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为地狱之主》第24章 情如罂粟情如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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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有“飞天拐子”引路,谢辰风寻找天湖岛才避免了不少的周折。
    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山清水秀风景秀美的天湖岛,竟然是令人胆颤心惊的特务机构——西厂培训杀手的秘密基地。
    叶稠阴翠的树林围着天湖形成外堤,杂花荆棘,小鸟唧唧。
    两人在林堤里七弯八拐地穿行许久,眼前霍然开朗。
    天湖岛湖水清澈湖光潋滟,水中央渚洲古树苍郁而鬼魅。
    永受康指着渚洲说那里就是叱咤江湖的天湖岛。
    半径一里的湖面碧波盈盈,看不到一叶小舟。
    永受康向谢辰风说起天湖岛的掌故。天湖起初是口天然的池塘,附近的居民时常来捕渔。后来传闻湖中渚洲有凶残恶毒的巨蟒出没,官府令行禁止居民涉足天湖并且收缴了船只及渔具。
    前几年“圣手书生”叶雪时常到“棋圣”的家里来下围棋。永受康偶尔发现“圣手书生”行踪诡秘,在强烈好奇心地驱使下跟踪过叶雪来到这里。估计岛上设有瞭望哨,叶雪是对岸派船只过来接走的。
    “无情剑客”听完介绍的对天湖岛的状况有了大概的了解,打算在夜晚行动。
    现在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谢辰风打算养精蓄锐不想来回奔波于是在堤林里耐心地等待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天打发闲暇会觉得快些。
    谢辰风有意与永受康开起了玩笑:“等待夜晚,我们游泳去天湖岛。”
    永受康大惊失色,连忙托词:“我腿脚不便,不会游泳的。”
    谢辰风暗忍笑声:“没关系,方法我早就想好了,砍伐两棵树木,在水里抱着就行了。”
    拐子惊惶失措却外强中干地死撑,“我——唉哟!我肚子突然痛了,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能陪你过去了。”他是惜命之人知道岛上机关密布凶险莫测早就心有余悸,唯恐避之不及哪肯以身犯险。
    谢辰风明察秋毫知其缘故,微微一笑虚意说道:“保重身体要紧,保重身体要紧!”
    ……
    做女人难,做成功的女人更难,童静雯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她为追求幸福抛弃了张少杰。她为追求成功抛弃了俞紫群。
    如今她背负着水性杨花蛇蝎心肠的千古骂名,然而舆论对沾花惹草的负心汉俞紫群却没有太多的指责,这世道太不公平!亘古迄今道德的枷锁都是套在女人的脖子上的。
    她可以忍;俞紫群禁止她看望儿子,俞紫群暗地派人凿穿张少杰的渔船。
    她忍无可忍;俞紫群移情别恋荒淫无度。
    自己走到如今的地步都是“赤蜂浪人”俞紫群步步紧逼的结果。
    她与张少杰无缘有份令人可靠,她与俞紫群有缘无份令人浪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先后离开了童静雯,谁又能够切身体会她的悲痛欲绝!没有人看见过童静雯伤心流泪,这并不能代表她不会伤心与流泪。她绝不会让别人看见自己背后的伤心与脆弱。只有她自己清楚伤心与绝望的泪水在夜晚曾经浸湿了多少锦枕。
    爱已成空,情成灰烬。
    她不会再相信世上还有哪个男人可以给自己带来真正的幸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再也不想不敢经受在情感上的博弈。
    童静雯看见并感受到了来自叶雪无怨无悔的猎猎痴情,她不敢真正接受这份令人缠绵悱恻的感情。    俞紫群那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她的心灵上已经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创伤难以弥补。
    而今可以令童静雯牵肠挂肚的只有自己九岁的儿子张伟,他在张少杰死后莫明奇妙地销声匿迹了。          她的心里对张伟永远充满着无尽的愧疚与悔恨,她从未尽到过做母亲的应有责任,令儿子承受了太多与年纪不相对称的苦难。
    光阴荏苒,夜幕降临。
    月光熹微,晨星寥落,显得清冷而幽静,景物影影绰绰如笼轻纱,流露出一丝迷离与神秘。
    堤林显得格外的宁静,夹杂着时而的鸟鸣虫啾,令人生出一种莫明其妙的惊悸。
    夜空灰蓝,湖水柔和而空蒙。
    谢辰风伺机而动终于等到了开始行动的时间,朦胧而迷离的夜晚正是天赐良机。
    “无情剑客”纵身上树采摘了一叠树叶。
    他走到湖边抛甩出第一片树叶如轻灵而飘逸的蝴蝶悠然停泊在约五米远的湖面上,身轻如蝶长虹贯日般轻舒双臂敏捷地跃上湖面。
    身体定格在空中的瞬间他旋即又抛甩出第二片树叶。
    树叶依次而均匀地抛甩在湖面上,足尖疾骤地点踏着浮叶。
    谢辰风的身体飘忽倏逝,如闪电弧光,如沙鸥呷浪。
    这优美而奇妙的画面令人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卓越超群的轻功!美轮美奂的轻功!
