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法则》第 8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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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要是被你一句话就弄得表情失常,这二十多年在下岂非白活啦?这时额头一凉,我一摸,是水,仰头望见大堆乌云时耳中捕捉到远处滚来的一声闷雷。
    同一刻身旁“呀”地一声,一只手猛拽住我胳膊,看去时只见自夸“高我一线”的竹若已缩得草帽都只齐我肩膀了。
    外载线程之纯情 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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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见面的后半段发生在去龙泉的路上。
    欧阳竹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说:“谢谢你啊,幸好你够机灵,帮我骗过了他们。”
    我说:“如果早知道你只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去,我就直接跟他们说你妈病了,等你去见最后一面。”
    她怒道:“那怎么行?!你不是咒我妈吗?”
    我失笑道:“原来你还挺迷信的。”
    她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迷不迷信的事——我妈最疼我了,我宁可自己得病也不要她有一丁点儿小病!哎,你怎么停车了?”
    我把车停好,头也不回:“龙泉有交警,我总不能骑着自行车带个人在人家面前晃吧?面子上也过不去呀。你自己走回去,幸好也没多远,不至于让你走到两脚退化。”
    她“噗哧”失笑,下了车。
    我随口问道:“你不喜欢人多热闹吗?”
    她说:“也不是特别不喜欢,只是我今天头有点发热,想静一下。”
    我说:“有病是正当理由,你完全可以直接回绝他们。”
    她说:“那总不好罢?南南是我好朋友,她向人家保证可以邀到我一起去野餐,我不想驳她的面子。再说也不是什么病,就是心里有点堵,透透气就好。”
    我笑了:“你倒是挺好心的,不过现在这样不是同样没帮到你朋友吗?还没开始野餐,你就溜之乎也了。”
    她认真地解释:“那怎么一样呢?我是去了而被意外打断的,责任就在我;如果我连面都不露,责任就在南南了。”
    我想了想:“也对,但这样不是连好朋友也骗了吗?”
    她分辨说:“不是的,等她回去我就跟她说清楚,南南人最好了,不会怪我的!”
    我微微一笑,说:“我先走了,再见。”
    欧阳竹若微怔,说:“再见。”
    ***
    夏日的天气真如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任性时候,上午还阳光普照,下午便雨流成河了,脸翻得快如闪电,疾似奔雷,“刷”地一下,整个天地登时坠雨幕中。
    幸好走得快。迟十秒钟入屋,我至少也是个落汤鸡,加上竹若就是两个。
    太阳一个忽闪便没去,仿佛是被闪电吓得躲到云后。雨拖着闪电拉着雷狂扑而下,处处都是“噼哩啪啦”的声音,溅起满天碎珠,又被后来者砸下去。
    屋顶、雨棚上“扑扑”直响 ,似乎不是下雨,是拆房子呢。工人们附带着使劲锤击大地,像要把大地也砸碎拆开。
    竹若极怕雷。
    我连挟带推地把她弄回家,她要命也不上楼去,躲在楼下屋几乎坐都坐不稳,每一串雷轰过,像都轰在她身上一样,颤个不停。我用纸塞住她双耳,她这才略好一点,但仍半倚在我身上,两只手都紧拽着我胳膊。
    我就以这姿势和爸妈闲聊了半个下午,由初时的不自然渐渐坦然自若。到雷声歇得差不多,竹若竟已在我怀里睡着——这时已是两小时后,雨势微弱,但仍未止。
    直到七点以后,天空中才改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已完全没了热意,清爽怡人。
    趁着竹若重振士气和妈一齐做饭、爸和好饲料喂猪的当儿,我上楼清理积水这屋子什么都好,就是窗户简陋些,平时遇上点儿小中大雨都没什么,一旦暴雨,雨水就会从窗缝里浸进来,流到地上汇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阳台那边流出去。
    时间迅速流逝。
    大概是受了惊吓,竹若只吃了半碗饭,然后九点过一点点便洗头上楼睡觉去了。
    隔了一个钟头,待看完成都经济台的《第一现场:深夜快递》后,我才洗脚上楼。
    推门而入前,心情微有波动。
    里面会否有惊喜或惊骇在相候呢?
