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天上来》第281章 七:黑帝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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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的表情猛然一沉,说出口的话却令人不得不服的威严:“我是他们的军师,他们由我指挥,你认为我愿意看他们送死吗?”
    天邢舞咬了咬牙,看着他明显失态而更加好奇,心中却满是他不告知的愤怒。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去,我也至少可以为他们减轻点负担的!”
    萧炀神色一敛,无比坚定,却猛得抱住她,又仿佛极度愤怒的状况下,咬住对方惊讶的表情做出反应来。
    而天邢舞被他突然间的动作吓一跳,忘了反应,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松开她,他的呼吸微乱,天邢舞更甚面颊绯红,杨威目睹了一切的发生,也就是所有的始末,这时候正摸摸鼻子,全权当做没看到。
    怎么能说看到呢……
    杨威无奈的撇开了目光。
    萧炀却毫不在乎,声线低沉,而且令人深觉微熏,语气不变,语调依旧冷冰冰地坚持着,“我不想你去。”
    天邢舞推了推,“然而这时候人命关天。”
    “天邢舞你是不是觉得,这时候的我让你很是不高兴。”
    天邢舞怔了怔,整颗心都在颤抖着,却任然点头,萧炀见状只是淡淡的一笑,“所以你可以憎恨我也没关系,可是我还是不能让你上战场。”
    他究竟坚持什么!
    她不懂!
    天邢舞默。
    她不仅看不透究竟为何,她也猜不准萧炀此时此刻的心思。
    炽天看了看天,他自己心里明白着,有关于这件事,帝嗣根本无法亲临,否则他也不会让炽天下来。
    帝嗣不来也是因为在他手上有比这事情,比这丝黑帝残存的气息更重要的事。
    当然也只能是有关天邢舞的,毕竟也只有天邢舞的事情能让他费尽心思处理,尽可能的完美。
    而帝嗣自己的一切向来都以母亲为重。
    突然,天黑沉沉地压了下来,天地剧变之快,炽天抬头的一瞬间,帝嗣的声音猛然骤响,“炽天,正前方五公里,残余的黑帝气息最浓。”
    而那处,正好是两军激战最激烈的地方!
    帝嗣的声音一出,天邢舞总算明白了!
    “小嗣,就因为如此,所以你让你爹不让我去前面?”
    帝嗣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温和,带着几分无奈和配合,“娘亲,儿子不会害你。”
    天邢舞不领情,“你也放置人命于不顾,而人命关天对你们来说什么也不是?”
    帝嗣沉默以对。
    天邢舞怒了,“帝嗣,我是你亲娘,有什么事情还要你这样瞒着我?”
    帝嗣一怔,呼吸几乎停止,他的娘亲从来不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也从来没有一句重话,而现在却为了这事情,说了重话!
    “娘亲,我……”
    “……”天邢舞无比心酸,只觉得儿子这样让她心凉,不去想究竟为什么,然而只是这样一种隐瞒她的方式,只觉得心中一股酸涩之意,悲哀的只能无声的落泪。帝嗣急了,匆匆出现,甚至忘记了在场还有那个离开又回来的杨威。
    杨威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古怪。
    天邢舞居然哭了?
    这少年又是谁?怎么在这儿。他并不记得有人通报他有人来营里。
    而帝嗣看着一脸无奈和心疼的萧炀,以及那拒绝接触的亲娘,默默的走近,他欲喊,却又只能闭上嘴,一脸怅然的站在那儿,年轻俊逸的脸上,布满挣扎,心中更是有着针扎一样的刺痛。
    天邢舞看着个子越来越拔尖的儿子,酸涩的感觉带着几分悲凉,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了,她只是觉得,所有的一切好不真实,她以为自己儿子是不会骗她,瞒她,他又有什么该瞒着她呢。
    天邢舞不理解帝嗣的做法,也不理解为什么,外头战火烽飞,狼烟四起,己方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又是实力不如对方,他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而她明明可以入场,上战场,却被人这样莫名其妙拦着不让去,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玩弄!
