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第16章 ：今夜这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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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翻过身子看着杜漓，诚意十足地邀请“与其窝囊的活，不如回我山寨，我封你为王。如何？”
    “以前你若这样问我，或许我会答应。不过……”杜漓眼中有了恨意，握紧拳头咬牙道，“他们毁了我最重要的人，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宫庭争斗，他没兴趣了。翻过身子，无聊地问“你想如何？”
    “我知道你讨厌宫庭里的权谋，我也不会将你卷进去。我希望你帮我好好照顾囧囧，我不想失去她。”杜漓躺在他身边，眼里渐渐柔和起来，徐徐地说，“原本我不懂爱，是苑儿教会了我何为爱。可惜，当我发现时她已经死了。我不欠别人什么，独独欠了她。”
    他人的爱情没兴趣！打打呵欠，田初醒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骗她？”
    “骗谁？”杜漓跟不上他脑子。
    “钱囧囧”田初醒回身瞪了眼杜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个死了的女人，他才没兴趣提问。自然是活着的，他心一直挂念的女人。
    “我没骗她。”杜漓回得坦然。
    田初醒冷冷一笑，讽刺道“我们为何会在宫里，她知道。又或者是她知道你和卡梓恒是同一个人，只是借了张不同的脸。你还真敢说没有骗，单是这两桩都够那丫头气很久。”
    杜漓如同被人狠狠抽了几个耳光，脸色铁青，沉默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我先睡了，皇上！”女人果然天生就是克男人的，他们一群男人被宠爱的妹妹牵着鼻子走，十几年也没半点怨气。眼前的男人，虽然是个不得势的君主，好歹也有几分脾性，遇上叫钱囧囧的女人彻底没辙。
    屋顶传来细微的声音，看来是来客人了！
    两人会心一笑，田初醒手指一挑脱了一身衣袍，像蛇一样缠上杜漓的身子，附在他耳边轻声笑语“怎么办，有人来了？”
    “能怎么办，用囧囧的话说爆你，满足客人的胃口，等人家看够了，自然后走。”杜漓邪气一笑，将田初醒压在身下，借着身子将人全罩住，做了暧昧的假相。
    自然，田初醒得配合着喘息。
    等到屋上的人走后，田初醒一脚将人踹翻，红着脸道“你这后宫的贼兴趣真够特别，什么不好偷非得偷看，看就看吧，不看男女看男男。都是些什么人啊！”
    “没办法，人家好这口。”杜漓摊摊手。
    翌日，养心殿外挤满了人，钱囧囧挤在最前，身后挤着宠妹寨的众兄弟们。最后面是无法挤进来的莫琳琳，跳着脚向里瞧。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钱囧囧等得没了耐性，盯着紧闭的门，目光灼灼似要将门烧出个大洞。
    “大哥没事吧？”田礼农一脸忧心，盯着门都不敢移开眼睛。
    身后的其他兄弟同时给了田礼农一记白目，有人自信满满道“我们寨主是何人，皇帝那小子死定了。”
    “皇上没事吧？”福生有些担心。
    “小太监，你去瞧瞧吧！”身为皇上的贴身小太监，大家对福生赋予众望。一路推挤，将他推到门前，亲切地笑着催促，“快点开门吧，快点开！”
    福生瑟缩身子，颤抖着双手轻轻扣响门“皇上，该上朝了！”
    众人齐倒，如果叫有用，他们早出来了。这太监脑子没事吧！
    “去开门吧！”
    “你去，我腰疼！”
    很暧昧的话，吓得众人脸色发白，不等钱囧囧反映过来，身后涌出大群人冲上前，一脚踹开门，哭嚎“寨主，你怎么能丢脸！”
    田初醒走在最前，看着一个个哭丧着脸的兄弟，青紫的脸抽得生疼，转眼瞧着杜漓郁闷道“我真该杀了你。”
    村漓笑笑，摸着鼻头慢慢走出来，面对宠妹寨众人眼中的凶光，淡定地说“他也没吃亏！”
    一句话激起众怒，顾不上田初醒的阻拦纷纷冲上前要将杜漓生吞活剥。
    钱囧囧在一旁看傻了眼，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瞧着两人满脸的伤，明白杜漓口中的没吃亏是什么意思。
    “噗！”忍不住笑了，走到田初醒身边调侃“就知道你不是可爱受，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难道不出手救他。”
    “他是你相公，相救跟我兄弟商量商量！”田初醒揉着发疼的腰，回头瞪了眼杜漓。看他揉腰的样子，钱囧囧狐疑“你和他……”
    “怎么可能！”田初醒怒瞪钱囧囧，很大生的说，“哥是纯爷门，想爆我菊，找死！”
    “那你这腰伤是？”没道理啊，什么都没做能将腰弄成这样！钱囧囧不解，求真相。
    一提腰伤，田初醒恨得牙痒痒，回头再瞪杜漓。那家伙真是太可恶了，睡到半夜抢被子，这他忍了。到后来竟然想独占床，一脚踹在腰上，直将他踹飞下床。
    “打架时踹的！”田初醒回头看着众兄弟气势如虹，直把杜漓压住，心里很痛快愉悦地叫着，“手下别留情，下手重些。”
    得到老大的大力支持，所有人变得肆无忌惮，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向杜漓。
    杜漓暗叫一声不好，冷着眸子对冲来的人冷笑道“想你们寨主死？”
    所有人都僵住了，保持攻击的恣态，个个怒目圆睁，却不敢动手。米办法，他们最最宠家的寨主大人小命还握在卡梓恒手里，而眼前这个可恶的皇上就是那个变态真正的样子。
    钱囧囧又是一呆，望着杜漓问“你点他们穴了？”
    手法好快，她都没瞧见呢！
    “囧囧，咱们收手吧，我不想断袖了！”杜漓摸着青紫的脸，疼得呲牙咧嘴。若每夜都得同宠妹寨的男人们上演一出这样戏，过不了几月他会力竭而亡。
    “皇上，为了江山你得挺住。”钱囧囧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再看看男初醒幽幽道，“不是做得很好么，擒贼先擒王，你都将田初醒拿下了，后面小意思啦！”
    拿下？她哪只眼睛瞧见他被拿下了？
    田初醒郁闷地捅她底“你眼盲么？”
    “姐眼力好得很，就你刚刚揉腰的动作，你绝对是被杜漓攻下了！”钱囧囧肯定再肯定，拉过杜漓逼问，“是不是，皇上？”
    他能不回答么？
    最不得罪人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杜漓闭而不答。
    钱囧囧急了，跺了他一脚“说话，装什么哑！”
