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男女》第 25 部分阅读

    拍他的肩膀。
    “原来病根在这里，我还一直以为是张辉！”刘茵痛苦地闭了闭眼，片刻，她睁开眼逼视着小高，“我虽然一直没有把你当朋友看，可也自认对你不错，你怎么就可以这样痛下杀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哼，报应！你才是遭报应的那一个！我跟白筱原来处的好好的，你却跟他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你以为我是瞎子？我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我就要打掉你的孩子，看你怎么借着孩子的名义登堂入室嫁给他！”
    “你真是个疯子！”白筱愤怒地骂道，“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有看穿你！”
    江也在一边摇头叹息：“怪不得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哎，真是，这叫什么事！”
    刘茵以手掩面，坐在那里如同泥塑。
    小高却疯狂起来，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姓白的，我这么委曲求全的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爱你，在乎你？可你呢？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是你的妻子，可你是怎么做人老公的？你跟我说你来公司上班，说什么是为了以后的接管，可我知道，你的心里压根是想着这个贱女人！哼，果不其然，你们又鬼混到一起！这个狐狸精居然又怀了你的孩子！你们想干什么？你有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你风流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老婆！”
    白筱冷眼看着小高歇斯底里的发作，等她停下喘气时，白筱冷冷地说：“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对你？你自己做过的事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做了什么？我没有对不起你！”
    “哼，你对得起我？你做的哪一件事对得起我？那个舞会你还记得吧，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恶心！你说我还怎么正眼看你？我一直不愿提起来，可你居然给小茵说你是和我在一起！我不想坏了你的名声，所以一直压在心底，可你居然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可真是不敢当！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你满意了？不过我告诉你，诬蔑我也就罢了，不要再血口喷人胡咧咧！”
    江惊讶地看看白筱和小高，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了。他走到刘茵跟前，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怎么，心疼了？是不是也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哼，你不会想着借此机会跟我离婚，再跟她结婚吧？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还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没错的话，已经保不住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小高转向刘茵，忽然疯狂地笑了起来，“你个贱女人，狐狸精！你以为自己聪明？跟我斗？我告诉你，把我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又做了什么？”白筱拍起了桌子，横眉竖目。
    小高冷冷地笑着，高傲地看着白筱。
    刘茵忽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你送我的茶里面有什么东西？又是那一套？你还想要做什么？”
    “我给你放了最好的无根草，跟茶叶兑在一起会香气四溢！可惜，你现在知道得太晚了！”小高残忍地笑着。
    白筱一步蹿了出来，一记耳光打在了小高的白白嫩嫩得脸上：“你可真够歹毒！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是一种慢性毒药，会出人命的！”
    小高摔倒在沙发上，怨恨地瞪着白筱：“我倒真后悔没有把量加大，要了那贱货的命！”她忽然痛苦地皱起了眉头，用手紧紧地摁在了肚子上。
    白筱没有理睬她，眼睛看着刘茵：“那茶呢？你喝了吗？”
    “没有，我想自己要走了，也喝不了那茶，就随手送给你了！”刘茵说着，拉着椅子更靠近小高一点，眼睛紧紧盯着小高的眼，“很遗憾，我根本就没有怀孕，让你的计划落空了！你怎么那么急，半个月时间也忍受不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有洁癖，从来不吃回头草，即使那是金草银草！”
