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庄的暗影楼下,有一间密室,这间密室是用来储放杂物的,来人很少,所以这密室里还有一间密室便鲜为人知了。
赵跖坐在老门前细细品着香茶,水寒霜就在他身后帮他揉着肩:“黄公子,我姑且这么称呼你好了。”
“赵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以为黄公子是个聪明人呢。”
“大家都在小五庄共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样做怕是对庄主说不过去吧。”
“喲,庄主不是病了吗?你这冥鸽楼管理的情报不合格啊,我都知道了,你这楼主竟然不知道。”
“庄主的病是你下的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殿下?”
“你——”黄顼双眼一阵晕眩,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而整个小五庄,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他和他最信任的青龙。
“给你见一个老朋友。”赵跖的话让黄顼错愕,惊诧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彻底搅乱黄顼的心境。
“青龙,你还活着?”
“太子殿下,我们又见面了。”青龙的声音很是阴柔,却有着内在的刚猛,分不清是男是女,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日前还深得黄顼的信任,“帝王之位,自古便是以嫡长子为直系传人,太子殿下兄弟几人关系甚好,往昔同室操戈的荒唐想必不会发生,若是你死在牢内,会引起什么风浪呢?”
“青龙,我待你不薄,为何你会?”
“殿下,想必你搞混了一件事,小五庄效命的是皇室直系子弟。”
“那又如何?我这皇子身份还会假不成?”
青龙看着几欲嘶吼的赵顼,摇了摇头:“你自然是皇帝陛下的子嗣,但赵跖的身份不比你差,甚至——比你高!”
“比我高?”
“作为皇室子弟,当年包大人断破狸猫换太子一案想必你必有耳闻,而当年之事,赵跖便是那太子之后,也就是说,赵跖乃真宗嫡孙,而你,不过是先帝过继过来的种而已,论起资格,太子殿下,您觉得呢?”
青龙的话就像千斤重锤,重重地砸在赵顼的心上,让他登时喘不过气来。
青龙对赵顼的神态如何精彩丝毫不感兴趣,复道:“太子殿下,您身边一直有两个奇人,他们是五鼠后裔,曾经在东京喧闹一时的五鼠如今也只剩下两位传承者,我赌你一定会将他二人派出去协助韩师业。”
“青龙,你还真是把我的身价出卖的干净啊,你真的以为你能吃定我?如我估计的不错,你们现在也不敢杀我吧。”赵顼从小接受帝王之术的教诲,深知如今处境心慌意乱反而不利。
赵跖嘴角轻斜:“顼公子倒是一身好气度,说来听听,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理由?赵跖,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到轻松了,因为你根本不配与我斗。”赵顼索性盘坐下来,“理由有三,第一,就算你是真宗嫡孙,但现在你依旧不敢太过猖狂,如果你贸然杀害太子,对你的计划是大大的不利;
第二,是太后,或许父皇的身份的确不算正统,但太后确是真宗儿媳,如果她不点头,连我都做不了皇帝;
第三,不管怎么说,父皇现在依旧活着,尽管不能言语,但依旧是活着,我这个太子之位也只能说是准皇帝,毕竟我那二弟文韬武略,人中之龙,不比我差。”
赵顼说着说着,发现自己仍有一个很重的筹码,悠哉起来,躺在牢房内的草垛上,翘起二郎腿:“所以啊赵跖,你现在不但不能杀我,你还得好好伺候我,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再唱一出我重病禅位的把戏,这样你才能赢得天下,不是吗?”
赵跖整个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只是做着喝茶的动作:“太子殿下,你的话倒也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挺威风,可如果我将你兄弟三人全数杀光呢?哦,不,你还有四个姊妹,万一出个武周也不行,其实做不做皇帝于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椅子有多舒服罢了。”
“赵跖,好歹咱们也是同宗同源,你这样就不怕后世诟病吗?”
“怎么?太子殿下?又急了?”赵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过嘛,我还真可以试试你的方法,挟天子以令诸侯,看来我果然适合居于幕后,霜儿——”
水寒霜轻点臻首:“公子,有何吩咐。”
“好好照顾太子殿下,别让他死了就行。”
“是。”
“青龙,我们走吧,好好给我讲讲太子殿下的故事,哈哈哈!”
