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颂北境之战》第八十六章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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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推他，睁开眼，乔乔面无表情的起身，“公主殿下，已经来了很久了。”
    他摸摸头，觉得有些疼。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睡懒觉，什么时间了？ ”他抱怨着，伸手挡在困倦的眼睛上。
    “巳时过了很久了。”
    端过来一碗解酒汤给颜卓，颜卓闻了闻，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将碗递给乔乔，低头闻闻衣服，衣服嫌弃的模样，“我要沐浴。”
    “水已经放好了。”
    颜卓起身，乔乔道，“昨日公主殿下也来过。”
    颜卓脚步微顿，哦了一声，“我想吃辣酱面。”继续朝着浴室走去，走了两步，“不过颜康葵水来了，你别给她吃。”
    乔乔看着他的背影，颜卓穿着炎红睡袍，身材清俊高瘦，显得随意又松垮，带着别样诱惑风情，他伸手撑了一个懒腰，收手拢了拢脑后及腰的乌黑长发，转到浴室去了。乔乔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颜康欣赏着大厅里挂的画作，以打发时间，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还以为是颜卓在哪儿买的，细细看向落款，全是颜卓的名字。
    基本都是风景画，远近风景人物画的都是栩栩如生，看久了仿若置身其中。
    他画花尤为好，主位墙壁上那幅蔷薇妍丽若血，重重叠叠，生生不息。
    见颜卓走出来，看他身上那件华服，愣了愣，又低头看自己这件裙裳，笑了一下。
    颜卓也看着颜康的裙裳，“哟，这算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颜康今日穿的是一件纯白的裙子，上面绣着金色菊花，而颜卓穿的是黑色华服，上面绣的也是金色菊花。
    颜康笑，“我今日穿第一次。”
    含笑走近，“我也是，乔乔才给我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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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饭没有？”
    “没。”
    “正好。”他瞧着她的面容，“昨夜，有没有睡好？”
    颜康伸手惊惶的摸着脸颊，“很明显吗？”
    “不明显，化了妆也很美，只是眼中有许些血丝。”颜卓温柔道。
    颜康才稍微不那么尴尬。
    二人走向饭厅，分别入座，乔乔在颜康面前放了一碗红枣粥，给颜卓端了一碗辣酱牛肉面，中间又放了好些糕点烤饼。
    颜康看了一眼颜卓的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粥，对乔乔道，“本宫也想吃面。”
    颜卓绊着面，“你能吃辣了？这个很辣的。”
    颜康看着颜卓面前的极为诱人的面，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微?萘艘幌麓浇牵?〔雒ǖ哪Ｑ??拔夷艹浴！
    颜卓笑，“你不是葵水来了吗？”
    颜康的脸瞬间绯红，“你，你怎么知道？”
    颜卓脸上有些小得意，“猜的。”
    “猜的？”
    颜卓吃了一口面，满意的神情，见颜康一直盯着他，继续道，“你昨日用温水代替酒，在加上上个月这个时候，你没有骑马而是坐了马车。我记得你经期是二十八天，所以就确认了。”
    “就凭这？”
    颜卓埋着头又吃了一口面，抬眼看她一脸诧异，“对呀，这很容易就猜到。”
    “那你怎么知道我经期是二十八天？”
    “这个就不记得了，可能是十岁的时候知道的吧，你好像是十二岁开始的。”颜卓说的一本正经，颜康惊的不行，她抬头看着乔乔，“颜卓对你也是这样？”
    乔乔站在旁边，面上神色恭顺，“他脑洞大，只要想知道的稍微一想就推出来了。”
    颜康惊恐的看着他，“颜卓，你好恐怖！”
    颜卓翻了一个白眼，“不想，怎么帮你挡酒？你还拿一壶温水，能混的过去吗？”继续埋头吃他的面。
    颜康不好意思的低头喝粥。
    颜卓问颜康怎么也没有去中书省，颜康耸耸肩，“父王放我休沐。”
    颜卓学着她耸肩，调笑的表情，“休沐哦！这么好？对哦，今日是休沐。”