    杜漓吃痛，摸摸受伤的脚，看看田初醒，心一横点点头承认了。当时就将田初醒激怒，上前抓住他及襟。
    杜漓骑虎难下，宝蓝色眼瞬间冷下去，卡梓恒的冰眸回来了，惊得田初醒颤微微放开，转身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其他山里的兄弟纷纷跟过去。
    养心殿顿时空出来了，莫琳琳终于挤到杜漓身边，看着他笑道“皇上厉害，连山寨头子也给镇住了！”
    村漓没说话，看着田初醒离开的地方想着什么。钱囧囧知道他刚刚在说谎，可为了她他点头了。
    “杜漓，我一会去找他，跟他道歉。”钱囧囧对杜漓微微一笑，然后交待福生，“你们去上朝吧。”
    福生点头，跟着杜漓离开。
    午时，李习扬差了软轿到宫里接钱囧囧到丞相府一聚，她保了媒了一直都不曾喝过喜酒。李母和洛姚星一直惦着，听说她回宫已旧，便差人请她去补杯喜酒和厚礼。
    “清妃娘娘在吗？”相府丫环寻到珞璎殿唯一的活人莫琳琳。
    皇宫她是头一回入，早前听老人或是长几岁的姐姐们说过，皇宫是个繁华的地方，规矩多得数不清。宫里的娘娘身边总配着不下七个名手脚灵活、心思缜密的宫女，这些宫女专门伺候娘娘们更衣梳洗，连洗衣的活儿都不用做，同浣衣局的宫女洗。
    听着挺热闹的，可这珞璎殿从她一入内院就没瞧着有宫女出入。庭院似乎也没打扫干净，偶尔能在树叉里寻到张结的蜘蛛网，网上还有被捕捉的白蝶。
    这那里象是娘娘住的地方，同平民百姓住的屋子一样，只是占地大了些。
    莫琳琳瞧着眼前的丫环将整个珞璎殿看完，好看的眉儿皱得厉害，水灵灵的眼里写满失望和不解。料想是她将宫里娘娘住处想得太过美好，同她初来时一样。
    “不用怀疑，这是清妃住的地方。”莫琳琳笑着为丫环解惑，柔和地看看四处，这些她都爱，有着家的味道，是别处殿里找不出的。
    没想到被人看穿了心思，丫环显得不安，慌张地说“我……我没怀疑……疼”一紧张咬到舌，惹来莫琳琳的笑。
    摸摸丫环的头，莫琳琳将她引向屋里，倒了杯茶问“你是那家的丫环，找我姐姐有事？”
    “我是相府的丫环莎兰，我们家老夫人和少夫人请清妃过府一聚。前些日子，相爷成亲娶了娘娘的妹妹，成亲时娘娘没到，老夫人说要补杯喜酒。”眼前的姐姐待人随和，莎兰放松下来，拿起茶浅饮一口，和平日府里、府外喝的茶没什么两样，心直口快道，“这茶和平日茶楼里的茶一个味呢。”
    说完才觉得有些放肆，莎兰掩住嘴，尴尬地看着莫琳琳。
    “别太紧张，珞璎殿没什么宫里的规矩。”莫琳琳喝着茶，笑道，“姐姐有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是要回去禀报你家老夫人，说改日清妃娘娘前去拜访。还是要留下来等会儿，等她回来后跟你去相府？”
    莎兰咬咬牙想了相，点点头道“我等娘娘吧，因为老夫人说无论如何都想见娘娘。”
    “那好，我去拿点瓜子，咱们边吃边等。”有人陪着说说话，莫琳琳很开心，最近不知道皇上让杜谦誉干什么去了，十天半月都不会回来。
    拿来瓜子放到桌上，莫琳琳笑着问“冷么，要不要到外面去？今天天气不错。外面不是还有轿夫等么，让他们一起聚在院里嗑瓜子吧。”
    莎兰错愕了，珞璎殿和老人们嘴里娘娘住的宫殿不一样。这里和相府一样，主子都是好人。
    莫琳琳让莎兰帮忙一起将屋里的桌案抬到院里，摆好糕点瓜子闲聊起来。因多日呆在宫里，莫琳琳极怀念宫外的日子，缠着莎兰说些宫外发生的趣事怪谈。
    她的热情莎兰难拒，想起前日里的一件事儿，盯着莫琳琳羞涩道“知道吗，前日里云都里来了位如仙的男子，一身白衣似雪，银色长发飘飘，额间一抹朱血火焰纹，像极了落入凡间的仙人。眉宇间淡然，无情无欲，圣似的表情，不喜不怒，我一直观察他，从未见过他笑过或是皱过眉。就连茶店里的伙计不小心打翻茶将茶水泼到他身上时，他都没有皱眉生气，语调平平没有半丝人情。”
    听她描述，莫琳琳有些想见见她说的男子，随即八卦道“你可知道他住哪里？”
    莎兰摇头，红着脸小声道“我哪能一直看着他，不过我连着两日都瞧见他去安平堂药铺。或许你是名神医，只是来云为人看病。”
    两人聊得专注，连钱囧囧回来都没发现，刚巧让她听到她们所谈的之事。依着描述，脑子里浮现出九凤。微微吃惊，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来云都。
    “你们两聊得很开心嘛，你不是相府的丫环莎兰么？”眼前说话的丫头她见过，以前离宫出走住在相府时都是她在顾她受伤的脸。
    莎兰瞧着是她回来了，赶紧起身行礼软软道声“莎兰见过娘娘！”
    “别多礼，你只当我是住在相府的钱姑娘就好，还是依着以前唤我一声姐姐。”钱囧囧接过莫琳琳刚倒好的茶，看着莎兰问，“你家老夫人、少夫人可好？”
    “回娘……”被钱囧囧一瞪，莎兰唤了称呼，“回姐姐，老夫人和少夫都好。只是她们都很挂念你，所以差我来请姐姐到府一聚。”
    她记起了，洛姚星嫁给李习扬，成亲时她没去观礼。做为人家三姐和媒人，哪有不去的道理。既然借过了，也得补份礼。
    “琳琳，你看一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给我包好。”钱囧囧起身去换衣服，准备去相府。
    “你先等着，我去去就回！”莫琳琳跟着进去，一阵翻找寻了个块通透的玉佩，后了盒子装好备着一会送去。
    钱囧囧很快换好衣，招手道“琳琳，将礼给我。”
    “姐姐，把我也带上吧。我好久都没出过宫了。”莫琳琳捧着盒子讨好。
    钱囧囧点点头应下了，二人一起出了门，由莎兰领路。到了宫门口有顶软轿早已备好，莎兰掀开轿帘将她扶进轿里，对着轿夫喊道“起轿！”
    轿夫抬起软轿，莫琳琳和莎兰跟在软轿两旁。
    回相府时路径安平堂药铺，莎兰想起先前对莫琳琳提过，高兴地唤她“琳琳，快看，那就是安平堂！”
    轿里钱囧囧赶紧掀开侧帘向莎兰叫喊的地方看，对上冷冷地眼眸和一头银发。
    果然是他！
    “停轿！”钱囧囧让轿夫停轿，掀开轿帘缓缓向着药铺走去，淡淡地笑着，轻唤一声“师叔，你怎么来了？”
    “我无法练功。”九凤说得极认真，冷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钱囧囧没听明白，疑惑道“怎么了？为何无法练功，你受伤了？”
    看着不像啊，他这一身白衣看不出同人打斗的狼狈。
    “你走了，我无法专心练功。”虽不想承认，可九凤向来不会撒谎，列不会掩饰，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从来都是如此。
    “噗！”钱囧囧笑了，弯着腰儿瞧着一脸认真而又满眼疑惑的九凤，这样的脸才象是张人脸，有了生气。
    他不能练功的理由有点可爱，撞进她心里有种丝丝甜。
    “你笑什么？”一扫眼中的疑惑，九凤还是那个没有任何表情的九凤。
