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生轻飘飘挥袖,落悠歌的的拳头就如同打到棉花上,半丝作用也无。
落悠歌眸光眯了眯,骤然歪头冲外面大喊:“来人啊!非礼啊!”
这声音震天动地,落悠歌心想让整个观风阁的人听到都没有什么问题。
风云生嘴角狠狠抽了抽,道:“整个观风阁都是我的人,怎么会过来……”
谁知,下一刻,他的贴身侍卫便走了进来。
风云生骤然沉了眉目,落悠歌扑哧笑出声来,心道风三少,你刚说完那句话就有人进来了,这脸打得疼不疼啊。
看着风云生咬牙切齿的模样,她越想越好笑,笑得浑身颤抖也控制不住。
那侍卫正要说话,刚一抬眸,就见他们的少爷竟然,竟然抱着一个男人还正往床上走去!
这个世界玄幻了吗?
侍卫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颗鸭蛋,他看着风云生和风云生怀里的人,正是那天和他们一起从缥缈森林出来而且还救了公子的那个人。
没想到……没想到公子竟然好这口。
他暗暗想以后为了自己的清白考虑,还是离三少远一些吧!
“飞流!”风云生咬牙切齿地怒喝。
这一喝,终于把胡思乱想的侍卫拉回了理智。
“三少放心!飞流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飞流闭着眼睛大喊。
风云生攥紧了拳,“谁让你擅闯我寝宫的?”
原来三少是嫌自己打断了他的好事呀!
飞流顿时认错:“三少恕罪!属下听到声音,怕三少受到刺杀,而且寝宫的门开着没关,所以才会进来……”
“刺杀?你哪只耳朵听见有人要刺杀我?”
“呃……”飞流愕然了一瞬,他刚才听到的好像不是刺杀,是非礼……
好吧,他的确抱了那么一丝丝看热闹的想法,三少又没有女人,他们怀疑三少是否有断袖之癖也怀疑了好一阵了,但是他保证他最主要是担心三少的安全!没想到这一进门,果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看着三少一脸阴沉得想杀人的模样,飞流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滚下去领罚!二十大板!”
“是!”飞流立马抓过身,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子。
他可没忘记今天来的正事。
“还有什么事?”风云生阴恻恻道。
飞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道:“三……三少,少祭司来了,要见您。”
“他有急事?”
“看样子很急,少祭司等了有一会了。”
“我稍后过去。”风云生道。
飞流听完,连忙跑出去回话。
这时候,风云生沉沉看了落悠歌一眼,指着她的鼻子道:“告诉你,本少爷的夫人,就定下你了,不做也得做。”
落悠歌一把打开他的手,“三少对自己也太自信了吧?”
风云生很缺女人吗?
落悠歌嗤了一声。
风云生冷冷笑了笑:“要么嫁我,要么我杀了你,你自己选一个。”
“少祭司找你,你不去?”落悠歌挑了挑眉。
“杀你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娶你更快,直接在这里三拜天地,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风云生似笑非笑。
“这两个选择,我若是都不选呢?”落悠歌的声音忽然凌厉,“我最恨别人威胁。”
风云生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扼住落悠歌纤细的脖颈,落悠歌被逼着仰起头看他,她眸光凌厉,他也同样半分不示弱。
两相对撞,错过了不少刀光剑影。
“女人,现在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落悠歌冷嗤了一声,袖中手指一动,转瞬之间,银针逼向风云生的喉咙,剧毒的银针据他血肉只有毫厘。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银针快?”
风云生忽然笑了,眼底划过一丝浓浓的兴趣,“你果然总是能给我惊喜。蛰伏不动,就是为了最后这致命一击吧。我现在倒有些相信你就是云阁尊主了。”
“你相信不相信又有何用,反正你也快要死了。”落悠歌道。
“你就这么确定我比你先死?”风云生扬眉,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不如试试?”
下一刻,风云生掐住落悠歌喉咙的手忽然用力,几乎是同一瞬间!