大笑三声,赵跖与青龙离开了地牢,牢内只剩下水寒霜与赵顼。
“太子殿下。”水寒霜并不像赵跖那般对赵顼极度的傲慢无礼,相反态度十分尊敬。
“美人,过来给我按按脚!”赵顼无法对赵跖硬来,见水寒霜如此低声下气,自然要一逞心头之快。
谁想水寒霜竟然真的打开牢门,移步赵顼足前,轻轻褪下长靴,运上点点内气,仔细地帮赵顼按脚。这让赵顼想不透,要知道赵跖的立场可以说是跟他水火不容了,那么身为他的婢女,又为何对自己态度这般端正?
不过水寒霜的手法可圈可点,内气不断按摩着足心的穴位,让赵顼身体感到一阵舒适,侧过头看了看细心地人儿:一头披散的银发,身着茭白掺粉的轻纱,细眉弯弯,唇露点点,不时传来阵阵清香,秀色可餐。
“你叫什么?”
“水寒霜,天香人。”
“寒霜这个名字不适合你,太冷。”
水寒霜抬头看着赵顼,手上用的力大了不少,到最后甚至连指甲都抠了进去,直把赵顼疼得哇哇大叫:“赵公子,还请自重。”水寒霜话语冰冷,说完继续为赵顼按脚。
赵跖走出地牢,月色已经很浓:“看来铁枪和他们失败了,韩师业会去我知道,五鼠后人应该也去了,看来还有其他变数。”
青龙低着头想了想:“公子,十五位宗师级高手已经可以在天下间横着走,那三人却活了下来,我想应该是禁军派人插手。”
“禁军?”
“今日轮岗的禁军教官乃是柳天歌,应该是铁枪和他们不小心没有及时斩杀大内高手让他放出信号引来了禁军。”
“或许吧。”赵跖看着月色皎洁,到没有太在意天医的事,他对自己的毒有十足的信心,天医绝对治不了,“失败就失败了,至少,太子现在在我手上,青龙,你去散布消息,开封城的水,该混了。”
“是。”青龙得令,闪出暗影楼。
青龙走后,赵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跃到屋顶,淡然盘坐,故掠清风:“兄台,你来了有些时候了,还不现身吗?”
四下无声,一片寂静。
“天下间能有这等轻功的人不多见,该看的你也看了,知道我发现你了却不走,莫非有话对我说?”
赵跖见此人还不出来,有些生气,手中拈起一只白色的影子,射向西南角的墙根,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墙根处一道红光,打碎了赵跖掷出的白影。
“你是?”赵跖看了看眼前人,虽然身手灵活矫健,但动作之间刻意地去遮掩一些私密部位,这些对杀手来说是多余的动作,“女人?”
小刀的声音沙哑低沉,听不出是男是女:“我跟了你有些日子了,没想到你到现在才发现。”
“晨儿,你来了!”赵跖起身,面含微笑,小刀只是七品巅峰的实力,跟在赵跖身后多日,赵跖又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只是当他查清楚小刀便是蓝晨的时候心中有些感动,便由她去了。
小刀似有一丝惊慌:“你认错人了。”
“驻流阁,苍山戏水恋裙娥。恋裙娥,锦鲤弄玉,青娘黛粉。
雏蝉剪影横萧醉,纤柔琴解六月荷。六月荷,清波漾漾,妆彩浓浓。
晨儿,当年你的词写的真好。”
小刀惊愣,似乎沉浸在这首词中。抛开心防,抬起头,任由晚风吹掉蒙脸的黑纱。
那是一副怎样完美的面孔,一点朱砂眉心握,两庞白玉尊琼来。粉嫩的嘴唇深得月光的留恋,不住地挤进唇间与皓齿融合。
赵跖缓缓走到蓝晨的身边,轻轻挑逗着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羞红,品味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瑰宝,不免有些情动:“晨儿,你真美。”
或许是女子的娇羞又或许是意识的胆怯,蓝晨推开赵跖,甩了甩头,垂地瀑发缓缓飞舞:“师弟,你做的有些过了,太子不能抓。”
赵跖依旧沉浸在蓝晨的绝色倩影中:“是师傅让你来的?”
“不是,师弟,师傅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整个五毒也是,你给五毒带来的灾难太重了,我也被师傅剥夺了圣女的身份地位。师弟,你收手吧,你前面的路太过于匪夷所思,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晨姐,今晚的你真的很美。”
“师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唔——”
赵跖不待蓝晨把话说完,很粗狂地噙住她的粉唇,贪婪地索取,双手紧紧地拥住眼前,虽然她在不断地反抗着。
良久,唇分,蓝晨心中的情愫翻涌,彻底摧毁了她的理智,仅有的最后一丝清明,为了留住女儿家的娇羞,声若蚊嘤:“别在这里好吗?”
