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师叔,出来吧,师侄知道您老人家在里面。”
一个青年对着一个山洞大叫,脸上那股得意劲儿就别提了。
“既知我在,还不快滚。”
山洞里传出中气十足的喝斥。
“师侄还没跟您老人家请安呢,怎么能离开?那不是太没礼数了么?”
青年借口大把,就是赖着不走。
“你即刻给我滚蛋,就是最大的礼数。”
山洞里的人还是不想见他。
“既然师叔不愿屈尊移驾,那师侄只好想办法请您出来了。”
青年见人死赖着不出来,就摸了一个*出来,对着洞口比划了两下,似乎是在研究怎么才能准确的投进去。
“小松,秋师叔毕竟是长辈,你这么做不好吧?”
一个汉子见他把*都掏出来了,忍不住开口说他。
“蔡师兄,你的脑袋还是如此不开窍,这里哪还有什么蔡师叔,只有一个叛门的罪人。”
小松回他一句,便又向山洞看去。
“秋师叔,掌门师伯说了,只要你肯诚心悔过,并把东西交出来,就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如果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师侄不客气了。”
“嘿!”洞里的人冷笑一声,矢口否认,“什么东西?我有拿过门里的东西吗?”
“秋师叔,这么装糊涂可不好,该交什么东西,您自己不清楚吗?罢了,您要实在愿意抱着东西去死,那我也可以成全你。等下我数三个数,您要是还不肯出来,那这几颗钢珠*,就是师侄今天的见面礼了。”
小松用手勾住*的拉环,开始数数。
“一!”
嗖!
他刚数一个数,洞里飞出一把匕首,朝他射来。
顾不上把*丢出去,一个侧滚翻躲开奔袭而来的匕首,大吼一声。
“小心,他要出来了!”
七八个汉子纷纷抽出武器,小心的盯着洞口。
“小松,你是越来越长进了。”
一个有几分儒雅之气的中年人从山洞里走出来。
从他手扶洞壁艰难前行,以及他身上的血污伤口来看,他的情形不太好。
看他出来,小松把*收起,冲他一抱拳。
“多亏师叔教的好,师侄一直感念于心。可今日所行,乃是公事,还恕师侄不能徇私。”
“我都出来了,就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看了让人觉得恶心。”
秋师叔一脸嫌弃,一点都不待见他。
“既然如此,那师侄也就不客套了,还请师叔把东西交出来。”
既然人家不喜礼数太多,小松就直奔主题,讨要起东西来。
“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秋师叔敝帚自珍,不想把东西送人。
“那就别怪师侄不客气了,上!”
小松一挥手,招呼师兄弟一起动手,打算群殴师叔。
“小松,以下犯上不好吧。”
其他人都很积极,唯有蔡师兄有些犹豫。
“蔡师兄,师弟知道你脑子一向糊涂,可掌门师伯指令已下,你若还是拎不清,可就有些不应该了。”
小松看他一眼,目光有些阴冷。
蔡师兄有些受不住,加入到围攻秋师叔的队伍中去了。
噗!
秋师叔喷出一口鲜血,被人一掌击起,飞跌出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手肘用力撑起身子。
“想我秋远风英雄一世,最后却要死在几个小辈手中,还真是讽刺。”
“师叔,我们可没想要您性命,只要您肯把东西交出来,掌门师伯最多把您功夫废去囚于后山,是不会伤您性命的。”
小松见大局已定,开始新一轮的游说。
“那和死掉有何区别?”秋远风觉得如果落个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去死,至少落个干脆,所以不接受他的建议,“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工夫了,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直接拿我这条命回去交差吧。”
“秋师叔,说句不好听的,您这条命真不值钱,最起码比那件东西差远了。”
小松笑眯眯的走过去,抬脚踩住他的手掌。
“秋师叔,我劝你最好还是识相点,反正东西你迟早要交出来,又何必吃尽苦头后再交出来。”
说完,脚用力碾动,在秋远风痛呼出声后,才停了下来。
“小松!你太过分了,秋师叔毕竟是我们的长辈,你怎可如此对他。”
又是蔡师兄看不下去了。
“蔡师兄,你的废话还真多,信不信你要再多说一句,我连你一起收拾。”
小松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无比。
“你……”蔡师兄给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大步走前两步,才梗着脖子喊了一声,“我不信!”
“不信是吧?呵呵!”