    白筱窘迫的转过脸。
    江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刘茵。
    “你没有怀孕？那天你不是亲口说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小高惊讶地叫道，她猛地坐直身子，却又“哎吆”地呻吟着倒在沙发上。
    白筱嫌恶地瞪着她。
    “神经病！我看病检查不出来病因有问题吗？哦，就因为我说了这句话你就想要害我？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神经呢！”刘茵站起来，高姿态地看着小高，“你真是个十足的可怜虫，你就好好这样吧，看看有没有报应！”
    小高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势。她双手捧在肚子上，痛苦地呻吟着。
    江喊道：“小高怎么了？小筱，你快看看她怎么了？”
    白筱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了刘茵：“你说你把那茶叶给了我？”
    刘茵奇怪地看着他：“是啊，就是那桶碧螺春啊，我看那么大的桶，自己也喝不了，就给你了啊！”
    “坏了！”白筱急忙蹲在小高跟前，捉住了她的手腕号起脉来，“你真是自作孽！”
    小高呻吟地更大声了，眼泪也刷刷地往下流。
    “怎么样？要不要叫急救车？”江凑过去问。
    “还好，她只是动了胎气。表哥，你下去赶紧把车发动起来，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白筱吩咐道，刘茵马上蹲在另一边，和他一起搀扶着小高。
    小高看了刘茵一眼，如同被掐了一样大声地“哎吆”起来。
    “闭嘴！要不是你整天瞎折腾，你会动了胎气？！我告诉你，如果孩子好好的也就罢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跟你没完！”白筱愤怒地吼道。
    “好了，少说两句，赶紧走路！”刘茵制止着。
    小高表情复杂地看看刘茵又看看白筱，忍着痛在他们半抱半搀下坐到了车上。
    “是你算计我！”小高被推进手术室时，仍愤愤地瞪着刘茵。
    “哼，随你怎么想！要想继续跟我斗，出了手术室后再说！”刘茵不屑地说。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动了胎气？你又惹她生气了？”闻讯赶来的白母脸对着白筱，眼睛却扫着刘茵，话里有话地问。
    “白总，江总，既然没有我的事了，我先走了！”刘茵皱皱眉头，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妈，你怎么老是这样说话？”背后传来白筱责备的声音，刘茵只做没有听见，快步走出了医院，长长地出了口气。
    回到家，老头老太太已经不在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显得空荡荡地，如同一个寂寞的孤岛。
    茶几上放了一页纸，上面用眉笔写了几句话：小茵，我们两个老东西回乡下去了，不要操心了。你是一个好闺女，小辉对不起你，我们老张家对不起你。以后，你若还认我们，还当我们是你的爹妈，记得回乡下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孩子，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吧，那样我们老两口也就安心了。
    刘茵捧着那张纸，如痴了呆了一样，愣愣地坐在了沙发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你的怀里真暖和
    刘茵再次将辞职报告书放在白筱的面前。
    白筱深深地看着刘茵，终于还是在那张薄薄的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你觉得这样才能忘记过去，那，就这样吧。”白筱背对着刘茵，看着窗下车水马龙的街道，“本来，我是想借着新闻发布会的机会让你露露脸，以后去别的公司也有资本。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算了吧。”
    “小高，没事吧？”沉默了一会，刘茵还是问了出来。
    白筱摇了摇头，转身看着刘茵：“她没什么大事。孩子也好。只是你，我放心不下。。。。。。”
    “没事就好。”刘茵打断他，“那个策划，最好不要改动得太大。策划部的胖子，还是有点能耐，最好交给他执行。”
    “嗯。”白筱用手托住了头，从指头缝里看着刘茵。
    “那好，再见！”刘茵转身，心底叹息着。
    “小茵。”快到门口了，白筱忽然又叫道。
    刘茵站住，却并没有回过头去。
    “不要恨小高了，好吗？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以后，我决不会让她伤害到你！你就不要再记恨她了，好吗？”
    “要说恨，我只恨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所有的，跟你们无关。”刘茵身子抖了抖，一字一板地说。
    “小茵，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是吗？不要再耿耿于怀了，日子还在继续，何苦自己委屈自己？张辉，其实也是一个好男人，要不，你们复婚吧？”