    身为神,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子民们这样送死,这里的战士……
    帝嗣深呼吸,目光落在远处的战圈中,狼烟阵阵翻滚而起,弥漫在天际,黑压压的可怕。
    他本来不打算来,可是……
    天邢舞如此失态,那么的生气,又难过,他身为人子,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一旁观战?
    或者说,看着她这样,自己才是最难受的。
    “娘亲……”
    他欲言又止,望着天邢舞委屈而又悲鸣着的小脸蛋儿,他心里也苦。
    萧炀看了下两人世界气氛,看来,天邢舞也介意儿子的不同意,只要儿子不松口,其他也都难说。
    他又该怎么做?
    继续闹着,还是松口让她走?
    他伸手把人带入怀中,涩涩的开口:“天邢舞,关于这件事,你真的不适合知道,处理完了,我们自然会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忍那么一会儿?”
    他看着她,瞳孔中带着几分真挚又悲哀的痛楚。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究竟如何,但是,天邢舞却看得呆了呆,傻乎乎的抽了抽鼻子:“萧炀,你们根本不相信我能保住他们……”
    萧炀默然,沉沉的望着帝嗣,那眼神,不言而喻。
    帝嗣撇开目光落在母亲身上,手指蜷缩着,紧了紧,又在深思熟虑后松开几分,心里的感觉,痛苦和害怕的交织,令他撰紧了拳头,指甲陷入皮肉里,都不曾感觉到。
    萧炀却看到了,看在眼里,疼在心中,炽天看了一眼,闭嘴缄默,他不能多话,误了哥的事,坏了娘亲的仇,哥在事后指不定怎么折腾他。
    他伸手拉了拉天邢舞的衣服一摆,语气软糯糯的,甜呼呼的:“娘亲,我去吧。”
    天邢舞震惊的看着说完就走的炽天,目光落在一脸挣扎的帝嗣身上,忽然扬起的可怕想法让她心惊胆战……
    炽天……
    “帝嗣,拦住他,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天邢舞妥协的声音,在帝嗣耳边,听着就像是天籁一样,美妙得犹如一句句令人愉快的旋律。
    帝嗣顺从地出声:“炽天,站住。”
    炽天回头,冲着天邢舞甜滋滋的笑,“娘亲,我帮你去看,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告诉你,到底为什么。”
    帝嗣现在他身边,抓紧了拳头,神色自若,不见一丝痛楚:“我随你去。”
    天邢舞涩涩的咬牙,“小嗣……”
    帝嗣微微叹息,笑了笑:“娘亲不必担心,这个世界上,无人萌近我身,伤我人。”
    他,是最强的!
    天邢舞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可是她忘记了,神,无法直接接触人界之事,炽天是个例外,他却不能,除非有人伤及炽天,否则帝嗣不可能出手伤到他们。
    即使是神,那也得有神的规矩!
    很显然,所有人都忘记了这茬,帝嗣自己是应该明白的,却被他无视了,他眼里,母亲的重要性,是比万物苍生都要宝贝的。
    缩在萧炀怀里的天邢舞更甚后悔,在帝嗣走后才想起来,关于这件事的真相!
    “小嗣……根本不可能赢啊。”她剧烈的大喊一声,萧炀诧异的看着早已不见身形的两兄弟,眉心紧蹙。
    “你别担心,炽天能动手,帝嗣身为神帝,根本不会出事,何况这只是手下的下界,一个人界罢了。”
    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柔和的宽慰,响彻云霄。
    “龙?”天邢舞诧异的看着翻腾的云雾缭绕,阳光普照。
    “不仅仅只有他,还有我,小小舞,我们时刻都在,你的事情一直是我们心里的一块梗,处理不好所有人都难受,都要痛苦,为了避免,你也难免受点委屈,只是单纯又善良的一句美丽的暂时隐瞒罢了,你别太较真。”
    慈母一样的感觉,那份爱着她的心情,足矣牵动所有关爱着她的人的心脏,一颗颗心眼的和睦相处,为了她所愿意付出的一切代价,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绝世珍宝,她岂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坏了她们对她的所有爱,所有心疼心酸?