月光下,一道长长的疾影掠进暗影楼的顶阁。
明月自省障云后,露水深谙凝花前。
原本一个美好的夜晚,看着手中粉嫩红润的娇躯,赵跖心中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当天下尽可入手,当武功可入巅峰,那么携手美眷便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潇洒,但现在这份潇洒却浇了赵跖一泼冷水,变成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蓝晨情动不已,却没有得到发泄,想看看心中的郎君为何弃于中途:“师弟,你——”
赵跖不待蓝晨说话,直接点住了她的穴道:“穴道四个时辰后自会解开。”说完便破窗而逃,以自己最极限的速度,划破夜空,似乎是在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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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的清湖雅苑,有一处园湖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这里的夜晚不会寂静,皆因在那园湖的中心,是一处天下男人的向往之地,也是小五庄的五楼之一:青楼。
已至亥时,这里的人反而会越来越多,因为今晚,青楼的花魁——天娘子会现身一见,不少自认风度翩翩的佳郎俊才都想一睹天娘子的花容,正所谓千金难付红颜笑,在今夜,是再常见不过。
青楼的一香闺中,传来一声极其娇媚的声音:“妹妹啊,你看今晚这么多人,这里面可尽是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啊,你看他们可都是奔着你来的呢。”
“姐姐取笑我了,这些人都是奔着您来的吧。”
“哟——妹妹,你这可太看得起姐姐我了。”娇媚之声再起,还伴随着清脆的步声,“姐姐我啊,钓钓那些六十岁的老头子还行,这些个小伙子,还得靠妹妹你来镇场啊,来,我的好妹妹,这是姐姐精心让人从西域带回来的翠丝纱,你可别小看了这翠丝,这可是神仙都求不到的好东西呢。”
“有劳姐姐费心了。”说完便戴上那翠丝纱。
“出来!出来!出来!——”
适时,整个青楼的氛围被众人的呐喊推到顶峰。
“哟——”还是那娇媚的声音,一个年轻貌美的媚人扭扭而来,正是之前取出翠丝纱的那个人,也就是这个青楼的主人,人称红蝎子,“你们嚷嚷什么啊,吵这么大声,把我家小娘子吓坏了怎么办?”
众人一看这主人出来了,不嚷了,有个愣头青却叫唤着:“红姑娘,这亥时已到,为何还不见天娘子出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公子,看来您是等不及了呢,要不奴家先陪你喝一杯如何?奴家最近学了个好活儿,公子可否赏脸?”
这愣头青可不敢翻红蝎子的牌子,这一冲让他立刻猫到人群后面去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什么“孬种、懦夫”之类,一个劲地扣在他头上。
其中一位公子倒是礼数周全,手持折扇,对红蝎子躬身一拜:“红掌柜,小生听闻天娘子貌若仙魁,眉胜西子,腰折汉宫,才比昭姬,体似飞天,今日我等前来皆为亲睹天颜,若是不能愿了,怕是会抱憾终身啊。”
红蝎子见这位公子说话得体,毫无轻浮之意,语气自然不再那么激烈:“公子,我家娘子久住深山,此次出世还未见过任何男子,这第一面的话——如果公子可以——”红娘子的话音故意拉得很长。
“哈哈,红掌柜,好说好说,听闻红掌柜平生有憾,皆因那极北之地的水心玉而不得,小生自然没有安湖王那般独闯王宫的本领,却也有些门路,正所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沧海夜明珠与蓝田暖玉皇比之那水心玉应该不差,特赠予掌柜永葆容颜。”
“公子有心了,那奴家就不客气了,待会儿我一定与我那妹妹好好言说公子的风度,我那白纸一般的妹妹一定会被公子的气质所折服的。”红掌柜可不客气,直把两样至宝揣在怀里,沧海夜明珠的清寒,蓝田暖玉皇的温热,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让红蝎子也意动不已。
不过这些世家公子谁还没个对头?人群中又走出一位翩翩公子,显然与所说的刘公子是旧识:“刘大少,你这两样我听说是你爹要送给你外公祝寿用的,你这拿出来怕是会给红掌柜带来不少麻烦吧,若是你爹知道了两样宝物在这里,千军而至,只怕多少芳魂抱恨黄泉咯。唉,可惜啊。”
刘公子有些愤怒:“姓成的,你就知道坏我的好事!”
红蝎子将两人的话结合在一起,便已知晓来龙去脉,看向刘公子:“公子,这宝物还请收回,公子美意我定会与妹妹细说。”
刘公子肺都气炸了,红蝎子话中的推脱之意傻子都听的出来,可他却把这所有的罪责推倒那个姓成的身上。
“我说红蝎子,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若你就讲天娘子请出来,我们大伙任意随娘子挑选,您放心,这价钱吗,大伙都是有头有脸的,还不至于说赖你们的账不还,如何?”