    钱囧囧摇摇头，看着九凤问“那你想如何？”
    “我想练功！”他一直都没变过的欲念。
    “想练功就练啊，云齐山是个很好的地方，对你练功大有好处。你何须下山呢？”钱囧囧瞧瞧还在等她的轿夫，笑着对九凤道别，“师叔，我先走了！”
    说完，钱囧囧走回软轿，落下轿帘吩咐“走吧，去相府。”
    莎兰没回过神，依然盯着九凤瞧，直到莫琳琳摇醒她笑道“别看了，姐姐的软轿都走远了哦。”
    “哦，嗯！”莎兰点点头，红着脸向软轿追去。
    坐回轿里了，钱囧囧的心还在跳，脸儿燃着无法灭掉的火。她是怎么了，仅为了一句你走了，我无法练功暗自偷笑。
    “那样冷的人，怎么可能会懂爱！”钱囧囧自嘲，挥掉脑子里的假想。
    “姐姐，该下轿了！”莎兰掀开轿帘，扶她下轿。
    刚下轿，怀中撞来一个，低头一看原来是洛姚星。双手回抱，笑着问“还过得好吗？”
    “嗯！”洛姚星满眼都是幸福，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到。
    看来她过得极好，这样她也放心了。想起她还有个弟弟，她忤逆了老头的安排，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别个小家伙。心里挂着不由问出口“小弟没事吧？”
    提及小弟，洛姚星笑得更灿烂，离开小会从大门里拉出名七、八岁的男孩子。那孩子有些怕生，一直躲在她身后，时不时拿眼偷瞧她们一眼。
    他应该就是小弟了！
    “小弟，过来，三姐抱抱。”本想唤他名字显得亲切些，可钱囧囧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孩疑惑，看了她许久才怯怯道“三姐不傻了么？”
    多亏他提醒，钱囧囧想这个身子主人以前是个傻子的事实。抽抽嘴角，无言以对。
    洛姚星吓了一跳，赶紧瞪了眼小弟，尴尬地道歉“姐姐别放在心，小孩子说话都这么直。”
    是够直的，她要真是个傻子，真就被伤了。所以说，纯真的小孩子不是好小孩，老爱说真话。
    “好了好了，伯母还在等着呢。走吧！”钱囧囧无所谓，上前拉住小弟的手浅浅一笑，“三姐现在不傻，三姐聪明的像狐狸哦！”
    小弟被她逗笑了，回握她的手欢喜的叫声“我最喜三姐，以前的、现在的，我都喜欢。”
    呃，她忘了小孩子一高兴，鬼话也能说！
    丞相府果然是她喜欢来的地方，除了李习扬，里面有太多她喜欢的人。温柔的李伯母，体贴的莎兰，会做一手好菜的胖婶儿……他们待她可比对李习扬还好。现在多了个亲人，星儿妹妹，这里也算得上她半个家。
    酒足饭饱，钱囧囧和莫琳琳两人被送到府门，本是备好了软轿送她们回宫，这两人却拒绝了，说是太久没出宫，要逛逛夜市。
    想起上次她被劫走的事，洛姚星到现在都后怕，苦着脸劝道“姐姐，你们剩软轿回吧。真想逛集市，等哪天你有空出宫，我陪你。天色已晚，不久后要关宫门了。你们赶紧回吧！”
    “星儿，没事儿，有琳琳陪着。若是遇上个劫色的，我将她献上去。”知道她担心，钱囧囧开起玩笑，却惹来莫琳琳的不满，嚷着直说她没有良心。
    “星儿别担心，三姐想逛就由着她吧。我会让府中会点功夫的家丁护着。”李习扬知道拧不过钱囧囧，拉回洛姚星，然后对身后的家丁道“福安，你去挑四个府中武功最好的护院，一路护着娘娘和莫姑娘回宫。”
    名叫福安的家丁回了声是转身去朱人了，不久后带来几个壮实的护院。洛姚星虽然还是很担心，却也拦不住，只得说声“三姐别贪玩，早点回宫。”
    “是，我的好妹妹！”钱囧囧点点头，拉着她的手道，“快点回去吧，多陪陪伯母。”
    一翻告别结束，钱囧囧如脱缰之马欢快的奔进流动人群，莫琳琳与四名护院愣是没跟上她的步调，拥拥挤，转眼没了人影。
    护院傻眼了，他们从来没有今夜这么丢人，连个弱女子都没看护好，被人群和她的好动打败了。
    莫琳琳四下寻找，及眼全是人，连和她穿同样衣服的女子都找出好几个，要想找到她比大海捞针还难。
    “怎么办？要是姐姐又遇上什么时儿被人掳走……”莫琳都不敢说下去了，脸色死白死白。
    四名护院瞧着她要哭，心里急了，一位年长的出来说话“莫姑娘别急，我们四人分开，四处找找，一柱香后不管找没找到人都在听悦楼的戏楼子门前碰面。姑娘对云都不熟，请到听悦楼等着。”
    莫琳琳没有办法，虽然想出去玩却不得不听护院的话。这云都她又不熟，一会姐姐先不找着她先丢了，这不给人添乱么。
    “好，你们一定要找到姐姐！”莫琳琳点点头，让一名护院送到听悦楼，寻个了位置听着台上伶人唱戏。
    钱囧囧兴奋的冲进人群，随着人流走动，当看到有趣的花灯猜想莫琳琳应该喜欢，回身想问问她喜欢哪盏，才发现身后全是不认识的路人。
    “这个……”钱囧囧傻眼了，盯着来来往往的人，想将护院和莫琳琳找出来。看了半时一个也不瞧见。
    “姑娘，你要买这花灯么？”卖灯的小贩看她站了老半天没有行动，眼瞧着后面的客人等着看花灯却被她挡住。
    钱囧囧回过神，拿了盏花灯给了钱神游而过，让出路来。
    他们都上哪去了，怎么一回头一个也看不见了？钱囧囧郁闷，提着买来的灯拐进人少的巷子。
    巷子很深，弯弯曲曲一直延伸，越往里走行人越少，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人一灯火慢慢走着。通巷里风大，吹得手中的灯火忽明忽暗。
    钱囧囧打了个冷颤，有些后悔进这巷子。转身要出去，却不知撞进某人怀里。抬头瞧见顾羽络的死人脸。
    “啊，见鬼！”钱囧囧惊叫一声，敏捷跳开，弯着眼儿看着顾羽络。
    不要和她说真巧！鬼才相信会那么巧，在这黑不秋秋的巷子里偶遇。
    “你跟踪我？”钱囧囧握着灯，挑着眉问。
    顾羽络也不否认，爽快的点点头，黑如珍珠的眸子星辉熠熠“你迷路了？”
    “不用你管！”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可不想同他讲半句话，担着灯从他身边走过。
    不料，顾羽络拉住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什么也不说低头吻上她红唇。他的吻没有半丝温柔，可心说是粗暴好像在惩罚不听话的犯人。
    钱囧囧一惊，手一抖，花灯掉在地上连着外层糊的花纸一并烧起来，亮亮的火光映亮了彼此的双眼。一个愤怒，一个色情，两种截然不同的色泽。
    “放开！”钱囧囧用力推拒，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一气之聚了内力一掌打向他右肩。
    顾羽络没料想她会这招，被打退数米，惊讶地望着她“你会武功？”
    “如何，我再也不是由你玩弄的洛萱。新仇旧仇一并算！”钱囧囧很气愤，双掌凝聚内力，准备与他大打一场。
    熟不知，她内力乱窜逼得她吐出口鲜血，软倒在地上。
    “你又犯同样的错。”依叹息，深巷里走出一身白衣的九凤。
