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牙套也穿越：丑后无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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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剑澜眯起眼睛，示意他说。
    司马宜君看了看躺在皇榻上的张梦芯，开口道：“既然皇兄如此喜爱芯妃，那臣弟怎可夺人所爱。臣弟决定把芯妃献给皇兄。”司马宜君了口气又道：“我只要莲儿。”
    这是交易，不是献。
    司马剑澜又如何不知道，他的脸色咻地暴溴起来，眼睛眯起，看着眼前那个温文尔雅温润如玉般的男子。
    他的三弟何时变的这般的不理智？难道张梦莲真的有那么好？居然让他变得如此的失魂落魄胡言乱语？
    芯妃献给他，自然好，自然可以。可是要让他把张梦莲归还他，那天下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之其中之意？
    “怎么了？皇兄不敢了么？”司马宜君冷眼看着司马剑澜。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心底顿时升起一丝寒意。他的三弟何时变的连他都不认识了？
    只为了张梦莲么？
    哈，他多蠢啊，当时为了想报复张梦莲，特意给了她个皇后的位置，可是他没想到眼前的宜王却要拿他的芯妃，来换自己的皇后。
    亏他想得出！如果当时他没有封她为皇后，他想此事办起来定是轻而易举。可是——
    “朕的皇后怎是你的芯妃能比的！”司马剑澜背过身，扬起头，高傲的道。
    虽然他爱芯儿，但是他的帝王的尊严是不能辱没的。
    今天他宜王用他的芯妃换自己的皇后，明天还不知道谁要用什么人来换他看中的人或物呢！
    他怎么能允许别人偷窥他的东西？即便是他不要的，他也不许别人偷看。
    除非是他赏赐的。
    “哈哈，原来皇上对芯妃的爱也只不过如此。”司马宜君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用，大笑一声，丢下一句话，扔下张梦芯独自而去。
    司马剑澜身形愣了下，如果今天来的不是老三，他定当一刀砍了他，可是他偏偏是老三，老三又偏偏如此不给他留尊严。
    张梦芯流着泪，起身。他们的对话，她全部都听到了。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连个人都不算，只算他要换回姐姐的筹码。
    而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也变了。好在自己没有那么傻，信了他的话。如果他如真的想要自己，皇后怎么了？难道就换不得么？
    只要一道圣旨，把姐姐贬为美人，再过段时间把她送给司马宜君，别人又有什么异言？
    她苦笑，自己深爱的人，对自己不屑一顾，而爱自己的人，却又是假情假意。
    “芯儿——”司马剑澜见张梦芯起了身，惊讶道。
    难道她都听到了自己和老三的对话？看她那伤心的模样，他的心也好疼。他在心底吼道：芯儿，不是我不愿一要你，只是，我的尊严你可曾想过？
    “臣妾谢皇上的厚爱，臣妾要回王府了。”张梦芯没有抬头看司马剑澜，微微福身，然后不等司马剑澜说话，轻轻的避开了他伸过来扶自己的手。
    再然后迅速的退出了司马剑澜的寝宫。
    如果她抬头，她会发现司马剑澜的眼睛里的悲伤，他眼睛里的自己。
    她会发现司马剑澜的眼神里是那般的无奈与怜惜。
    可是没有如果，如果有如果，她想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宁愿自己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司马剑澜，也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司马宜君那般的痛苦。
    是的，这就是她的爱，她宁愿自己哀愁一生，她也不要她爱的人痛苦。
    可是这个原本善良的心，不知道在何时早就面目全非。
    也许是在她哀求自己的姐姐和自己掉婚，也许在她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了自己的姐姐，又也许在小的时候，只见自己的爹爹只爱姐姐和大娘不爱自己和自己的娘亲。
    不过一切都是过去，明天她会用行动来让对不起她的人统统都下地狱。
    如果司马宜君依然冷漠对她，她想，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
    张梦莲终于在御花园里的角落的地方找到了司马翊，他正一人坐在他们之前一起坐的秋千上。
    张梦莲内心激动无比，她想让他带她走，她慢慢的向司马翊走去。
    “皇后莫要往前行。”突然司马翊冲她说道，他没有抬头看她。
    “司翊——”张梦莲心底一荡，一股难以控制的难受一拥而上。
    “本王叫司马翊。”司马翊忍住心底的难受，故作镇定的道。但是心底的那道伤口却越撕越大。
    本想着，今晚趁皇兄高兴时问他要了她。没想到她却是他的皇后。
    那火红的装扮，那耀眼的凤冠，都一幕幕刻入他心底，打上千百只孔。
