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在五百年前,附身在那位身上了吧。”一心净土内,雷电影手执太刀,瞬间朝澹台问月斩去。
那神情,似乎已然认定,杀害真的人,必是澹台问月无疑。
“可实际上,没有任何人...死去。”澹台问月头疼,却不能开口解释。
因为,还没到解释的时候,不然,前功尽弃。
“你应该,认得这个吧。”祂意识到,钟离那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岩神之心...你果然,还把岩神斩杀,现在,轮到我了嘛。”
显然,这个时候,影似乎有些失去理智。
这也难怪,毕竟,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醒醒...岩神若已身陨,我还千里迢迢带着一堆使团,我还带着神之心来激怒于你,我也不是杀人狂...”
然而刀剑的光影,依旧袭来。
澹台问月也有点坚持不住,忍不住情绪直接从委屈到怒吼。
祂手中执刀,直管朝着光影处不管不顾地斩去。
“我是有闲心陪你们来玩是吧!”
“暴打救命恩人是吧!”
“一个个就没脑子是吧,你就不会和岩神联络一下!”
“这是那糟老头子的信任懂不。”
“我也是有苦衷的好不好,要不是为了让世界变得好点,我直接躺平不就完了吗,你姐姐爱死不死!”
“死没死你自己没点数?你拿到的意识空间你就光养个人偶也不仔细研究一下!”
“我相信你了。”雷电影颤颤巍巍地收起了梦想一心。
没想到眼前这人不论是技巧还是蛮力,都还很大。
雷神并不是相信了眼前人说话的内容,而是一心净土本身。
“这情绪,不会是作假,这言语,自然也不是。”
影有点同情眼前哭泣的女孩,甚至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放肆地哭着。
雷电影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往昔的岁月,友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世...当年樱花树下一起欢声笑语的,只有那一小只粉毛狐狸了。
此时,她再次看向眼前哭泣的少女,感觉往日的岁月,又都回来了。
以人之身,行神之事..么。
只是……人心毕竟是人心,终究是会变的,人力更是有穷尽之时,若是站在众生的立场来看,头顶上的这片天……本身就是错的,若是天理不改,一切改变便都是徒劳。
但,天终究是天,除了创世之人,又有谁能改变天呢?
“所以,我诞生了吧,影。”少女抬头,泪水已然消散,眼瞳也变成一片赤色。“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吧。”
“我对我刚刚的失礼道歉...”祂很严肃的说道。
“没事的...”雷电影轻声地说着。“道歉的也应该是我才对。”
“我叫澹台问月。”澹台问月说道,“哦对了,这个是新鲜的牛奶团子,很棒的甜点心。”少女突然又变的不正经了起来。
当年那个名叫狐斋宫的友人,也是如此啊。
“...还是不了。”尽管闻着味道还算不错,但是为了永恒...唉。
“你该回去了,澹台问月。”雷电将军说罢便将少女强行带出一心净土,她担心自己再与眼前的少女接触下去,会干扰到自己追求的永恒。
尽管,在两人相遇的一刻,净土,已经动摇。
意识空间内尽管出了不少事,但在外界看来,只不过是一瞬间。
雷电将军说道,“果然,没有神之眼就能催生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你,是永恒的敌人。”
“...可是,我们只是璃月使团。”甘雨等一众人站了出来。
“原来如此。”雷电将军长久的沉默。
“那请先说明你们的来意。”将军似乎是经过了漫长的处理反应,终于开口。
澹台问月将璃月的外交诉求讲述了一番。
“原来如此。”将军听罢点了点头,“雷暴的存在请恕此身不能答应,不过可以给予你们商队一些避雷器物。至于贸易...恐怕也不能恢复往日水准,便由三奉行与你们洽谈吧,前提是不要干扰到稻妻。”
“浮世景色百千年依旧,人之在世却如白露与泡影。执着于这些虚幻形色之物,终非永恒之道。”雷电将军挥袖转身,冷漠地走进了天守阁。
“恍不觉梦,流离之人,追逐幻影,弃友弃人。生人无能相惜者,曰悲;再无可许之誓言,曰哀。”
澹台问月叹了口气,也默默地带与众人走出了天守的门扉。
这一刻,她明白了雷电影地苦痛,默默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甘霎感觉周遭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没怎么,只是这樱花落在了我的眼睛上,有点痒。”澹台问月说着,将眼前的落樱摘下,随口一吹,飘落在身旁的池塘里。
随着压抑感的消散,鱼儿们自是在桥洞口走出,又是一片欢声笑语,而那片落樱,随着水流的波动,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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