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牌姓陈的还是采取递增法来赌,押了四万元,姓严的依然押回两万元。我本寄望姓陈的在他那份牌上输怕了,转而把注码搭在姓严的那份牌赌,这样,我正好来个一举两得,一口把他们两个吃掉,我赢得也正常,毕竟姓严的这份牌连赢了我四手牌,我赢回他一手很正常。另外,我估计姓陈的连输了四手可能会降注到一万或几千元,暂避一下风头,等什么时候赢了我后,再重新提注赌。那这手牌我就可以敲掉姓严的,让姓陈的赢,这样我既可以赢姓严的两万,又不至被姓陈的赢回很多。
现在场上的情况,一个不随我愿,另一个出乎我的判断。我想了想,觉得这手牌通杀陈、严没问题,因为之前赌的四手牌,姓陈的输四手,姓严的赢四手牌,对我的形象没造成什么损害,这手牌通杀你们不会很古怪。但再一想,觉得这手牌用通杀这一招似乎早了一点,因为后面的几手牌是极其难处理的,没有一点储备手段,只怕后面会十分被动。
但无论如何这手牌是绝对不能放生姓陈的,因为使用递增法赌的人,一旦赢回了本钱,大都会马上押回小注。我盘算着,放姓严的赢多一手牌,他还输五万多给我,就算他后面的四五手牌,把注码往回缩也应该有一万元左右,只要后面的几手牌不放过他,他不会输低于十万给我,只要赌到约定的时间,把姓陈的也拉进到十万元俱乐部,就能稳座钓鱼台了。
这手牌我发了个牛1给姓陈的,我拿了个牛3,姓严的牛8。
“唉!这份牌太黑了,太黑了,连输五手!”姓陈的拍了下桌了连叫道。
“哎!这几手牌买大点就好了,买大点就回本了。”姓严的懊脑道。
“严老板,你这份牌太旺了,幸好你没买大,否则我要输很多钱给你,这牌也怪,旺的就旺到出彩,黑的就黑过墨汁。”我隐性地为自己隐藏身份。
“换一副牌吧!”姓陈的道,我听了心中暗喜。
志刚把新牌洗好后,姓陈的又把牌洗了几遍后道:“杨老板,我继续押四万。”这手牌姓陈的虽没再用递增法来赌,但他的赌性,我已经看透了,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他现在输了七万八千,给他赢这手牌,下一手牌他肯定还会下四万,我看准了他这一点,打定主意放生他这手牌。连赢了他五手牌,不给他赢回一手大注,我后面也不好操作。
这手牌我转而千杀姓严的,给他发了个没牛的牌,我牛5赢了他,姓陈的牛7,志刚牛3输给了我。“换一副牌手气就是不同,早点换就好了。”好不容易赢了一手牌,姓陈的笑嘻嘻地道。
第七手牌,姓陈的继续押回四万,姓严的提了一万,押了三万,时间不多了,陈、严都急了起来,志刚也下了一万来助火,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此时不一锅端了陈、严俩人,更等何时?
