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皇城郊外的木匠铺子,张木匠看着这图纸,一头雾水,虽然做起来简单,雕刻也容易,而且国公府也将上好的材料送了过来,这可是上好的暖玉啊,冬暖夏凉,基本上有价无市,还是超大的一块,这等手笔也只有皇家和国公府才拿得出手,张木匠祖上几十代都是木匠,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了,武国公府上这次要雕刻的这等玩意还是头一次见。
要把这一大块暖玉,切割成一百三十六小块,每块大小还好都一样,都是方方正正的,和鸡蛋大小差不多,就是要雕刻三个不同的系列,每个系列的内容又是有四个一样,而且每个的厚度也要一模一样,大拇指一指厚就差不多了。
毕竟是给国公府办事,还是要细心,必须要做好。不指望在这件事上能挣钱,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就不错了,在张木匠的认知里那些世家子弟都是鱼肉百姓,一言不合就灭门的主。
“您好,我是郊外木匠铺子的张木匠,前些日子,国公府的两位小姐来小人这里做了一套玉牌,现在到了交付的日子,还望大人前往通报一声。”张木匠带着做好的玉牌来到了常府恭敬的向常府看门的下人禀报。
在常府门口当值的人立马就去通报了一声,然后翠袖和翠幕就兴冲冲的去拿了玉牌,看见成色确实不错,超出了预期不少,就直接赏了一锭金子,这可够张木匠家十余年的开销,张木匠还有些惶恐,不敢接手,差点准备不要钱就走了,还是翠袖说这是我们少爷赏你的,看你做的确实很不错,所以你就放心的接着,这可是我们公子的好意,说完张木匠拿着手里的金锭还是不敢相信,毕竟没找自己的事就不错了,还给自己这么大的金元宝。
“公子您让张木匠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而且成色极为不错,奴婢擅自做主赏了那木匠金锭。”翠幕将东西放在了书房,然后就去喊了常乐,常乐这个点还在午休呢。
睡眼惺忪的常乐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做的好,东西现在在哪呀,拿来让少爷我瞧瞧。”
翠幕就道:“好的公子,奴婢这就和姐姐去拿来。”
“不对不对,红酥呀,平时你们那么聪明,怎么今天这么笨,这个是幺鸡,也可以叫一条,不能叫小鸡,不文明。你要是有两张一样的,别人再打一张和你这一模一样的你就可以碰,要是你有三张一样的牌,别人再打一张你就可以杠,或者你自己再接一张,就是四张一模一样的也就是暗杠,这四张牌不能让别人看见,然后你还要在码的牌的最末尾接一张,再打出去一张,这就是碰或者杠的规则。”常乐看着手足无措的三人,即有些好笑,还有些好气,麻将刚开始就是不好学,里面的讲究还挺多,玩法也特别多,想学会还真得下点功夫。
常乐前世还是每逢过年的时候回老家看家里大人在一起玩的时候,看着看着就学会了,到了这世他现在还不想修炼就想找点乐子,他又和其他的王孙贵族玩不拢,所以就想起了麻将,然后从家里仓库找到了一大块暖玉,把图纸画好,找了城里雕刻手艺最好的张木匠造了这幅举世无双的麻将,于是这方世界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幅麻将就此诞生了,从此以后麻将成了这方世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看着红酥眼睛都红了,眼泪在不停打转,常乐轻叹一口气:“哎,红儿,咱不急慢慢来,来少爷我好好教你,这样这样,一二三,二三四,三四五这样就是一联,刚开始不是接了十三张牌吗,要想胡牌的话可以有单调,两对倒,就是这样这样,还有清一色......”
经过一个让常乐终生难忘的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三个丫鬟终于会了一点打法,这期间要是别人啊,常乐早就崩溃的骂人了,说不定就像小时候父母教我们写作业一样,一巴掌拍头上,嘴里还说道这么简单都不会,来看着,是这样这样,然后家长讲了一遍过后,发现白讲了,还是不会,真的很让人抓狂。
其实也是常乐自己自作自受,好好的是自己非要打麻将,还要教三个丫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重要的是三个丫鬟刚学会了一点点就一直拉着常乐玩,常乐知道完啦,这三宝货上头了,要不是三个美女,常乐早就是一脚过去。
然后四人就打了一宿的麻将,过程中常乐眼睛都合不拢了,三女倒是精神抖擞。一会儿炸胡,要么大相公,小相公,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最重要的是问题越多仨女的越兴奋,嘴里喊着原来是这样啊,下次就会了,来少爷我们继续,一上头哪里还管你是少爷什么的,然后常乐算是被自己折磨了一宿。
经过惨无人道的麻将折磨后,常乐刚准备休息,就听见自己老娘有些脑怒的声音大喊道“乐儿,乐儿起来了没,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