    刘茵回过头看着白筱，眼中闪着冷蔑的光：“你是不是觉得我复婚了你就能安心一点？谢谢，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了！”
    “小茵，你何必要在人前逞强呢？女人，有个家才会有归宿。我不希望看着你这样沉沦下去！”
    刘茵冷笑了一声，扭头摔门而去。
    “小茵！”白筱的声音被门生生阻断，他用手狠狠地在头上捶了一下，颓败地窝在了桌前。
    刘茵洗了个澡，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在一起，然后开始给张辉拨电话。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直到最后关了机。
    “真的就这样了？电话都不肯接了吗？”刘茵苦笑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她留恋地看着墙上依旧崭新的结婚照，一遍一遍用目光抚摸着那对笑的开花的新人。
    可能用不了多久，这些照片也该被人摘下来扔掉了吧。刘茵叹息着，起身里里外外地转悠。那盆她养了三年的情人玫因为失去了主人精心的照料，早已经枯萎了，叶片和花苞都皱缩在一起，可怜巴巴地躲在阳台的角落，满是灰尘。
    刘茵蹲下身，用手一点一点揪着那些干枯地叶子。她记得这盆花还是在她和张辉布置新房的时候买的，一起还买了很多绿色植物，但那些绿色植物都早早地夭折了，只有这盆花一直不好不坏地活着，每年从四月开始开花，一直到十月，虽然不是满室馨香，却也别有一番风景。
    记得一次两个人吵架，刘茵一时气急，端起花盆就要摔，张辉急忙扑了过来：“哎哎哎，要打就打我啊，不要对花撒气！”
    “你有没有搞错，这盆花居然比我还重要？”
    “好老婆，你没听那卖花的说这是情人玫，花在情在，花亡情无啊。拜托，吵个架嘛，不要搞这么恐怖好不好？来，你打我啊，打了你就消气了。”张辉嬉皮笑脸地将脸凑到刘茵跟前。
    “去，什么跟什么啊？这么迷信！我还不信了，难道那花死了，我们就玩完了不成？”刘茵撒娇地嘟着嘴。
    “所以啊，我们要让这花好好地活着，一直活到我们老得走不动了，每天坐在阳台上看花。”张辉保住她，用胡碴在她脸上扎着痒痒。
    花亡情无，呵呵，还真是一点不假。刘茵站起来，自嘲地笑笑。也许，就在自己出走的那一天，这花就开始被人忽略了吧。
    在房子中茕芎了很久，刘茵还是拉了一个小小的箱子，就是第一次出走时带的那个。她将那些打包好的东西堆在了阳台，再三回头中出了家门——也许以后，这将是进这个家门的唯一理由了吧！
    尚小云乍一看见刘茵，眼睛瞪得几乎要掉了出来：“不要告诉我，你又要开始折腾了？”
    刘茵苦笑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你实在太英明了！今天我炒了公司，自己也把自己扫地出门了！”
    小云瞪着眼睛：“你看看你脸上起了多少褶子了，还折腾什么劲！”
    “你放心，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折腾了吧！我累了，也没有精力折腾了。”刘茵手搭在了小云的肩上，“只是现在，我无处可去了！”
    “哼，你自找的！”小云翻翻眼睛，没好气地说。
    “小云，你怎么这么不够朋友的？居然这样说我！”刘茵可怜巴巴地说。
    “说说你还不可以？你真得让我太吃惊了你知道不！我老觉得你性子温顺头脑简单，所以生怕你被张辉给欺负了。可现在，回过头我倒觉得张辉挺可怜的呢！男人是不能做错事的，你看看，这代价多大！”
    刘茵抽下胳膊，微微坐远一点：“你见过他了？是他跟你说的？”
    “他没说什么。我只是看见他喝醉了，倒在路边，跟一滩烂泥一样。小茵，你要惩罚他，现在也应该够了吧？你倒是干干脆脆地给他一个结果，该怎么就怎么算了，这样拖着，你以为自己能拖多久啊？你看看你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不是我在拖。其实还跟我要什么结果，我们是早已经离了婚的！他的烦恼，大概是为了他的红颜知己吧！倒是我，想要一个干干脆脆地结果就这么难，还要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奚落！我这是何苦来呢！”刘茵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小云说。
    小云歉意地看着刘茵：“小茵，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到绝情的地步，何必互相折磨呢？既然还爱着对方，在乎对方，为什么不能回头去重新开始呢？”
    “回头？怎么回头？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爱吗？如果已经没有了爱，或者爱变成了折磨，那还不如彻底放手，即使有痛，起码痛得轻松，痛得自由！”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又变得如此难以相容了？小茵，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回过头来的时候，后悔自己失去了最好的。”小云站起来，关切地看着刘茵。
    “我累了，小云，我好累。”刘茵喃喃地说着，将头靠在了小云肩膀上，“以后的事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睡觉！”
    小云拍拍刘茵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