他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震的整条手臂都开始发麻,迫使他松开了落悠歌。
他转身看着暗器来的方向,待看到来人时挑了挑眉,眸光里波澜不惊,半丝情绪也无,“南宫。”
落悠歌也转头看向那个方向,南宫?就站在门口,一身白衣似沧雪涯冰冻不化的雪,如同九天谪仙,莫可逼视。
她眸光一亮,南宫?终于来了!
南宫?淡淡开口,声音清寒:“等了许久不见你出来,原来在这里。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也不怕毁了你风三少的声名。”
“南宫,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弱女子能有这么锋利的爪子?”风云生挑了挑眉,同样清寒无比。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中一时静寂。
落悠歌看着他们两人,一个是北幽宫的少祭司,是延续千年的两大支柱之一,一个是北幽宫三少,撑起权力半边天。
这两人,谁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主。
半晌后,南宫?开口,却是看着落悠歌的方向,声音温和:“落落,过来。”
落悠歌站起身便要往过走,身后,风云生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云生,我大费周章地派人找了这么多天,你明知她真正身份却还将她困在这里,如今我将她带走,你还要拦吗?”南宫?声音寒凉。
落悠歌皱了皱眉,南宫?在找她,同在北幽宫,风云生必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为什么还要以她身份不明为由不放她走?
风云生嘴角勾起一丝笑,“南宫,她是什么身份我不关心。在我这里,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她绝不可能永远留在北幽宫!”南宫?的声音有些沉。
“为什么不能?”风云生挑了挑眉,“只要我想让她留,她便走不出北幽宫。你应该知道,我完全可以这么做。”
“如果她已经有主了呢?”南宫?淡淡问。
风云生眯了眯眼睛,“那便杀了。”
“杀了?”南宫?笑了笑:“云生,你不能总是如此自负。”
“有什么不可能?格杀不论,山海可平。”风云生道。
“若是云阁倾全部之力对上北幽宫,即便撼动不了根基,却也麻烦不小,到时候宫主或许会大怒,若是查清了事实脉络,云生,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威胁我?”风云生冷笑,“南宫,我说这么多年你总有一段时间会离开祭司殿,借口在外游历,现在看来,使臣宫里的那位云阁阁主是冒牌的,至于本尊,就在我眼前吧。”风云生道。
南宫?抻了抻袖子,一身雪白,如同拂去碎雪,他不发一言,算是默认。
风云生眯了眯眼睛,周身瞬间阴森寒凉。
在他眼前的,一个云阁之尊,一个云阁之主,恐怕天下人也想不到最为神秘的云阁两主,就是他面前这两人。
“总归极乐之宴也快开始了,云生,你努力了那么多年,背后想扳倒你的人不少,但愿你,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功亏一篑。”
风云生脸色阴沉。
南宫?说完,走过去牵过落悠歌的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再不顾身后的人怒气汹涌。
当着风云生的面直接带走了她,南宫?也是个厉害角色啊。
落悠歌一直跟南宫?出了观风阁,北幽宫处处夜明珠照亮,即便夜晚也如同白昼,堪称不夜之城。
落悠歌站在高处,还能看得见山脚之下的宫殿里,一片歌舞升平,繁华灼亮。
南宫?解下外衣披在落悠歌身后,为她系好颈下的丝带,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再无寒风。
“落落,对不起。”南宫?忽然道。
落悠歌抬眸,他道什么歉?