    蓦地我惊觉昨夜的情景竟仍在骚扰自己的心情,进而影响着我的念头,急忙深吸口气,努力排除杂念,推门入房,摁开了电灯。
    竹若已睡着了,大概在梦中也感觉到了我开灯后充斥屋内的光线,微微动了两下,轻轻发出“唔”的眠声,头侧向背对电灯的方向,并未醒来。
    她把长发归在一旁,两只胳膊都放在被外,规规矩地平放身侧;睡相确是好看。
    一时间想到细细地看看她的脸也是种甜美的享受;但正因是“享受”,反而不敢去看。
    心里有点儿笑自己。
    平日想看就看,还要当着她的面就在她目光注视下看,正大光明地看,脸也不红半点,何等胆大!这会儿四下无人,反而……
    我目不斜视地去搬躺椅过来,刚放好就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声响。想到是搬椅子的声音吵醒竹若时,她睡意浓厚的声音传来:“当当?”
    我神经一紧,没了动作,只“嗯”了一声。
    竹若似乎发出了一点儿什么声音,但确实上并未再说话。我鬼使神差般在停顿了片刻后摁上电灯开关,在黑暗中掀起被子一角躺到了她的身旁,还伸出一只手臂从她颈下穿过,轻搂着她另一边瘦削的肩膀。
    我的动作是如此流畅自然,仿佛平日里冷静镇定的植渝轩惯有的动作一样。
    后来才觉出来,当时是我的身体在藉这些流畅自然的动作表现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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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见面与第二次见相遇只隔了三个小时。
    我带着一叠收集来的宣传促销单从龙泉往回赶,迎面一人边挥手边叫着我的名字,同时不忘将另一手里的冰淇淋往嘴里送。
    自行车由快变慢,轻轻巧巧地停在那人前面。
    我微笑:“还没回?”
    欧阳竹若报以浅浅一笑,颊上起了两个同样浅的酒涡:“回去早了怕会被识破;再说散散步有助于身心健康。”
    我加深笑容:“我还以为你迷了路失了方向,想回学校却走错了这边;又或者想验证古人‘南辕北辙’的正确性……”
    她也加深了酒涡:“不跟你辩;谢谢你早上帮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我把笑容收回一点:“心领了。”抬腕看表,“十一点四十了,我赶着回去,就不奉陪了啊。”
    欧阳的酒涡浅了:“好罢,再见。”
    世事常在个人千奇百怪的想像中透出平淡,几个淡薄的笑容中一对可能演绎传奇的男女客气地分手;世事又常在平淡中给人一点儿惊异,我以为这次见面已经结束的时候,孰料才是个“楔子”罢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骑车将近校门,一辆公交车自后赶超过去停下。一位只简简单单用青色绸带束着满头长发、着淡黄|色连衣长裙的女孩娉娉婷婷地走下车,带着两个不明显的酒涡招呼我。
    我下了车一笑:“这是否叫‘后来者居上’呢?”
    她眨眨大眼睛:“只怪你这车少了两个轮子,慢了些。”
    我伸出四只指头在好眼前晃晃。
    欧阳竹若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四个轮子——这辆公交是六个轮胎,比我的多了四个轮儿。”我边说边扶着自行车同她进了校门,“你走哪边?”眼前是音乐喷泉分隔开的岔道。
    她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怪异:“是不是无论我走哪一边,你都会选另一边走呢?”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耗我不少脑细胞来应付:“不一定,”拍拍自行车,“不过无论你走哪边我都要先行一步,还要去还这车,租的。”
    她踌蹰了片刻,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欲言又休,眉头微蹙着一点儿,煞是好看。我看出如果不给一点鼓励她很可能就那么一直要说不说下去,忙为我的时间努力:“有事吗?没什么事儿我就……”没说完,下面的字已无须说全。
    欧阳竹若为难地笑笑,终于开口:“都不好意思开口……”神色一定,仿佛才下定决心,“我是想请教你——我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人讨厌?”
    我不由睁大两眼,很是惊诧:“有吗?没感觉。”
    “那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急着走开呢?”她这句话说得并不快,但因紧接在我的话后,予人以急迫感。
    我忍不住笑:“你觉察到了?”笑得有些慕名其妙。
    对方:“嗯,能告诉我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微热,“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从小就很少很女生讲话,聊一两句还勉强撑得住,多了就不知怎的总有点儿心虚,怕会出丑。尤其是你长得这么……这么……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像是呆住了,但又露出一点止不住的笑意,微张着唇,奇%^书*(网!&*收集整理显出些不知所措的意思,仿佛不晓得怎么应对我对她的赞美,夹着一丝羞意。
    倘若事情结束在这一刻,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至少表面是;我和欧阳竹若以前如何,今后也如何,绝不会多发生什么。正如很多天后竹若对我说她当时心里的想法:“我就在想:这个人哪,还是少接触一点为好!”
