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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有了白天的经历, 陆迟终于敢在清醒的时候就抱着苏婉睡觉, 怀里抱着软软的身子,还香香的,空调房里盖着暖和的被子,陆迟幸福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苏婉到了时辰自己清醒时,她都还在陆迟的怀里。她轻轻的往外挪, 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浑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迟。
陆迟还在睡, 嘴里却一直重复一句话, “公主, 我不走,你别赶我。”
他的声音声音却低沉而暗哑, 和吕奕当时说这句话一样,苏婉因为震惊浑身寒毛战栗,脑海里一堆猜测翻涌。
他为什么要说公主?为什么这句话和吕奕死前说的话一模一样,她和沈瑞都过来了, 那, 吕奕有没有可能也过来?只是他们是重生而陆迟是转世。
苏婉很想把陆迟摇醒,问他到底梦到什么了, 可她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久久不敢动。
不知等了多久, 陆迟紧闭的眼睛终于动了,她抹了抹眼,露出一个艰难的笑,“你醒了。”
“婉婉你眼睛怎么红了?做噩梦了?”陆迟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苏婉脸色不好看,本来因为梦境而压抑的心情瞬间就飞散了。
苏婉摇摇头,努力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倒是你,你也做噩梦了?一直听你在说梦话。”她试探的看着陆迟,心在这一刻揪紧,害怕听到否定的话。
陆迟没注意到苏婉的神色,因为他很快就想起了梦里的那种悲伤,语气也低落下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噩梦,就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姑娘抱着一个人,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清,就是觉得挺悲伤的。”
“那你看清了那个女子的长相了吗?”听到他的话,苏婉突然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问,力道大得陆迟有点吃痛。
不过他没说,忽略这种痛,认真想了想,回答苏婉的问题,“嗯,大概看清了,其实我都梦到她几次了,还有一个穿着将军装的人,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前世?想不到我们前世竟然就在一起了,看来天注定婉婉你是我的。”
他当然不会凭几个梦就觉得这是他们的前世,他这样说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因为苏婉眼眶红得都快哭出来了。
不过他的缓解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苏婉反而急匆匆的下了床,撂下一句没头没脑的“等我”就跑了。
“婉婉你去哪?”陆迟在她背后喊,苏婉穿着睡衣跑得飞快,什么都听不见,她直奔书房,在一堆画稿里翻翻捡捡,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她捏着它往回跑,就想握住了希望。
“是画上这个人吗?你梦里的是这个人吗?”跑回卧室,还没等陆迟开口就急切的问,陆迟见她如此失态,都顾不得其他了,听话的看起画像来。
只见画中画着一个青衫女子,面容消瘦,淡漠的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纱,明明是淡如水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觉得很忧伤,裙裾和垂到脚踝的长发化成一道虚烟,仿佛随时都要随风逝去,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对,就是这个样子,而且她还拿着一块玉佩,虽然新了点,但是和胡冉然带着的一模一样,就是那根络子不一样,梦里好像是金黄色的。”
是金黄色的,就是黄色的,苏婉在心里想,是麦穗的金黄,是她亲手打的络子。
“呐,这根给你,你别伤心了好不好,”盛夏的湖边,面容明媚的少女此时没有开心的笑着,带点忐忑,手里拿着一根金黄的麦穗络子,讨好的递给蹲在石头上握着玉佩默默伤心的男人。
站着高大如熊,蹲着也是石中英雄的男人像孵蛋的老母鸡,蹲得浑圆,握着手里的玉佩没说话。
少女把穗子再往前递了滴,送到他眼下,小心讨好,“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弄断你绳子的,你用这根好不好?”
蹲着的男人握着手里的玉佩,像石头般看着手里的玉佩,虽然面无表情,可任谁看着他都会他在伤心,像躲在黑洞里,独自舔伤口的野兽,默默无语。
“对不起,要是你不喜欢这根那我重新再跟你编一根?你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去学行不行?”
他一直不说话,她心里愈是内疚,这是他母亲的遗物,就这样被她弄断了,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但他不动也不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就地蹲下来,陪他一起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发呆。
没看到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眼神也有了光彩,编?学?慢慢把她说的话反反复复在心里想了几遍,他抬头看着她,黑黝黝的眼睛里发出微弱的光,声音因缺水有点沙,“这是公主您亲自编的?”
“呀,你终于说话了!”她惊喜的抬起头,蔫下去的心立刻又活过来,瞬间恢复精神,叽叽喳喳,“是啊,这是我特意去学的,你看我手都编肿了才编出这么一条,你原谅我好不好呀?”