    九凤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瞧着她染脏的裙摆，习惯怀拿出白手帕擦。
    “师叔，你怎么也在？”九凤的出现让钱囧囧小小一惊，却也让她开心。多日憋在心里的怨气正好可心发。
    钱囧囧笑得得意，瞧着顾羽络挑衅“顾忌络，你死定了！”
    “别说话，好好休息。”嘴里流着血还能这么多话，九凤想不明白，抹抹血丢掉手帕，望着浑身杀气的顾忌络，他的眼里有了变化，有了星火。
    他是在高兴？钱囧囧不明白。
    “刚刚是你伤了我师侄吧！”九凤让钱囧囧靠在墙上，转身慢慢向顾羽络而去。
    “是有如何？”顾羽络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感管在叫嚣，这是遇到强敌才有的反应。眼前这个男人，很强！
    九凤除了喜欢练武，还喜欢与高手比武，他享受与人对战的愉悦。玉雕似的脸上浮起一缕笑意，白袖一挥，手中多了柄通体碧绿的玉剑，剑身比一般的剑要短，比常用的匕首要长，周身绕着淡淡寒意。
    “好剑！”顾羽络极爱九凤的剑，抽出自己的宝剑对指九凤宣战，“我要留下它！”
    “希望你有这个能力！”九凤不应他的挑衅而生气，缓缓挥动玉剑在空中画起层层圆。似有魔法，玉剑刚刚画圆的空中结出把把冰剑，轻轻一挥，冰剑如雨席卷而去。
    顾羽络微微惊讶，邪肆一笑，挥剑画出道道月弧，只听得阵阵冰碎，看见阵阵星光闪烁，当一切停止，地上铺满了一层亮亮的冰屑，很美丽。
    顾羽络那斯竟然一点事都没，甚至连汗也没流一滴。反观师叔，一派优雅好似刚刚不是挥剑与人决斗，面是拿着剪刀在修花。
    啧啧，两人真厉害！
    “流月斩，你使得很漂亮！”九凤很赞许，刚刚只是识招，测试对手的能力，然后再由他做出调整，挑选最合适的能力与人过招。若是太过强势，就没有乐趣了。
    能逼他使出流月斩的人不多，顾羽络眼睛变红，嗜血起来。不等九凤出手，握着宝剑杀了过来。
    后来两人打得太过激烈，变招太快，钱囧囧连半招也未看清，若不昌偶尔传出顾羽络的喊叫，她压根不知道有人飞在巷子顶上的夜空决斗。
    咚！一声响，钱囧囧心里一紧，担高灯瞧见顾羽络倒在地上，嘴里吐着大口大口鲜血，一身玄色衣袍被剑气划破几处，露出血色伤痕。
    九凤雪衣飘飘，缓缓落下，瞧着伤重的顾羽络道“原本不想伤你，是你步步相逼。”
    废什么话啊，把人家打了就打了，讲什么理！钱囧囧翻翻白眼，看着顾羽络，平日里的嚣张全没了。
    痛快！
    “师叔”钱囧囧有些不舒服，皱皱眉道，“我疼！”
    九凤收了玉剑，转身向钱囧囧走去，抱起她走进巷子深处。
    一柱香后，莫琳琳看到四名护院都回来了，唯独没将人带回来。
    “这是……姐姐没找着？”她要如何向皇交待？莫琳琳都快急哭了，跳着脚吼，“你们有没有认真找啊？四个找一个都找不到。”
    尽心尽力的护院一听这话，怨念来了，跟她婆妈起来。
    “我们都找过了，就是没看见娘娘。人是活的，是会跑的，又不是找死物，哪有那么容易？”甲护院很生气。
    “知道你很担心娘娘，可你说我们四人里有哪个担心会比你少。丢的是娘娘，回相府指不定相爷让我们哥几个吃自己。”乙护院也跟着咆哮。
    四人一句我一言，直说得莫琳琳头大。哭丧着脸问“哪你们说怎么办嘛？”
    “依我看，我们先回相府告诉相爷娘娘走丢了，让相府所有的人都出来找，兴许能找到娘娘。”年长的护院比其他三人冷静沉着。
    “只有如此！”莫琳琳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点点头同意，跟着护院回相府。
    一回相府，莫琳琳直冲李习扬房间，门也不敲直接一脚将门踢开，瞧见屋内两人衣衫不整，面红耳刺正在行房事。洛姚星被压在桌上，衣衫退到腰上，李习扬正揉着她双峰。
    “呃，我……你们……我先出去！”莫琳琳口不择言了，脑子一片空白，红着脸仓惶逃出房，并带上门。
    跟在她身后的四名护院赶紧上前问“相爷怎么说了？”
    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莫琳琳给也四名护院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屋里传来李习扬的笑，伴着细碎的穿衣声。没过多久，门被打开，李习扬瞧着莫琳琳调侃“莫姑娘真会挑时辰，专挑人家紧要的时候。”
    莫琳琳羞红了脸，吱吱唔唔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要不是姐姐不见了……打死也不敲你门。”
    躲在屋里不好意思出来的洛姚星听说钱囧囧不见了，一下子从李习扬身后窜出来，紧张地问“在哪里走丢了，你们找了吗？”
    “回少夫人，我们找了，没找着。”有护院上前回话。
    “什么？”声音突然拔高了许多，洛姚星冲出门飞奔而去。
    李习扬赶紧上前将人挡下来，拽进怀中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三姐！”洛姚星拉着李习扬急切道，“快，你让府里的人都出去找，好不好？我怕姐姐出事，上次……”
    “好好好，别担心，我们马上去找！”她老拿上次失踪的事说话，李习扬都听怕子，打断她的话，吩咐道，“你们四人去召集府中所有的家丁护院，把丫环也叫上，除了照顾老夫人的丫环以外，全都出府找清妃娘娘！”
    相府出动所有人员出府寻找，将云都每一处地方都仔细找过，特别将客栈多找了一次。最后都一无所获。
    得到这样的结果，莫琳琳和洛姚星都急哭了。突然，莫琳琳想起安平堂，急着什么也不说直接提着灯火赶过去。其他人怕她出事，也跟着她而去。
    安平堂，莫琳琳颤抖地敲响门，敲了许久才听到里面有人抱怨“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门被打开，药铺的小伙计吓住了，这些堆满门口的人都是来看病的？什么病能让一群人深夜赶来？
    “师……师……傅，有……有病人！”小伙计掩着嘴鼻冲铺里大喊大叫，不多时走出句郞中，花白的胡子，童颜鹤发，极像个德道的神仙，精神头极好。
    “你们是来看病？”郎中狐疑，瞧着门外一干人等。
    “不是，我是来寻人的。”莫琳琳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按住郎中的肩，用力摇晃，“我姐姐在你这里没？”
    郎中一把老骨头都快摇散了架，头晕眼花，身后的伙计赶紧将莫琳琳手拿开，生气地说“有你这么问人的么？”
    “我们这里没有女病人，姑娘是不是记错了？”郎中为人随后和，不同她刚刚失礼的举动而生气。
    莫琳琳真的很急，都寻了大半夜，相府被弄得人仰马翻，再找不到人，她会疯掉。
