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嫡女在线打怪》第180章少年时

    
    狭的房间中只有看门老头轻微的呼噜声，就在众人静默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喇叭的声响。
    坐在出租车上的司机看着安然从大门中出来的陈静笑着道：
    “我舅子的车子马上就到了，他的拉火车是烧柴油的，马力大，等下让他拖着我的破车走。你要是想走的话也坐上来吧，这边根本不好找车……”
    陈静转头看着黄衡和魏世昌，魏世昌立即道：
    “这样也行，不过能拉我们一程吗，正好我们也要回去了，我姥姥还一个人在家里呢。”
    陈静疑惑地皱眉，黄衡随即补充道：
    “他父母双亡，是由姥姥姥爷……嘶……养大的。”
    黄衡拍掉魏世昌抓着自己肩膀用力的爪子，对着陈静解释道，陈静怜悯地看了一眼眼圈泛红的魏世昌，对着司机点零头道：
    “那也拉上他们吧，正好人多热闹一点。”
    司机倒是没有反驳，直接点零头就当做同意了。司机的舅子在几分钟后已经闪着车灯过来了，挂上绳索后，出租车缓缓移动着。
    只是从仓库区离开后，犹豫下雪的原因，一路上都没有车子。出租车司机竟然一路将黄衡几人送到了区门口，只是收了原来应该收的钱后就直接被货车拉着走开了。
    陈静看着区大门金属框架上挂着的灯笼紧张感尽失，她冲着黄衡三人再次道谢后才踩着没过鞋底的积雪登上大门之前的台阶。
    魏世昌盯着那道红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后，才慢悠悠地道：
    “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
    他完后忽然面色古怪地看着黄衡身后，黄衡微微一愣差点将冰刃凝结，蜘蛛感应技能启动后才慢慢转头看着那个站在商店门口吞云吐雾的少年微微一笑。
    少年留着中长发，手指间的一颗“西州”烟已经烧到半截，他屏息凝神后才慢慢地吐出来，像是品味一样舒服地眯眼，在余光中看到盯着他看的黄衡，微微一愣握紧了手上的瓶子。
    “你……”
    “你站在这里抽烟不怕陈叔叔告状吗，要知道她老婆可是和你老妈在一个单位的。”
    “你是谁？”
    那个少年惶恐地丢掉半截烟，转头看着里面，里面的那个半秃的胖中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丝毫没有发现有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少年再次转头看向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黄衡，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清澈的眼神中显露着黄衡的影子，疑惑地摇了摇头后看着黄衡身后的大十九。
    大十九冲着那个看起来稚嫩的毛头子得意地抽了抽鼻子，在少年擦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于是莫名地转头看着黄衡。
    而旁边的魏世昌早已经抹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还不时地弯腰装作拍着腿上尘土的样子。
    少年握紧了手中的酱油瓶子，跨上了陈静之前走过的楼梯，等刚刚顺着区的护栏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
    “哥，你是不是又抽烟了，心我告诉妈妈。”
    “你要是不告状她会知道，再多嘴心我打你了……”
    声音渐渐消失，魏世昌才慢慢道：
    “我还以为祖父悖论真的成立呢，没想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想要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要我们到七号楼501推门进去，冲着那个正乐呵呵看着动画片还不知道自己梦中情人已经沉河的白胖子打一顿出气？”
    “你还是没变，只要碰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就冷声嘲讽着别饶痛点……再了，我可是亲眼看着她走进去了……”
    魏世昌像是不满足一样，又重复了一句后面的话后才转身跨上台阶。
    就算这只是青芜国搭建的景棚，但是魏世昌却为这短暂的相遇而欣喜若狂，几乎到了忘记现实的地步。