南宫?揉了揉额头,叹道:“没能早一些找到你,是我的过错。这些日子云生一直在想方设法转移我的实现,我虽明知道你就在这山上,却哪里都找不到你,果真没用。”
“那有什么,他虽然将我困在观风阁,却半点也没亏着我,吃喝用度也一丝不少,就是有些闷而已。”落悠歌笑着道。
“还没什么?如果我今日不是恰好赶到,你险些就被他,诶,你让我说什么好。”南宫?捏了捏落悠歌的鼻子,落悠歌眨了眨眼睛,看着南宫?半天也缓不过神来。
怎么会有人,连生气都生的这么温柔啊。
远处灯火辉煌,夜明珠朦朦胧胧混合着月色撒下,像一片云霞。
而南宫?就站在这一片云霞前,他白衣飘飘,肌骨晶莹,高山雪莲一般纤尘不染。
她身上也披着他的外袍,白衣恍惚,如雪飘逸,周身都是暖意融融。
“谢谢你。”落悠歌抬眸看他,纤长的睫毛闪着夜明珠的微光,瞳孔像是沉淀了漫天星子,那样的眼神让南宫?移不开眼。
“我们不过认识了短短几天而已,我的意思是在我的记忆里只有短短几天,你能为我做到如此我很感激,这种被人时刻惦记着的感觉很美好,也很温暖。能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一定是很幸运的事情。幸好我运气不差,将来你若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因为你这个朋友,我落悠歌交定了,不管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夜幕之下,南宫?唇色如樱,像是一捧未经尘世沾染的雪,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眸光中一片暖意。
许久之后,南宫?才道:“落落,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封印的事?”
落悠歌点头嗯了一声,“我们要现在去解封印?”
“再发生如今天一般的事情,我不放心。准备好了吗?”
落悠歌心底有些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她抬眸看着南宫?:“嗯。我都听你的安排。”
不多时,南宫?带落悠歌去了祭司殿。
外面一片歌舞升平,可是越接近祭司殿就越是寂静,那条长长的走廊映衬着天青色的月影,光影在树叶间交织,沉沉浮浮。
一路进去,人迹难寻,隐隐可以听到一些钟声,亘远神秘。
南宫?朝一路有着亮光的屋子里走去,走到门口,他停了脚步,温声喊道:“爷爷。”
落悠歌站在南宫?身后,屋内的景色看不太清,不过想来南宫?喊的人应当就是北幽宫的司命——南宫成越。她正想着,屋里走出一个老头,头发已经花白,衣着仍然一丝不苟,即便早已是满脸皱纹,眸光却很精亮,他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着南宫?道:“找我老头子什么事?”
“爷爷,我今天是来解封印的,如今人我已经带来了。”
“什么封印的事儿?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告诉你,这什么封印我老头子不解,也不会解!”老头吹了吹胡子,剁了剁拐杖,又道:“?儿,不该管的事就不要管!你记住你自己是北幽宫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触碰不得,你心里总要有数!”
老头的声音有些沧桑,却很沉,沉得不敢让人多置喙。
“爷爷,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自然知道。您现在这般教训我,等您看了那封印,就不会再如这般了!”
南宫?说完,回头对落悠歌温然道:“落落,爷爷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心里不必介怀。”
落悠歌点了点头,面上微笑,空噬一事本来就是北幽宫的禁忌,让北幽宫堂堂祭祀冒着冲犯禁忌的危险为她解开这封印,原本就是强人所难的事情。
总之,得之她幸,即便南宫成越真的拒绝,落悠歌也不会怨恨,不会遗憾。
南宫成越早已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屋内,南宫?皱了皱眉,牵着落悠歌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老头子进来,瞧着你就烦!”
南宫成越察觉到脚步声,闭着眼睛怒喝道,而南宫?,却在门口之处就停了下来。
他等了半晌,不见动静,睁开眼睛朝门口扫去,这一眼扫去,便见到了南宫?身边的落悠歌,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模样。
一身潇洒利落的男装,眉眼精致英气,眸光清澈透亮,端端站着,难掩风轻云淡的坚韧。
南宫成越看到那张脸不由一震,他面色微微颤了颤,情绪的起伏压在沧桑的皱纹里,轻易不与人见。
可那眸中的一抹惊色,还是落到落悠歌的眼睛里。
怎么回事?
“爷爷。”南宫?温声道,这一声很轻,又含着一丝担心,把一时失神的南宫成越拉回了一丝理智。
须臾,南宫成越似乎回了神,眼神从落悠歌身上移开,闭了闭眼睛,似乎要压下眸中情绪。
半晌,他低低沉沉问:“什么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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