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福是真的开始害怕了,之前穆朵他们一直都觉得,他并没有爱过赢玉。当初,他明明手里还有长生不老药,却诓骗赢玉一个人服下,让她独自面对了几千年的孤单悲凉。
可是现在,当类把赢玉的骨灰罐举到徐福的面前,想要毁掉的时候,徐福脸上流露出的慌张,已经出卖了他。至少,他是在乎赢玉的,而这也让类找到了可以牵制他的方法。
看着他的样子,类忍不住露出了得意之色。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会跟一个死人的骨灰罐过不去,看到徐福已经愿意臣服,便随手将骨灰罐放到了千禹的怀里,自己则拉着穆朵在徐福对面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
徐福见状,也知道类暂时还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也慢慢的坐了下来。可是他的眼神却始终不敢离开千禹手里的骨灰罐,生怕出什么意外。
就那么一瞬间,车厢里又沉寂了下来,再次恢复了安静。穆朵紧挨着类,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她听到这样的呼吸便知道类的胸有成竹,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徐福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到他们的事情。
现在那把可以伤害到类的匕首在穆朵那里,除非天帝亲自来,否则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可以伤害到类了。想想这些,穆朵也放心了不少,不经意间长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类突然站起身来,边走向门口便对穆朵说:“你跟我出来。”穆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再加上当着千禹的面,她也只好乖乖地跟着起身走出了车厢。
不过只把千禹和徐福两个人留下车厢里,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也没有走得太远,车厢的门口仍然还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本来这趟列车就没有多少人,加上已经过了午餐的时间,所以此刻狭长的过道上此刻静悄悄的,每一扇车厢的门也都是紧闭着的。列车呼啸奔驰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穆朵和类两个人了。
穆朵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她心里也在犯着嘀咕,不知道类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她一路低着头跟在类的身后,就连类突然停下了脚步也没有注意到。
类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穆朵就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她故意假装揉着额头,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尴尬。类其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可还是陪着她“演戏”,一面忍着笑意,一面也伸手帮她去揉着额头。
当类的之间触碰到穆朵,她就像是触电了一样颤抖了一下,还是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类却握住了她的手,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
“你觉得你逃得了吗?”类说着,故意微微弯下身体,把脸凑了过去。被类这样一撩拨,穆朵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了,整个人都僵住了,动弹不得。
不过类叫她出来可不仅仅是为了逗她一下,他的确是有正经事的。穆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开始说叫穆朵出来真正的目的了,是关于千禹的。
千禹虽然表面上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而且也因为长生不老药的事情,跟穆朵他们表达过自己对徐福的怨怼。不过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能完全摸透别人的心里是怎么想得。
如果是放在以前,穆朵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直接反对,但这一次她居然会觉得类说得是有道理的。当然不止是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令她成长了,而是她观察下来,千禹从上车之后的行为,的确是有令她无法理解的地方。
现在看来,千禹应该是一早就知道徐福的身份的,就不能确定,也应该也是会有所怀疑的,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对穆朵和类提起过。
还有在类揭穿了徐福的身份之后,千禹的反应也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千禹的内心深处应该是恨着徐福的,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而且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但千禹如果心里真的带着这样的恨意,怎么可能在知道了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之后,还表现得那么冷静。甚至情绪都没有任何的起伏变化,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穆朵刚要对类说出自己的想法,类竟然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预兆的吻了她。穆朵虽然已经对他没有那么抗拒了,可这突然袭来的一吻,还是令她无法招架。
等穆朵直接狠狠地推开了类,这才从余光中瞥见了千禹居然站在车厢门口,正朝他们这边看着。虽然距离不近,穆朵即使真的说了什么,他也未必能听得清。可是以防万一,类还是用这样的方式阻止了穆朵。
估计千禹也有点尴尬,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又悄悄退回到了车厢里。穆朵看着面前的类,也面露窘态,她本来以为类是真心想要吻自己才吻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为了这样的原因。
她把脸别了过去,才对类说:“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这一次,类没有再阻止她。穆朵在过道上慢慢地走着,类就在她身后慢慢地跟着。
不到十米的路程,如果以正常的速度,估计用不上几秒他们就能走回车厢里的。不过他们慢得如蜗牛爬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蹭到了车厢门口。
穆朵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把门拉开。她本来是想把千禹出现之前想说的事对类说完的,但转念一想,不用说类应该也是明白的,便作罢了。
她拉开了车厢的门,本想对千禹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情。就算现在她和类都在怀疑千禹,但穆朵也不想被误会。可是拉开门,穆朵却发现本来还在车厢里的徐福已经不见了。
不过还好,消失的只是徐福,赢玉的骨灰罐还完好无缺的摆在桌子。而千禹则坐在床铺上,根本没有想要对他们解释一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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