    “对呀！”颜康笑，她确实很少做这些随意的动作，可能看颜卓做的多了，也就被感染了。
    “那就狠狠的耍！”
    “你说的很对，父王真的封你为兵部侍郎了，估计这哪天旨意就下来了。”她将白瓷勺子放在唇边含着一点儿边，天真的模样。
    颜卓搅拌着最后一点面，淡淡的哦了一声。
    颜康喝完粥，颜卓也吃完推过碗，用手帕擦擦嘴，“那正好，我正愁今日找谁陪我去西使馆呢！”
    “你要去西使馆？”
    “嗯，给秦凤公主画像。”
    “画像？”
    “昨夜秦风王子请我去，我就去了一趟，最后让我给秦凤公主画像，我不好推就答应了。”
    “那不是你很晚才回来？”
    颜卓笑，诧异的看着她，“是啊，所以今天才会睡懒觉。”她的重点居然在这儿。
    二人起身往外走，院子里一大株红艳的勤娘子攀援着暗褐色的葡萄藤开的极为妖娆。
    “那你见过秦凤公主没有？”
    “你记得禹南宫垂画纱帘上低头闻花的蓝裙仙女吗？”他将左手端在腰间，左手微扶着颜康的腰。
    “记得。”见颜卓靠这么近，她有些紧张，面上却还是淡淡的，过了会儿，唇角微微勾起。
    “就长的差不了多少。”
    “真的？”她偏头，活泼的神色。
    颜卓耸耸肩，“不清楚的还以为我见过她，你说巧不巧！”
    颜康微撇嘴，眯眼侧头看他，怀疑的语气，“其实就是真的见过吧？”
    颜卓故作惊讶，“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厉害厉害！”还夸张的对她抱拳拜了一拜。
    颜康噗地一声笑出来，“那我们多久过去？”
    “约在未时。走吧！”又揽过她的腰。
    “未时还早啊，去哪儿？”她被推着，好奇的问。
    “去找苛濯星。”
    颜康想起那夜颜卓亲吻上苛濯星的画面，有些不开心，“找他做什么？”
    “当挡箭牌，调滑剂，帮手，什么都好！”颜卓腹黑的笑着。
    颜康踌躇，皱着脸，有些不忍，“这样好吗？”
    颜卓将手搭在她肩上，重重点头，“好！"
    走到乐楚楚的院子同她请安，乐楚楚今日笑的格外的慈爱，颜卓从她眼神里面看出许多心疼，不由的疑惑了一会儿。
    听说他们要出去，乐楚楚嘱咐他们小心些，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抱怨颜卓不陪她。
    这让颜卓倍感不舒服，和颜康都要走到门口了，他又退回去，走到乐楚楚面前，俯身轻声问，“娘，要不我会来给你买个礼物，你想要什么？”
    乐楚楚看着他，“怎么想起给我买礼物了？”
    “呃……包包有点钱，用不完，撑的慌。”
    “那你带公主玩，多给她买些好吃的。”
    “呃……给颜康买了还又剩。”
    “那就存着。”
    “呃……要不你还是选一样，雕花金簪？或者红梅宝石步摇？”
    “你发烧了？”乐楚楚说完，放下手中的刺绣，伸手放在他额头上。
    颜卓拿下她的手，捧在手上，认真的看着她，“娘，应该是你发烧了吧？”
    “你什么意思？”
    “你每次这么贤淑温柔都是有事。”他直起身，摇摇头，“你今日不正常！”
    乐楚楚默了一下，“那就宝石步摇吧！”
    颜卓眼睛睁大，更加诧异，“那好吧！”他一脸犹疑，缓慢的退出去。
    刚出门就跑过来一个家将，递给颜卓一张请帖，来自蒋国使者。
    颜卓递给颜康，百无聊赖的表情，“今日还真是热闹。”
    “回绝了？”
    颜卓想了想，突然轻笑了一下，“一起，人越多其实越好。”他又邪笑了一下，“乱吧，乱成一团麻！”
    颜康见他这个神色，不由得心动了一下，生出些敬慕来，压住心里的悸动缓慢开口，“那到底是去哪儿？”
    “容我想想。”他抬头看着天空，眼中一片精光。
    “父王前日已将星落之湖布置了一下，此时沿岸红叶满山，正是最美的时节。”
    颜卓看着她，想了一下，“甚好，那今日我们收拾一下，送几张请帖，明日出发去。”
    颜康笑，“好，我正好也回宫去收拾一下，将请帖写了。”
    颜卓没有带护卫侍女的习惯，所以他就顺手抓了旁边端着一盘蔬果茶水的侍女道，“给我娘端吃的啊？”
    没等侍女回答，他言简意赅道，“你忙完了，帮我通知一下你乔姐姐，说本公子要去星落湖度假游玩几日，让她帮我收拾收拾，顺便也给自己收拾收拾。”
    侍女颔首轻回了一个是，颜卓放开他的手，笑着走了。
    颜康看那低垂侍女脸已经红如鲜桃。
    “对了，你父王说没有放你几天，我们去玩多久？”
    “时间倒没有定，他本来考虑让我忙着好推脱一些不必要的延请，但见你也闲，就让我找你。” 颜康说着面色又有些发烫。
    颜卓似笑非笑的侧头看她一眼，“哦？看来王上挺看的起我，倒是很久没有被别人用来当挡箭牌了。”
    颜康习惯了他言辞之间的狂傲，细想又觉得颜卓这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她今日来其实想寻个答案，关于颜卓到底想不想娶她。
