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娇宠小夫人》第八十章 怀疑

    
    祁九钺不经意的瞟一眼萧婉言,转头又对祁九尘说道:“对了,王兄我听说前段时间的刺客身份查明了?是百花坊的老板娘?”
    祁九尘“恩”了一声。
    “百花坊?”萧婉言迷惑着一双眼眸看着祁九尘。
    祁九尘点点头,没多做解释,他从小莲的手中拿过披风披在萧婉言的身上:“外边风大,还是得穿厚些。”
    “多谢王爷。”萧婉言微微垂头,规矩的扬起嘴角柔笑。
    祁九尘蹙了蹙眉头,只觉萧婉言对他太过规矩,确实自从萧婉言苏醒后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就连眸子里的光亮都不见了,没了喜怒哀乐,只有无尽的淡然若素。
    尤其今日在马车上,她莫不是察觉出什么……
    萧婉言不去研究祁九尘的心中所想,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平静的在府里度过一天又一天,直到报完家仇大恨。
    她弗了弗身:“王爷,我还要去花园里走走,你们先聊,我就不陪着了。”
    她迈开步子,离开祁九尘的身边,在祁九尘的身边总是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压抑感,离开院子里她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也不知道她之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感叹一番,她便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到花园里,院子里没什么奇花异草,只有些常绿的树,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萦绕在湖水里。
    萧婉言漫步到河边,远远看去,湖中央的亭子里有一女子在抚琴,身边还有一个美艳的男子侍奉在侧,萧婉言吃了一惊,这男子十分好看,让她那平淡的心跳了又跳。
    她往前走去,小莲循着看去,立即在身后出声提醒道:“王妃,那是公主,王爷最宠的妹妹。”
    萧婉言的目光并没有在祁筱苒的身上过多停留,而是看向她身边的怫然:“那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呢?”
    “那是公主从大梁女皇那里打赌赢来的侍人。”小莲一一解释给萧婉言听。
    “大梁?那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萧婉言下意识问道。
    夕阳的余光映衬着天边亮丽的晚霞,映照在萧婉言的脸上,引得小莲都看呆了,尤其是那双会说话般的眼睛,像是能摄人心魄,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这一幕被亭中的
    二人看个正着,就连怫然也看的呆住了,只是在察觉出祁筱苒不快之后立即敛了神色,道:“来者何人,不知道公主抚琴之时不喜旁人打扰吗?”
    祁筱苒一向嚣张跋扈,见萧婉言还不过来行礼,不快的哼一声:“打破我抚琴的灵感你该当何罪。”
    萧婉言“……”
    她怕是听错了,刚才那些但蹦出来的音儿也能算是灵感迸发?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走了过去,她依旧是个喜爱美色的人,就像是怫然这种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这一刻,她似是将祁九尘完全抛诸脑后,走过去后小莲生怕祁筱苒大发雷霆,急忙解释道:“请公主恕罪,王妃并不知道您今日来了府上。”
    这句王妃喊的让祁筱苒脑袋没转过来,她上下打量萧婉言几眼:“王妃,哪个王妃?”
    小莲立即道:“公主真会说笑,还能是那个王妃,自然是翊王妃。”
    “翊王妃?我王兄何时给我娶的嫂嫂,我怎的不知?”祁筱苒惊异的看着萧婉言。
    这个女人一直都以面纱遮面,若不是太丑那就是太美,兴许是她王兄怕她在外边惹是生非,可是这件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若不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也无法称作王妃了
    。
    祁筱苒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萧婉言,似是要将她看透。
    萧婉言被她看的不舒服,起身朝着怫然走去,躲避祁筱苒的目光:“你叫什么名字?”
    怫然被这抹目光戳中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低下头,缓缓道:“回王妃,奴叫怫然。”
    “怫然?真是个好名字。”萧婉言再次柔声道:“你可会抚琴?”