    “抱紧我，小云，抱紧我！你的怀里真暖和啊，我有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抱过了！”刘茵闭着眼，将脑袋挤进了小云的怀里。
    小云的身子滞了滞，心脏似乎都漏跳了一拍。她慢慢地抬起手，抚上了刘茵的脸，一点一点地，细长的指头颤抖地在刘茵的脸上游走。
    “小茵，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小云柔声问。她坐在沙发上，将刘茵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尽量让她睡得舒服点。
    “不知道。我只想出去走走。或着，我去看看李澜。”刘茵低声说。
    “女人，总是要有个家的，那样才会有温暖，有安全，有牵挂。你知道吗？小美的孩子都有胎动了，每每在她的肚子上感觉到那小小的震动，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嫉妒她！嗬，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要强，心还是女人的心，总是那么柔弱无助啊！”
    “哦。”
    “小茵，也许，我该结婚了。”小云的手抚摸着刘茵的头发。
    刘茵已经睡着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祝你幸福
    刘茵站在火车站口，最后回头看了看这个充满欲望的都市。曾经有多少次，她在心中诅咒着这个城市的市侩冷漠，有多少次恨不能永远逃离了这个钢筋水泥的冰冷牢笼，可现在，她忽然发觉自己是这么的依恋，这个都市承载了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承载了她所有刻心铭骨的欢乐痛楚爱恨情仇。。。。。。
    明知道不可能有人来送自己，但刘茵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外。
    就在刚才买到票后，她给张辉发了条短信：“我走了。谢谢这几年的相伴。祝你幸福。”短信编辑好捏在手里半天，刘茵咬牙发了出去。她本来是想打电话的，又怕面对被拒接的尴尬。有些话一直没有说，可现在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吧。唯有这点祝福，也许最能代表自己的心意。
    手机泠泠地响了，一条短信在屏上跳跃。是张辉的。
    刘茵忙忙地摁了察看。
    “你去哪里？”只有这么冷冰冰的四个字。似乎张辉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的口气。
    刘茵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自作多情了。也许，悄悄地离开，再也不见到自己，正是张辉的希望。
    “不知道。”刘茵也冷冷地回了三个字。发送出去之后她有点后悔，这样暧昧不明的字眼会不会让张辉觉出自己的犹豫和渴望呢？她觉得自己还真如白筱说得那样，在男人跟前不知道设防，头脑过于的简单了。但她心里还是在期盼，看能否看到自己想要的挽留。
    “去上海方向的乘客请注意，开始检票上车了！”
    人潮哗地向入站口涌去。刘茵自嘲地笑笑，拉起地上的箱子。这样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要求着他的挽留和爱恋？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永远，即使你眼睁睁看着他在你的面前，可你永远无法抓住了。
    安顿好行李，刘茵倚窗而坐。忽然手机铃声大作。刘茵的心跳得厉害，急忙打开手机，刘茵的心又沉到了海底。
    电话是小云打来的，问了刘茵的行程，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也就挂了。
    一切，果然就这么结束了？也许自己，还是干脆地斩断最后的粘连的那点希冀，彻底地离开，干干净净地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刘茵摸了下眼睛，抬头给对面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小青年一个灿烂地笑。
    到上海之后没有联系到李澜，白筱给的电话也无法联系到那个白面男人。刘茵的心情莫名就低落下来，仿佛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张辉发了几条短信问刘茵的踪迹，刘茵一个都没有回。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但她一直跟小云保持联系，这大概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愿意一直关心她的人了。
    “小云，我要离开上海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如同一场华丽的虚幻的梦，我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李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替她担心。希望在这样的奢华美梦中，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小云，我在北京。我好像感觉到了父母的气息，但却找不见他们。现在想起来很好笑，当初那样决绝地跟他们决裂，却换得这样的结局，也许有些东西，不该过于认真。看了天坛圆明园，明天去天津。”
