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袍狱卒》第58章 是这狱卒羞辱本宫!

    
    “柴帅何时进宫面圣?”
    魏红鸾听了这消息振奋不已,眼角笑得弯了。
    募兵,终于有了着落,哪怕只是很小的一支私军。万事总得迈出第一步。
    “先说给不给记功?”
    “成了便记,”魏红鸾道,“这折子徐郎也带着,奉旨每月要报的。”
    徐苦一愣,旬月的拼杀,忘了还有这事。
    送折子无所谓,只是再去那冼玉宫请安着实打怵。
    “便约柴帅一同进宫吧。真遇了事,应该能给带出来。”徐苦沉吟道。
    弯腰从被褥中取出存的银票递给徐苦,“徐郎且拿着,许用得上。”
    “但愿用不上吧,这些银钱,够给私军发两月的饷了。”
    真见了柴三虎,已经是两日后的傍晚。
    “骁虎关紧急军情,快随老子进宫,奏完就走。至于陛下是否同意,就看心情了。”
    看那阴沉脸色,徐苦也没多问,“小子感激不尽。”
    ……
    “草民在桃源的庄子被老匪烧了,无心研制新品,请娘娘赎罪。”
    冼玉宫中,徐苦见礼道。
    柴三虎有面圣的资格,他可没有,只能分道而行。
    刚打司礼监出来,就见到半路等待的寝监刘公公,徐苦暗道苦也,也只好跟着。
    “无妨。柴帅已回边军,陛下的回旨在桌上,自己拿。”
    又是熟悉的先声夺人,不过声音却是与上次不同,似带了莫名情愫。
    徐苦伸手拿了圣旨,见到托盘边的两杯酒又是一愣。
    “本宫叫人仿制的奶酒,尝尝比你柴氏商会的如何?”
    又喝酒?上次萧婉醉酒的一幕还在眼前,怎的就这么不知悔改呢?
    不过这次还好,酒只有一杯。
    “不愧是宫中之物,这酒尾韵极为悠长……”
    其实味道是奇差的,只想说几句好的,哄了对方高兴就算交差。
    已经忍不住想看那回旨上是不是准了他招募私兵了。
    “奶水的品质也是……嗯?”
    话到一半已经顿住,徐苦只觉一股惊悚填满了身躯!
    起初还好,只觉这奶酒比之前的凛冽。可再过了盏茶时间,徐苦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小腹处似有一轮烈日照着,灼热中夹杂着刺痛上涌。酥麻之感直达四肢百骸。
    绝对加了料!还是猛料!
    为什么!徐苦仅剩的理智不足以让他想清楚这个问题,只能维持身形稳定。
    抬眼去望萧婉,却只见到眼中的决绝,似乎还带着一缕复杂。
    母凭子贵,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又有何妨?
    死前得了鱼水之欢,也算是恩赐了。
    狱卒,就这点好。死了也就死了,那魏红鸾说不得还要谢自己。
    如牛般的气喘过后,眼睛也变得通红。理智也在寸寸碎裂,徐苦大脑一片空白。
    “红鸾……”
    这么深入骨髓的吗?原本复杂的情绪顷刻变了无尽的羞愤,银牙险些咬碎。
    如此做法已经极致疯狂。可偏偏,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情况就出现了。
    自己竟然还要被当成别人!
    “传太医!此人旧疾发了。”
    萧婉羞愤吼道,同时一把将徐苦推坐在椅子上,总不能再闹出更大响声。
    “红鸾……”
    “将殿内的门窗锁死,不能再让受了风寒,真死在殿里,都脱不了干系。”
    婢女闻声跑了出去,虽然看不懂眼前的局势,可娘娘倒那药粉是瞧见了的。
    她只知道,再不走。会死。
    踉跄出了角门,一句传太医已经到了嗓子眼,猛然胸口一凉,就被一柄短剑刺透。
    “小喜子,”拔剑而出的刘公公对边上的小太监道,“且来刺上一剑,丢井里。”
    被唤高喜的太监已经吓白了脸,不过为了不被灭口,只能如言做了。
    “见多了就好了。手上不沾点血,这寝监是待不下去的。”刘公公冷漠道。
    只等萧贵妃摔杯为号,就进去结果了上次那小子。看在上次给了银,便给个痛快。
    萧婉靠近,幽香飘过,徐苦如久旱逢了甘雨,一把将萧婉箍住,扯进了怀。
    “放肆!”
    只觉沛然大力传来,与梦无忧的温柔相比,徐苦那坚实的手臂勒得她险些窒息。
    事情的走向跟想象的大相径庭。
    再这样下去,不待欢好,自己可能就先殒命了。
    日后寻了由头,定叫那进献药粉的吃不了兜着走。药性温和就是满嘴胡话,担心成不了事特意加了双份。将这本就血气方刚的狱卒逼成了凶兽。
    有些屈辱,有些无奈,萧婉猛地抽出纤手,自己拆解起繁复的衣衫。
    许是用力过猛,无意间带翻了桌上的玉杯。
    心脏漏跳一拍!
    再伸手想拦已是不及,随着玉杯的滑落,萧婉两行清泪滚落。这满屋的春色岂不是要让刘公公他们看个通透。
    啪嚓!
    砰!
    萧婉已经闭上了眼,只要现在能够逃了开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一阵寒风吹在殿中,激得徐苦身子一突。
    药劲儿与酒劲儿起了反应。本来饮这大峦酒水千杯不醉的徐苦竟是站立不稳,仰面摔在地上。萧婉被他拉倒,双臂按住了徐苦的肩窝。
    在外人看来,似乎是萧婉借势欲要欺辱身下的狱卒了。
    “娘娘糊涂!”
    熟悉的声音尖细,却含着几分怒意。却不是寝监的刘公公。
    实际上正要推后门的刘公公听了这个声音亡魂大冒,急忙扯了高喜就跑。
    “深宫内院,怎能行此大逆之事!”
    大青衣程公公面沉似水,刚接了那人传的消息,让去救徐苦。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杯碎之声,本以为进门会看见刀斧手擒杀徐苦的场面。
    谁想……
    就是他这宦官之首,也不知当如何讲。
    “是这臭卒羞辱本宫!”
    辩白如此无力,任谁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那地上的徐苦闭目紧咬牙关,似在极力克制。
    “误,误会……”徐苦声音嘶哑,只能说出这个词儿。
    幸有那阵冷风,让他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萧婉和程公公都是一愣。
    似抓住救命稻草,萧婉连忙叫道:“对,是误会。刚已经叫太医去了。”
    程公公则是心内一松,骑虎难下的局面可算解开了,越发觉得这小子是难得人才。
    身为贵妃,背着陛下与人私通。
    若是罪名做实了,乾国公府就是抄家灭门的局面。就是梦无忧再能忍,也必然会如此下旨,否则就会沦为天下笑柄。
    萧宏图那厮也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谁知这许多年都买通了谁。直接纠集五城守备司反了都有可能。
    一句误会,息止一场大乱。
    好机敏的心思!
    “哼!误会。娘娘当一句误会就能解释得了?陛下圣明着呢。”
    “依公公看当如何,过了这遭,乾国公府欠公公一个人情。”萧婉楚楚可怜道。
    人情,就凭你萧婉吗?不过却也没有反驳,只是此地不宜久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有人拿着狱卒去审,不出半日就会水落石出。除非……”
    “除非什么?”萧婉的眼中又有了些神采。
    “除非他也是个太监,就算想行那事,也是不成的。”
    卧槽,净身?
    本以为得救了,哪知竟是要让自己当太监!
    说出那句误会已是极限,此刻再也不能动弹一寸。
    仿佛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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