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肃北见言沐偏过了头去,躲避的意图很明显,也不逼她,到底他们认识的时间还短,实在不必急于一时半会儿的。
他带着她找到自己的车,打了火,并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
半个小时后,叶肃北在城东一片老房子当中的一所房子前,停了车熄了火:“沐沐,到了。”
言沐推门下了车,见面前分明是一户住家户,有些奇怪:“这是什么地方,私房菜馆?”可明明大门就是从外面锁着的。
叶肃北没回答她,上前几步掏出钥匙开了门,才回头笑道:“这是我家,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我外公的家,先进去吧。”
言沐进了门,才发现里面有个很大的院子,种了很多花,她问叶肃北:“这些花儿都是你种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长得都还挺好的。”
叶肃北笑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就算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时间啊,我平时都不住这里。打我外公去世起,就是我外公的一个远房亲戚平时在帮着照顾这些花儿和家里了。我今天刚下飞机,他就给我打电话,说杀了自己养的土鸡,让我回来拿,我就想着请了你来,亲自做柴火鸡给你吃,怎么样,我亲手做的柴火鸡,你以前肯定从来没吃过吧?”
言沐没想到他说的特别的东西是要自己动手做给她吃,之前在商场他维护她时那种又酸又甜的感觉又来了。
好一会儿才笑道:“我以前都不认识你,肯定从来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不过你确定你做的柴火鸡能吃?我嘴巴可挑得很,如果不好吃,可不会给面子吃的。”
叶肃北笑道:“你就放心吧,我既然敢请你来,当然是对自己的手艺有把握,你待会儿可别鲜得舌头都吞下去。”
一边说,一边带着言沐进了厨房。
厨房很大,靠窗户的墙边做了长长的流理台和水池,还有炉灶,既整齐又干净,看得出来应该经常都有人整理打扫。
另一边却搭了个大大的土灶,直径至少一米多的铁锅旁边,放了个盆子,里面放着一只新鲜的公鸡,旁边还有香菇木耳之类的配菜。
叶肃北一边看一边笑:“曹舅母想得真是有够周到……还有玉米面呢,沐沐,待会儿我给你贴了饼子在锅边,就着鸡肉吃啊,那滋味儿,啧,我保证你吃了一次想二次。”
言沐真没试过这种吃法,让他说得有点期待起来,笑道:“好不好吃光说可判断不出来,得做出来了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叶肃北取了围裙往身上穿,“不用了,我可从小师承我外公,据他说当年我外婆怀我妈妈时,嘴巴刁得不得了,那时候又没多少好东西可吃,只能利用有限的材料,绞尽脑汁做出尽可能多的品种和味道来。我外公本来一个连西红柿炒鸡蛋都做不好的大男人,硬是练出了一身不输饭店大厨的手艺来,我是他的关门弟子,能差了?”
顿了顿,偏头看她,“不过你如果实在想帮忙,就帮我系一下围裙吧,我够不着。”
言沐就翻了个白眼儿,她明明都看到他的手马上就要系了,还说够不着……不过算了,为了待会儿能吃到好吃的柴火鸡,她就勉为其难配合一下他演出吧。
于是伸手给他的围裙系了个蝴蝶结,又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叶肃北转身笑对她:“没有了,我带去你客厅里坐着等吧。”
带着言沐去了客厅,同样很大,也很干净,然后指了靠窗一排书架说:“至少得一个小时后才能吃饭,你随便挑几本书看吧,要是饿了,就……就先忍着吧,我忘了告诉曹舅母,让她也备些水果。”
言沐笑道:“幸好没备水果,不然我光吃水果都吃饱了,待会儿还怎么吃好吃的柴火鸡?你别管我了,忙你的去吧。”
叶肃北“嗯”了一声,怕真饿着她,转身出去忙自己的去了,等走到厨房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窗户见言沐已在踱到书架前在挑出了,才笑着进了厨房里。
先把鸡洗干净,再剁成块,洒上料酒和胡椒粉去腥后,再清洗一遍,滤干水,放到已经烧得滚热的油锅里翻炒……叶肃北每一步都做得又快又好,心情好得简直能冒泡。
以前外公对他说,给自己爱的人做饭是世上最幸福最满足的事,他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外公一个大老爷们儿,矫情文艺起来可真是够够的。
可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外公那番话的真谛了,给自己爱的人做饭,真是好幸福,好满足!
