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泰伦被叫到深坤市外事办后,依旧百般抵赖。
外事办的同志问他:“史泰伦先生,你一共卖给大鹏贸易公司多少走私芯片?”
“没有多少走私芯片……不是没有,是没有卖给大鹏贸易公司芯片。我中文表达不好,你们见怪。”史泰伦说。
“你卖给大鹏贸易公司的这批芯片,是你从布西尼进的?还是从杰克尼那里拿的?”外事办的同志毫不气馁地继续问。
“杰克尼那里拿……我没有卖给大鹏贸易公司芯片,我从杰克尼那里拿什么芯片呀?”史泰伦自知说漏了嘴,赶紧自圆说。
“你没有卖给大鹏贸易公司,那你把芯片卖给谁了?”外事办的同志继续问。
“就他们呀,没有卖给谁……我是说我没有芯片可卖。”史泰伦耍起无赖。
“你把芯片交给大鹏贸易公司的兰总后,兰总是付的现金给你,还是大鹏贸易公司转账给你的?”外事办的同志耐心地问。
“兰总付……付什么现金呀,我又没有卖芯片给他。”史泰伦无赖地说,“这个死兰总,狗咬狗,跟我玩。”史泰伦气急败坏地说。
“好,史泰伦先生,情况我们大致清楚了。至于怎么处理,请你等候我们的通知。”外事办的同志说。
“什么就清楚了?我没有卖走私芯片给大鹏贸易公司,我没有说清楚。”史泰伦着急地说。
相比之下,杰克尼就显得轻松多了。
同样是那天,深坤市外事办的同志在与杰克尼交涉时说:“杰克尼先生,我们尊重各国来华正当经营的友人,鉴于你能主动如数交回方政的那批走私芯片,并积极配合我们公安机关的调查,我们不再对你个人的过失进行追究。下一步,我们将对海运集团进行停业彻查整顿,希望你能继续积极主动配合。”
“别!别!别!别停业整顿啊!海运集团每天货物吞吐量这么大,我们承担不起这么大的损失呀!”杰克尼紧张地说。
“不停业整顿怎么办?我们总得把这批走私芯片的事查清楚呀,你这里又没有有效的线索,只得我们慢慢去查了。”外事办的同志说。
“这批走私芯片在海关销毁之前就在我们的仓库里了,肯定是海关那边取货时取漏了呀。”杰克尼继续狡辩说。
“这个你已经在公安那边说过了。我们要说的是,在你给海关胡局长打电话询问时,你们的货就已经在你们的仓库了。而那时海关要销毁的这批走私芯片,还没有走完销毁程序,正一箱不少地在走流程,整个过程全在海关执行科的监控之中,有照片和视频录像记录。也就是说,你的那批走私芯片是在海关销毁的那天跑到你们的库房里去的,谁去销毁现场换的?是谁指使的?既然是偷偷摸摸换的,为什么还要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把调包来的走私芯片还要给史泰伦分一部分?”外事办的同志义正词严地问。
“是史泰伦安排的,他说那是一批莱斯迪的正品菲卡芯片,要值不少钱,叫我换回来全部给他,他给我30%的好处费,我就托关系找海关执行科的人帮换了。”杰克尼见无路可逃,便全盘交待了调包方政走私芯片的经过。
“感谢杰克尼先生的积极配合,你能如实交待事情的经过,我们表示欢迎,对于你的错误行为,我们将酌情考虑对你的处理意见。”
“谢谢!谢谢!”