    “本王——司马翊——”张梦莲幽幽的重复着司马翊的话。苦笑道：“哈哈，原来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说完满脸清泪，痛不欲生。
    司马翊也不作声，任由她在那嘲笑。
    张梦莲抽噎这，半天后才喃喃地道：“可是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带我走，我愿意放弃皇后的位置，和你远走他乡，离开后宫。”
    话中多半带着祈求，那声音如斯如裂，听着人心痛不已。
    司马翊从秋千上站起来，使劲握着自己的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心底的声音出卖了他，他抬头看着张梦莲。
    张梦莲见司马翊终于肯看自己了，心头一喜，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就抽噎起来。
    司马翊闭上眼睛，像是做出万般难舍的抉择一般，轻轻地掰开了张梦莲索绕在自己的腰上的素白纤手，然后转过身背对她。
    然后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行清泪：“可是我介意。”
    张梦莲一把又抱住了他，“我不管，我不管你介意他的皇权，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我什么都无所谓，哪怕和你下地狱，我都不怕。”
    泪水打湿了司马翊的衣服，粘在他的身上。
    “我介意你已非完璧之身。”无情的话，从司马翊的口中缓缓流出。
    张梦莲身形一晃，脸上浮上一抹苦笑。她的手轻轻地从他的腰上滑落下来。
    原来他不是介意皇权，不是介意皇家的尊严无处可放。他介意的是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是完璧。
    多么可笑的爱啊？多么荒唐的期望啊？
    原来本以为自己对眼前的人爱只是浅爱，还需要继续发展，才能深爱。
    可是他的这句话，让她悲痛不已。
    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情根深扎，慢慢的沦陷。
    但是眼前的爱她能接受么？虽然她是完璧的，可是她能把自己的幸福交给眼前的男人么？
    哦，对了，她忘记了，眼前的男子他是古人，古人不都是注重处子之身么？
    如果，就算她和他解释，他可能相信她么？
    不会，有谁会相信皇帝的皇后会完璧？说出去多么可笑啊！若她是男人，也不会相信皇帝的皇后还是个处子。
    并且皇宫上下，没有一人不知皇帝夜夜留宿锦阳宫。
    “既然如此，我们从此不要再见。”张梦莲忍着心底的痛楚，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侵透脸颊。
    她转身，一步步往前走，她走的力不从心，她没有力气在多留一刻。可是她的心却驻扎在那个大男子主义的男子身上。
    这不能怪他，谁让他生长在这封建的王朝？
    要怪，只怪他们无缘。缘分太浅，自然是无法在一起。
    司马翊的泪水也沿着眼角，一颗颗滚落而下。
    其实他知道她是完璧的，虽然他不知道皇兄会一直留着她的完璧之身是何用意，但是她手臂上的那点朱砂是最好的证明。
    他又何尝不知这话有多伤人心？可是他必须这样说。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让皇兄陷入两难。他不能为了自己私欲，让她跟着他离开皇宫，放弃皇后的位子被皇兄追杀，和他颠沛流离。
    他只要她能幸福。
    但是听到她那充满绝望的声音时，他后悔了，后悔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伤了她的心。
    司马翊几步追上张梦莲，一把抱住了她，头潜伏在她的秀发上，一颗颗眼泪像珍珠一样，落在她的发上。
    张梦莲心底一动，身子微微发颤。
    最后她还是像他掰开她的手一样，轻轻的也掰开了他的手，一步步蹒跚的离开了御花园。
    司马翊看着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张梦莲喃喃地道：“对不起。”
    夜色琉璃，星空繁绕，可是伊人已去，他不管说什么，她都听不到。
    花香扑鼻，沁入心扉，可是他却不觉得花儿是香的。
    他的心跟随着她离开了，离开了这个身体，离开了这副皮囊。
    如果她不是皇后，不是皇兄的妃子，他才不管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他也一定带她走的。
    可是这没有如果。她是皇后，这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为什么他们相识的不够早，为什么要让他和她都担负着如此的情深，然后让他们无法相恋在一起？
    既然老天安排了他们相识，为什么不早点让他们相识。既然让她嫁于皇兄，那么老天又为什么还让他们相识？
    这是惩罚还是考验？
    是惩罚，那么惩罚什么？
    是考验，那么有考验什么？
    他和她之间，还有何值得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