义吗？我没钱学钢琴，我的学费都是一个陌生人寄来的。3年前，我找到了寄钱的人，但我从来没有见到他。”
    萧雨一愣，似乎没想到段斌会说这些。
    段斌脸上带上了欣慰的笑容说：“真高兴你能回来，也不枉费我一直帮你申请休学，帮你保住学籍。”
    萧雨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段斌继续说道：“你猜出来了吧！我是你父亲资助的，他说不忍我浪费才能，给了我一笔助学资金。萧雨，对不起，现在才……”
    萧雨咻地把手机□□，说：“哦，你银行卡多少？我看看你是白眼狼几号？”
    段斌瞬间一脸懵逼：“？？？”
    萧雨翻看着手机，说：“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从他的日记本里知道了他资助过28位学生，只有小名或卡号后4位。但是，他的葬礼上只来了一位，我那时候比较阴沉一点，所以把这些人的卡号都记到手机里，标上特殊名称。”
    段斌便解释说：“对不起，因为资助我的钱是一次给清的，听说是萧大师到我那里，认为我有天赋不希望我放弃，所以一次性给清了的，他们不告诉我是谁，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钱。”
    萧雨便奇怪地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父亲资助你的？”
    “前年我回去的时候 ，在图书馆那里找到了那年的报纸，才知道你父亲来过当地，并且资助了3位学生。我想，我就是其中一个。”段斌说。
    萧雨看他，他说：“我什么也做不了，帮你保留学籍大概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吧！”
    萧雨看着他，然后后退一步，鞠了一躬，起身看着他认真道：“谢谢。”
    段斌摆摆手说：“该是我说谢谢，我如今有的一切都是你父亲得帮助。”
    萧雨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问：“如果你是一次给清的话，我父亲应该只记了你的名字，我没见过段斌这个名字。”
    段斌便说：“你找找看是不是有一个叫黑土的，那是我的小名。”
    萧雨点点头说：“有的，我记得这个名字。”白眼狼7号，黑土，9岁，父母皆车祸身亡。跟随爷爷长大，爷孙两每个月领250元的低保过活。
    随着萧雨的话语落下，段斌突然就哭出声来，他一直在找这个恩人。他也只是猜测他的恩人是谁，但真的确认这刻，他又伤心难过，他来不及报恩，甚至说出：“谢谢”两个字。
    “谢谢。”段斌也不知道是对萧雨说还是萧雨代表的萧橙。
    萧雨摇摇头，段斌继续说：“谢谢，真的谢谢。”
    等段斌冷静下来，便带着萧雨说：“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校领导那里，你带了什么资料来？”
    萧雨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袋，轻声说：“疾病证明。”
    段斌一愣，停下步子，皱眉看她问：“你生病了？”
    萧雨笑着往前走：“也没什么事，之前多少有点失眠，不好睡觉。”
    段斌跟上她问：“没事吧？”自从知道是恩人的女儿后，段斌简直恨不能帮她把一切不好隔绝。
    萧雨摇摇头，低声说：“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她总归是熬过来了。
    两人一路到了校长那里，因为萧雨休学的时间太长了，复学便需要通知上面一下。
    段斌敲了敲们，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段斌开门进去，办公室开了暖气，里面已经有一位访客了。
    那人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看见萧雨，尖叫一声：“萧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斌皱眉看她，那人一看段斌看过来，又小了声音说：“段老师。”
    段斌点点头说：“她是来复学的，你怎么在这里？”
    贝慧低声说：“我是来请假的。”贝慧已经是这所学校的老师了，但对于辅导员段斌还是从内心里有点畏惧的。段斌也习惯了把贝慧看成自己的学生，就犹如父母总感觉自己的孩子是长不大的一样，段斌也很难把学生转换为同事看待。
    段斌一脸不满：“怎么又请假，你最近的钢琴实在是没有灵气，在学校也多练练，天天请假。学生也管不好，自己的钢琴也一塌糊涂。”
    贝慧便说：“那也不至于吧！”
    段斌摇摇头，不再说她，转头和校长说：“方校长，这位是萧雨同学，她几年前开始休学的，她今年想要来复学。”
    校长皱眉问：“几年是多久？”
    “4年。”段斌说：“那一年她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这个您也是知道的。休学后，每年她都补休学材料。”
    方校长点头，贝慧却叫道：“什么病4年也该好了吧？”
    段斌瞪她一眼说：“你没事就赶紧出去。”
    贝慧嘟嘟嚷嚷地出门了，校长皱眉看着萧雨递过来的资料说：“失眠吗？”
