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叔!你怎么伤成这样?!我好心痛!”
莫莫趴在某人身上哭天抹泪,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莫莫不哭,大叔没事,不信你看,一点零件都没少。”
李青衫看她眼泪跟不要钱似得流个没完,也心疼的不行。
“呜呜,你还骗我,手指都断了啦,怎么会没有事?”莫莫抓起他的手看了看,白白的绷带,胖胖的手指,让她可心疼了,小白牙咬的嘎嘣作响,“这是谁干的!我要把他们切了喂狗!喂猪!”
“……”
这个就不用了!
你只负责心疼就好,报仇的事,大叔自己处理。
李青衫可不想让她说出更多刑罚来,万一应验了,倒霉的可是他,毕竟手指是他自己切下来的。
“莫莫啊,大叔自己会报仇的,你就负责做个美美的小姑娘好了。”
“我不!我就要帮你报仇!我可是很厉害的!”
莫莫为了证明自己,还握着小拳头使劲儿挥了几下。
“哎呦,轻点儿。”
李青衫赶紧缩回手掌,刚刚小妮子太兴奋,蹭了断指两下,不管疼不疼的,得先装一下。
“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莫莫赶紧抓住他的手掌,俯身对着伤指吹气,小模样懊悔极了,报仇什么的也顾不上了。
“大叔知道,大叔不怪你,可在手上吹气是不管用的,你应该吹这里。”
李青衫指着自己的血盆大口道,食肉动物的嘴脸暴露无遗。
“好的,我这就帮你吹。”
莫莫根本就没质疑其说法的可靠性,嘟着小嘴凑过去,温柔的帮他吹吹,刚吹了两下,放在她小屁股上的大手推她一下,她就不由自主的亲上了那张大嘴,然后——不撒口了!
“流氓!”
看到现在,严初夏忍不住开口评价。
“无耻之尤!”
陈夕颜要比严初夏生气多了,正在亲亲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男人,一个是她喜欢的女人,可是谁都没顾及她的感受,就在那里大秀恩爱——简直不要太气人!
一个亲亲之后,李青衫又说了许多好话哄莫莫,才在另两个小丫头的帮助下,把她给哄走了,不然她非得留下来陪夜不可。
送走莫莫她们,李青衫才算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一副我好累的模样。
他是真得累了,而且赌咒发誓再也不受伤了,不然真是忙不过来。
昨晚他一出手术室,糖糖吴霜还好些,那帮兄弟见惯生死离别,只要人还活着,也能克制。可辛大妖精那个闹呦,实在是把他折腾的够呛,要不是他要死要活的拦着,大妖精能开着坦克去轰特科总部大楼——真亏她想的出!
上官卿疏他们还添油加火,出一堆馊主意,让他那个恨——尽遇到这些不让人省心的!
一帮人折腾他到半夜,才良心发现的撤退了,可也害他没休息好——他可是伤员啊!
本来受伤不用上工,他想睡个好觉来着,可是天刚亮,得到消息的淳于梵就到了,要是她一个,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可丈母娘薛琪华也跟着来了,他怎么能不好好招待?
哄走这娘俩,郑一一前后脚的就到了,李青衫问她为啥不和淳于梵她们一起来,反正两个也是陪三个也是哄,凑一起多好。
可郑一一却说什么他们两个有奸情,让别人看见可不好,你们说有这么污人清白的么?谁和她有奸情了!
不过郑一一有一点做的不错,并没有缠他多久,就回去工作了,并美其名曰不打扰他休息。
她走没多久,顾倾心就到了,大家就跟商量好似得,你下班我上岗,把一个上午排的满满的。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陈青萍带着女儿到了,陪他吃过午饭才离开。本以为可以睡个午觉了,谁成想同住一个医院的温警官过来慰问了——继续陪!
两个人都比较清闲,一聊就是一下午,期间接到赵秋歌的慰问电话,说是人过不来了,要去接朋友——真是个没良心的!
傍晚莫莫她们一来,温警官就主动离开了,所以这一整天下来,他就没闲着,比上班还累。
还没地儿说理去!
怪不得说多情的男人不能过情人节,更不能生病住院,不然就如同在地狱里走一遭一样,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李青衫举五肢赞成。
“小妹妹,为什么这么看哥哥呀?”
觉得来换药的护士妹妹眼神暧昧不明,李青衫本着有调戏没放过的精神,搭讪起来。
可人家专心工作,就是不理他,李青衫不得不继续开口。
“告诉哥哥,你是不是看到哥哥帅气,就春心萌动一发不可收拾了?说出来吧,喜欢一个人不丢人。”
呕!
