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幻旅》第二十二章 情定梅园

    
    秋上思自从那日狠心责罚馨儿，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多少次想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但又碍于面子。今日里小六的一番话，才想起来心儿已经离开三日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想迈出双腿，又有点犹豫。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决心去寻找馨儿。
    打定主意，把春有容找来，只说是下山去拜访一位高人，山上的事交给她。春有容也没有多想，很爽快地答应了。
    秋上思交代完之后，匆匆下山了。
    驾云很快就来到衡山脚下。
    虽然武陵山距离衡山不远，他只来过两次，那是跟师傅拜访友人，所以对这里不算太熟悉。到了衡山附近的一个村子，一打听，不是蓝家庄，经人指点，向前又过了两个村子，才来到蓝家庄村口。
    站在小桥上，向不远处望去，一座秀丽的山峰出现在眼前，山下高低错落的房子有秩序地排列着。行人来来往往从桥上走过，有人回头打量着他。
    他看见一位长者，便打听梅园所在的具体位置。那人看了看他，觉得不像是坏人，才指给他：“过了桥，向南走三百百米，左拐过了一片竹林，就是梅园。那里住着几位仙人，不要轻易去打扰她们。”
    秋上思谢过老者，按着指的方向，向那个地方走去。
    走了不多远，果然看到一片竹林。他抬眼看了看，也没看到尽头。虽然是冬天，这里的竹子依然青翠。顺手弹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顺着小路向里面走去。地面上全是竹叶，踏上去软绵绵的。进了里面才发现林子很深、很大，也很幽静。
    秋上思走了一会儿，才走出竹林。
    一片花海呈现在眼前。那花儿开得正浓，比武陵山下的梅花还要多，还要艳。
    他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馨儿是否来了这里，她的家已经被毁坏了，也不知道是否投奔朋友去了，能否见到馨儿呢，开始一阵担心。
    迈开双腿，向前走去。偶有梅花落在肩上，也没有心情去拂下来。向东走了一会儿，看见一处宅子，没有房顶，院里乱七八糟，这会不会是馨儿的家？也不见人的踪迹！
    使劲推开歪倒的院门，朝着里面喊了几声“馨儿、馨儿。”却无人答应。秋上思倍感失望。
    转身退出院子，继续向东边走去。
    起风了，吹落许多花瓣，心里不禁有点着急。
    他依旧向前走去，不远处的梅花林里好像有一座白色的帐子，他加快了脚步。
    走近了，听见有声音，来到跟前一看，一个青年男子拉着一个儿童正和馨儿说话。
    “馨儿、馨儿。”秋上思轻轻喊了两声。
    那日，馨儿离开武陵山，也没别的地方可去，还是来到了梅园。飞到山顶看看，也不见柳絮飞她们三人的踪迹。想起小煦说过，喜欢住在凤凰古城的遇仙阁，所以就去了那里。到了古城，结果也没有见到小絮她们，只好回了梅园。自己也不会修房子，只好弄了一顶帐子，在里面暂时休息。今日是第三天，昨晚在山顶练了许久的功夫，有点累，早饭也没有吃，躺在帐子里休息。
    正休息着，慕遇来了。
    慕遇看见院子里一片狼藉，询问着原因，馨儿简单说了一遍。
    俩人正在说着话，馨儿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是秋上思。
    秋上思走到跟前，盯着慕遇看了几眼，慕遇同样也看了他好几眼，觉得面前这个人不一般，将会是自己的劲敌。
    馨儿看看秋上思，没有说话，准备转身离开，秋上思一把拽住她的手：“馨儿、馨儿！”
    慕遇看着眼前的情形，很识趣，和馨儿告辞。馨儿使劲儿推开他，朝梅花林子走去。
    秋上思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跟上去，温柔问候：“你还好吧！对不起！”
    馨儿走到一棵树后面，转身对着一株梅花：“你来做什么！”
    秋上思站在她身后：“你偷偷一个人下山，天这么冷，连件外套都没有披，有些不放心！”
    馨儿从枝头摘了朵花，闻了下，冷笑着说：“我回自己的家，难道还要向别人请假吗？我虽然武功不及你，但是保护自己应该没问题！”
    秋上思解下自己的斗篷，准备给心儿披身上，馨儿躲开了。
    “谢谢你的好意，秋掌门，我，不需要。你应该把衣服给该披的人披身上！”馨儿说完，向前方走去，秋上思紧跟身后。
    秋上思听了她的话，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馨儿，作为一派掌门，我肯定要秉公处理一些事情。即使是朋友也得如此。”秋上思说。
    “是呀，你应该秉公处理，你连问都不问一下，你肯定都是我的原因？”馨儿生气的说。