    校长叫方孝峰，是今年刚上来的，已经42岁了。他还不是校长的时候，也是这个学校老师，萧雨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看着萧雨，校长问：“你都已经出去这么久了，专业知识你还记得多少？”
    萧雨也不勉强地说：“我出去这么久了，专业知识我不敢保证，但是如果只弹钢琴，我还是有一二自信地。”
    方校长便问：“你现在出去这么久，专业知识更新换代，再说，你这是……钢琴系？钢琴你也知道，久不练就生锈。我们学校也算是音乐学院，你拿了证书，最后却不会弹琴，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如果需要，你看看是不是从大二再开始读？”
    萧雨摇摇头说：“不了，我想从大四开始。我比较忙一点，大四的话也有实习时间，对于我来说比较方便。”
    段斌便帮着说：“校长，她怎么说也是萧橙的女儿，不说她了，就是她父亲的名气也够了的。出去说一下，萧橙大师的女儿在我们学校上学毕业的，也好听吧？”
    方孝峰摇摇头说：“别人到时一看萧橙大师的女儿不会弹钢琴，还以为是我们学校教坏的呢！”
    萧雨叹口气，又拿出一个奖状给方孝峰说：“这是我比赛的奖状，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也只能换学校了。”
    方孝峰拿过打开一看，便吃惊地看着萧雨说：“这个比赛你是冠军？”
    萧雨点头，方孝峰又仔细看了看，说：“欧米大赛的视频还没有出来，冠军等人的名字倒是公布出来了。”方孝峰一边上欧米的官网看，一边念：“萧、雨？”
    他又看看奖状，再看看欧米官网上面公布的名字，视频出来之前，官网公布的只有比赛结果。这之后还会公布比赛的视频，和各种照片。
    方孝峰不可思议地看着萧雨说：“欧米的比赛是全国级别的，并不简单。但是，我记得，你当时在学校的成绩并不好。”
    萧雨一脸淡定，微笑着说：“可是，我是萧橙的女儿。”
    方孝峰：“……”
    萧雨继续说：“我从出生就接触钢琴，我不敢说我多厉害，但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给我爸爸丢脸。”
    段斌鼓掌，说：“是的，你父亲那样厉害，虎父无犬子。我一直相信，萧橙的孩子不会就这么认输。”
    方孝峰仔细看了奖状两眼，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你想读大四可以，不过，你能弹奏的最好曲子是什么？总该让我心里有个底吧？”
    萧雨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昨天刚刚演奏了鬼火。如果作为测试的话，不知道，鬼火合不合？”
    方孝峰：“……合。”
    萧雨便笑了：“那么，我愿意弹奏一次给你听。”
    段斌把萧雨送到了校门口，他一脸欣慰地看着萧雨：“没想到，实在……不愧是萧橙大师的女儿。你的鬼火……很棒，远远比很多老师都好。”
    萧雨绕绕头说：“一般吧！”
    两人说了两句，段斌因为有课，便先离开了。萧雨给徐浩天打了电话，便站在路边等，贝慧一直躲在大门口的树下。
    看见萧雨剩一人了，她才上前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萧雨无所谓地说：“回来上课啊？”
    贝慧大笑两声：“哈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是我的学生？叫两声老师听听。”
    萧雨：“……你确定？你这个弹不出鬼火的家伙。”
    贝慧：“……谁跟你说我弹不出来了？”
    萧雨便替她补上后半句：“只是弹的质量不好？”
    贝慧：“……”这种东西，之所以没有几个钢琴家愿意公开演奏，不是说没法从头演奏下来。是因为很难达到李斯特曲子要求的速度，并且在同时要表达好钢琴中的感情。
    贝慧深吸口气说：“哦，那你回去吧！不过，你的贴子依旧在学校网里挂着，毕竟来到音乐学院的各位都想膜拜一下萧橙大师的女儿。”
    萧雨双眼一眯，冷淡地说：“据我所知，那些帖子当时应该都清除干净了吧？”季?有这方面的手段，再说，一回生二回熟，删也删出经验来了，她都消失了，应该来说那些东西不该再到网上去的。
    贝慧瞪了她一眼说：“哼，你自己后来自毁前程，我还会再盯着你？别臭美了，你得罪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的贴子是谁搬上去的我可不知道。”
    说完，她一甩头，潇洒地转身离开。
    徐浩天到的时候，萧雨就站在路边冥思苦想，到底原身得罪谁了？
    “夫人。”徐浩天因为车开不过去，便探身出去大喊了一声，门口的学生瞬间转头看来。
    夫人耶！好神奇，谁啊？
    萧雨迅速捂脸，赶紧跑上车，说：“开开开，没事喊什么夫人？丢脸死了。”
    徐浩天：“……”
    萧雨突然想起费雨桐，便问徐浩天：“雨桐比赛怎么样了？”
    徐浩天笑着说：“听说她准备的很好，考级的结果也不错。她还报了个音乐大赛，听说不大，她想去比比。”
    萧雨点点头，然后说他：“还听说，你还能听谁说啊？难道不是你自个儿去问的吗？”
    徐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