然后梦轻烟就直接推门而入:“你功也不练,书也不读,到底想干嘛,还把水妹妹公子屁股打肿了,这几天都疼的下不来床,你那姨娘在我这哭的梨花带雨的,再说了景灏小你一岁多,还那么俊俏可爱,你怎么下得了这般狠手”
此时常乐心里暗道好你小子还真的告状了,下次有你好果子吃,常乐看见鲜有暴怒的母亲也是一哆嗦,一脸委屈的道:“娘亲孩儿冤枉啊,孩儿也是让苏景灏这小子给激怒了,自从那天韩姨娘带着景灏拜访时,景灏偷跑到孩儿的小院听见孩儿在给红酥们讲故事,从这以后他就迷上孩儿的故事,然后每天下午准时准点找孩儿赖着孩儿给他讲故事,上次是孩儿真的有事,再说也是真的有些许烦了这小子,所以就告知他今天没空,他就开始撒泼打滚,孩儿是怎么劝都不听,只好动手打了几巴掌。”
“就几巴掌吗,你韩姨娘说整个屁股都红肿了,你景灏弟弟都下不了床,再说了还不是都怪你,年纪轻轻的非要喜欢说书,和你这个年纪那个不是已经开始修炼了或者正在学堂读书,可你倒好天天喜欢听人说书,现在到好自己到成了说书先生了,你可让为娘愁死了,说出去让为娘怎么见你那些姨娘。”梦轻烟恨铁不成钢,但又想了想,自己孩子比起另几家的孩子可强多了,就比常乐大三四岁就臭名远播,放狗咬人,任由自己的仆人欺压百姓,还强抢民女,这样一想,梦轻烟心里又缓和了不少。
常乐赶紧端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给了梦轻烟,“娘亲息怒,孩儿行事有分寸的,哪里像姨娘说的那么恐怖,景灏弟弟好着呢,只是想让景灏弟弟长长记性,不要再来烦我了。娘亲孩儿现在还未想好要做什么,再给孩儿一点时间吗,我的好娘亲,娘亲孩儿今日发现了一物件很有意思,可以消磨时间,虽然有输赢但可以促进关系,是四个人一起玩的,很好玩的,待孩儿教会娘亲,娘亲就可以在众多姨娘中大杀四方。”
“哎,乐儿呀,为娘现在也不希望你修仙,这条路九死一生,苦的很,自从为娘认识你爹以来,你爹从没轻松过,我也是整日担心受怕,为娘还是希望你做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过完一生,至于功名富贵这些也是过往云烟,再说以现在我们的家世也不需要了,好了不说了,乐儿你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呀,来教教为娘,为娘老了,乐儿可别嫌弃娘亲笨手笨脚的。”梦轻烟一说到这些,就忍不住偷偷抹了把眼泪。
这一番话让常乐的内心十分动容,来到这异世界六年多了,常乐至今还未想好自己的路,自己这一世究竟是黄粱美梦,还是真实的常乐至今还在怀疑,此世的常乐家世条件太优越了,目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和常家,所以目前的常乐还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每日要不是听书,就是给美人说书。
常乐安慰道:“娘亲说什么呢,我的好娘亲,美娘亲风华正茂,和红酥她们都没有什么区别,娘亲放心乐儿还在思考到底要做什么,还请娘亲放心,走娘亲,孩儿带你去打麻将。”
接下来梦轻烟的一番话让常乐哭笑不得,“打麻将,麻将是谁,你为什要打人家,乐儿啊,咱不做欺压百姓的事,若是别人欺负你了,乐儿就给娘亲说,娘亲去给你说理,可不能打架啊,伤和气。”
常乐只好带着梦轻烟,把也是刚睡下的红酥三人叫醒了,三人睡眼惺忪的一看见主母大人到了,立马再次精神抖擞,立马请安。
“红酥,翠袖,翠幕,把昨晚我教你们打麻将的方法和技巧教给我娘亲。”然后常乐带着三位黑眼圈苦瓜脸美人就继续打麻将去了,让梦轻烟也学着打。
看老娘学的差不多了,常乐就快溜了,让红酥三人好好陪梦轻烟打,刚好梦轻烟的兴趣上来了,红酥三人看是和主母大人打牌就收敛很多,就是一直哈欠不断,梦轻烟每次问困不困,要不要去睡觉,三人那敢自己去睡觉,只能一直摇头说着不困,然后又是陪梦轻烟打到了中午,然后三人就赶紧回房,一上床就立马睡着了,全然不顾什么女儿姿态。
再回去睡觉的路上,常乐心里就在幸灾乐祸,让你们仨晚上磨少爷我一晚,现在就让老娘去磨你们,我去美美的睡上一觉,你们慢慢打吧。
中午用完膳,梦轻烟就马不停蹄的命人带上麻将,再派人通知其他的贵妇去到勇国公府上有要事相商,梦轻烟想着毕竟自己的儿子把人家儿子打了,这会估计韩妹妹还在伤心,不如让韩妹妹也来打会麻将,放松放松,这个麻将啊是真的好玩,不会打我来教吗,我现在可是炉火纯青。
于是在大云的高层上慢慢开始流行了一种叫打麻将的活动,在任何一座大户人家府上随处可听,搓牌声,幺鸡,二万,等声音,经常会因为有人还不会打有些生疏,炸胡而吵起来。
同时打麻将也成了上层社会的标志,谁谁到谁家做客,首先就是来把麻将我们边打边聊,要是连麻将都没有就把人丢大发了,要是不会打,那就是上不了台面。
这会还在听书的常乐没想到,就是自己无聊想找点乐子随手找人打造的麻将,竟成了大云高层贵妇交际的必备物品,谁家没有麻将就不会去谁家,谁不会打就进不了圈子,算是给自己男人在朝廷上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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