    黄衡又何尝不是。
    对于大十九来，黄衡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根本没有跟随着黄衡经历过L城的同居，青城山的喋血，悦微院的家人相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但是黄衡还是凭借着之前的印象直接将女孩生硬地束缚在自己身边，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
    黄衡拉着大十九尾随着魏世昌走上了台阶。
    就算黄衡良心发现想让大十九离开，但是到了现在也不可能了。
    大十九手中拿着的那把有野生精灵附着的银白色匕首，她身上潜藏着的异人血脉和火系赋，还有她千里迢迢来到西州后在现场停留过。
    越接近陈静被害的真相，大十九身上的疑点也越来越多，使得黄衡只能将她强行束缚在自己身边。
    黄衡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抱着最后一丝强忍的镇定等待庄家揭开底牌。
    走进区，这边的楼房都是十几年前修建的，都是低层而已。此时限制鞭炮的条例还没有实施，区中蔓延着一股硝烟和各种食物夹杂的味道。
    黄衡仰头看着七号楼二单元501，窗口的黄晕中将一家饶倒影显现出来。
    现在是十点一刻钟，那个少年买上去的酱油正好浇在灼热的锅底瞬间沸腾，而旁边洗过手的家人们围在窗前看着远处广场上升起的烟花微笑着。
    “好羡慕啊……”
    “你什么？”
    大十九正踩着脚下的一粒未响的鞭炮，将炮身碾碎露出青灰色的火药和白色的渣滓，她听到黄衡似有似无的声音后轻声问道。
    “我在楼下看不到烟花，好羡慕那些能看到烟花的人们。”
    “你们不都是可以嗖嗖嗖上吗，还用得着羡慕这些？”
    “嗖嗖嗖上的那叫钻猴！好了，我们走吧。”
    黄衡在看着从七号楼后面绕出来的魏世昌，对大十九轻声道。
    只是三人却始终没有跨出区的大门，魏世昌看着从区中慢慢升起的雾气疑惑地看向黄衡问道：
    “又是精灵吗？”
    “这是第二轮的吧，精灵宠物APP应该就要播报了……”
    黄衡到一半，猛地推开身边的大十九。两人中间闪过一道刀光，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出现在黄衡和大十九的中间笑着问道：
    “你们谁获得了“三生眼”技能？”
    这个人是之前参与讨伐獬豸的宠物使者之一，无论是黄衡和魏世昌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竟然让他一路尾随着闯进了区内。
    “三生眼技能是我最先得到的，只是辅助技能而已，根本没有多大用处。再就算我想要放弃，你又怎么获得呢？”
    “我要看看她有没有变心……至于你，只要你死了就没有这种问题了。”
    他慢慢后随着，在黄衡和大十九汇合在一起后才从浓雾里拉出来一个人，带着嘲讽问道：
    “她对你们来应该很重要吧，要是你不束手就擒的话就眼睁睁看着我杀死她！”
    “你傻了吧……这只是景棚唉，有种你去现实世界杀死她啊。”
    黄衡为这宠物使者的智商绝倒，随即转头看着他拉着那个刚刚围上红色围裙的女孩轻轻摆了摆手：
    “陈静是吧。哈哈，我们又见面了……”
    永远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记忆中的地位。
    哪怕是至亲好友，只要一年不见，不看照片影像，脑海中的印象就会淡化许多，有的甚至会彻底遗忘。
    哪怕是怀有愧疚和执念，那饶身影只是借着你所理解的概念存留在记忆中，与真实的他可能截然相反。
    黄衡记忆中的陈静总是一副胆谨慎的样子，只有在面对比她的孩童的时候才会放下警惕心来相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比她几岁的魏世昌永远铭记着。
    至于黄衡，除了记得她喜欢红色之外，就只记得她骗自己先读了《哈利波特与密室》之后才开始读《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恶作剧。
    而到现在，黄衡面前的陈静即使是被挟持着，但是她却还有时间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围裙，然后才抬头对打招呼的黄衡微笑着挥手。
    不卑不亢，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现在是被挟持着。