    “老先生你再好好想想，你门店里不是位银发白衣的公子么，我家姐姐和她是朋友，我想知道姐姐有没有来找过他。”莫琳琳急着问，眼里泪花翻转。
    “是九凤公子啊，不巧，他刚刚和一名女子一同出去了。”伙计想起上半夜九凤公子带回来位姑娘，她受了点轻伤，喝着药也不休息，嚷着让九凤公子带她出去散步。这一散就是大半夜，连个人影也没有。
    “哈哈哈，一定是姐姐，他们有说去哪里吗？”白日的那位公子虽生得俊美，却是冰疙瘩没有女子敢靠近。他身边的女子一定就是姐姐了，莫琳琳破涕为笑。
    伙计摇摇头，郎中却捊着花白的胡子说“老夫似乎听那位姑娘说要看烟花，这一不过节二不娶亲哪能说看就看。”
    话音刚落，西城的钟楼上绽放出朵朵烟花，惊傻了所有人。
    莫琳琳瞧着好看的烟花，转身对李习扬说“姐姐在那边，我们快过去。”
    向郎中道别，所有人匆匆赶往钟楼。
    西城钟楼，钱囧囧半倚在楼栏上，看着楼下一抹雪影，手中拿着香头像个孩子似地燃放烟花。他也有孩子气的时候，看着看着不由得笑了。
    “师叔，光别顾着点烟花，抬头看看天空，烟花最美的是绽放的瞬间。”钱囧囧朝着楼下的人喊，不管他是不是会听从抬头看天空，反正她是要看的，不想错过每一朵烟花绽放的瞬间。
    艳丽的色泽亮在夜空，星星点点的火星一闪而逝，稍纵即逝的美丽烙在心里，纵然时间再久，她也能忆起今夜烟花燃放的样子。
    已是深夜，此刻大家都应该在梦里。这场绽放在夜空的烟花只属于她和九凤，妖艳美丽迷惑人心，真的很美！
    回过神来，九凤已站在她身边，看着映在她眼瞳里的烟花，朵朵绽放迷了心智，让他看得发呆。
    “师叔”
    “嗯！”
    “你在看什么？”
    “你和烟花，一样美！”答非所问，她听着心里喜欢。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说出与武学无关的赞美，声色不再平静微微有浪，柔柔地！
    站在高处，夜风很冷，钱囧囧觉得有些冷，缩缩身子，已有人将如雪外衫披在她身上。他不懂情，却能为她做出柔情的事，是幻觉还是痴心？
    “师叔，什么时候回云齐山？”微微将头靠在他肩头，仰望夜空中的烟花绽放。
    九凤许久都没说话，以为就这么算了，最后却听到他说“等我能专心练武的时候。”
    钱囧囧浅浅一笑，看着他说“以后你要做什么？”
    “跟着你！”话很轻，只是一刹那便被夜风卷进了夜里，再也听不清。
    “姐姐，果然是你！”
    钟楼下，火光照亮整个钟楼，莫琳琳站在楼下瞧着楼上的男女，泪水止不住流。洛姚星倚在李习扬怀中，看着楼上的女子松了口气。
    钱囧囧看着楼下的人，一个个疲惫的样子该是寻了她一夜，最后一朵烟花绽放，她收起依恋将披在身上的雪衫还给九凤，对楼下的莫琳琳招手“你们怎么来了？”
    “姐姐，你还敢说。我们忙了一夜寻你，你倒好来这里与人放烟花。当真是重色轻友！”莫琳琳气得肺都快炸了，双手叉在腰间直喘气。
    “师叔，我们该走了！”钱囧囧回眸一笑，九凤将她抱在怀里纵身而下，晚风拂面心里如投了枚石子，漾起层层微波。
    不是要跟么，那就随我进宫好！
    夜已深，皇宫自然是回不去了，钱囧囧只好带着九凤住进相府。两人的房间紧挨着，她有伤在身睡不踏实，披了件厚实的披风，推开门打算出去就在院里走走。
    刚推了门，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寻声望去，九凤也正推开门打算出来。四目相交，钱囧囧错愕，笑着问“你也睡不着？”
    九凤点点头，从门里走出来，钱囧囧也跟着出房，走在他身后“可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你呢？”九凤停下来，转过身子扶她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
    石头寒凉，钱囧囧猛抽口气“嘶”，坐了好半时才渐有暖意。静静深夜，府中早已熄了灯火，院里黑得可怕，也亏得他武功好能在夜里视物，找到院里的石桌。
    她看不清九凤的脸，隔着夜色心里有了几分胆气，望着对面问“九凤，你为何要救我？”
    一直她都不清楚，只听他说他师妹将内力留在洛渲体内。会是怎样的交情，能让一个身怀武功的女子将一身武功传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
    “你有师妹的内功，我需要它。”九凤坐在对面许久才回答。
    就知道是个答案，钱囧囧苦笑，接着问“你师妹为何将内功传给我？”
    “因为你救了她。”这次回答要快上许多，可还是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肯多说一字半语。
    “你知道我和你师妹的事？”这具身子有太多秘密，先前遇上的深情的名娄唤她书儿，接着她又多出名传了内功的师傅。
    洛萱不是傻子么，怎么会遇上那么多奇事，好似上天在可怜她似的，将别人求了一生都求不到的东西硬丢给她。
    九凤在想，想师妹以前和他说过的事，理理因果才徐徐道来“我知道的不多，全是师妹说给我听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不知道。”
    十年前，九凤的师妹清濯学武未精独自下山游玩，因她生得貌美初入江湖被人瞧上了。瞧上她的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荡庄少主，本是名门旺族却出了个孽障，成日里只知醉生梦死，却武功造诣天分极高，习得一身好武功。
    他的名字叫祈天，是上帝打盹时创造的人类，给了他所有的好和所有的坏。
    祈天喜欢上清濯，催着双亲去提亲，只是他恶名在外，清濯自然不爱他一口回绝。祈天喜上谁，玩尽手段也要得到。凭着他一身的武功，想用强，却不知清濯武功不比他差，二人打了二天只战着了个平手。
    清濯本是必输，却用了心计，中了一掌后偷服丹药强让转气色，旁人看不出她受伤。祈天虽然是魔却有自尊，输了就是输了，放清濯离开，并答应不再见她。
    清濯身负重伤，匆匆逃回云齐山，不料晕倒在半途中，后被洛萱所救，与此同时还有另名男子被救。
    洛萱也没做什么只是将两人拖回府中，将两人藏在自己房里，每日为他们喝水吃饭。连药她都没买过，她是傻女，有些事不懂。
    两人全靠着彼此相互疗伤，一天天将伤养好。疗伤时，清濯爱上了救来的男人，男人也爱她。
    清濯与师父有约，要与师兄九凤合修独门武功天堑。有了爱人，谁不想留个洁白的身子给他。清濯将一身武功传给了救她的洛萱，然后跟着男人走了。
    说到最后九凤声音微有颤抖，钱囧囧听得奇怪，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最后一次见师妹的事来。”九凤淡淡回话。
    “你师妹她？”不知道会不会惹他不悦，无情调的话即使是生气也听不出来。将想问的话吞回去。