    “你是不是讨厌善丽，还是因为善丽带二师姐伤你那次！”秋上思问。
    “原来我跟本不知道谁是善丽，自她那日落水以后，我才晓得她的厉害。一个人的厉害，不是她的功夫有多高，而是她的智谋有多深。”馨儿回想起来，被人陷害的确生气。
    秋上思问：“意在亭里散落的糕点，我想或许善丽真的是向你道歉的！”
    “那些东西不是让我吃的，而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馨儿说。
    秋上思疑惑地说：“你的意思是善丽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馨儿不紧不慢地说：“你难道真不知道善丽的心意？”
    馨儿的一句话，秋上思恍然大悟。其实他知道，善丽喜欢他，他从未放在心上，也跟善丽保持很远的距离。他觉得只要不打扰他的生活就行，善丽也是个孤苦的孩子，在他心里还存着一丝怜悯。现在看来，好像是冤枉馨儿了。
    秋上思赶紧走上前，一把抱住馨儿：“究竟怎么回事？”
    馨儿使劲儿挣脱也没甩开秋上思的胳膊，秋上思低头望着她：“你告诉我实情，我就放开你。”
    馨儿看情形，知道自己挣脱不了，瞥了他一眼，就把事情的原委讲述一遍。秋上思听了，细细回味。是呀，善丽是二师姐的首徒，平日里功夫不错，应该跟馨儿的功夫差不多，怎么会轻易被推入水里，只怪自己那日粗心。
    “馨儿，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秋上思低头一吻。
    馨儿的脸顿时红了，心里砰砰直跳。刚刚还很生气，仿佛心儿一下子被融化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想想该怎么办，就这么原谅他，也太简单了！忽地，馨儿从肩膀上抽出绸带，猛地向前抛去，绸带立刻化为几十支剑，对着秋上思刺去：“原谅你，打赢我再说！”
    秋上思立刻松开手，轻轻一跃，躲开了。馨儿直刺了几十剑，也没挨着秋上思的边，心里暗暗赞叹，果然是名门大派，武功的确不错。
    秋上思跟馨儿过招，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力气，他只怕伤到馨儿，一直未还手。
    馨儿没有刺到眼前人，忽地从袖子里射出许多梅花，秋上思转眼不见了。馨儿正在疑惑之际，已经被秋上思抱在怀里了。这次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秋上思抱着馨儿飞回帐子，将她放在床上，深情地望着她：“那日我去寻普贤剑，曾经梦见过你。我原以为只是个梦，没想到在回武陵山的路上遇见了你。不要躲着我，我是认真的。这次是我的错，原谅我！”说完，俯下身子，抱住馨儿，炽热的嘴唇盖在了心儿的樱桃小口上。馨儿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好长时间，秋上思才停下来，坐在床上抱着馨儿。馨儿依偎着他，也甜滋滋的。
    秋上思对着馨儿：“跟我回武陵山吧，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快要过年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
    馨儿眨着眼睛：“我不想去，这里是我的家，我喜欢这里。”
    秋上思望着远处：“你的房子已经不成样子了，过了年，我派弟子给你重新修建。”
    馨儿望着他：“干嘛非要派弟子来，难道你不能给修缮一番。”
    秋上思爽快地答应了。
    馨儿想了一下：“不许使用仙术，要认认真真地动手去做。”
    秋上思笑着说：“你呀，这如果是惩罚，我愿意。”
    馨儿下了床：“修缮屋子，可是个脏、累的活儿，你先别把话说得那么简单。”
    秋上思跟在她的身后，向院子的方向走去。走到院子门口，秋上思看了看：“你去休息吧，我去砍些竹子。”说完，手一伸，普贤剑握在手里，向前面的竹林走去。馨儿望着他的背影，点点头。
    一小会儿功夫，秋上思扛着几根粗大的竹子来了。把东西放到门口，就开始收拾杂乱的东西，没多久，院子里变得干净而有秩序。然后用斧子把竹子劈开，摆放在院子里，备用。
    秋上思飞身上了屋子的最上方，打量几眼，飞身下来。拿起几根劈好的竹片，飞身又上了房子，将竹片钉在檩上。没多久，都给钉好了。又将原来刮在院子里的稻草帘子整齐地铺在上面，用泥给抹平，上面又给铺了一层稻草。
    傍晚时分，房子修建好了，心儿看到秋上思忙碌的身影，心里非常感激。
    馨儿前几日到家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仙术修缮房子，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无法弄好，干脆就放弃了。
    馨儿进屋，把东西重新摆放好。秋上思也跟着进去，一起收拾。