叶肃北不自觉哼起歌来,看锅里的鸡块已经快收干水了,忙又加入了姜蒜花椒辣酱等调味品,空气里的香味儿就越发的浓郁了。
言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被阵阵青烟笼罩着,忙碌个不停的叶肃北,听着他断断续续哼着不知道是谁的歌,闻着空气里鸡肉的浓香,忽然很想哭。
从上辈子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特地这样为她做饭,张婶在言家待了一辈子,当然也很疼她,可张婶终究不是她真正的亲人,她做饭的对象也从来不是她一个人。
至于爷爷奶奶,可能早年下过厨做过饭,但从她有记忆起,奶奶还偶尔会进厨房看一看,爷爷却是从来没进过厨房,自然更谈不上特地为谁做饭了。
当然,他们疼她的心肯定是真的,但他们从小对她严格要求也是真,像这样对于平常人来说,最平常的幸福,她竟然至今才第一次感受到,还是由叶肃北一个她才认识了不到三个月的人带给她的,——如果她妈妈当年没有被迫离开,如果她妈妈一直和她在一起,她又怎么会一直到今天,才享受到这样最平凡的幸福?
问题是,这辈子她还有可能尝到由妈妈带给她的这种幸福吗?
言沐不知不觉已经是满脸的泪。
叶肃北加了半瓢水到锅里,又盖上锅盖后,才拍了拍手,笑道:“大功告成一半了!”
一边绕过锅台,打算在灶膛里添一把柴后,就去客厅看言沐。
余光却忽然察觉到门口似乎有人,忙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泪流满脸的言沐。
叶肃北一下子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沐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要骂我打我就行,就是别哭啊……”
抬手想给她擦泪,抬到一半想到自己手上满是油,而且她也不见得愿意自己给她擦泪,只得又放下了。
言沐已经自己在擦泪了,声音哽咽,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就是忽然、忽然……”
她忽然很想倾诉,“我就是忽然想到了我妈妈。如果她当年没有被迫和我分开,肯定也会跟你刚才一样,哼着歌,亲手给我做东西吃,再累都觉得不累,再繁琐也觉得不繁琐,可惜,这辈子只怕我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叶肃北虽然有些吃心于她竟然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这不是一点旖念都没有,压根儿没把他当男人吗?
但仍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这么说来,当年你妈妈忽然离开,真是被逼的了?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你又为什么说只怕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那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一直找她,让她知道你很想见她,跟她团聚,我相信她那一天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到来的。”
言沐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公司录节目时,宋玉兰老师跟我提到了我妈妈,说她当年比热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热爱演戏,可因为结婚,她说放弃自己的事业就放弃,说隐退就隐退了,也不知道当时她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可言连恺他、他竟然早就有了言襄母女不算,他和孟芳泽还、还对我妈妈做了……人神共愤的事,就为了逼她走,这辈子都不许再回S市来,以致之后我妈妈的外婆、她唯一的亲人去世,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抽泣一声,“我要是我妈妈,一定恨死言连恺和孟芳泽,恨死言家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了!我身上可流着言家的血,是言氏未来的继承人,那她就算知道了我很想她,在找她,又怎么样?她依然不会出现,不会回来见我的,你叫我怎么不怕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母女团聚的那一天了?”