    天邢舞想开了,抬头看了一眼金光耀眼的天际,龙与凤的交织,翱翔。
    “凤姐姐,小小舞明白了,不会再这样闹别扭了,当然,最后还是要知道结果才能,不然这件事我还是没完的。”
    “放心,只要处理的好,绝对让你无话可说。”
    龙说,凤在一边笑的温柔如水,体贴的提了一句:“小小舞,注意身体,第三位子嗣,可要当心。”
    天邢舞摸了摸肚子,惊讶的感觉无法言说,她又……
    “你怎么了?”萧炀看她摸肚子,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立即紧张兮兮的问。
    “没……没。”她笑着,又酸又甜的摇了摇头,她觉得,这是好事!
    只不过,这件事,必须要回去说,而这孩子,绝对不能去神域……
    他的归属,只有人界,只有萧家。
    他属于萧炀,并不是赤。
    天邢舞闭了闭眼,独自感受着怀中,腹中小生命的律动。
    心中有爱,则无所畏惧。
    所有的一切,轮回以后必然再次重见光明。
    但是,事情没完!
    她对着对方敌阵露出一抹果决的杀伐之气,傲气万丈,冷然一笑,“不管究竟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一丈,必须赢!”
    萧炀握住她的手,牵着往前走,“这回,我们一起去。”
    天邢舞惊讶的问:“你不拦着我了?”
    萧炀点了点头,“其实没必要,你迟早知道,那不如能尽一份力量就尽一份!”
    “你之前在炽天面前装的真像。”
    萧炀不苟同,淡淡的点头微笑,一派温尔儒雅的书生之气,看的天邢舞一脸温暖。
    天邢舞对此,倒也毫无意外,果然,因为炽天和帝嗣在,他才……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萧炀笑看她,仿佛看到她璀璨无比的人生,微笑着呢喃:“我更庆幸,你的回来。”
    她倒是没听到,整颗心都放在战圈里。
    爆炸之声连绵不绝,不知道被炸出多少敌友,天邢舞越看,心越凉,这样,比同归于尽还要可怕,对方还真是下得了本钱,人命如蝼蚁似得!
    杨威也率领一群后防往前补给,战线的最前端,一片混乱,炽天和帝嗣混在人群中,却没有用以神域的力量,只是用自己单纯的体力劳动节据着自己的力量,不在人界大杀四方,至多只给他们打昏,其余的一概不做。
    他们俩,不能伤及无辜。
    战士也是,而擒贼先擒王,他觉得,王果然是最为主要的一种人物,帝嗣的目光落在正中间的一辆马匹上,四方方的格子里,轻而易举就能发现,里头坐着一位地位斐然的人物,恐怕,和boss介别没有太大的区分。
    帝嗣和炽天对视一眼,双双看到对方眼中的感觉和表达的意思,点了点头,猛冲而上。
    “炽天,注意安全。”他轻声嘱咐,两人分开两方,一东一西,炽天念头一动,娇小的身子骨窜到四方格一侧,森冷的尖端猛烈的刺入,里头的人一声:嗯哼。
    炽天不敢大意,传进耳中的来自帝嗣的警告,令他更加地精明,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四方格的马车,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抵触着他的突袭。
    车棚顶上猛然炸裂,木屑四处飞扬,撒的一地慌乱,白烟阵阵弥漫,炽天咳嗽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复帝嗣的那句:“小心雾有诈。”
    就昏昏沉沉的往后倒去。
    帝嗣不得不回过神来,揽住弟弟炽天,而且同一时间在技巧之下避开浓郁的雾气,一双狠戾暴怒的瞳孔,森狠地瞪着那方向,四方格里,沉重的雾气之下,一道黑衣人伫立,安稳不动分毫。
    气息的弥漫,令所有人都有所察觉,而感觉最深,最恨的人,正不敢置信地瞪着那方向,双目欲眦。
    仿佛在她此刻这个位置,就能感觉的到,对方那股令她恶心又憎恨的力量。
    萧炀若有所思的看着天邢舞看过去的方向,内心深深地紧蹙着,不懂分毫。
    天邢舞愤怒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人身上,表情冷得仿若九天之上的寒冰圈。
    “黑帝,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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