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一个牛8,三人看了一下自己的牌,认输了,“哎!连输了两手,手气开始转差了。”姓严的看完牌道。
“严老板,你刚才连赢了我五手牌,也该给回一点我嘛。”我笑道。
“刚赢了一手牌,还没捂热又输回去了。”姓陈的道。
“我不一样连输了两手。”志刚附合着姓严的道。
第八手牌,陈、严俩人都下了四万,志刚下了一万五千元。现在这种情况对于输家来说,面临着艰难的选择,一方面怕下注过大,不但赢不回输了的钱,反而输得更惨。另一方面也不愿就此坐以待毙,这时的他们已不抱赢钱的奢望了,只求把损失扭转到不输或只输不多的程度。这手牌,我采取每张牌都翘的方法,给我自己发了一个牛牛,三人一看,摇头连连把牌盖了。“赌了这么久总算来了一次牛牛,看来新牌旺我呀。”我暗暗把祸水引给姓陈的。
“不要换牌嘛,你不叫换牌,我和严老板的牌很旺的,不换牌,你把注码搭在我们这两份牌上赌不就行了?你看,一换牌,我和严老板连输了三手牌。”志刚适时对姓陈的开火。
这家伙教了一点东西给他,他还挺会看时机用呢。他一个外行人又是第一次跟我合作,能领悟到我话中的意思,相当不错了,更绝的是,他一口一个换牌,把输钱的责任推给了姓陈的。
“刚才就你那份牌黑,不换牌,你把注码搭在我这份牌赌就好了,现在三家都输,换一副牌吧。”姓严的对姓陈的道。
“早就该换了。”志刚大叫道。
这时场上的形势是,姓陈的输了十一万八千元,姓严的输了十四万多,两人的注码已上升到四万元一手,要千多他们每人十几二十万,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只要再千他们每人十几万,他们再加大注码是顺理成章的事,根本不需我再操一点心,而他们下的注码越大,就意味我越少出千,反而赢钱越多。我赢得越多,他们下注就越大,他们下注越大,我赢他们也就更加轻松。
算一下你就一清二楚:对手买四万元一手牌,我要赢他四十万,就得出十次千。他注码上升到六万元,6×7=42,我只干七次就达到赢他四十万的目的,并且还减少了三次风险。当对方注码上升到八万元时,5×8=40,只需五手牌就能赢他四十万。以此类推,再千对方四五手牌,对方又得加注,否则他是无法赢回他输掉的钱的,再千对方四五手牌,对方只能又加注。你再看,4×8=32,四手牌赢对方三十二万,对方加注到十万,4×10=40,32+40=72,八手牌就是七十二万,对方加注到十二万,4×12=48,72+48=120,十二手牌就是一百二十万,如此类推赌下去,要千对方几百万上千万,是件十分轻松的事。
再赌多一手牌时间大约就到了。我经历过无数规定时间的赌博,时间一到输钱的人即刻不赌的从没见过,再怎么都会磨多几手牌,赌徒都是姓“赖”的,输钱时就更不可能不赖了。现在陈、严俩人陷身输钱的旋涡之中,自然不会时间一到马上就不赌。这手牌是最适合输给他们的了,既可以安抚一下他们的心态,也不会影响吊住他们。
后面的运作我都想好了,随后的一手牌把这手输掉的牌赢回来,然后采取输一手赢两手的策略,赢多陈、严两手牌,把他们再吊紧一点,然后把一输两赢,过渡到两输三赢赌一段时间,再用一输两赢赌下去。后面,我只需把赢两手输一手的程序不停变换就行了,如赢两手输一手,输一手赢两手,赢一手输一手赢一手,输两手赢四手等等。注码的运用和把握出千的最佳时机是我的拿手好戏,陈、严俩人想从这些变化无常的输赢上,嗅出我是千手是不可能的。
这手牌,姓陈的下了五万,姓严的还是下四万。我重新评估这手牌放不放生陈、严,觉得这手牌放生他们是不会出差错的,因为陈、严俩人一直没看过时间,突然喊停应该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输钱转成赢钱的时候,更不可能不赌。这手牌我给自己发了个没牛的牌,给姓严的发了个牛1,姓陈的牛7,志刚牛5。姓严的看完牌摇了一下头把牌放在桌上道:“又输了。”
“严老板你运气真好,牛1都赢了我。”我把牌丢在桌上摇头道。
“我以为牛1没戏了呢,想不到还能赢。”姓严的高兴地道。他哪知道他牛一赢我是我专心给他熬制的迷魂汤,牛一都赢我,就不容易把我往千手方面想了,也增大他赌下去的兴趣。
“这很难说的,有时拿了牛牛也不一定能赢,有时没牛却能赢对方。”志刚装神弄鬼地道。
“牌运有点象是转旺了哦。”姓陈的对姓严的道。
收完钱,陈、严俩人既没看时间,也没提收兵的事,志刚和我当然更不会提了,一切都如想象中的那样进行着。往下赌了三十多分钟,我见陈、严俩人已完全陷了进去,故意对陈、严俩人道:“陈老板,严老板,今天就赌到这里吧!改天有时间咱们再赌。”
“杨老板,再赌一下,再赌一下。”陈、严俩人听了,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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