叶肃北见言沐说到最后,已快泣不成声,也顾不得手上油不油了。
以手背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去客厅坐了,又递了纸巾给她后,才低声说道:“我相信伯母如果知道你在找她,一定会回来见你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妈妈,能做到真正对自己的孩子狠心绝情,这些年,她也一定很想你,只不过,她可能有苦衷,不能回来见你而已……我方便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言沐只是摇头,咬牙切齿,“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可惜我没有证据,杀人又犯法,不然我早杀了他们了!”
陷害自己妻子与人通奸,还拍下不雅照片的事,这世上只怕也只有言连恺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才做得出来了,可惜他有脸做,她却连说都没脸说!
叶肃北忙道:“你千万别这么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他们做过,就一定会有将他们绳之于法那一天的,以暴制暴在法治社会可行不通,为了他们赔上你自己,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亏大发了,我们完全可以想其他办法,不是吗?”
她现在还不愿意告诉他,他不问就是,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什么都告诉他的!
言沐仍是摇头,声音低落:“我不知道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司侦探一直在替我查我妈妈的行踪,她那么漂亮,也算有一定的知名度,却一直什么消息都没有,世界这么大,我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如果她再刻意躲着我,就更难了。可调查当年的事也不顺利,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好多证据都找不到了,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为我妈妈洗刷冤屈,让当年害她逼她的人都付出代价,要怎么才能为我们母女报仇……她如果再一直可以躲着我,我、我……”
叶肃北终于再忍不住解下围裙,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我感觉你一直都绷得太紧了,虽然你都控制得很好,没表现出来过,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后,应该能好受一些。”
言沐光想妈妈可能会一直躲着她,便足以崩溃了,何况这个可能性不要太大,她真不是在自己吓自己;叶肃北的怀抱又实在宽厚温暖,她于是也懒得再控制自己了,在他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
等终于哭完以后,她发现果然舒服了不少,只是叶肃北的浅蓝衬衫也已快不能看了。
言沐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坐远了一些后,才小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其实、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绷得那么紧,我就是忽然、忽然情绪失控,心情糟糕透了,你懂的,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不稳的时候,我们女人尤其如此……”
她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叶肃北怀里忽然空了,不由怅然若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我明白,做女人总有很心烦的几天嘛。”
换来言沐一记还含着泪的白眼儿,叶肃北本来还有些尴尬自己失言的,被她看得心尖都颤抖起来,真是要命了,怎么哭过之后更漂亮,更让人想要……蹂躏了呢?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嘴巴有些打结的补救:“那个、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说得对,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不稳的时候,反正、反正……”
“小北,是你在屋里吗?”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声,叶肃北听出是曹舅母的声音,刚应了一声:“是我,曹舅母。”
曹舅母已经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小筐子红提,“我看见院子里亮着灯,就知道是你回来了,那今晚不是要住这边了??眩?锌腿四兀?”蹦愀詹旁趺匆膊桓?宜狄簧??艺庋?苯哟辰?匆蔡?焕衩擦耍?媚铮?惚鹦ξ野 !
言沐忙把泪擦干净,站了起来:“您好……”
见曹舅母个子不高,有些富态,一笑起来就眉眼弯弯,说不出的亲切,心里很是好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得看向了叶肃北。
叶肃北就给她介绍曹舅母,“这是我曹舅母,你跟着我叫曹舅母就是。曹舅母,这是言沐,我朋友。”
话音未落,曹舅母已笑起来:“朋友?是女朋友吧,你小子这么多年从来没带过女孩子回来,这可是头一次,不是女朋友,怎么可能?姑娘,我们家小北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犯起轴来,有些欠抽,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怎么哭了,小北,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这么漂亮乖巧的女朋友,你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到第二个,你要是还不知足,还欺负人家,曹舅母我第一个不待见你啊!”