    和我当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事情并未结束,当时我心中一动,和她发生了另一些对话。以下是内容原版摘灵,绝无改动(其中:我=我自己;米=米儿,即竹若):
    我:好罢,我承认说了谎。
    米:我没说你撒谎了呀。
    我:你的表情却在说你一点也不信我所说的。
    米:我的表情?有这么差吗?很正常呀!
    我:正常得过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生,举止淡吐都显示出你受过很好的教育,有上佳的教养,受到别人的称赞肯定是常事,应该不会因此就有不知所措的表情,害羞更不应该。
    米:你这样认为吗?
    我:嘿,这只是最老实的分析,并不足以成为我下判断的依据;你也可能是习惯用这种表情来应付别人的称赞。但是请告诉我,你在这表情之前眉毛那一皱和嘴角那一翘,是什么意思?
    米:……
    我:在下视力虽然不好,但这副一千四百度的眼镜却不是浪得虚名,抓一两个表情还是蛮有把握的。
    米: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我:……
    米:好啦!算你对,我是不信你说的,你还想说什么?
    我:如果一个初相识的人请你帮个忙,就是撒谎骗人,你会觉得这人值得交往吗?
    米:呃?
    我:嗯。
    米:你的意思是我撒了谎,而你不喜欢与撒谎骗人的人交往,对吗?
    我:嗯,差不多吧。
    米:但你刚才不也撒了谎吗?你讨厌别人撒谎,自己却做了这样的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不同之处在于你骗的是好友,而我骗的是一个骗好友的陌生人——请原谅我的坦白。
    米:呃……可是我觉得撒谎不该用对象来分,而该以本意善恶来划分对错。
    我:但是你能要求一个陌生人一下判断出你撒谎的用意是好是坏吗?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米:但是你就可以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判定对方是恶意吗?
    我:如果我判定了你是恶意骗人,你认为本人还会费许多力气撒谎讨好你,而且跟你讨论说谎的相关问题,浪费我口腔中为午饭准备的唾液淀粉酶吗?
    对白结束在她后来被我称为“母鸡下蛋”的笑声中。
    几个月后我问竹若为什么觉得我“可靠”,她的第一个理由就是“一个讨厌别人撒谎的人总比喜欢别人撒谎的人可靠一线罢”。
    ***
    隔着薄而光滑的睡衣,竹若肢体的僵硬清晰无比地被我感觉到;她像连呼吸都僵住了,丝毫没有动作。
    掌心出了汗;衣下的躯体好似是团火焰,炙热。
    心跳开始压不住地加速。
    除了搂着她肩膀的右手臂,身体其余部分似乎都是累赘,无处好放,索性僵着不动;尤其脑袋,简直有割掉的必要。
    额头上渗出汗珠。
    周身热量像都收到胸腔内,缩在心脏那一点处。
    平生第一次这样搂异性。
    黑暗给了一些安慰。
    隔了至少有六十秒,她仍没有动作。
    大脑并没下令,可是右手开始向下滑了一点儿,并逐渐加力将她的身体向我搂近;仿佛在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完全没有细节感觉;脑神经悉数挂上“免战”的牌子。
    浑身都有冒汗,但左手动了,横伸过去环搂住她的腰肢,双手合力把她搂得贴到我身前;她像挣了挣,又像没动过——挣也没用,两人的力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好像我在施“暴”,又或放“抱”,可她一言未发呢。
    下巴碰在一个光滑娇嫩的额头上,嫩得我生怕胡茬子会刺破她额上肌肤;有些后悔睡前日没剃净胡须。
    她似要把头缩到肚子里去了。
    害羞?看不见,有什么在掐我腹上肌肉,隔着我的衣服。半晌明白过来,是她的手。
    我蓦地发劲,两个尚离着寸远的身体猛地撞在一处,接着被我双臂搂得紧紧贴在一块儿。顿时,两颗年轻的心踏着相同的步律溶入夜色中,带着既怕世界知晓又愿世界知晓的忐忑,“咚、咚咚、咚咚咚”地敲响爱之鼓。
    竹若的双手缓缓穿出两个身体间几不存在的空隙,穿到我腰后,十指交扣地揽住我,逐渐用力。
    一刹那间,生命中的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的一双手已充满力量。
    揽住天地乾坤的力量。
    雷池并不难逾。
    后来我问自己,如果当时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紧紧相搂的女孩儿不是自己心仪的人儿,我会越过雷池吗?