    九凤等着她提问，听了上文没了下文，开口问“你要问什么？”
    “没……没什么”夜再黑，九凤都能看到她的表情，明明就有事想问，却苦着脸憋着。
    “问吧，我只回答我知道的。”夜里天冷，坐着说话也没个茶喝。九凤起身走回房，钱囧囧以为他在生气，回房不和她说话。
    不多时，九凤带着热茶和烛台来，点上烛火，夜变得亮了许多，桌上放着热茶，倒满二杯茶水，递给她“想问就问吧！”
    捧着杯子，杯壁的温度渐渐移到手心，钱囧囧舒适地叹息“真暖和。”
    “洛萱……”九凤看着钱囧囧，对上她的眼又将话收回来，浅浅喝茶。
    还是黑着好，至少看不到他的欲言又止。既然看了，她也不好意思不管。
    “你要问什么？”
    九凤想了许久，抬起头望着她问“告诉我爱是什么？我不懂！”
    “既然不懂，为何执意要问？”捏着心，钱囧囧脸红得厉害。猜想，他不会是想告白吧，对她！怎么办，好紧张！
    “我师妹她……”
    九凤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清濯已是油尽灯枯，瘦弱的身子一阵风都刮走。以往她最引以为傲的满头长发，变成了雪花似的白。艳丽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她惜日美丽的样子。
    那样的师妹让他有了第一次心疼！
    问她什么，她总是不说，只是哭着说对不住。然后告诉他，她将一身武功给了叫洛萱的女子，叮嘱他一定要找到洛萱一起合修天堑，为她补罪。
    后来，一觉醒来，再也找不到清濯，不知去了哪里，或者死了。
    “九凤，你……你懂爱”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的眸子变柔了，甚至流露出几许哀伤。他想的人定是他在意的，满心喜爱的。这样的他，谁还敢说他不懂爱。
    钱囧囧喝了口茶，胸口有点疼，皱皱眉隐忍。
    “怎么了，疼？”说话间，九凤已捉起她手腕输内力，缓减她的疼意。
    钱囧囧抓住九凤的手腕，笑着道“你刚刚的紧张就是爱，你爱上我了，师叔。”
    “不是！”九凤很认真的摇摇头，缓缓道，“清濯的爱是痛苦的，千缕青丝一朝华发，耀眼的白即刺目又讨厌。连最后都要静静离，她不曾和我说过要去哪。那样的身子，油尽灯枯的生命，到死她也不愿回云齐山。”
    说到后来，九凤的言语里有着怒意，听得钱囧囧心惊胆颤，惊讶无比。
    原来也有牵动他情绪的人，叫清濯的女子怕是被他喜爱。他这个师兄做得委实可以，懂得心疼师妹。
    浅浅一笑，钱囧囧将倒好的茶递给九凤，理所当然道“爱本来如此，清濯只是不幸爱错了人。爱上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百分，结局大喜。爱上不喜欢自己的人，十分，十分悲惨。爱上自己不喜欢的人，五十，单轨道爱情。无非如此！”
    “我只爱武学！”九凤依然这样回答，却多了后话，“是不是让我改变这种想法的人，就是我爱的人？”
    “嗯！”超过喜欢就是爱。钱囧囧点点头。
    玩什么暧昧，一整夜与他谈论什么是爱！钱囧囧打了个冷颤，改了话题“师叔，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
    “你什么时候想学？”九凤看向她。
    “现在，我总不能一出拳就开始吐血吧！”回想前两次动手，没将对手重伤，倒把自个儿弄得伤痕痕累累。她那半调子的武功有还不如没有呢！
    九凤看看天色，过不了多久快天亮了。她还伤着，一夜未眠总是不好。起身走到钱囧囧身边，强扶她回房叮嘱“早点睡，要学武也不急在一时。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钱囧囧也不反对，进了屋对候在门外的人道声晚安“你也早点睡！”然后半上门，摸到床上乖乖闭眼休息。
    立在门外，九凤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等到没了声音猜想她是睡了，这才转回屋休息。
    回到宫里，九凤成了钱囧囧的贴身护卫，一身白衣长发得到宫中无数女子的喜爱。整日里，珞璎殿也不得清闲，总有些春心荡漾的妃嫔宫女借着茬儿来此看上一眼。莫琳琳和她倒也高兴，反正这些人都带着伴手礼，好吃好喝什么都有。吃不完的正好拿到养心殿犒劳杜漓和福生。
    既然是带礼来的，她也不能只顾着收礼，偶尔让九凤同她们说话，因此教她武功的事就这么被搁下了。
    今日也不例外，珞璎殿外的院子里满是些莺莺燕燕，叽叽喳喳跟群多话的麻雀似的。连着听了几日，钱囧囧有些受不住，将九凤推到院里让他自己对付。她自个躲在屋里关上门窗，拉开被子睡回笼觉。
    这才刚躺好，门被人踹开，有人急匆匆向床边而来。以为是莫琳琳遇上什么事儿，正赶着找她求救。这丫头，进门总是用踢，总有一天那门命丧她脚到地府喊冤。
    “琳琳……”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将话说，脸上吃了巴掌。
    钱囧囧这才发现来的人是舞贵妃，也不知道是抽疯还是什么的，瞪着双牛眼，气呼呼地要再抽她耳光。
    “你疯啦？”抬手一挡，钱囧囧捉住她手腕，今时不同往日，只轻轻一推，舞贵妃被甩到五米之外。
    啧啧，练武的人果然不是盖的！
    舞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赶紧叫随她而来的宫女，强势命令“将这贱人拉住，别让她动弹。”
    宫女纷纷向钱囧囧扑来，她躲闪不及，被压了个正着。见她被止住了，舞贵妃得意地走到床边，左右开弓抽她耳光。
    钱囧囧无法反抗，只得大叫一声“师叔，救命！”
    如雪白衣瞬间落在床边，没瞧见他动手，身边的宫女连着舞贵妃满屋子乱飞，撞破不少东西。
    看着满地狼藉，钱囧囧想起莫琳琳黑锅似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跳下床抓住凶手，让她赔钱。
    “我说你，看你做的好事。赶紧把钱赔来！”钱囧囧抓鸡似的一把将舞贵妃提起来，揪着她衣襟一阵猛摇。
    舞贵妃刚刚摔得有些糊涂，被她一摇彻底醒了，怒发冲冠，双手掐上她脖子狠狠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被个疯子缠住了，钱囧囧很郁闷，轻折掐在脖上的手腕，咔嚓清脆的骨音听着很悦耳。这舞贵倒有几分骨气，愣是吭也没吭一声，完好的另只手卯足了劲儿想掐死她。
    “姐，我没惹你吧，肿么你老想要我命？”推开陷入疯狂的舞贵妃，钱囧囧向后退开拉开距离。
    还敢说没有，想起那夜顾羽络满身是伤的倒在她宫里，差点把她吓死，赶紧叫来御医给他看看，为了换药脱他衣服里发现了女人的东西。以为是送给她的，结果仔细一瞧才发现这镯子是皇上送给那傻子的。她断定他身上的伤与傻子决计脱不了关系。