    这系列的动作显得一气呵成而自然俊逸。
    如非亲眼目睹,“飞天拐子”绝不会相信世间还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轻功。
    “无情剑客”仿佛神出鬼没的精灵从湖面上近乎飘移了过去,转眼消逝在迷离的夜霭里。
    渚洲古树苍莽,枯藤蔓叶相互缠绕,枯黄的草地积满了落叶。景色在朦胧的夜霭里流露出无尽的深邃与诡异。一条狭窄而发白的小径犹如长蛇盘旋蜿蜒蹿入树林。
    天湖岛既为禁地必有缜密而凶险的机关,谢辰风拄着树杆小心翼翼地探路前行。
    沧海横流,千难万险,誉满天下的“无情剑客”能够安然无恙地幸存至今自然有其生存之道。
    勇夫并不长寿,心细容易平庸。胆大心细成为高手久负盛名的必备素质。
    他也会冒险但不莽撞也会细心但不胆怯。
    小心谨慎有备无患在天湖岛上并非显得无足轻重。
    到处机关密布,倒插竹签的陷阱,布满毛刺的铁夹,突如其来的箭弩,从天而降的网兜……
    藤林阵诡异无常令人措不及防。
    或许谢辰风不经间触动了机关,藤林阵莫明奇妙地发动起来。
    植物仿佛被魔法赋予了灵魂竟然张牙舞爪地攻击来人。
    树木仿佛众多幽灵环绕来人周而复始地急速旋转起来令人眼花缭乱。
    纵横交错的藤蔓仿佛凶狠的蛇蟒恣意妄为向来人席卷缠绕令人无处可逃。
    “无情剑客”不想坐以待毙,使招“一飞冲天”,纵身而起犹如浪柱穿空,旋即使招“一落千丈”,灵敏地翻转身形倒栽下来,他仿佛一只俊逸的仙鹤翻转腾挪潇洒自如。
    左手持木戳在阵中,身体硬生生倒立在半空。
    树林风驰电掣般地旋转起来犹如密不透风的钢墙铁壁。
    藤蔓犹如猛兽捕猎食物骄纵凶狠地重新席卷而来。
    旋转的树圈逐渐缩小,缠杖的藤蔓逐渐绷紧。
    在画面定格的刹那间,谢辰风似乎仅是随意地挥了一剑,却有着无可言传的美妙。
    无极剑仿佛银色而璀璨的电弧在半空稍纵即逝。
    无极剑,剑绝情,一剑出,流星殒。
    电光火石,石破天惊,惊世骇俗。
    旋转的时空猝然沉寂下来。
    天地万物似乎成为虚无。
    “无情剑客”犹如绰而不群的仙鹤矜持而孤寂地伫立在阵中。
    身上流露着桀骜不驯与凌风傲霜的卓越气质。
    无数的断藤仿佛被斩断的蛇蟒瞬间痉挛便瘫软了。
    飞速旋转的树墙犹如被挑断筋脉瞬间萎靡不振陷入了死寂。
    闻名江湖的藤林阵彻底被摧毁了。
    谢辰风经过道道恶毒的机关艰难地走出了禁地。
    眼前却是另一番别有洞天的景色,那里生机盎然地绽放着一大片蔚为壮观的罂粟,犹如一盏盏美丽而艳红的金灯,在熹微的月光下变幻成一种透明的紫色,令人身临其境流连忘返于迷离而奇妙的梦幻里。
    美丽的花丛中楼阁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其中连接幽径曲廊,错落有致的红灯笼散发着朦胧而柔和的光辉。
    如此清奇典雅的处所令人怀疑自己误入仙子闺寓,空气里若有若无地飘荡着沁人心脾的幽幽清香。
    环境幽靓雅致,布局独具一格。
    只有端庄幽雅而又超凡脱俗的女子才值得拥有此处。
    现实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此处的主人偏偏是一个朝三暮四绵里藏针的女子。
    “罂粟娘子”童静雯霍然担忧起情敌袁佳丽的生死,她如此居心叵测地惦记着情敌的生死并非心慈手软。
    童静雯刚愎自用地以为现在可以掌握自己与别人的命运,事实上她已经在操纵着情敌袁佳丽的生死令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此不足以消除心头之恨。