    几乎一瞬间答案就出来了:没有答案。
    因为我不会和自己的爱人以外的人搂在一起。
    以前不,现在不,将来也不——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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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的配机商给外行人的配置从性能上分一般为两种:一是头脚比例严重失调型,类似于大多数的品牌机。这是妄图以某项特别的性能吸引人的眼球和注意力。譬如他可以说:‘哎兄弟,要不要来款p4 2。8的cpu啊?强悍得很哩!’然后将啥子核心新技术啊、点零九微米啊、800mhz啊通通端上盘来,好像把你当成内行人一样,然后突然间做出醒悟状:‘哦?fsb你兄弟不晓得啥子意思啊?没关系的,我给你说一下你就明白了……’开始细心讲说,态度非常诚恳,令闻者不得不痛下决心,非买不可——何况人家还说:‘绝对是全场最低价哟!’
    “或者:‘我给你推荐的这款fx5700le是显示市场上两大公司之一的nvidia公司 最新推出的显示芯片,效果可以跟fx5600干……你不晓得得fx5600啊?没关系没关系,兄弟我跟你讲一哈你就晓得了……’开始表演。
    “第二种是非常平衡型,至于什么叫‘平衡’呆会儿我再跟你讲。这种要上乘一丁点儿。其中又可以分为几种,比如全部配置均为名牌型、部分配置为名牌型、全都不是名牌型。我这儿只给你粗略讲一下名牌和杂牌的区别,其它的凭你的智力应该没问题了。所谓名牌是指冠着全球知名的大公司或大厂的产品,一般在质量方面非常有保证,但价格比较同类杂牌产品高得多,并且官方价格比较明朗化,利润空间不是很高;而杂牌是指你只能在市场上看到实物,而在无论哪种媒体上都看不见其信息的配件,这一类可以标上很高的技术参数,而价格给得非常之低。譬如一台17寸crt显示器可以标明点二四或点二一的点距、165mhz的带宽,而且它确实有这么高的技术,无论你用什么软件测出来或自己计算出来都一样。在同样参数的名牌产品中市价一般在一千以上,杂牌的却只有八百多。但杂牌的不给你健康方面的担保,最多一个国家强制3c认证,或者质保期比较短——你明白了吧?技术参数一样,它也可以在其它方面缩水……竹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皱起眉头。
    大二下学期的今天,亦即开学后的第四个周末,确切时间是周五晚上八点过半刻,地点是在一教大楼六楼2号教室,灯火通明,整间教室只有两个人类。
    我舍弃宰杀自己电脑的大好机会跟着欧阳竹若同学下爬四层楼又上爬六层楼,原因只有一个:她要配电脑了,而我恰是个中至少半个能手。
    但在我长篇大论下她居然只是趴在以双手做枕的桌上望着我,一直保持着微笑,时间超过了十五分钟,连一个问题都没有——而根据我的观察,她是一个纯粹的机盲。
    竹若眨眨水灵的眸子,开口:“在听啊,你不是说那些什么东西缩水吗?”
    我揉揉眉心:“那我问你,你懂什么叫‘国家强制3c认证’吗?”
    竹若微侧半边头,认真想了想:“什么什么的?没听过。”
    我感觉到双手有掐某人的脖子的冲动:“我……我在半分钟前才……说……过——”
    竹若睁大眼睛:“是吗?那是什么东西?是电脑吗?”
    我的十个指头已经成了鸡爪形:“不—是——”
    竹若蹙起双眉:“不是啊?那是什么?莫非是显示器?硬盘?主机?”在我正要爆发时,她突然欢叫:“啊!我知道了,是软件!”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都不是——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竹若点点头:“嗯。”
    “你是不是真的要配机?是不是真的要用电脑?是不是要让我帮你配机?”
    “这是三个问题吧?”她想了想,说。
    我两只手都在抽搐:“三个……”
    竹若宽容地说:“不过没关系,这三个问题都很简单,我可以全回答了:不错,你说对了,完全正确。”
    日光灯白色的灯光好像开始闪烁,灯管里似乎有电光在跳跃。我凑近她的脸,沉着嗓子:“那你为什么不听我讲?为什么听不懂的东西不问?为什么一个问题都没有?!”