    “哼！”舞贵从腰里取出只蓝玉镯子举在眼前呵问“还想再问么？”
    镯子很眼熟，钱囧囧抬起左腕愣住了，原本戴在腕上的玉镯子不见了，白玉似的手腕光光如也。
    这……怎么会在她手里？
    “你伤了他，我今天非取你命不可！”说完，舞贵妃将镯子狠狠摔将出去，眼见快落地，急得钱囧囧扑过去，捧着双手将东西接住。
    看看玉镯，完好无损，当下放了心，将镯子套回手腕。舞贵妃早已扑来，彪悍地抽出插在发中的金簪，对着她脖子刺下去。
    九凤眼明手快，一脚踹飞舞贵妃，钱囧囧吓呆的脸让他惊了一跳“怎么了，伤到了？”
    “呃，没有，没有！”回过神，钱囧囧瞧见刚刚还一脸凶狠的舞贵妃跌在地上无法动弹，嘴角一抹血红，身下是破碎的桌子。
    “师叔，你下手太狠了，她是我姐，得留点情面。”虽然很讨厌舞贵妃，不过她对顾羽络的爱让钱囧囧小小佩服，算是卖她个面子。
    九凤看了眼舞贵妃，再看看钱囧囧淡淡地说“你们不像。”
    以为他会尴尬内疚，结果他也太脱线了，竟然转了话题。钱囧囧汗，看着惊吓的宫女缩成一团，连主子受伤都不管，当吩咐“带着你们家娘娘回去吧！”
    “是！”宫女抖抖身子，匆匆跑向倒在地上的舞贵妃，刚把人扶起来，就被门走进来的顾羽络抱在怀里。
    顾羽络瞧着怀里伤重的舞贵妃，柔柔地问“疼吗？”
    舞贵妃见他来了，点点头矫情地哭着，抱住他脖子，把头埋进他怀中泣诉“我想为你出气，我知道前些日里你受伤和这贱人脱不了关系。对不起，我自做主张了。”
    “乖，没事了！”顾羽络吻吻她额头安抚，抬头望着凤九和钱囧囧，眸子里风霜交结，冷冷道，“我会讨回来的！”说完后转身离开。
    刚刚的眼神让钱囧囧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自嘲“没想到他是认真的，他是真喜欢舞贵妃。”
    一直都没看出来，以为他是个风流花心的烂人，今日却遥身一变成了专情烂人。
    “这满地的碎物是怎么回事？”莫琳琳站在门外，痛心疾首地问。
    钱囧囧瑟缩身子，没敢回答。九风更是不会回答，直接无视所有人慢慢走出一地碎物的房间。
    “姐姐？”莫琳琳摸出小算盘开始计算损失，一件一件点得非常仔细，她每拨一下算珠，钱囧囧的脸就根着抽动。最后算出惊人的数字，一张账单很快拍在她面前，莫琳琳面无表情地说“请尽快付清，这屋子里总不能没有东西吧？”
    钱囧囧欲哭无泪，收下账单弱弱地问“有优惠么？”
    “没有！”莫琳琳转身到殿外，去寻些宫女进来收拾屋子。那些宫女都很乐意，挣着抢着要帮九凤收拾烂摊子，力争在他面前展示自己贤良的一面。
    这怕是她唯一能拴的便宜，也算得上是莫琳琳给的优惠。可，她上哪弄这么多钱呐？要不这屋子只留一张能睡觉的床好了，其他的都不用要，她也买不起。
    “琳琳，我想好了，反正这屋子是我住，就一张床足矣。其他碎掉的就不用再添了。”钱囧囧笑着将账单递回去。
    莫琳琳白了她一眼，拿过账单道“我找皇上要去，对你他一向都很大方！”
    汗，钱囧囧无语！
    平日里，朝堂之下一片喧哗，今日却变了，变得特别安静。大臣门个个眉宇紧锁，一脸凝重，连着整个大殿都严肃起来。这样的气氛，才是真正的上朝。
    杜漓正襟危坐，几年未曾有过的帝王之气瞬间全开，威严地俯视众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福生也许久未喊这句话，现在还是能喊出那时的味，半分也未消减。
    大臣惊讶纷纷抬头看向龙座，以往没有存在感的人豁然变得刺眼，亮得整相大殿金光闪烁，谁也不能忘记半点。
    “启奏皇上，北方天狼国突然来犯，边关战事吃紧，请皇上增派兵力和物力，击败来犯之国。”有位老臣用洪亮的声音将国事报来，铿锵有力的声音震得整个大殿都在微颤。
    杜漓微讶瞧了眼老臣，原来是驻守北方边关的主帅陈洁地，他为人忠诚老实，与朝中三派党毫无瓜葛。在朝中，大臣们都会给他面子。
    北方战事吃紧，杜漓眼很担心，北方一破再过几城就是云都，他手中无将可派无兵可增，这该如何是好？
    杜漓将目光落在殿下，看着手握重兵的尺千暮，料想他不会轻意动用他手中的兵力。七皇叔，更不可能出兵。唯有……
    “齐北侯上前听旨，朕命你统帅你旗下五万大军，即日出发出征北方，将天狼国击溃显我国威。”目光落在顾羽络身上，杜漓决定一试。
    此话一出，堂下一片死寂，大臣们目光紧紧地看着顾羽络等他做出决定。
    福生捏了把冷汗，偷偷看了下杜漓，他双手握拳贴着腿面抖得厉害，连腿也跟着微微拉动。
    “臣领旨！”顾羽络盯着杜漓笑，然后向他行君臣之礼，接受了他的调兵。
    寂静的朝堂顿时唏嘘，不少人向顾羽络投来困惑，连杜漓和福生也如此。他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向杜漓请求“请皇上为臣等设宴，臣定不负你所望凯旋而归。”
    只要能出兵解围，别说设宴就是让他跳脱衣舞都行。杜璃爽快答应“朕今晚为齐北侯和诸位将士饯行，助你们能早日击退敌人。”
    杜漓调遣齐北侯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云都，后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退朝堂，杜漓匆匆赶往珞璎将调遣的事告诉钱囧囧“囧囧，我今天将顾侯调去北征了！”
    钱囧囧很惊讶，以为是他在作梦，摸摸他额头，很正常，却仍然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过了半时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然后对杜漓道“他真够狡猾的，现在宫里风声鹤唳，要想密谋什么都不方便。他以退为进先择离开，以他的战绩，此战他必获胜。等到战事结束，宫里该残杀的都残杀了，剩下那个力量削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到时，江山就是他的囊中物。”
    听着她的分析，众人恍然大悟，杜漓看她的眼眸神采奕奕，眼里有抹读不懂的笑意一闪而逝。
    “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福生担心地问。
    “作壁上观，看他们窝里斗，我们只要保住小命，暗度陈仓等着顾羽络与最后一人打到两败具伤，我们再出手将两人拍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宁做黄雀也不冒险做螳螂。这也是她腐文腐来的，拿来着用甚好。
    杜漓宝蓝色眼睛变成深蓝，认真而专注地看她说话，将她第一个表情和文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九凤对此不敢兴趣，一直坐一旁悠闲喝茶，将她的说话声当成悦耳歌声，听着听着也是一种享受。
