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光上任城隍突然失踪,活不见鬼,死不见魂的,搞得一度人心惶惶,还是微微这次赶到,机缘巧合下才查明是二号老宿舍楼里的红衣鬼王做的。
城隍失踪,东光一带群鬼无首,地府阴司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然没了约束的孤魂怨鬼四处乱跑,搅乱阴阳秩序,这份责任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那时候正好老王到了地府报到投胎,鉴于老王在沧城帮了微微不少忙,索性就被地府阴司临时调任东光接任,做了城隍爷。
可老王刚刚到任不久,在一天夜里也遭到不明恶鬼伏击,好在老王修为不浅,更有城隍神印抵挡,勉强逃了一条鬼命跑到沧城,可也是重伤垂死。
接连两任城隍都遭了黑手,更加之期间东光接连发生了多起横死惨案,更可怕的是在黑白无常勾魂的时候,发现这些无主孤魂竟然都消失无踪,一些当地有了道行的野仙也莫名其妙的遇害,让原本就人心惶惶的地面有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黑白无常两个碰头商议后,感觉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所以就通报了地府阴司的九幽将军和鬼王钟馗,调了牛头马面来帮忙。
刚刚牛头马面就是在追寻那个神秘人所留下的蛛丝马迹,察觉到那个小子是出马弟子,有保家仙护着,打算偷偷赘在后面,看看能不能钓出幕后的家伙来。
结果偏巧那小子惹了杜康,保家仙也被微微制住,牛头马面就拿杜康当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刚要下手抓人,突然之间另外一股极其可怕的煞气冲了进来,将牛头马面生生震开,瞬间抓破了保家仙的天灵盖,摄取真灵远去,等到牛头马面反应过来,那股煞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一具被打回原形的大黄皮子尸体。
“而且我最近听附近几个小崽子们说,的确风声不太对劲,不少人都撞到了鬼,还有被冲了的,我这儿光近来两三天就接了不下这样的十单生意,吓得我都不敢送丫丫去幼儿园了,”老白下床帮着自己老婆把一碟花生米、一盘毛豆摆在炕桌上,还有一小坛没开封的茅台原装酒,催促自家老婆赶紧去弄小鸡炖蘑菇,就又回了炕头坐下。
“你们二位可能不知道,我这闺女八字全阴,而且天生阴阳眼,属于那种见死人就跟见活人一样的,按理来说呢是个走阴的好苗子,可这年头你们也知道,这行饭是越来越不好吃,而且危险性太大,更何况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呢也就不打算让她接班儿了,想着这几年能多挣点钱,供丫丫上了大学,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嫁了,我和她娘也就能安心去地府阴司了。”
老白说这段话的时候在微笑,是那种只有父亲才有,也只有父亲才能懂得的微笑,责任、希望还有不放心,杜康以前就常常在自己老爹脸上看到。
“行啦老白,只要有我们哥俩在,丫丫这小家伙就受不了苦,更何况你这些年积累的阴德也不少了,等到时候我们帮你说说话,没准儿你就能混个土地什么的阴神当当,到时候你不光能看着丫丫出门子,还能看着她有孩子呢。”
马面搂住老白肩膀用力拍了拍,牛头拿起那坛茅台原装酒,一把拍掉坛口泥封,顿时一股浓郁酒香就飘了出来,就连不喝酒的杜康都不由得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实在是太特码的香了!
“啥都不说了,老白,来,喝酒。”牛头给老白、自己还有马面都倒了满满一碗,三个大老爷们举起碗重重碰在一块,都是仰头一口干了,还真是感情深一口闷。
也许天下父母大多如此吧,杜康的老爸算是个典型的中国男人,刚硬坚强,做得多说的少,很多时候杜康都觉得老爹有很多事瞒着自己,可问他的时候却总是笑笑,说什么事都没有,看着眼前的老白,杜康心里颤动着,突然感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高大了很多,捻起个毛豆送到微微面前,轻声说道,“微微姐要不咱们帮帮他们?”
“东光本来就属于沧城管辖,理论上来说这件事也是我的管辖范围,既然咱们这次碰上了自然要管,不用你废话。”微微挤出豆子扔进嘴里,小嘴吧嗒吧嗒嚼着,扭头看着杜康,“小胖,你怎么突然不怕麻烦了,你原则不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吗?”
“用你管?”杜康撇撇嘴,继续给微微认真剥着毛豆壳。
“啊!”就这么个功夫突然后院传来一声尖叫。
“出事了!”正津津有味吃着毛豆的微微一脚踹翻了炕桌,蹭的一声窜了出去,牛头马面还有老白也紧跟在后。
在场几位当中,三鬼一妖,除了老白外,修为都在杜康之上,而老白是阴鬼之身,最是飘忽不定,速度最快,等杜康也冲到后院的时候就看见微微口吐内胆,替那个中年女人疗伤,老白站在门口急得来回乱转,而牛头马面却不知所踪,应该是去追人了。
“微微姐,她怎么样了?”眼看微微将内胆收回才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被煞气冲体而已,我已经替她把煞气吸了出来,估计睡一会儿就能醒了。”微微说着张嘴一吐,一团拳头大小的黑气喷出,被小手托住,轻轻抖动着,“这就是那股煞气,很可怕。”
“老婆,老婆你怎么样?”老白抱起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用力晃了两下,那女人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老白,一下子清醒过来,抓着老白吼道,“丫丫,丫丫呢?丫丫…”
微微手指一点,把刚醒过来的中年女人再次点晕过去,对老白嘱咐,“你老婆被煞气冲了,短时间内神魂不稳,如果情绪太过于激动,对她会有很大的伤害,而且你是阴鬼灵体,也暂时先不要离她太近,不然阴气冲身,她最起码要大病一场。”
“嗯,知道了,知道了。”老白抱起自己老婆冲回屋里,随即又退了出来,此时两股阴风涌起,正是追出去的牛头马面两个。
牛头肩上扛着三股猎魂叉,左手架着马面,刚回到屋里,脚下一个趔趄摔坐在地上,马面摔在一旁,张嘴一口绿色鬼血喷在杜康脚边。
“我靠,神马状况!”杜康把摔在地上的马面架起来,发现这位大哥已经昏迷,一旁的牛头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前衬衣上一片鬼血,半张牛头面具破碎,露出半边惨白的嘴角。
“是什么东西打伤你们的。”微微从衣兜里摸出一枚好像麦丽素的药丸塞进牛头嘴里,抬手在他胸前用力一拍。
牛头身子一颤,张嘴哇的一声一口发黑的鬼血吐出来,落在地上,呲啦呲啦烧起一朵黑绿的鬼火,眼看着那块地板砖不大功夫就被烧成了一堆黑灰。
“呼…”牛头吐出一口毒血后,身子晃了晃挣扎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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