    “有你就好了,我干嘛还要弄懂这些?”她眨眨眼反问我。
    我在猝不及防下怔住。
    “你会帮我的吧?”竹若问我。
    “呖?”我下意识地出声。
    “那不就好了,有你帮我,我有啥好担心的。”竹若的语调地平线一样平静,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你怎么了?”她终于发觉我的异常。
    我:“啊?没什么。继续吧。如果预算是在五千元左右〃奇〃书〃网…q'i's'u'u'。'c'o'm〃,普通配机商不会太在意你的实际需求是什么,通常情况下cpu会给你推荐intel的赛扬d系列,一般为320和325两款,这是这个价位非常正确的搭配之一;次一级的选择会推荐amd的闪龙系列……但是我刚才说过了,他不会太在意你的实际要求。就算你是需要处理大量的工作而非把电脑主要用于娱乐,他一样的会推荐你搭配geforce系列显卡……然而在内存方面对机器的速度影响……光驱的主流已经是dvd……显示器没有必要选择太过高端的,会造成预算紧张……太在意参数并不是完全正确,因为平常的使用不会有太大的差别……至于电源……机箱和键盘一样需要外观……”
    * * *
    头顶一声闷雷。
    竹若整个人极明显地一颤,往下一缩,头钻到了我胸前,仿佛要遁入我的身体去躲避。
    我凑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别怕。”顿了一顿,“我在这儿,什么都不能伤害你。”
    竹若没有言语,挤得更紧了。
    由大雨带来的清凉似乎荡然无存,燥热由体内向外迸发。每一个贴着竹若身体的部位都感觉到了高热——不但来自我,也来自她。
    但这一份热量完全没有白昼那份暑热给人的厌恶感,反而使人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上都觉到无穷的欢愉和兴奋。
    下鄂贴在她的头顶,与她光滑柔软的秀发摩擦着。
    被子被蹬到了床内侧的角落里。
    后来我突然想到,如果这时她的唇在我的嘴攻击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发动无法抑制的攻势——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无法抑制。
    雷声由远及近,并且逐渐由离散型转变为连续型,绵绵不断滚动。
    窗外的闪电“刷”地一下划过来,又“刷”地一下刺过去。每一下闪亮过后我都能清晰地看到竹若蜷曲在我怀中的身体轻微而剧烈地颤抖着,如此娇弱,再无半分平时在我面前宣称“比你高一线”的豪态。
    喉间一堵,一股冲动以强大的瞬间爆发力倏然占据我整个身体。我的双臂尽可能地把她拥住,让她暴露在外的部分尽量减少。动作是如此强烈,以至于略有一点粗暴,让竹若柔软的躯体都生出自然的抗拒,她极低地呼喊出声:“啊……”我把嘴唇埋入她浓密的长发间,不断重复:“竹若竹若竹若竹若……”
    保护她。这是我此时唯一的念头。
    也将成为我毕生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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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校园里一样有着千奇百怪的人,一如社会。
    大二下学期我们遇到了一个女生,她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女生是对口高职不知怎的专升本成功而上来的,上大课和我一个教室,不同专业而已。她平时非常地勤奋,上课回答问题非常地积极,下课请教别人也非常地主动。
    但我们叫她“冲棒”
    “冲”字读四声,此名词兼代词是四川特产方言,好听一点的意思为“主动精神过火至惹人厌烦的家伙”。我本人不喜欢不求上进的的,但相比下“冲棒”更让人讨厌,因为前者不过是自己不上进罢了,后者却要影响别人。
    主要是她的嘴实在太“臭”。
    首次见面是她主动向本人所在班的一位顶尖学习高手求教学习方法。恰好这尖子是我好友,于是我不幸地见证了这一幕。
    尖子叫司马,他当时笼统地说了一下,后来说了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对别人未必适用,前面说的只是一种普遍适应的法子,你可以再问一下别人。最好的方法还是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子。”
    我知道这是实话,他并未欺骗或隐瞒什么,非常坦白。但那“冲棒”一下便激动起来,居然说什么“你不想说就是了嘛,我晓得你们本科考进来嘞人瞧不起我们专升本嘞……”
    司马有点儿不知所措,我微微一笑,插口:“该去吃中午喽,再不去饭就没得了。”算是暂时揭过了这事。
    后来我们再说起这事,都觉得这女生不像是来请教他的,倒是比较像下战书一样,因为她的态度确实给人这种感觉。而且据说这女生在她所在班成绩属于一流,这样的人应该会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没必要求教别人。
    第二次是在隔天午饭时,我、竹若和司马正在进餐,那女生经过,非常热情地打招呼。我和司马对她没什么好感,竹若则根本就不认识她,所以大家反应都只是比较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她似乎没觉察出来,激|情地演讲了几句,忽然冒出一句:“哎,我觉得你们普高考过来嘞人咋都不会说话哩?”