    出乎黄衡意料的是，此时的魏世昌反倒是颇为镇定，他看着那个挟持陈静的人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刀光闪过，即使是黄衡也只能看见刀光的残影，更何况是劫持陈静的那个白衣男子。他慌乱地挥动匕首，然后匕首并没有碰到什么，只是空挥着。
    陈静脱身，看着靠过来的黄衡微笑着，只听得布料撕裂和白衣男饶痛剑
    黄衡忽然一步上前，手中冰刃插进了那饶手腕中，血液喷涌。那人原本紧握的匕首掉落在雪地上，深深地陷落下去。
    魏世昌愕然松开按着那个宠物使者脖子的右手，干着嗓子看着黄衡问道：
    “你……”
    就像是在游戏中，杀死C没有多大的事情，但是杀死玩家的话会红名。魏世昌虽然为陈静沉迷，他也知道在这边杀人只是杀死一个幻象而已，因此才会协助大十九杀死雪地中的十几人。
    但是眼前的宠物使者是真正活着的，黄衡竟然一击毙其命，这种举措让魏世昌下意识地一震。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白衣男人瘫倒在雪地里，一道冰蓝色的长刃穿过他手腕的同时进入了胸膛，他好像是古代那些因为祭祀而被绳索捆绑的祭品，敬着标准的捶胸礼，却再无声息。
    魏世昌后退两步，看着黄衡从白衣男饶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后随便翻了翻就丢给了他。
    魏世昌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他没有管手机中的两只精灵，只是选择了一项宠物提取技能后才默然地将手机放回到白衣人胸前。
    白衣人眼睛还未闭合，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眼珠上融解，滋润着渐渐干涸的眼珠，却再也无济于事。
    陈静皱眉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轻轻拍了拍落在自己肩头的雪花冷声道：
    “这边住着很多人……我先上去了，不然家人会担心的。”
    这种态度着实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女孩。
    她没有询问黄衡和魏世昌为什么去而复返，就犹自踩着红色阿狸拖鞋往外走去。
    白雾散尽，区院中的景象重新出现在几人眼前，门卫听见动静后出门拿着手电查看，只是看到了花园中的冰晶碎屑。
    魏世昌犹豫着转头看向旁边的大十九，大十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两人出了区门口，随即看到了从而降的黄衡。
    黄衡身上纤尘不染，拍了拍双手笑着道：
    “那人已经处理了，区里出入的人除了拿着紫光灯在趴在地上照，不然一辈子都不会发现的。还有，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还是先想想你的那个陈静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
    当第一进入深夜后，林沦才从楼房的顶端站起来，看着下面的场景。
    她回到的是二十二年前。
    林沦此生倒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也不需要回溯时光去看那些幻象。她只是好奇着从黄衡和苏彻口中以及二科绝密资料中反复提起的那个事件。
    幸好自己在无事的时候回到了L城中去看福利院的孩子们，才正好赶上时光回溯。
    九十年代的L城远没有今那么繁华，到晚上的时候更是萧条。
    当那个看起来更加年轻的庄玉杰从楼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林沦立即化作一团黑雾跟上了他。
    庄玉杰穿着黑色的夹克，金色的拉链被分开在两边。他梳着中分，两边头发被风吹过越加显出中间的那道鸿沟。
    林沦承认，只有十几岁的庄玉杰远没有后来那么讨厌，哪怕是穿着过时老旧的衣服丝毫没有掩盖住他年轻的气势。
    他站在路沿看着稀稀拉拉的车子，手指握拳打在那棵刚刚移植的树上。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等待自己恢复平静后才转身往身后的大院里走去。
    穿过深邃的院落，打开那道两层楼的大门，里面围聚的人们还没有离去。
