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的书,可够辞儿消磨时间?”
“够,太够了。”花辞眼里闪着光,望着满屋子的书,却又发了难,
“这么多书,该从何处读起?”花辞望着花树,求教。
“嗯?”花树走到一壁书架,弯身,从最底处抽出一本书,“那便从这一本看起罢。”
花辞接过花树手中的书,一看,“花家乱集”。一怔,望向花树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明白,这本书就是花树故意安排给花辞看的。翻开书页,是熟悉的字迹。
“这书,是父亲父亲写的?”
“不是,”花树否认,“是父亲父亲抄的,真正的原本在分家那日给了你大伯。只是,你大伯心性不纯良,心思未放在这上面,便亲手抄写了一份。”半晌,又道,“但这书的另一卷,你大伯却没有。”
“为何?”花辞问,总觉得花树不是私心之人。
花树也不回答,笑道,
“辞儿看完这些书便晓得了。”
“这些书?”花辞很想反问,花树是否确定不告诉自己,这一屋子的书,即使自己每日地看,估计也要看个三年五载罢。
“好了,父亲便不打扰辞儿了,记住别读太晚,身体要紧。”说完,留下怔呆的花辞,转身走了出去。
书就是好东西,特别是这本“花家乱集”,说是乱集,实则每一处都是宝贝,看得花辞神魂痴迷,爱不释手。
花辞记忆力惊人,所有书籍看过一遍,便牢记于心,如此,但是几日,便看了大量的书籍,竟然堆成了一座小山丘。
“小姐,到了。到王朝了。”门外是云羽欢快的声音。花辞放下手中的书,推门,温暖的日光迎着和风,洒满了江面,透过门,穿进了书房,落在了书桌上,金色的光线将桌上的书籍镶上了一层金光,书上“返魂梅”三字似乎也在闪耀着光辉。
“来,小姐,快披上。大人在甲板上等着你呢。”云羽将手中的貂皮给花辞披上,拥着花辞上了甲板。
“父亲,哥哥。”花辞唤着走近花树和花暮。
“快来。”花树拢紧花辞的衣领,“看,西风哥和至姐儿在那呢。”
顺着花树所指方向望去,一眼便认出了君颜西风和君颜至。官二代便是官二代,这气质果然与众不同。这么眨眼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君颜至太激动了,要不是小雅正的君颜西风拉着,君颜至都要掉水里了。
花辞见君颜至如此兴奋,若自己不回应下,倒是显得太高冷生疏,想着,也学着君颜至的模样挥了挥手,这一挥,连君颜西风也兴奋了起来。看着岸上两个小孩激动地交谈,君颜名地觉得欣喜。
船终于靠岸,君颜至的声音终于听得一清二楚。
“辞姐姐,辞姐姐,快下来。”
“别催,分了辞儿的心,摔倒了怪你。”君颜西风板着一张小脸严肃道,君颜至竟也听话地噤声了。
“君颜大人,君颜夫人。”花树和花暮行礼,花辞也是一本正经地学着行礼。
“花树多礼了。一路辛苦,我们回府歇息去。”君颜长闻半扶起花树,招呼着众人往里走。大人们客套完,君颜至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拖着花辞谈天说地。
女眷一辆马车,因此,君颜西风还未和花辞说上话,便被安排上了君颜长闻和花树同行的马车,眼里都透着不舍。
君颜长闻的府邸离码头不远,不一会便到了府中。君颜家是三大世家之一,君颜长闻在职武职,想来这君颜长闻的府邸是有多金碧辉煌。花辞想象着,踏入君颜府时,才发觉自己被狠狠打脸。
君颜府以简朴雅致为主,青石阶,白石为底,绿植修饰,乌木的长廊,何处不透着朴素和雅致,这花树和君颜长闻不愧是结拜兄弟,连府邸都是如此地相同。想着,花辞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严肃又雅正的叔叔君颜长闻。