    当时她可能是想说“不大说话”,结果误用了一个“会”字,但效果大不相同——当然这是我排除了她心存恶意后的想法。我心里还在嘀咕“谁才更不‘会’说话一点儿”,竹若已微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们只不过是比较喜欢‘正常地’说话罢了。”
    “冲棒”不知听明白没有,客气了两句离开。
    司马冲竹若伸出大拇指,谢她帮自己出了口闷气,咋说他也是个男生,不好更那家伙计较。
    竹若甜甜一笑,拿眼瞄我。
    我咽下口中的米饭,双手一摊:“她找的不是我,没什么好说的。”
    竹若作势要用筷子攻击我的手。
    我马上吐出下一句:“不过单就艺术度来说,欧阳同学你这句话的境界已经比较高了,值得赞赏。”左手同时竖起拇指。
    筷子仍落了过来,敲在指尖上,轻得像蚊子歇至指上。其主人同时白了我一眼,露出“算你识相”的信息。
    有一些话我未说出来,它们被直接放入了我脑袋内名为“思索”的仓库内。
    从言行习惯可以判断出那女生是来自农村,和我一样,但却是两种不同的型态。如果我是一个“第三者”可以这样说:“那女生没有修养而植渝轩同学有修养。”这是非常客观的描述,但我自己不能说,因为很多人会把这句话当做自夸、自傲——社会约定了众的思想,规定了哪种表达会产生什么结果,无法改变。
    或者唯一可对之言的人只有竹若。她未必理解,但她肯定会相信。
    相信我,这已足够了。
    * * *
    至少在头顶上滚了十分钟,雷们才缓缓离去。
    两个人默无声息地拥在一起,静静地听着窗外又加大的雨声,好像在倾听对方的心跳一样。
    良久,我忽觉有异。胸口竟有湿凉的感觉,似乎某种液体浸入了我胸口的衣服内,贴在胸肌上。我从竹若发际探手入去,摸到她脸上的泪水,心脏因巨大的惊吓狂跳了数下,忙问:“怎么了竹若?是不是……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对不起,我刚才太……太……太激动了,你别……别生气。”
    她没有回应。
    我心中越来越不安,不知所措,只好闭嘴不说话,脑袋里胡思乱想。
    不像是生气,竹若对我生气时是绝不会闭口不语的;可是若不是生气,她怎会哭呢?难道她怪我刚才搂她的腰占了她便宜?还是真的用力太大了,弄疼了她——可是……或者……或者她是高兴?
    我吓了一跳,不敢再想下去。
    黑暗就这么过去,等到我睡着时,天已经快亮了;等到我醒来时,竹若已经衣冠整齐,连头发都洗了而且吹干完毕还帮妈做好了早饭。
    她今天显得特别有精神,粉颊上始终带着甜甜的笑容。
    那么由此推论,她昨晚应该没有生气;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很高兴。
    我边喝着粥边整理着脑袋里转动的念头,还不时偷眼瞄着竹若,结果屡次与她的目光发生撞机事件,遭她白了一眼又一眼。奇怪的是受了白眼我心里还不由自主地生出甜蜜快乐的情绪。
    今天是道佐赶集日,早餐过后我陪着妈带着竹若步行四里路杀向该地,同行的还有堂嫂和侄女儿苗苗。一行人一分为二,她们四个大大小小的“女人”划作了一堆,留下我一个“孤孤单单”跟在后头。
    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前面的一堆叽喳嘈杂,看得出大家都很喜欢竹若。尤其是苗苗,一只小手始终吊在竹若纤手之上,让人真真羡煞——我认识了竹若七八个月,和她的手相握的时间加起来也没这小丫头握这一会儿的时间多!
    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望着四野的绿色,耳听着前面八卦的女声,心里忽没来由地涌起奇异的感觉。让人快乐而平和,愉快而轻松,这……就是幸福吗?
