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崖谜案录》第七十五章 身份大白

    
    林奇重新睁开双眼,低首掀开衣袖,轻抚烙印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忍受着堪比刀尖穿心刺骨之痛的难受。
    年锦,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很快,我又能看到你变回从前一样活泼乱跳,笑靥如花的欢喜模样了。
    如此,甚好。
    你也再不用老是害怕遭人嫌弃的避开我们自个吃饭或是觉着以纱覆面才能见人了。
    但是你要知道,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好喜欢。
    思完,林奇将手伸到心口处,将那张平平整整的宣纸捧在身前。
    只见,林奇慢慢被眼前的点点星光模糊了视线,随之咬紧下唇,憋住了抽噎。
    一滴……
    两滴……
    落在纸上的泪珠一一晕染开来。
    恰好浸湿了‘相许之时’四字和‘杨年锦亲书’。
    同时,林奇好似自己的心肝宝贝被弄脏一样,立马垂下张脸,对着润润的字迹心疼地吹起气来。
    直到宣纸干透了不少,才舍得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之后,林奇步履轻盈地去到了杨年锦的香闺门前,贴紧窗边,假装感受着杨年锦正渐入梦乡时候的呼吸和呢喃。
    “林哥哥,是你来了吗?”
    闻声,林奇猛地抽回身影,屏息凝神地躲在了门角处。
    “林哥哥,我知道是你。若是有什么急事找我,门没锁,你快进来说话吧。”
    林奇深吸几口大气,将脸上的哀伤情绪全部收拾干净后,满心欢喜的现身了。
    关上房门之际,一股凉风随着林奇一起进了屋舍,使得他垂下的发尾由扬起再落下的这一俊姿,被榻上的杨年锦一览无余。
    “年锦,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林奇将声线压到了最低,拿了一张木凳坐在杨年锦的榻前,温声细语地问道。
    杨年锦撑着两只手臂,欲靠自己尝试起身,见状,林奇随即扶了她一把。
    “没有,本就是我自己的睡眠比较浅,再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灵鼻子,你身上这特别的味道啊,我难道还不熟悉吗?要是我连你都认不出来的话,那我就该好好面壁思过了。”杨年锦将半个身子倚靠安稳后,和着林奇说笑起来。
    谁料,杨年锦刚出这话,惹的林奇有些伤感一般的,蓦地泪光泛滥起来。
    同时,担忧得杨年锦赶紧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上林奇的脸颊,提紧心尖、柔情似水的关切道:“林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见你一副很伤心难过的模样?是在刘府受什么委屈了吗?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欺负你,我明天就去给你报仇!还是,在那儿住的不习惯,想回家来了?若是想回……”
    杨年锦话还没说完,林奇突然就主动的投怀送抱,将杨年锦紧紧的拥护在了怀中:“嘘,我就是好想我的年锦了。”
    想来看看你好不好,梦得香不香,更喜的是,我还有幸再次听到了你甜甜的声音,看到了你为我而生的喜怒哀乐。
    想到这些,林奇消了愁眉,有些结冰的心块,顿时也暖意绵绵。
    “林哥哥。”杨年锦轻轻拍抚了几下林奇坚挺的后背,“你不会就是单纯因为突然想我了,所以这大晚上的从刘府偷摸着回来找我吧?”
    “是啊,对年锦是朝朝暮暮思之至极,遂难安难寝。这身子啊,更是不受控制地跟着放在你这里的一颗心,不安分的一道跑来了。”说之,林奇丝毫没有松手之意的紧紧抱着杨年锦。
    杨年锦羞人答答,恨不得把整张脸都扎进林奇的心窝里藏起来:唔……真没想到,离林哥哥在这儿吃完晚饭回去,才过了几个时辰,他就那么舍不得我了哦。看来,不论他去哪儿,这小子的心里还是一直装着我的嘛。嘿嘿。
    杨年锦暗自心花怒放,明里故作镇静地回应道,“林哥哥,你为什么每去刘府一趟,都要说成生离死别一样啊。”
    “怎么不是生离死别了,我的身心都被一分为二,各安一地咯。这还不够严重吗!”
    哈?林哥哥这呆木枝,何时开窍了?