    收拾完，他们坐在桌边休息。秋上思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饿了吧，我去街上买点东西。”
    馨儿点点头：“你在这里不熟悉，我去吧！”
    秋上思想了下：“也好，我们一起去吧！”说完俩人离开院子，手拉手向街上走去。
    虽然已经是傍晚，街上许许多多行人来往，热闹劲儿不比白天逊色。没多久，买了好些东西，秋上思拿着。
    馨儿走在前面，做看看，右望望。平日里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很少欣赏夜景。今日没有蒙着面纱，灯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光滑无比。
    走到一家糕点铺，馨儿进去。老板热情招呼着，馨儿看了看，指着其中的几种：“老板，每样来二斤。”
    秋上思站在身后：“嗯，看着样子就不错。”
    出了店铺，馨儿从包装里拿出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点点头：“不错。”
    然后又拿了一块，塞进秋上思的嘴里。秋上思一只手抱着东西，一只手扶着嘴里的糕点，吃得也很幸福。
    逛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才回去。
    秋上思问：“高兴吗？”
    馨儿笑笑不语。看着馨儿的表情，秋上思心里也很满足。
    到了梅园，秋上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简单收拾一番。忙了一天也累了，馨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秋上思坐在床边望着她：“馨儿，以后不要不理我，我最怕你冷漠的眼神。”
    馨儿把身子转向里边，停了一下：“若是你心里有我，又何来误解？”
    秋上思知道这次是自己考虑不够周详，一脸歉意：“馨儿，原谅我。有些事情希望你能理解我，毕竟我是一派掌门。其实，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辈子只装下你一个人。我从不轻易喜欢人，一旦在意，此生都不会改变。”
    馨儿听了，睁开眼睛问：“如果有来世呢？”
    秋上思笑了：“如果有来世，我也只爱你一人，不会改变！”
    馨儿笑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不确定，不敢相信，我怕你见了别人忘了我，我怕是镜花水月一场。你这么优秀，自然有人喜欢你，比如善丽。”
    秋上思终于知道她的心思了，脱了鞋上了床，抱住馨儿：“如果我喜欢谁，早在几千年前就发生了，何必等到现在。一千多年前，我外出，善丽被妖魔欺负，所以我救她回来，她是个孤儿，我看她可怜就让她留在山上，没想到她竟如此做。放心吧，我会跟她保持着距离，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馨儿躺在他的腿上，左手挠着秋上思的手心：“哦，是这样。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但是我也不想看见她。”
    秋上思抚摸着心儿小脸：“嗯，回去我要旁敲侧击告诉她，我已有意中人，让她不要再惹是生非。”
    馨儿抬头望着他：“你早就应该告诉她！让她死了这份心！”
    秋上思低头问：“你明日跟我回武陵山吧？”
    馨儿低着头：“我不想去！我想去找找柳絮飞她们！”
    秋上思低头一吻：“这里环境不错，你一人留在这里，未免有点孤单，我也不放心。明日我帮你一起寻你的朋友，如果能找到她们，你就留下，如果找不到，你就跟我回去。你也得习惯武陵山的生活以及那里的人，因为我希望我们长久在一起！”
    馨儿看了他一眼：“嗯，好吧。”
    秋上思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我想与你在一起！”
    馨儿笑着说：“你这个香饽饽留给别人吧！”
    秋上思见馨儿打趣自己，没说话突然身子往里一翻，压在馨儿身上。嘴唇像暴雨点落在馨儿的脸上、脖子上，馨儿也没有躲，搂着他的脖子，享受着爱的滋味。他伸手解开心儿的衣服，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衣服一件件飞落在地上，不多久，地上都是他们二人的衣服。床上的帘子落下了，两个有情人在一起初次体验爱的乐趣。
    第二天一早，秋上思就起来了。等了一会儿，馨儿也梳洗完毕。
    俩人飞上山顶，找寻了一会儿，没见人的影子。又跑到河边泉无声的老宅子，也不见踪迹。
    到街上转了几条巷子，依旧没有见到要找的人，无奈，只好离开梅园，二人驾云向武陵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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