    这事在南都闹得风风雨雨，似乎颜卓是她的驸马已成定局，王后已经在为她准备嫁衣凤冠，就连他近日愁容满面的父王神色之间都是愉悦，时时提起颜卓也是言语宽慰。
    她见父王都高兴便更加高兴，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被窝里傻笑了一夜，为怕今日气色不好特意焚了安睡香助眠，将入梦之际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颜卓虽然从未抗拒过做驸马的事，但也从来没有答应过。
    近日颜卓倒是会做一些让她高兴的事，日子也过得甜美，但他确实没有说过自己要娶她或者想娶她。
    颜卓的性子，从不模棱两可，要么喜欢，要么就毫不在意，不推不就的作风她倒是少见。想到这个她就又惊醒了。
    后半夜又急慌慌的揣摩分析颜卓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最后觉得，要么是颜卓年纪小，这种事并不太懂，同自己一样在这事上有些害羞。要么就是他被逼的，他在不赞同一件事却又不想辩驳的时候就是这样 。想到后者，她不由得悲伤起来。
    二人坐上马车，去王宫的路上要路过白府，颜卓问颜康，“要不要叫上白轸？”
    颜康端然坐着，想了一想，“我也正想邀请两个沉稳周到的一起去，帮衬我一下，白大人就很好。”
    颜卓打着车帘，对着外面的段考道，“段侍卫，麻烦在白府停一下。”
    马车缓慢的从大道上转到白府门前，段考走上台阶，对着门口的护卫道公主颜康和颜卓请见白轸大人。
    “今日休沐，他应该在家吧？”颜卓看着安定侯府巍巍府门下的段考有些不确定的问。
    果然段考大步稳健走过来，对着颜卓抱拳一下，“大人，白大人去张将军府了。”
    “张少卿？”颜卓挑着眉，回头笑的有些八卦瞧着颜康，“这厢真是甜甜蜜蜜。”
    颜康也笑，“那待会儿我回宫写请帖，让中书令大人也带上张小姐吧！”
    颜卓不置可否，马车又开始行走，对着外面道，“绕道苛府。”
    他们又去找苛濯星，说苛濯星和宋家宋念小姐出去逛街喝茶去了。
    颜卓愣了一愣，“宋念？谁？”
    颜康惊讶的啊了一声，踌躇的看了他一眼，“宋念你不记得了？”
    颜卓想了想，“哦，就是我们金榜题名夜宴上伤了乔乔的那个姑娘？”他冷笑了一下，“哇喔~~”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但颜康却提醒到，“你刚回来，被采花贼掳走，半路被弃在你家后院的就是这个宋家小姐。”
    颜卓想了一想，“还有这么一回事？”
    颜康缓慢的点了一下头，神色之中颇有些同情。南都喜欢传一些名人的风流韵事，颜卓是被传的最凶的。而在颜卓的故事里面，宋念却是最大的一个笑料。
    颜卓看出端倪，探出身子疑惑的瞧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
    颜康轻笑着摇头。
    “你不是在同情我吧？”
    颜康还是笑着摇头。
    颜卓正回身子，“我不是记性不好啊，只是觉得没必要的人没必要记住。我记性很好的！”他靠着车厢，辩解着，颜康知道他说的实话，只是他这样委屈的神色真是可爱极了。颜康没憋住笑出声来。
    颜卓百无聊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一副随你怎样的表情。
    颜康抬起袖子捂住唇，忍住笑，“我没有同情你，我同情的是宋小姐。”
    “她？”
    “一个女子还不如你吸引人，确实值得同情。”她歪歪头，“我是不是太坏了？”
    颜卓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但今日梳的朝云近香的发髻，簪着金花玉坠，华贵明丽，颜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恍惚记起那夜在月族的寨子里，他抱着她，她一抬头，发式上银箔就扎上了他的下巴。
    脑海中又闪出另一幅画面，梨花花瓣随风飘舞，白衣华服的男子伸过手要帮自己取下头上的花瓣，兜头盈来的龙涎香让她慌了一下，猛的抬头，头上的金蔷薇花就划破了男子的手背，血线现出。场景是清幽花园，天空有凤凰清鸣。
    手在空中顿了顿，面上微笑渐渐地敛了下来。
    颜康看着他脸上的变化，愣了愣，“怎么了？”
    颜卓回过神，缓慢问他，“那一夜，你为什么怕？”
    “啊？”
    “在月族的那一夜，你突然抱住我，你当时在怕什么？”
    颜康回想起，耳朵泛起粉红，“那个啊。”她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神色认真，想了想，“我也不清楚，当时只是害怕，总觉得你一下子就会消失在这世间。”