    现在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撩得我脸红心跳,是半句不敢回嘴了。
    毕竟……再被他这样挑情下去,我都害怕自己会深深沦陷进他的温柔乡里,更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就失控的将他直接扑倒了下去。
    林奇撂下这句拨人心弦的话,迟迟不闻杨年锦的动静,心觉说错什么似的立马补充道,“年锦,是不是我形容的不够恰当,让你正偷着笑话我呢?那我以后每晚都要偷偷的过来看你,这样就没有‘生离死别’,更不提‘身心分裂’了。”话到此处,林奇宠溺的伸手顺了顺杨年锦的柔发。
    这一触碰,冷不丁让杨年锦的浑身上下如十万伏特电流般的酥麻一颤。
    天呐,林哥哥,你现在不仅话说的让人那么动心,连行动都不忘跟着一起上手了。
    呜呜,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再往我的心窝处继续探步了。
    你知不知道,这大晚上的,说这些勾人魂魄的话,再配上这出温柔的动作,是会撩出‘人命’的!
    当然,此处的‘人命’,嘻嘻,当然是指小宝宝了。
    “没……没有。”
    此时的杨年锦,已经羞红到不知道如何直视林奇了:林哥哥,你还是就这样安分的抱着我吧,千万别再有其他的动作和想法了。起码,我还能躲着自己这张早已胡思乱想、浮想联翩的老脸。
    但是,这天意好像偏偏就是要和杨年锦作对一般,一点没能让她如愿。
    林奇缓缓将杨年锦放出心怀,随即直勾勾的盯向她那双无处安放,正四处打转的双眼,“年锦,看着我,好吗?”
    这一问句,让杨年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咯。
    不由得让杨年锦回想到她和林奇在杨府院中一吻的深情画面:林哥哥,是你一步步引诱我的,莫怪我占你便宜咯!
    一个大胆的想法生出后,还没给林奇任何的反应时间,杨年锦就果敢的一摘面纱,再一把搂上林奇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的娇红小脸,随之捂上他的双眼后,开始主动亲吻了上去。
    四瓣冰凉的唇片,在彼此的相互取暖中慢慢热和了起来。
    空气中也渐渐弥漫出一股浓情蜜意又不失暧昧的香甜味道。
    半晌,杨年锦将玉手从林奇的眼睛上收了回来,同时,身体也一并得到抽离。
    只是,林奇好似意犹未尽的,换被动为主动,再又将杨年锦的唇瓣牢牢扣了回来。
    慢慢,林奇轻轻咬吻上杨年锦的耳朵,呼气般的在她耳侧呢喃道:“你够了,我可还没有。”
    这句妖魅又附带磁性的性感声线,使得杨年锦彻底向他投降,随之迎合上林奇温柔的一举一动。
    杨年锦被林奇轻柔地放平身体后,合着双眼逐渐沉浸于林奇的浪漫爱抚中。
    林奇嗅着杨年锦的发香,从她的额头慢慢吻至双眸,再到鼻梁、又转脸颊、最后落在了等着投喂的娇唇上。
    待在杨年锦的唇上停留吮吸了片刻,林奇又一步步循序渐进的吻至了她的耳根、下颚及其娇嫩的香肩处,最后用自己的唇齿温柔滑去她的上身衣物,顺着脉络、锁骨直至完全侵蚀掉她的脖颈一带。
    期间,杨年锦时不时会因为被林奇惹的情意上脑的不禁轻微地娇气喘息几声,自己的一双玉手也悄然不知觉、完全不受控制似得一直在林奇的后背上来回游走。
    这一刻,所有时间,甚至他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只是属于彼此的。
    她深深感受着他的温柔。
    他也浓浓接收到她的暖意。
    他爱她。
    她也爱他。
    时间就在二人的缠绵之中,悄无声息地流逝了过去。
    杨年锦将头倚在林奇的心口处,满面透着刚才留下又久久不见退散的粉红,娇羞地表白道。
    “林奇,我爱你。”
    林奇不减温柔的摸了摸杨年锦的头,笑意尽显的坚定回应道:“杨年锦,我也爱你。”
    “林奇,我超爱你!”杨年锦不服输的继续表白道。
    “杨年锦,我很爱你!”林奇也不弱孩子气的一字一句回应道。
    杨年锦侧头,仰着颗小脑袋,再又认真道:“林奇,我只爱你。”
    这个‘只’字一出,林奇也尤为负责的捧上杨年锦的脸,待四目相对,言道:“杨年锦,我就爱你。”
    不知怎么的,看到林奇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模样,杨年锦忽地介意起了自己的丑脸。
    她的这一皱眉,自是让林奇担心得不行,“年锦,怎么了?”