成公子的话顿时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出来!出来!出来!——”于是乎,整个画面又回到之前,红蝎子无奈,也只好回身去叫妹妹出来。
天娘子自幼生活在大山之中,红娘子也是有幸才得以找到这般美人,千磨万骗之下才劝她出来,小五庄有规定,不得对百姓无端动武,原本红蝎子想借此机会多捞几个金龟,万万没想到不知是谁泄露了天娘子的美貌,惹得场面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天娘子在红蝎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步履轻盈,香风逼人,那翠绿色的轻纱上的杏眼,如同仲春的江水,平静而又广阔,干净、纯洁,能够包容下世间一切的美好,剔除尘世所有的污垢,那翠纱下隐隐约约的粉唇,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这真的是一位祸国级的美人。
“哐当——”一个人影撞破了门窗,冲进楼内,直接奔着天娘子而去。天娘子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突然看到一副比台下都要英俊的面孔呈现在自己眼前,而这面孔的主人不由分说,壮实的臂膀直接夹住自己,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便如浮萍一般,飘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引得众人一阵骚动,不明所以,但从那人的身手来看,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公子哥能够对付的,所以呢?他们便将矛头指向了红蝎子。
红蝎子从来没有想过在开封城还有人在她的地盘上闹事:“别吵了!”这一嗓子直接把台下嚷嚷的人都镇住了,“今日一切消费由我承担,算是对大家的谢意,我还有要事处理,不陪了。”
红蝎子风风火火地留下一句话,直接追随者那黑影而去,八品宗师的实力展露无遗:“今天我倒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这个黑影就是赵跖,在与蓝晨亲热之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自己的下身都没有反应,就好像,那活儿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他本以为是功法出了问题,花了一个时辰,自己的功法在经脉中畅行无阻,那么究竟是什么问题?
想要证明自己是不是能行,有一个去处绝对可以——青楼,赵跖知道小五庄之一的青楼中的女子,远不是庸脂俗粉能比的,他自然也会选择此处,恰巧破门而入的同时看到高台之上那绝世的容颜。
“啊!”天娘子被赵跖毫无感情的丢在床上,因为疼痛一双眼泛起泪花。
赵跖直接震碎了自己全身的衣物,看着床上嘤嘤作痛的女子,轻按住她的肩膀,“滋啦——”一声,昂贵的绸缎被扯得粉碎,只剩下粉红色的肚兜,依旧在抗争着赵跖的霸道。
巨大的羞辱感和疼痛感让天娘子忍不住哭泣。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这里闹事!”红蝎子的声音传来,让天娘子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只因当初红蝎子骗她出山的时候允诺过她若是她不愿意,绝不会逼她与男人媾和。
“是我!有意见吗?”赵跖也不在乎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转过来正视着红蝎子。
红蝎子乃是青楼楼主,自然是知道赵跖的相貌的,虽然不知道赵跖为何会突然发疯,但赵跖的话不容许她忤逆一个字,哪怕赵跖下令让她去死。
天娘子立刻扑倒红蝎子的怀里,哭泣着,诉说一切痛苦与委屈:“姐姐,你救救我,你答应过我不会逼我的。”
红蝎子无奈的将天娘子推倒赵跖的怀里:“妹妹,这回姐姐真的帮不了你,这位公子的来头很大,跟了他你不会受委屈的。”
“吻我。”赵跖的话很直接,用着不容违抗的语气命令着天娘子。
天娘子看了看红蝎子,发现她眼中也是无奈,事已如此,总要活着,自己还有父母,自己若死了,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粉唇生硬地凑到赵跖的嘴角,轻轻点了几下,泪水便哗哗直流。
“吻全身!”赵跖有了一些怒火。
天娘子只好一边哭泣,一边用柔舌轻轻舔舐着赵跖的全身,索性赵跖身上并没有异味,虽然不是很好闻,有股浓重的药味,但至少让天娘子少了一些抵触。
就这样,天娘子花了足足半个时辰,吻遍了赵跖的全身,突然赵跖掌心凝聚掌力,就要杀死天娘子。
“住手!”红蝎子断然不会放弃天娘子,这种如白纸一般的纯洁女孩,任谁都舍不得辣手摧花,挺身向前,用自己薄弱的内力硬抗赵跖一掌。
“噗——”鲜血喷了天娘子一脸,惹得她大声喊叫,红蝎子捂着伤处,声音变得微弱:“楼主,妹妹她是无辜的,小五庄可斩王公贵族,可杀恶霸狠匪,却不得对寻常百姓动手,这是原则。”
赵跖终究是没有再下手,撕破手边的床帘,裹在自己身上,破门离去。