史泰伦那天从深坤市外事办出来,他脑子里一直在琢磨这批走私芯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问自己说:“那天谈走私芯片调包的事,只有我和杰克尼在场,阮小姐是吃晚饭的时候才来的,吃晚饭时我和杰克尼什么也没对阮小姐说,半夜耶里肯到我的住处,我是向耶里肯说了调包方政走私芯片的事,但她的手机坏了,说是开不了机,当晚就给我了。我后来亲自查看了她手机里保存的电话号码,根本没有她可以向对方告密的人,我原来怀疑她可能要向雅迪电子的吴义或山岚告密,可她的电话里连吴义和山岚的电话号码都没有,看来她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向公安局报案是海关这边报的,难道他们吃错药了要自己弄死自己?大鹏的兰总告的?难道他不知虚开发票是犯法的?再是嫩头青,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呀?反正我就是没有卖方政的走私芯片,管他们咋个指证我,就是没有。”
在后来外事办的协调下,深坤市工商局对杰克尼和史泰伦作出了行政罚款的处罚,并将史泰伦列入了诚实守信黑名单。
在我和俞经理的耐心开导下,何妮也渐渐走出了自己的心理阴影,她在处理完五元与所有客户的合作关系,和注销五元工商营业执照后,给我和甘蓉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中说,她准备带着俞经理一起回四川休整一段时间再做打算,临行前想和老同学一起吃个饭,我和甘蓉都爽快地答应了,我告诉她们说,晚饭就在玉皇酒店,我来安排。
我给玉皇酒店的妹妹打电话说:“妹妹,今天晚上你帮我留一个小包间,安排一桌好菜,我和老同学一起吃个饭。”
“好的,姐姐。对了,姐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最近外婆好像脑子不糊涂了,天天跟我讲老家的好多事,听得我好像回老家看一看哟。”妹妹在电话里高兴地说。
“好啊,下次我们一起回老家。”我对妹妹说。
晚上,何妮带着俞经理早早地就来到了玉皇酒店,又给外婆买了好多营养品。
“何妮,俞经理,你们到了。”我上了二楼的茶楼,来到何妮她们的卡座,向她们问候道。
我见俞经理在喝柠檬水,便对正笑盈盈朝我们走来的妹妹说:“小云妹妹,给我们换一壶自煮咖啡吧。”
“好的,岚总。”妹妹热情地回答说。
“就喝柠檬水吧!我喝了咖啡晚上睡不着。”俞经理说。
“睡不着就对了,晚上我们聊天,要不就在这里唱卡拉OK。”我提议说。
当妹妹送咖啡来时,我对妹妹说:“小云妹妹,你们这里的音响效果怎么样?我们吃了晚饭想在这里唱歌。”
“雅马哈原装音响,应该能满足你们的要求,要不你们先试试吧,已经给你们调试好了。”妹妹说。
“不了,还是先喝咖啡吧。”我对妹妹说。
“好的,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告诉我。你们待会儿用餐在雅3,你们同学到齐了请告诉我。”妹妹热情地说。
“这小妹妹说话好甜嘞!”何妮看着妹妹的背影说。
“各行各业都会有优秀的人才,你看了我上次的订婚仪式了吧?全面这小妹妹策划的。”我无比自豪地说。
“对了,这订婚仪式都举行了这么久了,总该谈结婚的事了吧?我还盼着当阿姨呢。”何妮打趣说。
“快了,你就放心吧,到时一定不会让你缺席的。”我对何妮说。
“俞经理,何妮是我们中学时代几位好姐妹中我最要好的一位老同学,我真心感谢你能在何妮人生低谷的时候,还义无反顾地陪在她的身边。”我深情地对俞经理说。
何妮在我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紧紧握住俞经理的手,深情地说了声:“俞姐,谢谢你!”
“快别这么说,我们是好姐妹嘛。”俞经理用手拍了拍何妮的手说。
我正给甘蓉打电话时,她却在电话里冲着我喊开了:“岚岚,别打了,楼梯口了。”
我放下手机朝楼梯口看,见她正拿着手机笑嘻嘻地朝我们跑过来。
“何妮,我正说好久没见到你了,这一见面你又要跑了,有点不够意思哈你。”甘蓉佯装生气地说。
“惭愧惭愧,给老同学们脸上抹黑了,真是丢死人了。”何妮抱歉地说。
“唉,何妮,千万别这么想,小小的挫折,相信天塌不下来。你看看我,受过多少苦,遭过多少罪,这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嘛。你这次回老家的安排是对的,回去好好休养休养,以前你太拼了,是该歇歇脚的时候了。别忘了回去后,代我和岚岚向你爸爸妈妈问个好,另外去看一下我的爸爸妈妈,再就是去慰问一下老同学易坤。”
“你直接说你的老情人易坤呢,话真多。”何妮冲着甘蓉笑了笑说。
“把你嘴撕烂。”甘蓉回敬何妮说。
“还在中学时候就把屁股给人家看了,还怕我们说哟。喂!易坤,我上次摔倒在田里,你是什么都没看到哈?”何妮栽赃甘蓉说。
“真的呀?”俞经理在一旁惊讶地问。
“什么真的呀,何妮这是气不死我她心不甘。喔,对了,这位是?”甘蓉仿佛这才发现身边来了新客人,便赶紧问。
“我的同事,俞姐,俞经理。”何妮赶紧介绍说。
“俞经理好!我这人嘴碎,一见到老同学话就特别多,你别见怪哈。”甘蓉向俞经理道歉说。
“不客气,看得出你们老同学感情很深,很是羡慕!”俞经理回礼说。
我们吃了晚饭,来到玉皇酒店的卡拉OK室,我们共同唱了一首“光阴的故事”,来追忆我们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在曲终人散时,何妮演唱了一首杨钰莹的成名曲“我不想说”,饱含深情的演唱,把我们的幸福与泪水交织在了一起,大家紧紧拥抱着,久久不肯离去。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
我不想说我很纯洁,
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
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许多的爱我能拒绝,
许多的梦可以省略,
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
想想长长的路擦擦脚下的鞋,
不管明天什么季节。
一样的天一样的脸,
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
一样的路一样的鞋,
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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