再看君颜长闻的夫人楚湘玉,纤细莲步,脸如凝脂,谈吐轻柔文雅,鬓发斜插珍珠碧玉簪,更是将温柔如水诠释得淋漓尽致。看看君颜西风和君颜至,便知道其父母时多出色。君颜西风就是翻版得小号君颜长闻,倒是君颜至,性格天真活泼,有些跳脱于这个家庭的平静淡然。但毫无疑问,君颜长闻一家时极疼君颜至,如此纯真可爱的性格是要用爱和幸福浇灌的。
君颜至虽性格活泼,但不刁蛮,是个会分场合的孩童。可见,君颜长闻和楚湘玉是极会教养孩子的。
走过宽敞平洁的长廊,来到了正厅。君颜长闻和楚湘玉入于主位,花树和花暮相继面对面而坐。当然,花辞坐在花暮身旁,君颜至也黏着花辞坐。君颜西风坐在二人对面,看着花辞和君颜至,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许久未见,辞儿越发出色了。”楚湘玉笑道,眼里是真诚的笑意。君颜长闻望着甚是赞同,忽而又想起一事,
“上次那事······”
“上次那事已查明,辞儿也平安无事,让长闻兄记挂了。”花树道。
“那便好,无事便好。”君颜长闻松了口气。
楚湘玉拉过花暮的手,安抚着。
“自上次你信中说辞儿的事,我们可担心了,幸好一切平安无事。”道完,又拉过花辞,从衣袖里拿出一锦囊,打开锦囊,取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温玉。
“来,这是去普天寺求了无相方丈开过光的,保佑辞儿平安顺遂。”花辞望了眼花暮,乖巧地接过楚湘玉的玉佩。
“辞儿谢过干娘。愿干娘叔叔事事顺遂,安康幸福。”
“真乖。”楚湘玉道。
“湘玉姐姐有心了。前段日子,树去了趟南海,带回了两串珠子,一串留给了辞儿,另一串,非至儿君颜属了。”道着,衣袖里取出了一串与花辞那一模一样的珍珠串子,楚湘玉看得心惊。
“不可,这太贵重了。”花暮轻挡去楚湘玉,直接给君颜至戴在了脖子上。
“看,我们有一样的珠子了耶。”花辞也抽出自己的珍珠串。
“真的耶,好好看。”一时间,两个小孩因为两串相同的珍珠链而兴奋满足。
“西风也越发俊朗,叔叔也有一物赠于你。”君颜西风见花树说,忙站了起来。
花树取过一木盒,递到君颜西风手里,君颜西风缓缓打开,竟是一对上好和田玉的镇尺,上面还刻有自己的名和字。
“多谢叔叔。”君颜西风沉稳道谢。君颜至瞄到君颜西风手上的镇尺,好奇地拉过花辞过来欣赏君颜西风手里的镇尺,半晌,又嘟嘴道,
“叔叔偏心,只送哥哥礼物,却没有至儿的。”
“那你脖子上的珍珠是从哪儿来的。要不,为兄的镇尺换你的珍珠?”君颜西风打趣道。
“才不,我这珍珠串可是与辞儿的是不一样的。”君颜至忙护着自己的珍珠串,生怕君颜西风真取了自己的珍珠,惹得众堂好笑。
君颜长闻无奈挥了挥手,
“西风,带着两位妹妹去院里耍吧,再做一会,至儿可要闷坏了。”
“是。”君颜西风应道。
“要看好辞儿和至儿。”楚湘玉叮嘱道。
“好,我会照顾好辞姐姐的。”君颜至边走边道。小小的身影蹦跳着,可爱极了。
“你能看好自己我便谢天谢地了。”君颜西风道,迎来君颜至一记白眼,拉起花辞便走。
“辞姐姐我们快走。”
“去哪?”花辞被君颜至牵着跑了起来,回头喊,“西风哥,快来。”君颜西风听到花辞唤自己,顿时笑逐颜开,撒腿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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