言沐见曹舅母误会了,忙给叶肃北解释,“曹舅母,您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刚才想到了一些伤心事。”
叶肃北在一边已经要笑开花了。
她没有否认是他的女朋友,只想着替他解释,看来他离革命成功那一天已经又近一步了。
曹舅母也笑开了花:“他没有欺负你就好,快坐,吃提子,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我才摘下来的,想着下午送鸡过来时,忘了送水果,就赶着送了过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巧……你这孩子,要不是我凑巧赶上了,你还要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藏到什么时候?你外公在那头知道你终于交女朋友了,还这么漂亮,还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言沐终于意识到曹舅母误会了,忙解释:“曹舅母,我不是……”
曹舅母却已经笑呵呵的打断了她:“姑娘,你吃提子啊,真的很甜。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你长得好面善啊,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一时间我又想不起来,但我肯定见过,是在哪里呢,让我想想啊。”
叶肃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曹舅母为什么觉得像在哪里见过言沐了,她多年来一直爱看电视,肯定是看过言沐妈妈作品的,言沐又长得很像她妈妈,当然曹舅母会觉得面善。
他怕曹舅母很快就想起来了,言沐可才因她妈妈哭了一场,忙笑道:“曹舅母,您吃饭了吗,没有就一起啊,我做了柴火鸡……什么味道?”
鼻子吸了两下,忽然??了起来,“完了,我的鸡肉肯定糊了,怎么就给忘了!”一阵风似的冲去了厨房。
曹舅母也闻见糊味儿了,跟着站了起来:“这孩子,年纪不大,记性倒是越来越差,姑娘,你坐会儿,我去帮他啊。”
言沐笑着点头:“您去吧。”
曹舅母便也去了厨房,就见叶肃北正往锅里加水,“幸好才刚糊,还能抢救。”
她上前看了一眼,道:“应该已经有八分熟了,可以加配菜贴饼子了……这么多年来,不但第一次带姑娘回来,还亲自下厨做东西给人家吃,看来,办喜事已经不远了吧?”
叶肃北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我倒是想呢,就是她还没正式答应做我女朋友,而且她年纪小,要结婚怎么也得两三年后去了,所以您要是没有其他事儿了,就快回去吧,留下来这不是当电灯泡呢吗?”
曹舅母就打了他的头一下,“臭小子,要不是我今天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打电话,非要等到你接为止,又给你送了鸡过来,你能把人姑娘哄到家里来,能向她展示你的厨艺,让她知道以后嫁了你,天天都能有好吃的?我这也算你小半个媒人了,居然新娘还没进门,就想把媒人扔过墙了,真是个没良心的!不过算了,看在那姑娘实在漂亮乖巧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那我先回去了啊。”
“好的,您慢走啊。”叶肃北一边应着,一边把配菜往锅里加。
曹舅母出了厨房,又去跟言沐打了个招呼:“姑娘,我孙子还在家等着我回去给他洗澡,我就先回去了啊,你和小北慢慢吃饭,以后常来玩儿啊。”
言沐起身向她道别:“好的,您慢走。”
曹舅母便挥挥手,转身离开了,都快到院门口了,还在听她自言自语:“到底在哪里见过呢,真的好面熟,肯定见过……”
言沐就忍不住笑起来,觉得从身到心都好轻松,连空气也变得好轻松。
“开饭了。”
十几分钟后,叶肃北双手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了,里面的鸡肉和配菜都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他又跑了两趟,把摊在锅边的玉米饼和碗筷都拿进来后,才坐到言沐对面,笑着问她:“要喝点什么东西不?不过只有白酒红酒,配红酒好像有些奇怪,要不……”
言沐笑着打断了他:“喝什么酒,这么香的鸡肉,我吃肉吃菜都来不及了,可以开动了吗?真的好饿。”
叶肃北见她一脸的期待,也就不多说了,“那我们开动吧。”
伸手先给她夹了一块肉,看她吃了,才有些紧张的问她:“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言沐又夹了一块肉到自己碗里,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你说呢?”要是味道不好,她会迫不及待的夹第二块吗?
叶肃北这才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自己也吃起来,不过也是自己吃得少,给言沐夹得多,“多吃一点,你太瘦了……现在相信我的手艺不是自吹自夸了吧?下次再尝尝我另一道拿手菜酸菜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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