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娇宠小夫人》第八十六章 因爱生恨

    
    祁九尘缓了缓神,看着萧婉言再次握住她的肩膀,只是这一次的动作轻柔许多:“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再次离开我的身边。”
    萧婉言还在气头上,她甚至多了一些厌恶,她不想看见祁九尘的脸,直接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环抱住双腿:“王爷,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祁九尘还想在说什么,只是话语到了嘴边又让他咽了下去,这个时候,他不能逼迫太紧,否则只是适得其反,他慢慢走到门边,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那我晚些再来看你。”
    萧婉言没再说话,她甚至感觉到周身的冷气全都朝她一个人袭来,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曲萧然的声音:“王妃,该吃午膳了。”
    萧婉言惆怅的叹了叹气:“我不饿。”
    从话语中曲萧然听出了她的悲伤,毕竟是侍奉多年的人,他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看着蜷缩在床榻上的人他心头苦涩,他走近几步,只见一道殷红的伤痕刺疼的他的眼睛,他惊恐道:“王妃,您受伤了?”
    萧婉言看着手背上的伤口,全然不当一回事:“可能是不小心刮的,无碍,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曲萧然自来不是乖乖听话的人,他放下手中端的糕点,急忙拿来治疗外伤的药粉,走到床榻边上,小心翼翼的拿起萧婉言的手涂抹上:“王妃可不能这样说,您的身子金贵无比,一点儿伤都不能忽略。”
    曲萧然就像是擦拭着世上最尊贵的珍宝般,无比轻柔,他的眼神像是能融化世间所有的痛苦,萧婉言不由看的出了神,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捏住曲萧然的下巴,四目相对,萧婉言怔了一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曲萧然心慌意乱,他立即将伤口包裹上,垂下头,收拾药瓶:“王妃,奴才是大众脸,可能和许多人都长的像。”
    他想过了,既然萧婉言现在失去了记忆,那么还不如不想起来,如果忘记了从前,那他既可以继续陪在萧婉言的是身边,等到他把大梁的事情全都处理好,再迎接她回归。
    在此期间他只需要地方祁九尘的阴谋和楚怀染的诡计,其余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萧婉言收回手,愣了神色,自言自语道:“是吗?”
    她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最近这种感觉越发明显,是其祁九尘都无法填补的,对于祁九尘她只是依着记忆中对他的爱,可是真正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爱的火花分明消失了
    。
    反倒是看见楚怀染是她的仇恨更加鲜明,原本冷静的性子也会在碰见楚怀染的时候发生躁动,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因此,她更加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报仇,这是她最为重要的事情。
    萧婉言穿好鞋,走下床榻,走到柜子旁,踮起脚从上边拿出一个古铜色的匣子,里面摆放着一张帖子,明日祁筱苒生辰,她邀请了京都的全部贵女,也邀请了她,如果是老天给她机会,那明天就是报仇的最好时机。
    她紧紧捏着帖子,扫了曲萧然一眼:“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愿意只跟随我一人吗?”
    曲萧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为了表示衷心,他当即朝着萧婉言一跪:“奴愿意。”
    不知为何,萧婉言就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会背叛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只认识几天,她就打算让他加入自己的复仇计划。
    她扶着曲萧然起身:“好,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我只对你一人说,如果被第三个人知道我就杀了你。”
    曲萧然坚定着眼神道:“奴明白。”
    “明日是公主的生辰,她邀请我一同前往,午时我会进入丞相府,我需要你探查清楚丞相府的情况,找到楚怀染的立足之处,等到人群全都聚集在宴会之时,你我一起取了楚怀染的向上人头。”
    关于杀了楚怀染报仇这件事情来说萧婉言势在必得,她眼睛里满是寒光,就像是已经看见了楚怀染死在她剑下的场景。
    而曲萧然则是大惊,可心中却掺杂着喜悦,他的女皇终于看清楚自己的使命,就算是失去记忆,也没有忘记报仇,他藏不住喜色,索性毫不掩饰:“王妃放心,明日奴一定拼尽全力,配合您取了楚怀染的狗头。。”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他终于可以为女皇报一剑之仇了。
    萧婉言看着他浑身散发的兴奋,只当是先前楚怀染对他的非人折磨导致他的怨恨,她也当做人之常情:“你下去准备吧,明日,我会亲自杀了楚怀染。”
    “是。”
    祁筱苒是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妹妹,她的生辰自然热闹,除了那些普通贵女,就算是一向和她不对盘的付敏敏都收到了帖子。
    自从萧婉言坠崖后,付敏敏再也没去过丞相府,没过多久她就被祁九钺囚禁在庆王府,哪儿都出不去。
    这几天她安生了许多,除了会时不时的喊起月月,其余的也没什么不对劲,她不再和祁九钺闹,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就像月月永远回不来了一样。
    她郁郁寡欢,失去了从前的模样,眼睛里的光亮再也看不见了,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只剩下空洞,无神,她每天都会站在窗边往外看,看着那些近在咫尺的大树,看着那些越吹越远的
    落叶。
    祁九钺从外回来,一走进院子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他抿了抿嘴唇,还是走进了屋子,他脱下外衣,问着屋里的侍女:“她这样多久了?”