    “最近胸口闷得厉害，老不想吃东西。不过还好，在这个长长的旅程中，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祖国的博大。云南的天很蓝，有时间你一定要过来看看，我想我要停在这里了。”
    在小云电话和短信的狂轰滥炸下，刘茵去医院做了检查。
    妇科的大夫好笑地看着她：“都这么大的人了，怀孕居然不知道？你气血很虚，要注意休息和营养！”
    刘茵的脸白了。她傻愣愣地看着大夫，好像大夫跟她说的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消息一样。
    旁边实习的女孩鄙夷地看了看刘茵，冲大夫挤了挤眼睛：“又一个。。。。。。”
    大夫和气地看着刘茵：“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女人最佳的生育时间是25岁到28岁，因为这段时间女人身心都比较成熟而且有利于胎儿健康发育，如果错过了，以后对自己身体不好不说，还有可能影响到孩子的智力和健康。”
    “嗯？没有，没有问题。”刘茵慌乱地说着，拿了病历就跑。
    乱了套了。这一个多月的行程，边走边看，边看边想，终于是要停留下来，准备跟过去做一个彻底地了解。没有再打算回去，工作都联系好了，却偏偏又冒出了这样的事。
    孩子？刘茵下意识地用手摸摸平坦的肚皮，〖奇`书`网`整.理提.供〗想起被窝下的面人，想起那一个血肉模糊的在水中飘荡的小小肉团。。。。。。
    留？流？刘茵的脑子飞速地转着，仿佛里面有两个自己在打架。一个叫喊着要留下这个孩子，毕竟这是自己的骨肉，上次那种刻心铭骨的深入骨髓的痛，让她再也无法割舍那粘连在自己心头的情丝；一个大喊着放弃，既然已经决定了一切从头开始，为什么不能干干净净地从一张白纸开始呢？一会理性占了上风，一会儿情感占了上风，刘茵被自己混乱的思绪折腾得头疼欲裂。
    或者，问问他？毕竟这是他的孩子，他有发言权。如果连他都不在意了，自己又何苦坚持着留下这个尚未成型的生命呢？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美好，不如毁灭。
    编了又删，删了又编，最终刘茵发出了四个字：“我怀孕了。”信息发出之后，刘茵如同虚脱了一样，靠在酒店床上。
    很久，久到一个世纪终结。刘茵的电话响了。
    是小云，在电话里风风火火：“小茵，你说什么，你怀孕了？真的啊？你不要哭啊，你准备怎么办呢？那你给张辉说了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知道？你刚才给我发的短信啊！”
    刘茵才知道原来短信错发到小云机子上去了，怪不得等不到张辉的反应呢。
    她心里略略地松了一口气。
    “什么？你给张辉说？好好好，我不管。你自己跟他说吧，现在就打电话！我在外面陪客户呢，你早点回来啊！回来我去接你！好了，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吧！”小云匆匆地说着，挂了电话。
    刘茵翻出张辉的电话，犹豫着，摁下了呼叫键。
    一声，两声，三声。。。。。刘茵的心随着电话铃声紧张地跳动。
    “喂？”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刘茵迟疑了，大脑一片空白，忽然不知如何开口。
    “喂？谁呀？”女人不依不饶地问。
    “张辉，在吗？”
    “你是谁？”
    “我，我是他一个朋友。他在吗？”
    “噢，他在洗澡。你是他哪里的朋友？我们要结婚了，他给你发了请柬没有啊？就在钟楼饭店呢，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啊。。。。。。”
    刘茵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手机掉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发出断线的嘟嘟声。。。。。。
    他要结婚了？他居然要结婚了！
    刘茵忽然冲动地捡起手机，抓起来就朝窗外扔去。手机划了个优美的弧度，砰地砸在地上，四散成花。
    刘茵靠着玻璃窗，慢慢地瘫软在地上。云南的夜晚，天纯净得如同湛蓝的颜料，在静谧的高空，星星璀璨地如同宝石。
    “祝贺你，祝你幸福。”刘茵喃喃地低语着，手抚在腹部，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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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告一段落了，谢谢各位长期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本来是想让张辉和刘茵他们复合的，但觉得生活中总是这样充满了矛盾和误会，惟有不圆满才是真实，所以狠心就这样结尾了.
    后面土豆会回头认真地去检阅，更正一些错误，也许会做很大的改动.
    这是土豆第一次尝试这么长的文字，所以自己也觉得心虚，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可以给土豆留言.土豆先行谢过！
    qq:752077238( 堕落男女  ./27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