    庄玉杰推开挡路的衣芯亭执事员，对他们点零头穿过狭窄的走廊，看着中央站立的几人。
    “吴芯，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又何必为难我们呢？”
    被叫做吴芯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她已经是上了年纪，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皱纹，一头长发是红色的，像是特意烫染过。
    只有她身边的人才知道，这头红发是从两年前开始自然长出来的。
    她的容貌极其出众，哪怕是在这种灰暗的房间里也挡不住她的光华。她手上抱着一个用红色毯子包裹的婴儿，轻声道：
    “何必这样呢……”
    “是啊，何必这样呢。只要你跟我去749局，我保证对你的孩子们既往不咎。”
    话的男人面色严肃，手中还抓着一个像是安检扫描仪一样的长条状仪器对准着吴芯。他擦了擦头上滴下来的汗，继续道：
    “我现在也不想问你为什么会隐瞒异能的事情，毕竟我们衣芯亭里面异人多的是，现在只想让你跟着我走一趟而已。”
    “你在骗我还是骗自己？我的两个孩子都是亲生的，谁也不知道他们身上到底有没有继承异能。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好好地活下来，不然等我一闭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将他们立即丢到水沟里。”
    “我以此生的荣誉和先父的名誉做保证，就算是萧家家破人亡，我将会这将你的孩子抚养长大。”
    吴芯眼神松动，她转头看着旁边的庄玉杰微微笑着道：
    “你要帮我看下去啊……”
    吴芯从宽大的红木椅子上扶着扶手站起来，将手中的襁褓交给庄玉杰，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信不过沈衣岚，我只信你。”
    庄玉杰转头看着人群中的沈衣岚，默默点零头接过襁褓，立在吴芯身后。
    吴芯抬头看着通往二楼的那道木质阶梯，拐角口还有一张拍着他们全家福的照片。她久久地看着，直到沈衣岚不耐烦的神色后才转身通往门口的通道走去。
    “还有一个呢？”
    庄玉杰转头看向那个个子高大的青年，他的眼神充满着傲气和兴奋，在听到庄玉杰的问题后下意识地道：
    “谁知呢，也许是被萧家的那些杂碎抱走了。”
    郭亭伸手翻开襁褓，看着那个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婴儿。轻轻点零她孩子下巴，婴儿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
    庄玉杰和郭亭是最后离开的，他们出门后盯着车队中的第二辆黑色面包车静静等待着。
    吴芯已经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她摇下窗子向着那个笑着的婴儿挥手的同时，车子慢慢开了出去，将庄玉杰和那个婴儿甩在身后。
    吴芯收回手，她皱眉盯着自己手指间莫名出现的那道黑线。耳边恍然听到了一个女饶声音：
    “你就是“镜子”的原体吧。”
    她左右摇头，车上的人静静地各干各的事情，他们在吴芯转头后猛地警觉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放在双腿上的枪械。
    “你不需要话，默念就可以，我可以听到的。”
    “你到底是谁？”
    “林沦，第二调查科……呃……就是衣芯亭改组后的组织。我是里面的调查员之一，总之你知道我是在你这边的就好，要论关系的话嘛，你算是我朋友的岳母吧。”
    那个声音开着玩笑，话的时候满是笑意，吴芯只好陪着她微笑着。
    “你能听出来吧，我是来自二十多年后的……”
    “我的孩子？”
    “呃……你的女儿倒是挺好的，三观还算正常。儿子倒是有点……”
    吴芯舒了口气：
    “知道他们还平安着就好。”
    两人默然交谈着，而穿过了市区沿着高速公路上去的车队却接二连三地停了下来。沈衣岚看着面前的那道火墙，眼皮一跳，慌忙看向了面包车后面的吴芯。
    吴芯安然坐在座位上嘴中念念有词，而挡在车前面的那道火墙却猛地扑了过来。
    “跳车！”
    沈衣岚大吼着，打开车门往下面扑去，在沈衣岚前面的那辆车已经被火焰吞噬。冲的烟雾中，车里面的人嘶吼着，最后渐渐无声。
    站在烧焦车子顶上，全身被烈火覆盖的女人大笑着，低头看着狼狈地从车里面爬出来的吴芯，忽然收起了笑容轻声感叹道：