    侍女回答说:“郡主这几日用过膳后就一直这样看着窗外,奴婢喊郡主去休息,郡主就像听不见一样,一动不动。”
    祁九钺了然的点点头:“你们都下去吧。”
    其实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他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可是他回不了头,他不能为了自己让祁九麓的计划功亏一篑,他没脸面对付敏敏,只好远远的看着他。
    秋风送来最后一片落叶,看着越发干枯的树干,付敏敏咳嗽两声,这几日越发冷了,应该快到冬天了,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挪了一步,看向祁九钺
    :“你来了。”
    祁九钺听到她对自己说话,心中有些惊讶,付敏敏见他这副模样,用帕子掩着嘴咳嗽两声,朝着椅子走去:“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做什么?这是你的王府,应该不用我谦让你坐下吧。”
    这是两个人闹别扭后付敏敏头一回主动和他说话,并且邀请他坐,祁九钺惊喜万分,生怕付敏敏反悔,
    立即走到她旁边坐下,之后看了她两眼,低头喝着茶水。
    空气中蕴着尴尬的气氛,付敏敏似乎一句话也不想说,他只好打破尴尬,忸怩的问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付敏敏放下茶盏,再次拿起帕子掩嘴咳嗽两声:“多谢王爷惦记,已经无碍了。”
    祁九钺看着她不停咳嗽,有些生气,也不知道是气她对自己冷漠,还是气自己无能为力:“你能不能别再逞强了,明明都已经病成都这样了,还是不肯让郎中看一眼?。”
    付敏敏皮笑肉不笑,抬起眼睛看着祁九钺,甚至话语中多了许多嘲讽:“病?不知道王爷所谓的病是按照以前的标准还是我住到王府以后的标准,如果说按照以前,我身子骨硬朗,这样确实是病了,可是住到王府之后我身子骨一向如此,便算不得病。”
    付敏敏的冷嘲热讽总是能让祁九钺心疼,可是他就是不能忍受这些话从付敏敏的嘴里说出来,他们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额,他们明明可以是朋友,在一起快乐的生活。
    “敏敏,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若是从前付敏敏肯定不会这样,甚是还会对祁九钺百依百顺,可现实是残酷的,在她经受了这些之后她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付敏敏摇摇晃晃的起身,她鄙视祁九钺,甚至除了怨恨再有没有其他的词语能形容他俩只之间的关系,一想到自己被囚禁在王府中,她甚至悲凉,禁不住呵笑一声:“庆王殿下,我这个人嘴笨,不会说好话,如果想听好话,去百花坊,那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嘴甜,就跟抹了蜜似的。”
    看着祁九钺越发阴沉的脸色,付敏敏掩嘴笑了笑:“哎呦,看我都忘了,王爷你应该比我清楚,怪我多嘴了,王爷如果没事儿就请回吧,我该休息了。”
    “付敏敏。”祁九钺愤怒的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挣脱不得:“我承认之前的事情是我没有想清楚,可是那不是我想看到的,你就不能给我一次补过的机会吗?”
    付敏敏毫不留情,直接咬上祁九钺的手腕,越咬越深,直到留下一道血痕,祁九钺忍着疼,依旧不放手:“如果这样能让你原谅我,我也认了。”
    付敏敏恨恨的抬起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原谅?补过?祁九钺,我付敏敏和你不一样,不是没心没肺的畜生,要我原谅你,除非巴图乌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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