    “消失在这世间？”
    “对呀，因为你太不像这凡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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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康侧着头看着旁边，“你总是高高漂浮着，让人无法接近，无法触摸。所以我就觉得你总有一天会消失，想到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就觉得……”她说话向来都是语调不高不低，语速不快不慢，极为端谨。珠玉一般脆落的声音突然压低，最后生生断了。喉腔被什么哽的生疼，她张着口瞬间失声，快速的侧头偏过，眼前视线逐渐模糊。
    颜卓看着她眼中迅速弥漫出的悲伤，愣了一愣，心中有一片地方莫名柔软起来，伸手轻轻放在颜康肩膀之上，轻轻唤她的名字，“颜康？”
    颜康伸手盖住脸颊，声音从袖子后面的传来，“没事，风迷了眼睛。”语调还是压抑的哭腔。
    颜卓淡淡道，“倒是第一次听你撒谎。”他本来想缓和气氛，却自己都笑不出来。
    颜康放下袖子，宽阔的车厢内，二人沉默着。
    颜卓靠着壁厢，看着颜康的侧脸，看着她在这空间独自坚强，心中生出些悲伤。想起苛濯星以往教他的哄女孩子方法，他手抬了抬，缓慢的张开，“颜康，要不要抱抱？”语气温柔。
    颜康侧头看着他，已恢复平日里的端庄娴静，腼腆的摇头。
    颜卓皱皱眉头，起身蹲在她面前，对着她张开手臂，带着哄孩子的语气，“来，抱抱。”
    颜康犹豫一下，还是摇头。
    颜卓跪在宽阔的车内，直起身子，轻轻的带着试探的将她揽入怀中，颜康的眼睛又湿润了。
    颜卓捧起她的脸，用袖子轻柔的擦着她眼角的泪，颜康缓慢闭上眼睛。
    他低头，屏住呼吸，用唇在她额头上轻轻的碰了一下。
    她全身一颤，眼睛飞快的睁开，水盈盈的一双眼睛中全是震惊。僵在哪儿一动不动，颜卓直起身怜惜的对上她的眼睛。心底被埋藏的那个东西迅速的生根发芽，疯狂的猛涨，她有些不受控制飞快仰起头亲吻上他的唇。
    颜卓睫毛一颤，手一动准备推开，却生生的稳了下来。颜康放开，脸腾的绯红，抬眼去看颜卓的反应。颜卓冰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看着她眼神是一贯的冷漠，还带着疏离。似被抽了一耳光，她的脸由害羞的红变成被羞辱的烫。
    眼中泛出泪水，就要起身逃出马车，颜卓在她起身之际，飞快的扯住她，她回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颜卓侧头看着她，轻轻开口，“你先坐下。”
    他的温柔声音一直都是她的迷药，她又坐了回去，躲避着偏头没有去看他，越哭越凶，最后低头趴在腿上捂着脸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
    马车停住。
    颜卓低头看着她，眉头紧紧皱着，手试探的放在她肩膀上，然后微用力推起她的肩膀，将她扶正。她偏头躲着他的脸，还在小声的呜咽。颜卓缓慢的凑近，吻上她左边脸颊上的泪水，微咸。
    颜康呆呆的忘记了哭泣，颜卓又低头，看着她樱唇的位置，缓慢的闭上眼睛，微偏头，粘上她的唇。不同于刚刚颜康蜻蜓点水的吻，他口微微张开，舔舐她的嘴唇，一下两下三下，百般温柔。
    段姜听见里面的哭泣，担忧的看着段考，轻声问了两次也没人回答，她伸手掀开车帘，就看到了这一幕，脸绯红的赶紧放下。
    从帘外透进的强光终于让颜康回过神来，颜卓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皮肤光洁犹如温玉，长长的睫毛安然的盖在轻闭的眼睛之上，温润鼻息让她的心一阵悸动。
    轻轻包裹过来的淡淡龙涎香让她迷醉，她也缓慢的闭上眼，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颜卓伸手捧起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缠绵，都是初次，有些笨拙，带着试探，却极为轻柔美好。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颜康有些不能呼吸，颜卓才睁开眼睛，放开她的唇，微伸头，吻上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耳边响起他轻轻的呢喃，“颜康，我也不是什么都尝试过，你这么突然，怎么还怪我呢？“明明是责怪的话语，语气却是宠溺纵容。
    不知哪儿来的玉帘花的香气从鼻尖飘过，淡淡的清甜，就像他吻的味道。
    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