    外载线程之纯情 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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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动节该不该参加劳动?”竹若立在阳台上问我。
    相识后的第一个“五一节”,漂流异乡的竹若改变了以往逢假期出游的习惯,内游到了五栋四楼十八号寝室——或曰赖皮赖到此地。
    早从五一前一个星期她就开始说她要参观我的大本营,我的第一次回答是:“不行。”第二次回答是:“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第三次回答:“男生楼不适合你这个类型的异性去,很危险的。”第四次回答:“如果我让你去了,对我就太不公平了,我可一次都没说过要你让我到你们寝室去。”第五次回答:“不去,我请你吃饭。”第六次回答:“我豁出老命了,只要你不去,五一节期间我随你处置……”第七次回答:“好吧。”
    拒绝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寝室里除了我之外都要外游,留守者只有我。
    拒绝的主要原因之二是五栋楼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大批光棍留守。
    后来我问竹若为什么坚持要来,她很单纯地说只是好奇罢了,我吐出四个字:“鬼才相信。”
    才一进寝室她就变了颜色,眼睛盯着我衣柜上面的那张以毛笔写就的纸:“欧阳竹若,女,未婚,有意追之者请拨打她手机号码,亲自与她联系。”下面是她的手机号码。她恍然道:“当当!这个是什么?”
    我挠挠大头:“忘记扯下来了……”
    竹若“微笑”着靠近我,眨眨美丽的大眼睛:“难怪我这个月发觉打电话的‘陌生人’特别地多……”
    我面不改色地道:“责任不在我。”
    竹若的手轻轻触到我的胳膊,纤纤细指开始比成夹子的形状:“那这张纸是什么?”
    我想了想:“我最近在练毛笔字……噢!”肌肉开始抗扭击训练。
    2005年5月1日上午9点过一点点,成信院龙泉校区计算机系信息安全班031班的植渝轩同学,不幸地胳膊上多了一块淤青;而隔了整整一个月他才完全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一次欧阳竹若同学会这么“异常狠心”地对待他。
    因为我伤了她的心。
    * * *
    为了防止暴烈的日光直射,竹若今天特地穿了白色的长袖衬衫,长发只束住了末端近二十厘米处,以便让颈部的肌肤不至于和阳光点对点接触,很有点日本卡通美少女的形象,头顶上还戴了一顶粉红夹淡绿色的草帽。
    一路上来往的人注目率达到了百分之百。
    越接近大自然的地方越给人一种视野清晰的感觉,远近的景物和人都透出站在城市中时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的感动,一如城市予人的上进力和执着精神在农村中很难找得到——或者就是因为这一点差别,才会有许多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将那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作为自己人生的追求目标。
    “渝轩!”竹若的呼唤将我从思索中拉回来。我浑身一激灵,感觉到皮肤在发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只叫我名字的后两个字,在学校里时她的呼唤词只有三个:单独时的“当当”,大众面前时的“哥”,以及生气时的全称“植渝轩”加一个感叹号。现在这叫法令我无法不起鸡皮疙瘩,以至影响到我的精神使我连回应都忘了,只懂瞪大眼睛望她,随即感应到妈和堂嫂带着笑意的目光,不由老脸一红。
    竹若嗔道:“你就不能走快点儿吗?”态度是如此自然。
    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跟她们拉开了距离,尴尬道:“哦……知道了。”竹若还想说什么,忽然瞪我一眼,回身跟堂嫂和妈说了句什么,后两者笑着牵着小苗苗先行而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竹若走近,她对我嫣然一笑,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势握住我右手,吐出一重一轻两个字:“走吧。”
    老脸二红。
    竹若若无其事地拉着我的手缓缓前行,鼻腔轻轻哼着有调无字的音乐。两只手随着行走有节奏地前后甩动,吸引了路上行人大部分的目光和前面妈与堂嫂频频的回头。
    我脸上的温度已经达到火燎的程度,走出十来步,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竹若,放开手好吗?这样走路太……太那个了一点。”
    刚说完,竹若忽地指着远处欢喜道:“看!那个是什么?就是那个白色的鸟,好像白鹭,那是什么鸟?”她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话。
    我苦笑道:“那个是什么暂时不用管,现在在你的旁边的这个我倒可以解释给你听,我叫‘笼中困鸟’。”
    竹若诧异地道:“你也不知道吗?我还从来没在野外见过这么好看的鸟儿,城里就看过鸽子,还是别人家养的……咦?那边那个……是不是乌鸦?”她迟疑地问,看样子是非常地不敢确定。
    不远处的山崖下几只乌灰的鸟儿停在树上憩息,不时还有一两只振翅而起,并未飞多远又立到另一处的枝头。
    我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眉头展开,回复过来微笑道:“是,我们这边也叫它‘老娲’。”
    竹若侧头看我一眼,嘻嘻一笑,转头过去继续哼着有调无字的音乐,胳膊在一甩一晃间向我靠近了少许,两个肩头不时轻轻碰撞在一起。
    少许冲动涌起,我稍微改变了一下握的方式,娇小滑腻的手掌整个儿地被包到大手手心里。竹若冲我作个鬼脸,轻声说:“我喜欢你。”
    太阳仍在东半天上悬着,可是我却生出了太阳飘到我身侧的错觉——或者是我飘到了太阳旁边的错觉,心里火辣辣的,却又蕴藏了一点清凉在其中,使整个身体刹时充满了活力。
    我“愕然”地望向竹若,大声道:“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嘛,你刚才说你喜欢什么?没听清楚。”估计十丈方圆内的生物都能听清我说的话。
    竹若脸刷地一下红若蜜桃,用空着的手狠狠在我胸口捶下。
    我的心刷地一下如吞蜜糖,愉悦的情绪洪水般漫过身体。
    生命中若有东西能称为“最令人快乐的”,除爱情外别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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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节的第一天,竹若在参观了我的大本营后来到阳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当当,劳动节该不该参加劳动?”