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病人!
护士妹妹恶心的够呛,忍不住给他一句。
“喜欢你丢人!”
嗯?
这是拐着弯骂我不是人吗?
真不可爱!
李青衫不乐意了,追问人家。
“那你为啥还死盯着我不放?”
谁盯着你不放了!
臭不要脸!
护士妹妹很生气,一个没忍住就把实情告诉了他。
“我就想看看渣男长什么样,提醒自己擦亮眼睛,别被你这种人渣骗了。”
!!!
真是个伤心的答案!
李青衫郁闷不已,为自己辩解一句。
“哥哥不是渣,就是太博爱。”
“哼!你敢把她们凑到一起打麻将再这么说吧……渣渣!”
护士妹妹丢下这么一句,就推着小车走掉了。
留下李青衫一个人思考凑人聚赌的可行性,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可能!
倒不是他不敢,关键是她们就没一个会打麻将的,还不如凑出两组人让她们打王者荣耀呢!
到时候就知道她们谁和谁亲近,谁和谁不对付了,最最关键的是,她们要是打起来,就没人管他了——此事可行性极高!
“渣……大叔。”
他正想的愉快,邹小艾就来打扰了。
“你还是叫渣叔吧,听着自然。”
李青衫对她并无恶感,毕竟只是个懵懂无知,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邹小艾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
“我有些事想不清楚,想要问问你。”
“你问。”
李青衫表现的很大方。
“我说人是你救得,他们没有人阻拦我,这是为什么?”
邹小艾很奇怪,既然那个人要抢功,为何既没派人阻止她说某人也在场出了力,留下讯息的手机上更是提都没有提——是他忘了吗?
不应该呀!
“想不通?”
李青衫问。
“嗯。”
邹小艾轻轻点头。
“要是你说是你一个人杀了那么多人,把人救下来,有人信吗?”李青衫见她摇头,便继续说道,“到时候不但没人相信,还会引来一大堆猜忌,只怕功劳没领上,就先要接受调查了,可要是我也在,这种情况自然也就没有了。”
“可是功劳呢?不都记到你头上了?”
邹小艾觉得结果要是这样,那个人又何必白白折腾一场?
“你觉得我还能领什么功劳?无职无份的,能多给个三万两万的医药费就不错了。如果我那些兄弟有一个人在,功劳他一点都抢不走,可公职人员只有你一个,那最大的那份就是你们特科的。就算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办法,因为上头记功就是这么算的。”
李青衫跟她详细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邹小艾语气中满满都是不屑,“这世道还真不公平。”
“世上从来就没有过公平,没什么好说的。你看我都不生气了,你也别多想了。”
李青衫怕小丫头钻牛角尖,劝她一句,毕竟别管外面多么黑暗,心里得有一缕阳光,不然人该怎么活?
“你真的不生气了?”
邹小艾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大气,要换了是她被如此算计,她能气疯掉。
“说的准确一点,是当生气没用的时候,我也就懒得生气了,有生闲气的工夫,干点什么不好?”
李青衫是人不是神,又怎会不生气?只不过他把生气的工夫,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了,比如诅咒那混蛋今晚尿床!
反正他现在再怎么生气,难受的也只是自己,还不如想个办法排解一下,然后找个小本子记下来,回头一起算总账。
“你还真是心宽,换了是我,早就疯掉了。”他这个本事,邹小艾自认学不来,“我还有件事要问你,我们相识那天,我就把你的信息告诉了他,他为什么说你很危险,让我离你远点儿?”
“他那么说了,你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
李青衫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让她自己思考。
邹小艾想了一下,就不说话了,当时她听到这种警告,心里最大的念头就是搞清渣叔的来历,以及他危险在哪里。
对于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少男少女来说,越不让他们做的,他们越想要去做,即便邹小艾受过特殊训练,可她毕竟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少女,心思与常人一般无二。
若不是亲耳听到那些事,她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一个套。
“其实我也有过怀疑,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提到你,对你的事也是不厌其详的询问,记得我说你教我撅断小偷的手指后,他还笑的很怪……想想我还真是笨,他表现的那么明显,我都没发觉。”
“我怎么觉得你发觉了呢?”
李青衫却不同意她的说法。
“你是指上次在医院的事?”
邹小艾问,见他点头,不禁白眼一翻。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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