    别人施予的伤害,她必定千倍奉还。
    情敌袁佳丽回到天湖岛后就被童静雯秘密幽禁了,姿态娉婷的身体被截去双肢装进一米的陶瓮里只露着头颅披头散发。
    生命是脆弱也是顽强的。
    平日弱不经风的袁佳丽每天只被喂食残羹剩饭竟然令人惊叹地幸存至今有半月之久。
    争风吃醋的结果竟会令美貌如花的女人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胜王败寇是亘古未变的道理,谁让她遇上了口蜜腹剑阴险毒辣的对手呢。
    “罂粟娘子”童静雯不再笃木念经而是小心谨慎地转身复查门闩的松紧,鬼鬼祟祟地挪开佛像底座面前其中一个香炉,底座顿时露出阴雕阳刻着罂粟花形的旋钮。
    她谨慎有余地再次环视了一下整个佛堂的动静,确定安之若素后手掌抚摸着机关旋钮顺时针缓缓转动。
    伴随着轻微而沙哑“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事情,慈眉善目的佛像后面竟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室。
    在修建佛堂的时候,童静雯蓄谋已久地暗中同步修建了暗室为情敌准备了归宿。
    暗室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童静雯用火石熟能生巧地点燃了所有的油灯,昏晦而诡谲的灯光瞬间充斥了暗室的每处角落。
    暗室左侧立着犹如不倒翁似的圆肚陶瓮,顶部犹如黑色球体的头颅霍然晃动几下,令人惊悚地发出语音来:“没有男人的日子里是不是觉得太孤独和寂寞啦?我倒有个好建议,凭着自己的姿色你到风月场所挂个头牌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呵……呵呵……”
    “罂粟娘子”恨得切齿,“恬不知耻的狐狸精!如若没有你这种人的勾引,俞紫群何至于如此无情无义?”
    袁佳丽嗤嗤冷笑犹如来自阴森的地狱;“怪不得老俞生前说你太傻,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闻所未闻,是你造谣吧?”
    袁佳丽毫不理会童静雯的置疑,“俞紫群生性放浪不羁,只有风情万种的女人才能收得住他的心,某人朝秦暮楚却臆想天开地要求别人用情专一,你说好笑不好笑?”袁佳丽不愧是见多识广的风尘中人口齿伶俐。
    童静雯凭白无故地被情敌挖苦一番在气场上又处于下风,脸色不由发青发紫。“某人已经身陷囹圄却不知死活地信口开河,我觉得确实好笑。”
    生死已是一线之差没有什么区别了,袁佳丽无所畏惧地继续谈笑自若:“老俞生前说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你,你想知道什么原因吗?”
    童静雯不屑一顾地说:“这倒奇怪啦,莫非他会爱上你这个品位低劣寡廉鲜耻的风尘女子?”
    袁佳丽声似银铃狂放不羁地一阵大笑流露出一种自得:“的确让你不幸言中了,老俞说你巫山云雨时呆板像死猪毫无情调,而我花样新奇总能够令其年轻快活重拾雄风。”
    袁佳丽犀利的话语字字如针冷酷地扎着童静雯的心尖。嫣红莹润的嘴唇痛苦地颤抖着,她此时的内心恨透了这对狼狈男女;一定要让情敌在缓慢的折磨中绝望而痛苦地死去。“口舌之利,我不如你,若论城府,你不如我,事实俱在,我在掌控,你的生死。”
    袁佳丽嗤之以鼻地说:“你却并非赢家,你输了爱情,我赢了真情,死又何憾?”