    夜里，杜漓在朱雀殿设了为顾羽络及他旗下五万大将的一干将军饯行的酒宴，宴请文武百官。
    太后很给力安排歌舞为大家助兴，七皇叔更是不落人后自捐万两黄金充当军资，而尺千暮出手大方，送了张可调一万兵马的兵符。相比之下，杜漓有些小气，仅送了个饯行宴，钱还是国库拿的。
    热热闹闹地场面，大家推杯换盏，左手肉右手酒吃得畅快。钱囧囧跟杜漓一桌，离他们不远坐着宠妹寨的兄弟们，平日衣冠楚楚，遇上今天的大场面场全现形了。一个个拉开衣襟，一手端着酒，一手拿着肉，嘴里死命喝着吃着，生怕被别人抢似的。
    十足十的山贼味，竟然会没人看出来，这些大臣眼睛都被屎蒙了。
    看看田初醒，一身酒气，衣襟大开露出大片白玉似的肌肤，粗声粗气地与人划酒拳。钱囧囧摇摇头叹道“狗改不了吃屎！”
    再看九凤，根本就没喝的意思，端着杯茶处乱世而自安，怡然自得，偶尔回头瞧瞧离得不远的钱囧囧，却定她的人生安全。
    杜谦誉刚还俗不久，不喜欢酒肉，拉了莫琳琳与九凤同桌，一开口就要讲佛经，冷冰似的九凤竟然与他相谈甚欢。
    突然杜漓拉住钱囧囧的手，眼里微有醉意，盯着她说“本来今天朕想如果没人出征，就自己去。没料到顾羽络会答应。呵呵呵，囧囧，若朕真的去了战场十年未归，你会不会等朕？”
    “我会和别人的孩子一起等你！”钱囧囧冷冷一笑，瞥了眼装醉的某人。和她玩如果，玩死你！
    “别人的孩子？”什么意思，杜漓没明白。
    “嫁给别人生下的孩子不是别人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睨了眼杜漓，发现他将玩笑当真了，脸色苍白，双唇发抖。
    才知道刚刚他并不是开玩笑，随意而问的问题。只是，在她心里这个问没有答案，她无法回答。
    “囧囧，别把朕忘了。朕将真心都给你，别对朕残忍。”借着酒意，杜漓欺上她红唇印下火热的吻。
    “当”原本捧在九凤手中的杯子落在桌上转动，许久才停下来。
    “没事吧？”莫琳琳关心地问。
    九凤摇摇头，扶起杯子重新添茶，继续慢慢喝着，与杜谦誉聊佛经。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他什么也没看到、听到。
    只是……心却痛了！
    将顾羽络这只狐狸声势浩荡送走，钱囧囧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怠慢。走了一方势力，另外两方是否会马上有所行动，她猜不出来，只有早早准备好一切，静观其变。
    “皇上拿钱出来为我修露台，我最近想做一代妖姬妲己。”钱囧囧完全没有商量的语气，像女王似地发号施令。
    “朕没钱，上次的私房钱全为你买了华衣锦食。前儿个为顾羽络那混蛋饯行，连最后一个铜板都有了。”好想哭，他已经连喝了一个月的白米粥，都忘记肉是啥味道了。
    “笨，你不会敛财征税，厚着脸皮向富商、百姓借钱花。自古皇帝都有此特权。”遇上点不醒的阿斗，她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杜漓掉她白眼回骂“要是能敛财征税，朕早做了，谁还不愿意坐着等花钱。”
    好吧，是她脑残，没看清现实。可是，露台是一定要修的，那将是她暗度陈仓的关键。
    苦着脸，钱囧囧一脸郁闷，自言语道“要是天下黄金就好了，不下黄金下白银也成。我想有钱，变成有钱人！”
    “别叫了，害我这盒胭脂白做了。”杜漓皱眉将坏掉的胭脂掉到一旁，接着做下一盒。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十九突然从外面跳进来，扑进钱囧囧怀中，用小脸蹭她吃豆腐。
    钱囧囧大怒，先盖十九一记锅贴，单手提起后衣领轻轻一丢，将他丢到另张椅上。
    十九老不高兴，噘着嘴指控“你没良心，刚听说你缺金少银，正想来给你送财神爷，你却这么对我。活该你穷一辈了！”
    听到金银，二人现实地睁大双眼，钱囧囧伺候大爷似的将十九抱进怀里，笑眯眯道“乖十九，皇嫂错了。来，给你蹭。若是谦不够，只要你开口，能办到皇嫂一定给你办。”
    十九两眼发光，天真地问“真的吗？”
    钱囧囧点点头，吹嘘“只要你说得出口，我都为你办到！来，快告诉皇嫂，财神爷在哪儿呢？”
    “那我能吃奶吗？”十九邪恶地望着她，小手色情地抓了几下。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锅贴，小脸被狠狠蹂躏着，耳边传来恐吓“说不说，不说我揉死你！”
    十九吃痛变乖了，乖乖地坐到原来的地方，嘟着小嘴委屈道“听母后说，三天后宫里要在谦礼湖为一个商人设宴。那个人挺有钱的，是富甲天下的钱口袋。”
    “叫什么名字？”钱囧囧热情高涨，做勾搭前的准备。
    “听说叫燕什么回的，陌回，对叫燕陌回。”十九拍着小手为自己的记忆喝彩，总算是没忘记人家名字。
    似乎出现错觉，眼前有无数金银在闪烁迷人的光泽，钱囧囧流出哈喇子。那个叫燕陌回的变成会飞的小金猪，从他嘴里吐出无数金子。
    十九狠命哆嗦，拍拍掐入幻想中的钱囧囧，眯着眼睛道“我还听说，这宴里不光请了燕陌回，还请了大臣们未出嫁的女儿。说白，这宴啊就是专为燕陌回弄的选妻宴。你要是直缺钱，三日后穿得漂亮点勾引他。”
    “什么叫勾引，说人话！”一锅贴再次落在十九后脑勺，钱囧囧心里已经想着三日后要穿什么衣服去，梳什么发型，表演什么才艺，才能将姓燕的勾到手。
    十九说得那么实在，脑勺还挨抽，从某种程度来说，钱囧囧腹黑。
    一旁的杜漓猜出了她的心思，极力反对她用色诱，弱弱地举手建议“要不朕纳他为妾！”
    回答他的是阵阵寒风，和钱囧囧的白目，疑惑地问他“你是不是爱上断袖了？”
    杜漓强烈摇头否定，挥着手道“朕想从良，回归正道和你一起滚被单。”
    色诱之计，二票通过一票未过，一票弃权，最后以多为胜。
    三日后。
    珞璎殿炸开了锅，莫琳琳拿着玉梳正为钱囧囧梳最新的花氏发髻，叶妃也不闲着将钱囧囧的衣服全捣出来，一件件仔细挑选。从一大堆里挑捡出最好的十件，拿到她面前再次挑选。最后挑中了件深柴色纱裙。
    杜漓一直苦着脸，看着钱囧囧的美丽被一点点挖出来，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开口阻止。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她们把他的话当屁给放了。
    九凤依然是那个调，坐在旁边品茶，屋子里发生的事都无他无关。
    一阵忙碌，钱囧囧总算是被包装出来了。一身深紫穿花戏蝶百褶纱裙，拽拖在地，腰间系着金丝带，她每行一步，风姿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