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兮知道他说的陪她去南越,是陪她去寻亲,心中大为感动,点点头道:“好。”
说实话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能与南越的丞相府有关之后,她便一直想去一趟南越,尽早查清自己的身世,现在东方辰提出陪她去,自然再好不过。
“我会让人打点好,你只需准备好过几天出发便可。”东方辰说道。
“嗯。”木灵兮满怀期待地点点头。
不管最后如何,她只想查清自己的身世。
……
过了几天,东方辰果然打点好一切,陪同木灵兮前往南越了。
两人坐着马车出发,不紧不慢地赶了几天路,到达南越京城的时候,正是傍晚。
入了城后,东方辰对木灵兮说道:“今日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不如到我外祖父家住一晚,明日再递上拜帖,前去丞相府拜访吧?”
这次来南越之前,他也受了娘的嘱咐,娘让他这次来南越,顺便去看望外祖父外祖母,正好现在过去。
木灵兮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同意了:“好。”
东方辰带着木灵兮来到沐府,沐老爷和沐夫人听说外孙来了,自然是喜出望外,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辰儿许久未来看望外祖父外祖母了,还望外祖父外祖母不要责怪。”东方辰看到两位老人欣喜的模样,俊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辰儿能来看望我们,我们便很欣慰了。”沐夫人笑呵呵地说道,看到东方辰身旁的木灵兮,又问道:“这位是……”
东方辰转头看了木灵兮一眼,说道:“这位是外孙的朋友,木灵兮木姑娘,此次来南越是来寻亲的。”
木灵兮看到两位都十分和蔼,心里也没多少紧张,落落大方地说道:“灵兮见过沐老爷、沐夫人。”
“木姑娘客气了,先进去坐吧,你们俩赶路也辛苦了,先好好休息。”沐夫人笑道。
东方辰和木灵兮跟着两位老人进去了,沐夫人为他们安排了休息的院子。
当晚,东方辰和木灵兮便在沐府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东方辰便和木灵兮出门了,两人坐上了马车,前往丞相府拜访。
南越丞相姓段,名叫段弈然,今年不过四十多岁,据说段家九代单传,却出了三代名相,段弈然的父辈和祖辈都是赫赫有名的贤臣,在南越国的声誉很高,受到南越百姓的爱戴。
早在来南越之前,东方辰便让人查清了段家的情况,也将此告诉了木灵兮。
马车在丞相府门口停下,拜帖递了进去,丞相府的管家很快便出来请将他们请进去了。
段弈然听说是东川逸王府的世子来拜访,连忙出来接待,“东方世子来访,段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段丞相客气了,辰今日冒昧前来拜访段丞相,是有一件物品想要请段丞相辨认一下的。”东方辰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东方世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段弈然说道。
木灵兮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看了一会儿,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那种感觉不是初次见面的好感,而是一种烙印在骨血里的,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会有的感觉。
东方辰拿出了那枚玉佩,问道:“不知段丞相可认得这枚玉佩?”
段弈然接过玉佩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抬头问道:“这枚玉佩正是我段家的祖传玉佩,不知世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说着又细细端详了手中的玉佩几眼,那熟悉的花纹和独一无二的雕刻技艺,是任何工匠都模仿不来的。
东方辰说道:“实不相瞒,这枚玉佩是木姑娘的娘的遗物……”
段弈然看向木灵兮,眼中除了震惊,还有几分不可置信,捏着玉佩的手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问道:“木姑娘?不知你娘是谁?”
“我娘名叫木念笙……”木灵兮答道,关于娘的身世,她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娘是某个江湖门派掌门的女儿,然而从她记事以来,娘从未跟她说过自己的家世,像是十分忌讳提起过往的事。
段弈然听到“木念笙”三个字,浑身一颤,神情愕然地问道:“遗物?你娘她……”
“我娘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这是她留下的遗物……”木灵兮说到这里,神情有些黯然。
段弈然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老爷……”管家在一旁看到,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了。
“没事。”段弈然摆摆手,平定了心神后,问道:“你是她的女儿?那你爹是谁?”
木灵兮垂眸说道:“从我记事开始,便没有见过我爹,我娘也很少与我提起我爹的事,直到临终的时候,才将这枚玉佩给了我,说是属于我爹的……”
段弈然闻言更是震惊,捏着玉佩的手掌暗暗攥紧,上下打量了木灵兮一眼,问道:“不知姑娘可否除下面纱,让段某一看?”
木灵兮闻言点点头,果真摘下了面纱。
看到那张与记忆中的女子有几分相似的精致脸庞,段弈然更是惊愕当场,嘴唇动了动,过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句话:“你年方几何了?”
“灵兮早已及笄,今年十七。”木灵兮答道。
“十七……”段弈然喃喃着,忽而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原来当年笙儿离开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木灵兮闻言惊喜地问道:“段老爷真的认识我娘?”
段弈然抬起头来,看到木灵兮,不知是惊喜欣慰还是痛心悔恨,说道:“孩子,我是你爹啊……”
寻了这么多年未果,乍然听到这句话,木灵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您……真的是我爹?”
段弈然点点头,说道:“这枚玉佩,是我段家的祖传宝玉,只传给嫡子嫡媳,当年我与你娘成亲,我们各持一枚,这枚玉佩,便是传给嫡媳的那枚……”
段弈然说着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玉佩,两枚玉佩放在一起无论是玉的品种色泽,还是雕刻的图案,都正好配成了一对。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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