    童静雯一语中的冷静地说:“我不想跟你无谓地争论成败,你现在生不如死,而我却过着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日子。”
    袁佳丽沉思很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都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
    袁佳丽显得有点心灰意懒地说:“但求速死,别无他求。”
    首次听到对手妥协,童静雯享受到了胜利与泻愤后的快感,“既然是交易,你总得有资本吧?”
    “老俞生前留下了一个宝藏,宝藏的地点他只告诉了我。”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童静雯听说有宝藏,冷漠的瞳子立即流露出饥渴的熠熠金辉,口吻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在哪里?在哪里?快告诉我。”
    “我可能快要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请附耳过来听我把宝藏的地点告诉你。”
    童静雯利欲熏心没有细想,走近对手面前去侧耳倾听。
    瓮口的头颅犹如发威的母狮突然向童静雯的侧颈凶狠地啃啮过来,幸亏童静雯修练了武功变得手疾眼快,条件反射地迅速推开了陶瓮。
    即便如此脖子还是被尖锐的牙齿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她气极败坏地骂道:“疯子!你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婆子!”
    袁佳丽发出惊悸而凄利的笑声,“天意!天意……半月以来我处心积虑地等待反戈一击,天意却令你逃过一劫,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童静雯近乎歇斯底:“你生不如死的岁月,我会令其变成遥遥无期。”
    “哈哈!哈哈……”袁佳丽肆无忌惮地大笑,矜持地说:“我不能操纵如何生,但我可以选择如何死。”她话音刚落霍然紧咬牙关嘴角淌血流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随后张开血嘴吐出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来,披头散发的头颅耷拉着再也一动不动,死了!
    童静雯很快反应过来;袁佳丽咬舌自尽了。袁佳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真是出人意料,童静雯余恨未消懊悔不迭。
    童静雯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颈脖的伤口,然后缠绕上一条色调清雅的围巾,依然那么妩媚迷人秀色可餐。
    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实令她惊魂未定,童静雯屏息敛神许久才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她若无其事地走出充斥着血腥气味的密室,手掌轻落在旋钮上逆时针缓慢转动关闭了暗室。
    佛堂恢复如初,佛像依旧呈现着和蔼可亲的慈眉善目。
    树叶竹影互相掩映处的主阁楼构造精巧而不失大方,流露出古朴与雅致交织而成的隽永韵味。
    名贵的紫檀匾额上阳刻着刚劲有力的篆体字“诗笺茗苑”流露着浓郁的书卷清香。
    门前分立各自三人的两排卫士精明强悍。
    巡逻的卫队一拨接一拨来回穿梭不时地核对口令显得剑拔弩张。
    谢辰风谨慎地隐身在形状奇特的假山后面机敏地观察着敌情。
    必须智取才有机会找到《兵防图》,硬闯可能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怎么办?
    谢辰风浓眉紧蹙目光深邃审时夺势地思虑着计策。
    终于心有所动想出混水摸鱼的计策,淡漠而微耸的脸颊舒展开来,忧虑的瞳子流露出灵动睿智的光辉。
    谢辰风扯破衣服撕块布片一起包裹了石子与迷魂丸,竭尽全力向罂花丛中抛去顿时生起弥漫开来青青而迷茫的烟雾,犹如豁然出现了一幢美轮美奂而如梦如幻的海市蜃楼。
    “诗笺茗苑”的门卫以及巡逻队惊奇万分地纷沓而至对此现象迷惑不解地议论起来。
    时机千载难逢!