小松手一翻,一把短刀出现在掌中,朝着蔡师兄小腹捅去。
咔嚓!
一声碎骨声清晰的传到在场众人耳朵里。
呼啦一声,许多人拉开架势,小心的看向蔡师兄。
秋远风也好奇的抬头看去,只见小松握刀的手腕被蔡师侄抓住,刀尖离他小腹不足一指,只是短短的距离,却如同天堑,再也无法前刺分毫。
而蔡师兄一手抓着小松的手腕,一手握拳落在小松的喉间,当他放开小松的手腕,小松瞪着大大的眼睛,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蔡师兄,你想做什么?”
“蔡长河,难道你也要叛门吗?”
两个青年同时喊道。
蔡长河转头看他们。
“你们眼睛瞎了!是他先动手杀我的!”
“不管怎么说,小松都是奉命行事,你一再出言不逊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动手杀人!”
一个青年直斥其非。
“嘿!这是什么鬼逻辑,难道我劝他对长辈好一点还错了?难道我就活该让他杀?”
蔡长河非常不服气。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掌门师伯说吧。”
又一个青年开了口。
“你什么意思?”
蔡长河像是没听明白。
“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
这话虽然不是对他说的,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你们也要对我动手?”
蔡长河握拳与他们对峙。
“有命不遵,残害同门,就是对你动手又如何!”
一个青年说完,抢先出手,其他人见有人带头,也纷纷出手。
噼噼啪啪的拳肉撞击声,顿时响个不停,还不时伴随骨头碎裂声!
噗通!
当最后一个人倒地不起时,蔡长河看向秋远风。
“秋师叔,我带您离开吧。”
“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师叔。”秋远风慢慢坐起来,“这么多年来,你隐藏的可够深的,竟然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世道艰难,人要想活的长远,还是平庸无奇一些好。”
蔡长河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你是什么人?潜伏天极门所谓何事?”
秋远风一瞬间想到很多。
“秋师叔居然还有心管天极门的事,真是令人佩服。不过我不想问你的来历,你也别问我的如何?”
蔡长河没有和他互通有无,深入了解的意思。
“呵呵,我可以不管天极门的事,但我不能连自己都不管……你出手救我,也是为了那件东西吧。”
对秋远风来说,虎穴狼窝并没有任何区别,反正都是抢东西夺命,实在没必要客气。
“秋师叔,您想多了,我对您手里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蔡长河眼里隐有一丝不屑。
“呵呵,不感兴趣?那你为何救我?”
秋远风又不是三岁孩童,不会轻易信了他的话。
“我只想让秋师叔活着,然后跟您打听点事而已。如果秋师叔不信,可以等伤好后再说。不过这里不是养伤的地方,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蔡长河说完,也不说扶他,就缓步向西走去。
秋远风慢慢爬起来,踉踉跄跄跟在他后面,并没有逃走的意思。
只是当两人翻过一道小山梁,却齐齐停了下来。
前面不远处有块一人高的椭圆高石,上面盘腿坐着一个人,一个身披袈裟,却一脸悍勇之气的和尚。
“觉明大师,为何拦我去路?”
秋远风是认识他的。
“出家人本不该问凡俗事,可贫僧有一执念未消,恐难争菩提,还请秋施主成全。”
觉明手捻佛珠,说明来意。
“能把抢劫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佛语还真是远胜各大门派。”
秋远风一脸不屑。
“秋施主此言不妥,本是无主之物,你看的,贫僧为何看不得?”
觉明找理由找的比某人还快三分。
“二十年前,我天机一门为此物惨遭灭门之祸,你们佛道两门双双置身事外,此时有何脸面要求一观。”
秋远风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实来历,也要和他辩上一辩。
“原来秋施主是天机门人,这么多年隐身天极,真是辛苦了。”觉明赞他一句,又解释原因,“当年之事,是一场血腥杀戮,佛门慈悲为怀又怎会介入其中?”
“呵呵,那如今为何又跑出来抢东西?”
秋远风冷笑不已。
“既是无主之物,怎称的上一个抢字?再说贫僧只是借来一观,又不是要强行霸占,秋施主又何必吝啬。”
觉明是越说越好听,不过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似乎已经渐渐失去耐心。
秋远风知道动手只是迟早的事,虽自知不敌,可也不想坐以待毙,聚气于掌,打算拼死一搏。
就在气氛越发紧张之际,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谁说那是无主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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