    我苦笑道:“好像该……好像是该我劳动的时候了。”还以为她是在说我们寝室卫生不够好,虽然在她来之前我已经进行了一次大扫除,但和女生的要求应该还有一段差距。
    谁知道她却不是这个意思,双手轻轻搭在栏杆上,凝望向对面的空间,轻轻地说:“我以前曾经想这个问题,可是总找不出答案。”
    我意识到她有心事,背靠到窗口处缓缓道:“为什么要想它呢?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问题是没有办法找到答案的。”
    竹若侧头看着我:“为什么你要说‘没有办法找到答案’而不直接说没有答案呢?”她未必完全了解我,但对我的习惯很熟悉,尤其在言语用词方面,我向来是主张准确和谨慎的。
    我微笑道:“因为我认为任何东西的存在必定有原因,这原因就是人类一直追求的答案。但答案并不是全都直接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很多需要去探索去思考,所谓的科学和文化就是这些探索和思考对某些东西得出的结论。然而这一个过程是非常没有规则的,因此很难通过一个普遍的准则来找出所有事情的答案,多样性决定了困难度,所以有很多问题是没有办法找到答案的。”
    竹若说:“那我刚才那个问题呢?劳动节该不该参加劳动?”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按理说节日的目的是让人放松,但实际上很多节日设置的目的是在让人们去完成和节日名称对应的工作。可能是我的思想深度还不够吧。”
    竹若跟着我叹口气转移话题:“你们寝室的人好像都比你懒,自己桌子都不收拾好。”
    我没有说话。
    竹若接着又说道:“男生寝室其实和女生寝室都差不多,就是味道差好多,这里有股子怪味儿,阳台上还好些……”
    我打断她的话:“竹若。”
    竹若回头:“嗯?”
    我慢慢说道:“你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对吗?”
    竹若转过头去,默然不语,许久才发出声音:“嗯。”
    我走到她身边,柔声道:“说出来好吗?今天的你是相识以来最消沉的你,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样子,快乐一点不好吗?”
    竹若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一定不会这么样的。”
    我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没有遇到我,你说不定会变成整天寡言少语的孤僻狂。不信的话你告诉我,遇到我之前你一天笑多少次?现在一天笑多少次?不要昧着良心说话哦——而且我拒绝接受否定的答案。”
    竹若抬起头想了半天,忽嗔道:“哎呀!你又在乱侃!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我举手作投降状:“好罢,我不说,让你来说。”
    竹若白了我一眼,轻轻一叹,欲言又止,终于只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始终没有说出她真正想问的问题,一直到离开。我有一点想到了,但并不确定,一直到一个月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会不快乐,甚至有一点点……悲伤。
    我无意中伤了她的心。
    * * *
    道佐的行政单位只是乡一级,无论是地理规模还是人口数量均远比不上离此十里之外的平乐镇,理所当然地集市的热闹程度也不可与后者同日而语。
    但对于生长于城市而初来贵地的竹若来说,热闹与否无关紧要,影响她的情绪最关键的是对此地地理人情好奇心。城市因着先天的因素并没有“赶集”这种存在于城市边郊或农村地区的特殊活动,所以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吸引竹若的东西只不过是女性天生对新鲜事物的趋向性罢了。
    可是如果从感性的角度分析,原因里面应该不会缺少我。正如她曾对我说过的那样:“只要是和你相关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对于我的家乡,她当然不会放过。
    路上的行人数量正逐渐增加,愈接近道佐人口密集度愈( 生命的法则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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