    谢辰风使招“清风幻影”,身形倏忽飘移仿佛虚无缥缈的幽灵神出鬼没地飞入雅致的阁楼。
    阁楼构造精巧里面看不到梁柱,花纹木质环环相扣镶嵌而成穹形楼顶,式样新颖油彩生辉的名木用具美观大方,洁亮细润玲珑透剔的杯器茶具,湘绣蜀锦帘飞彩卉满室生辉,山水盆景国画悬挂透露出清新典雅。
    确实不虚此行有此眼福一睹匠心独运的别样繁华,谢辰风倒像这里的主人闲情逸致地左顾右盼。
    谢辰风霍然警觉而敏捷地犹如幽灵隐身在屏风后面。
    随后传来渐行渐近逐渐清晰的脚步声,阁楼进来红衣紫衣眉清目秀的两个妙龄少女。
    红衣少女先说话了,“你发现没有?自从前岛主莫明逝世后,夫人变得似乎神情恍惚,没有以前精明了。”
    紫衣少女深有同感地说:“是呀,是呀,就以配制醉魂酒的事情来说,这本来是夫人的拿手绝活,然而她近段时间总是失手,掺入酒里的迷魂散非多即少,害得圣手书生半睡或者昏死,”说到圣手书手紫衣惋惜地叹息一声,“圣手书生也算得上是才华横溢聪明绝顶之人,按常理普通人对身体上的异常反应也会有所察觉,令人奇怪的是他似乎一无所知若无其事。”
    红衣少女冰雪聪明而又悲天悯人地说:“圣手书生为情所困,想得到却又怕失去,也许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明了。”
    紫衣眼中盈泪多秋善感:“人间自是有情痴,夫人怎么舍得残忍对待无怨无悔钟情于已的叶雪公子?”
    红衣杯弓蛇影地左环右顾,嗔怪地一戳对方的额头,“你不要命啦,又不是你的情郎哥,你心痛什么?”
    紫衣少女噤若寒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减小了音量:“我只是为叶雪公子如此痴情感到有所不值。”
    红衣沉吟片刻困惑地说:“夫人却也并非绝对薄情寡义,她柔情似水地经常对着亲子画像痴然出神。”
    紫衣恍若梦醒地说:“差点耽误了事情,酒里的迷魂散或许放少,圣手书生只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我得去知晓夫人。”
    红衣紫衣分头各自忙碌事情去了。
    佛堂青烟袅袅,童静雯缓缓而节奏地敲着木鱼,跪着蒲团面向侧壁上儿子张伟的画像在深深地忏悔着。
    画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儿童,相貌长得滑稽令人别扭令人怜惜,好像顽童随意画出来的也太夸张了点,脑袋像一个大冬瓜,嘴巴又宽又大,像鱼般肥厚的嘴唇,神情显得老实而傻气。
    童静雯痴然出神而慈爱地凝视着儿子画像,表情复杂流露出幸福与愧疚。
    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我不该一已私欲不该抛夫弃子与人私奔铸成大错,你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吗?
    心灵犹如被苦涩而辛酸的海水浸泡得松软而脆弱。幽黑的瞳子流露出无限柔情无限怅惘令人凄迷。
    张伟,你真的不肯认我了吗?我知道都是由于我的缘故令你承受了太多与年纪不相对称的苦难,我真的不想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会令你不幸,离开后我才知道走错了却不能再回头无颜面对你们,其实我很怀念男耕女织一家和睦的日子,这么多年来,我的内心深处时刻在忏悔,这么多年来,我的内心深处时刻在牵挂。
    “罂粟娘子”正在牵肠挂肚时,紫衣少女节奏而清晰地扣响了佛堂之门。
    童静雯双手轻轻抚摸掉脸颊的泪痕,深吸冷气徐徐吁出郁气平静下来心绪,然后从容不迫地起身去开大门。面含冷漠,嘴角流露出冷峭,幽黑的瞳子放射出冷冽的光芒:“有什么事情?”
    紫衣少女小心而乖巧地回答:“可能是叶雪公子的抵抗力越来越强啦,现在还没有入睡。”好伶俐的丫头!即使主人犯错也是别人的原因。
    童静雯不露声色地说道:“知道了,我待会去看看。”
    佛堂里不久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脸如玫瑰似乎总是带着娇媚而迷人的笑靥,耳边金灿的耳坠衬托得嫣红的脸颊愈加美艳,幽黑的瞳子时而闪烁着撩人心弦的含情脉脉。
    隐身暗处的谢辰风一眼就认出这个似曾相识的妇人,她曾经不顾他人安危在金陵逃亡的人群里乘坐着豪华马车疾驰而过。
    谢辰风从气场上几乎清楚了这个妇人的身份——天湖岛主“罂粟娘子”童静雯。
    那妇人扭着水蛇腰风也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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