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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开脱,竟巧言令色,满口谎言…
“你不信我?”她望着他扶在苍耳肩头的双手,红了眼眶,“你不信我?”
抹着眼泪,她头也不回跑出屋外。
因着苍耳小产,小茶与祁瑾的婚期延后了。
她与祁瑾僵了几日。
分明是苍耳陷害她,他却一句“虎毒不食子”,将她定了死罪。
今夜,他又去了端云阁,小茶坐在观澜苑外等他,若他再敢留宿端云阁,若他敢…
即便他又留宿端云阁,她又能如何?
如今是她无法将他舍弃,她又能如何?
……
……
“瑾…”
“娇娇你此时身体虚弱,应当好生休养,”他又岂会读不懂她眼中期许,“本王不便留宿在此,扰了娇娇清净。”
他原是极宠幸苍耳,如今除了那蛇蝎妒妇,他确是对旁的女子提不起兴致。
潇潇夜雨如丝落,他撑了把油伞,出了端云阁。
那妒妇,竟为一己私欲,将娇娇推下台阶,这与当年将他母妃毒害之人有何区别!
知她器小不能容人,他本欲为她,从此后院虚设,她却连他的子嗣也一并残害。
如此狠毒之人,若成了王府主母,只怕后宅从此不得安宁。
然而,只要她认了错,从此不再使计害人,他仍想许以正妃之位,将她留在身旁。
怎奈那妒妇犯错在先,却诸多狡辩,拒不认错…
他该将她冷落,不再助长她嚣张气焰…
连日来,故意宿在端云阁偏间,只为让她察觉失落,盼她能就此收敛脾性。
偏偏她却,哎…
祁瑾望了眼不断洒落的雨丝,路面早有积水,这雨下了一夜,想必她今夜不会如前几夜那样,守在观澜苑外,等着他回来…
转过回廊,他心头狠狠发疼。
这小痴儿,竟坐靠在台阶上方,倚着门边沉睡。
裙边一片暗色,雨水溅了她一身,她却恍若不觉。
祁瑾连连叹气,若他想要,子嗣能有万万千,但她,这世间却只得一个…
脱下外袍裹住她微凉的身子,入夜寒凉,他不该同她置气,若她受了凉,心疼的人,总归还是他。
“阿宁?”他将她抱起,她醒了来,睁开眸子,迷迷糊糊望住他,“你回来了。”
迟疑片刻,他应了一声,“嗯,回来了…”多日来的视若无睹,毁于一旦…
她似忆起什么,眸子恢复清明,挣扎着下了地,径自进了偏间,将房门死死锁住。
她竟还敢使性子!
祁瑾在她屋外静站片刻,大手收回,忍住向她求好的冲动,转身回了房。
若他再惯着她性子,只怕今后她便越发无法无天…
“混蛋!糊涂蛋!”她将他的外袍搂在怀里,眼中噙着倔强泪花,“臭祁瑾…”
竟然不哄哄她…
……
……
“不量了!”
据说此时在小茶身上量量比比的人,正是城中手艺最为精湛的绣娘。
婚期延后,遥遥无期,她还量身做什么婚袍!
“不量了!”小茶将绣娘挥开,“不做了!”
“姑娘…”
绣娘一筹莫展,若王爷怪罪下来…
绣娘于是使了眼色,让侍婢前去将王爷请来。
“都退下。”
祁瑾在她身旁不远处坐下。
片刻之后,祁瑾仍是低头看着桌上面料,并不出声。
他该是从端云阁过来的,小茶怪笑一声,“对不住,扰了王爷与侧妃,王爷心中不情愿,回端云阁便是了。”
她说罢,大步从他跟前走过。
他伸手将她拦住,“绣娘还在门外等着,你这又是闹的哪般?”
“我闹?”小茶拍打着他手臂,“行啊,嫌我闹,可以去找你的娇娇啊,你的娇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闹!”
明明是她受了委屈,他却偏帮着苍耳,“混蛋!你还来做什么!走啊!去找你的娇娇!”
“你这模样哪还有一丝当家主母风范。”冷落了她几天,她竟还是不知悔改。
她静静望住他,“当初是你要娶我,是你答应从今往后只宠我一人…”
无力摆手,“不嫁了,这才多长时间就变了,”她失落无比,拖着沉沉步伐,“不嫁了…”
“再说一遍!”大手箍住她手臂,“你将本王当做儿戏?”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说十遍也可以!”她嚎啕大哭,“不嫁了不嫁了!”
“你算什么!”几度泣不成句,“老子宁愿想你想到死!也绝不要沦为一个弃妇!你爱找哪个女人找去!老子不嫁了!”
“放手…”她慢慢下蹲,捧着脑袋,哭得小脸涨红,“你算什么!算什么!凭什么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她鬼迷了心窍竟然敢爱上这样的男人!
明知道他多情,她竟然还敢妄想嫁给他!
“我活该,”几缕发丝贴着她嘴边,她声泪俱下,“当小三没有好下场,我活该!我自找的!”
“是本王不好,”他在她跟前蹲下,将她搂进怀里,“不该与你置气。”
“走开!你走开!”她揪着他领口,“去找你的娇娇!去啊!”
他长长叹气,败了,与她赌气,他便只能落得惨败…
“本王有你便足够,”既已认输,只好温言细语哄着她,“别哭了,本王心疼…”
“我才、才不听你的甜言、蜜语。”她情绪渐渐平复,“婚期延后、延后便延后吧,成亲一事、有待商榷。”
见他面露急色,她先发制人,“什么都、别说了,你要是真能做到、你答应我的,再说、成亲的事吧。”
与其跟别的女人争宠,大不了她不要了,把祁瑾还给她们就是了,失恋嘛,不可怕,最多三五几年,她不信她放不下祁瑾!
“不用这么看着、我,”她伸手挡住他迫人的视线,“你要是心里真的、有我,就不怕经受考验!”
原是她有错在先,竟本末倒置,无端端,他成了罪人…
罢了,见她哭得凄凉,他实是不忍心再与她争辩。
“好,依你。”
他自认并非曲直不分之人,却几次为她,颠倒了黑白…
……
……
“阿宁你带我去哪儿?”她被他牵着走。
“随本王走便是了。”他穿着一身藏青色华服,刚从朝堂上回来。
“阿宁你穿这一身,真好看。”见他面色冷峻,她出言逗他,却也是实话,他平日装扮随性,似翩翩公子。
着正装时,清贵绝尘,叫人心生畏惧,不敢亵渎。
但她偏就爱看他一本正经,放下身段迎合她…
他听出她话中调笑之意,柔了眉眼,“为夫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小茶脸“刷”地红了。
她太小瞧了他,不曾想,他竟能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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