“姐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日必难逃此劫。”天娘子扶住摇摇欲坠的红蝎子,两只眼睛都哭肿了,让人心疼。
可红蝎子是老江湖了,今日赵跖太过于反常,太反常了,她的印象中赵跖是一个沉着冷静地人,虽然有些心狠手辣,但这份手段是帝王之术不可或缺的,至少赵跖没有做过屠昊那种血杀万人的恶举。
“不对!还是不对!”红蝎子对赵跖的行为想不通。
“姐姐,什么不对?”天娘子听着红蝎子一直重复着不对不对,有些茫然。
“不对!楼主的行为很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红蝎子实在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她隐隐觉得,赵跖绝对不是一个帝王之才,并不是他心术不正,是别的原因,这个原因红蝎子相信自己一定看到了,却还没有意识到。
暗影楼地牢,水寒霜依然在为赵顼按脚,赵顼一直在享受,当然了,作为七品的直觉,他知道水寒霜的武功远高于他,而且她也没有虐待自己,索性就这样享受着,也是一大快事。
“轰——”一声巨响,地牢的门被炸开,身裹床帘的赵跖冲到赵顼身边。
“你——你又回来干什么?”赵顼察觉到赵跖的神态气势不对劲,之前见到他只感到他为人阴狠,却很冷静,现在却只感觉到他是一头暴怒的野兽。
“公子,你?”水寒霜也感觉到了赵跖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谁知赵跖一手捏住水寒霜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舌头蛮横地挑开水寒霜的牙关,在她里面肆虐着,甚至是——报复着。
水寒霜万万没想到赵跖这突如其来的霸道,本能地抗拒,双手刚要抬起推开赵跖,可脑海里想到的是那焦如黑炭的万顷花海,原本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了赵跖,暗想:若是公子高兴,就随了他吧。
“混蛋!”可赵顼不干了,他确信自己看到水寒霜眼中的反抗,再到犹豫再到顺从,他认为是赵跖胁迫了她才会如此,怒由心生,从小饱读圣贤书的他,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得这般情境的,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把正在贪婪索取水寒霜津液的赵跖推开。
“公子!”水寒霜看到赵跖被赵顼推倒,心中不免着急。
“你个混账,原本我还在想,你机智过人,武功过人,我输得心服口服,若是你真有本事当这个皇帝,看在水姑娘的面子上,我就算做你的傀儡又何妨,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龌龊小人!我赵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逼良为娼?赵跖!你好威风啊!好威风啊!今天我就代太祖执行家法!”
赵顼内力一振,拿起捆在自己手上的铁链,举过自己的头顶,对着赵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这一击砸实了,赵跖必死无疑。
“咔——”赵跖接住铁链,内气隔空将牢门外的鞭子吸至手中,顺手封住了赵顼的经脉,“啪——”一鞭子重重地抽打在赵顼身上。
赵顼的经脉被封,与常人无异,一鞭子下去直接鲜血淋漓,倒飞出去。
“啪——”赵跖似乎不解恨,追过去又是一鞭子,“啪——”然后又是一鞭子,整个地牢内传来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和赵顼越来越弱的呻-吟,而赵跖却是越抽越狠,在发泄着心中的恨!
水寒霜原本以为赵跖只是受了什么打击,对赵顼出气,可越看越不对,赵跖现在根本就是在纯粹的发泄,必须制止,否则赵顼会被赵跖活生生打死,这对计划不利,而且一旦赵跖在发泄的道上越走越远,最终会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水寒霜不愿意看到赵跖变成这样。
“公子,别打了!住手!别打了!”低沉的龙吟声,水寒霜的这一吼运上九成翻龙诀,突袭之下,赵跖也没有反应过来,嘴角溢出鲜血,受了轻伤。
“公子,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他现在还不能死。”水寒霜赶紧塞了一颗药丸给赵顼,替他调理伤势,再拖下去,真的会出人命。
而赵跖被水寒霜震退之后,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直到赵顼的伤势稳定后也没有恢复过来。
“公子,您怎么了?”水寒霜揉着赵跖的右臂,替他舒缓压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跖突然大笑起来。
“啊——”
笑了许久,整个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整个地牢内都被这声大吼震慑,摇摇欲坠,受不住打击,赵跖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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