    杨年锦将自己的脸完全从林奇的视线移除,随之在他的身后迟迟开了一句口,“林哥哥一点儿都不会嫌弃我这张难看的脸吗?”
    林奇将杨年锦的脑袋轻轻地转了回来,“年锦永远都好看,谁都不能嫌弃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
    “啊?可是我嫌弃自己啊。”
    “谁让你嫌弃的,我不准你嫌弃。”
    杨年锦冁然一笑,欢喜地点了点头,又将脑袋深深埋进了林奇的身怀里,“嗯。”
    临近天大亮,林奇才依依不舍的从杨年锦的香闺溜回刘府了。
    但是,只要一进刘府,林奇的身上又要莫名压出一层层的压抑和痛苦之感。
    原来,只有和杨年锦单独相处的时间,才能让他轻松的忘却那些不开心,忘却他和冉玲珑之间的交易。
    待旭日探出半边天色,林奇又准备整装待发了。
    要说刘尚宝追男人的勤奋,那可是很多人都追不上的。
    理说像这样的大好时光,她不好好在家睡个懒觉,反倒能那么早的起床,并还亲手做好了给林奇的爱心早餐,颇具耐心地端着餐盘守在他的房门前。
    “林哥哥,你醒了,早上好啊!一觉醒来肯定饿了吧,喏一一”刘尚宝将自己手上的餐盘递到林奇的身前,“这是我亲手为你熬得养身粥,快趁热吃了吧。”
    林奇连瞥上一眼餐盘的心思都没有的立马谢绝道:“林奇素来没有过早的习惯,还请千金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言毕,林奇冷漠地迈脚离去。
    待林奇彻底消了身影,刘尚宝被他方才的这一举动气得怒甩餐盘,任由稀粥落洒得满地狼藉。
    这一状,吓得两个正好路经此地的端茶丫鬟不敢再往前挪半步脚的,颤着个身子呆呆停在原地。
    “眼瞎还是耳聋啊!看见了还不快点给我滚过来把这里清扫干净咯!等我回来,要是被我发现这地上还有一滴脏米饭,我定让你们跪在这里用舌头舔也要给我把它们彻底舔干净了!听清楚了吗!”
    威吓下,两个丫鬟害怕得同时面面相觑,随即一齐跪倒在刘尚宝的脚下:“是是,还望千金息怒。奴婢们清楚了。”
    刘尚宝临走时,还不忘把余气全部撒在丫鬟的身上才畅快似的,朝路经外侧的其中一个女孩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女孩本就生得瘦弱小巧,再经刘尚宝突然踹出的这一大脚,自是弱不禁风的要往后一倒。
    “轻轻一脚,躺在那儿装什么死啊!碍眼!”言毕,刘尚宝才彻底离了去。
    另一个没遭殃的丫鬟扶起女孩后,二人相依相偎,一阵哭啼。
    “呜呜,生来同为人,不就是投胎比我们幸运了些吗,何以见得我们要被她完全不当人看的这样践踏。”
    “瑶瑶,咱们别抱怨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长着眼呢,只要我们自己能问心无愧,光明正大的为好人,总有一天,要相信她那样的坏女人迟早会遭到应得的报应的。”
    “嘘!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听了去,到那千金面前邀功,得让你我吃不了兜着走,指不定连咱们这说话的舌头都不保了……”
    世间怪哉,统称‘人’,却还分出了好人和坏人。
    你说,要是可以世事无争,呈万年常和之荣景,那该叫人多心生向往啊。
    至此,那些值得的,不值得的,全都可以抛之脑后,只用安心的做着自己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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