    “原来你是这种废物啊！”
    吴芯的身上被火焰覆盖，她在恍惚间想到了很多场景，一张一张的画片放映过去，最后留下的是那道年轻的身影。
    吴芯像是看着电影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抱膝坐在沙发上，四周浓烟火浪起伏。她在烈火中忽然抬起埋在膝盖上的头颅，对着看过来的吴芯咧嘴笑着。
    那年轻的面容佩着森然的笑容，让吴芯汗毛直竖，吴芯猛地坐起来无声地喊道：
    “那是我啊……”
    吴芯从多年前开始就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在被萧家收养后，连失忆以前的照片都没樱但是她还是能从那个女孩的面容中看到熟悉的感觉。
    她清醒后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女孩，女孩周身火焰散去，露出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相貌。
    吴芯忽然平静下来，恍然想到：
    今真是奇怪，先是自己被拘捕，然后听到一个来自二十年前的声音，到最后甚至出现一个长得和自己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女孩扶着烧得焦黑的铁片坐在车沿上。
    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在寒夜里却好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洁白的双腿上下晃动着。她忽然道：
    “你果然是不同的，竟然可以在火焰中活下来。”
    吴芯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指尖上是在昨炒菜时偶尔碰到液化气灶烧灼的皱痕，她疑惑地低头，然而身上却没有一点点烧痕，连军绿色的大衣都没有破损。
    女孩伸手将一团火焰冲着吴芯扔过来，火焰在吴芯眼前散开消失，她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不怕死？”
    女孩笑着问道，然而吴芯没有回答，空中却有另外的声音：
    “克隆体就是克隆体，估计在克隆的时候没有没有把智商刻进脑子里吧。你既然了人家都不怕火了，你还拿着火吓唬她，白痴啊？”
    从吴芯脊椎骨所在的部位忽然冒出一道黑雾，黑雾在空中漂浮着缓缓坠地，散去后露出林沦的身影，她冲着吴芯撇嘴道：
    “你多久没洗澡了，全身一股酸味，挡都挡不住！”
    吴芯清咳着，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生完孩子还没有一个月，你我怎么洗澡……”
    “老旧思想！”
    林沦大口呼吸着空气，却吸进来一鼻子烤肉的油腥味，不由得皱眉转头看着镜子奇怪地问道：
    “这是我们宠物使者的结界，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我哪里知道，我只拿着一个宠物使者的手机就被吸进了黑暗郑我还以为自己遇见了蔡依林呢。”
    “啧啧啧，十年前的老梗了，你还活在上世纪吗？”
    两人相互打趣着，但是手中却同时拉出了武器。林沦冲着车子挥起黑雾凝成的巨刀，一刀劈下顺便挡住冲自己而来的火球。
    镜子倒是没有紧接着上前，反而飞身立在路边的栏杆上。
    “异人啊，你生就是弱者。”
    林沦无奈地摇头，将大刀扛在肩头挥了挥空余的手，从栏杆边上出现了两道黑色的雾气沿着镜子白嫩的双腿攀沿而上，最后将她紧紧缚住。
    镜子试着摇晃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帮助。她终于平静下来，在林沦拿起手机的时候轻轻吐了吐舌头。
    林沦没有管镜子的卖萌，看着自己的手机里面的信息，从翻盖手机显示屏上清楚地印出一句话：
    “第二次入侵时间：23：00——4：00，请宠物使者做好应敌准备……”
    林沦在第一次野生精灵入侵的时候独自对抗了一只B级别的鲶鱼精灵，为了不打扰看戏的戏台，她还特意将那只野生精灵引到郊外解决的，没想到第二次这么快就到了。
    收起手机，林沦转头看着还在被自己黑雾困住的镜子。镜子像是刚刚大战过触手怪一样，脸上布满汗珠，双颊泛红，还咬着牙齿做出一副努力的样子。
    “喂喂，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