    怫然再次低下头,随后微微摇头:“不会。”
    这回轮到萧婉言蹙眉,不解道:“听说你来自大梁,不是都说大梁男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怫然没能回话,他垂下眸子,狠狠咬着嘴唇,从前凤依依还在的时候哪里轮得上别人这般羞辱他,他回想起怫锦临死前塞给他的一封信,不由的握紧拳头。
    看着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祁筱苒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将他踹下台阶,并且呵斥一声:“废物,什么都不会,要你何用。”
    萧婉言知道这是做给她看的,之间怫然丝毫没有脾气,爬起来重新回到祁筱苒的身边,跪好:“公主恕罪,奴明日就去学。”
    “那不如今日就由我来教公主如何?”萧婉言表面上是替怫然解了围,实际上她有自己的计划,而祁筱苒为了讨楚怀染欢心也顾不得别的,只好道:“既然你想教,那就你来吧。”
    其实萧婉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抚琴,她想试一试,她走到祁筱苒身边,端正坐下,双手放在琴弦上,一阵旋律就这样在她的脑海中显现,她轻轻一笑,终于又多了解自己一点。
    萧婉言弹的很好听,当然祁筱苒也一心想要学,不觉中这天儿都黑了,祁筱苒有了主意,临走时对她说道:“明日,你来丞相府教我抚琴吧。”
    看着祁筱苒离开的背影,她舒展舒展筋骨,做了一下午,骨头都要僵了,可是这些都是值得的,她微微勾起嘴角,伴随着月光走回院子。
    用过晚膳,萧婉言依偎在祁九尘的怀里看书,一会儿,祁九尘忽然来一句:“下午陪筱苒抚琴了?”
    萧婉言“嗯”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树上,祁九尘又道:“她有没有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萧婉言淡淡道:“没有。”
    萧婉言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身上,与生俱来的控制力让他觉的萧婉言很快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他有些害怕,直接握住萧婉言的双手,抵在桌子上:“婉言,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萧婉言手腕处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她挣扎着又怕伤了祁九尘,她蹙着眉头盯着祁九尘的眼睛。
    昏黄的烛光在萧婉言的脸上一闪一闪,祁九尘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他就敛了神色,说道:“婉言,为我生个孩子吧。”
    萧婉言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混乱的,听到祁九尘的话在她耳边炸开,她的胸口更加沉闷,好像快要喘不过来起,她大口喘息着。
    祁九尘将萧婉言抱到床榻上,喂她喝水,替她顺顺气:“好些了吗?”
    萧婉言伸手将被子往上拽一拽,翻身面向里侧,幽幽道“我没事儿了,只是有些累了,王爷也快去休息吧。”
    虽是夫妻,可萧婉言从来不和祁九尘在一个屋子里睡,今夜祁九尘察觉出异样,特意让雨烟调制出一碗汤送到屋里,他拿着汤碗舀一勺,吹一吹,温润道:“我让雨烟煮了安神的
    汤水,你喝完再睡。”
    萧婉言拗不过他,只好坐起来,任凭他喂了一勺又一勺,汤水的味道有些熟悉,不禁让她想起每日午膳时候后厨特意为她准备的翡翠汤,她抿了抿嘴唇,
    只喝了半碗:“王爷,我喝不下了。”
    祁九尘看着喝下去的半碗汤,这才将碗放到一旁,不动声色的拿帕子替萧婉言擦擦嘴角,扶着她躺下,拢了拢她耳鬓的发丝,柔声道:“我等你睡着再走。”
    萧婉言闭上眼睛假寐,随着呼吸平缓,祁九尘这才放心离开。
    听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萧婉言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儿,看着空荡的屋子这才舒出一口气,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她已经察觉出祁九尘的不寻常,这个人虽然在她的记忆中/出现,并且似乎是她的夫君,可是这种记忆仅仅是模糊,模糊到她都快要忘记了。
    反倒是祁九钺给她的感觉更为真实,而且引起她怀疑的除了这些还有饭桌上每日都不缺少的那一碗汤,由是记忆消失了,可直觉是不会退化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碗汤有问题。
    此后几天萧婉言特别注意汤水,每天午膳时候的汤水,她总是偷偷倒掉,只是不知为何越是这样她的身子反倒越发虚弱,每日她都被噩梦吓醒,就连脑海中的记忆都开始变的混乱不堪。
    尤其是每日去丞相府教祁筱苒抚琴,总是有些破碎的画面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终于,她不再相信任何人,打算自己寻找真相。
    这一天祁筱苒又收拾的很晚,没有按时在亭中会面,萧婉言打算自己在丞相府走走,凭着感觉,她穿过花园,走过鹅卵石小路,来到一个荒芜的院子。
    这里被打扫的十分干净,可是没有人烟,毫无生气,她犹豫的走进去,打开门,屋子里很是冰冷,她看着四周却感到十分陌生,明明对丞相府里别的地方都感觉熟悉,却唯独对这里很是陌生。
    忽然,头上一疼,一声脆响寂静的屋里响起,她揉了揉头,随着看去,是一个红色的珠子,她疑惑的看着,将它捡起来。
    这颗珠子已经被染的通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砸到她的脑袋上,她抬头去看除了瓦片丢失一片,其余也没什么奇怪。
    可又一想,就算是从屋顶掉下来的,那也是谁扔下来的,她记得刚才进来时并未看见屋顶有人,萧婉言感觉周身一片寒冷,她咽了咽唾沫。
    莫不是这屋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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