她伸出十根指尖明显红肿的手指,雪白的掌心在太阳底下亮得发光,满天雪地一点红,很可爱,又很诱惑,他心里蠢蠢欲动,伸出手。
他想握着它,可最终却只停在她掌心上方,伸出两根手指,像野兽小心的伸出一根利爪,轻轻勾起来掌心的麦穗络子,细腻的手感在指尖一触即逝。
……
苏婉突然扑进陆迟的怀里,他来了,穿越了时空他依然陪在她身旁,依然履行着他上辈子的誓言,他一直都在,她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陆迟搂住突然扑进来的苏婉,被她周身混乱的气息吓得方寸大乱,“婉婉你怎么了?你让我看看。”
苏婉在他怀里摇头,悲伤过后就是浓浓的喜悦,她还能补偿他,还能把当年犯过的错都捡回来,突然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她抱得更紧却只觉得他的腰很瘦,比前世小了两个号,完全就是他理想中的小白脸模样,他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苏婉笑了出来,既然他没有记忆,那就不要告诉他,让他这辈子从头幸福到尾。
再抱了会儿她就退出了他的怀抱,免得他着急得能把自己急出事,“我就是觉得我们太有缘了,我也梦见过这个女子。”
“真的?”陆迟一向很信苏婉的话,见她不像有事的样子,又听说两人有缘很配,立刻高兴的翘起嘴角,“那你说我们上辈子不会真是一对吧。”
“想得美,”苏婉轻睨了他一眼,看到鲜活的他心情就很轻松,越看他越觉得和吕奕很像,虽然一个粗犷,一个清俊,但有些神态还是一样的。
“好了,快起床洗漱吧,待会儿还要去学校,”为防他继续问,苏婉推着她下床,把他赶进洗手间,利落的替他关上了门。
苏婉靠在门上,无声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用手背粗鲁的擦去,却越流越多,最后她干脆蹲下,把头埋进膝盖,边哭边笑。
洗手间内,陆迟放着水,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沉默的盯着镜子,将自己从头发丝看到胡子,看了几秒,他突然掬起一捧水,将镜子里的自己弄花掉,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没有什么好疑惑的。
陆迟出来的时候,苏婉已经恢复正常了,主动牵着他下楼去吃饭,吃完早饭,苏婉看向陆迟,“陆迟你是跟我一起去学校还是待会儿自己去?”
今天是C大百年校庆正式开始的日子,除了学校举办的活动,每个学院也会出每个学院的活动。
像苏婉他们学院,除了台上的表演活动,就是前段时间王副院长提到的艺术展览馆。
苏婉作为艺术学院的老师,被王副院长委以重任的负责人,肯定是要先去学院里的,还去的比别人早。
而陆迟作为C大的荣誉校友,曾经金融学院的学生,也要去学校,不过现在这么早,不知道他跟着她起来做什么。
“和你一起去吧,”陆迟本来也是打算和苏婉一起去的,昨天就把公务都安排好了。
“嗯,”苏婉弯了弯眼角,看得陆迟心神一愣,是他的错觉吗,婉婉比以前更漂亮了。
两人开着车,一路开进C大也没有停,继续往艺术学院的方向开去,到达附近后,陆迟找了个地方停车,就和苏婉一起走进了学院的展览厅。
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不过前几天他们就已经布置好每副画的位置了,今天只是来检查检查。
苏婉一直挽着陆迟的胳膊,她正准备带陆迟去茶话室坐一下,前面就来了个人。
“哟,苏老师你终于来了,我都快让他们弄完了,你来得真巧,”殷敏一脸假笑的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苏婉面前,还是比苏婉矮了个找半个头。
苏婉抬手看了看手表,才七点,没有错过约好的时间,“殷老师真早,吃饭了吗?”
“还没呢,学院里这么忙我哪有时间吃饭,”殷敏双手抱在胸前,眼神意义丰富的瞄了苏婉一眼,又看向她旁边的人,正准备再讽刺两句,“苏老师这是……陆总?!”
她眼睛一亮,比看到亲爸爸还热情,“陆总您怎么来了?吃过早饭没?我还多带了一份。”
陆迟是C大名人,金融类杂志经常报道的传奇,殷敏自然认识,择偶标准也以陆迟为目标,此时好不容易见到真人,她下意识的就想靠近。
陆迟刚才一直看到她和苏婉说话,当然听到了她语气里的不友好,对她没怎么笑,冷淡的点点头,“不用了,吃过了,谢谢,”而后低头凑到苏婉耳边说悄悄话。
殷敏这才看到两人相握的手,面上一阵嫉妒闪过,“苏老师,听说你前段时间结婚了,陆总就是你的另一半吗?你们看起来真配。”
殷敏问这句话完全是不由心的,在她看来,苏婉的结婚对象是陆迟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她一介小平民,怎么可能认识陆迟。她只是想借由这句话提醒陆迟,让他看清楚他挽着的是怎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然而陆迟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只是听到她说的两人很相配,他终于对他露出一个谦虚的笑,“谢谢,我也觉得我们很相配。”
???殷敏还没明白,陆迟的反应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然而陆迟已经牵着苏婉走了。
她愣在原地几秒,突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她紧走几步,一直跟在苏婉身后,进一步退一步,双眼像几千瓦的白炽灯一样盯着她。
没有管突然神情落寞,一直对她欲言又止的殷敏,苏婉将陆迟安排在茶话室后就去展览厅看了看,确定哪里还需要调整的地方。
等确定展览厅弄好后,苏婉又带着陆迟朝开幕式的位置走,越走,人声越攒动,正快到时,突然看到前面许久不见的沈瑞和胡冉然两人并肩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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