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王妃只想搞事业》第四百二十六章 透透气

    
    榻上的汤离依然睡着,唇边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继而缓缓隐去,双手交叠于胸前,气息平稳,神情舒逸。
    汤离在花辞给自己盖上薄被的那刻,便已醒来,只是依然闭着眼,想瞧一瞧,花辞会如何对待自己,没想到,花辞那般清冷的性子,竟还细腻地为自己脱了鞋,那一刻,心里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花辞俯着身,又描了半日的图纸,方才被汤离拿去的图纸也画得七七八八,第二次画,甚是顺手,待弃笔抬头之时,腰酸背痛,门外也是灰蒙蒙的,连最后的余晖也隐了去。
    花辞心想,天色已暗,汤离也该起来用膳了。方要起身去叫醒汤离,硬生生被身后之人吓了一跳。汤离不知何时早已立在自己身后,双眼盯着案上的纸,蹙眉。
    “又是一张。你究竟是何人,怎回画这些图?是要找人制出来么?”汤离拈起纸,凝视着花辞。
    花辞生怕汤离又将自己重画的这张拿走,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纸拈在手里,扯回自己手边。
    “这墨未干,莫脏了相爷的手。”花辞浅笑着。
    “回答。”汤离板着脸,不允许花辞岔开话题。
    “花辞是何人,相爷不早就让人查清楚了么,为何还要问花辞。这是花家制香的工具,花辞定是会画的。”花辞正色道。
    “你这是在怨本相查你身份?”汤离探究着。
    “草命出身低微,不敢怨相爷。”花辞也是牙尖嘴利,回怼得甚快,自己虽心下知晓汤离查自己身份也是安全起见,但被查得一清二楚倒真的心里不舒服,故而说起了气话。
    汤离被花辞堵得心里一塞,意识到,即使这女子细腻地为自己盖上薄被,又为自己脱了鞋,尽管做到如此,在她心里,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将其带至京都,寻她投靠的亲戚友人。
    想着,汤离心里腾起隐隐的失落,莫名其妙,来路不明。天色已暗,房内未点任何烛灯,昏暗漆黑,二人俱静,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一瞬间,尴尬无比。相处数十日以来,这样的冷场,还是第一次,滋味这般复杂、不好受。
    “花辞姑娘,可有见着相爷?”门外响起古荷的声音。
    “何事?”房内响起汤离低沉的声音,古荷一顿,没想到主子竟在花辞姑娘的屋里,这漆灯抹黑的,也不掌灯,主子的声音又这般低沉,想起来,上一次主子也是这般的嗓音,便看见主子抱着熟睡的花辞姑娘下了马车,现又这般,不会是······古荷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破坏了主子的好事。
    “你是皮痒了么?”古荷正想着,汤离一脸冷气立在了自己面前,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
    “属下知错。”古荷忙道,“接任的官员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走,去见见。”汤离跨步而出,不再回头看一眼花辞。
    本应该是恬静美好地收场,花辞非要三言两语搅和气氛,不为别的,只为让汤离厌了自己,等到了京都,能顺利地离开汤离。花辞直觉告诉自己,此人太过危险,心思复杂,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的,再且,自己已没有如此多的心血与其对抗。
    待汤离走后,花辞掌起了灯,依然坐在案前,看着昏黄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闭眼,便想起了半月院的欢声笑语,花树和花暮,用命去爱自己的人,就这样消失在冲天的火光之中,再也寻不见,摸不着。
    脑里翻起一页页回忆,睁眼,早已满面泪痕。花辞抹去脸上地泪水,小心地将图纸折好,夹在那本早已看不清字的返魂梅当中,一遍一遍,轻柔至极。
    直至第二日,花辞再也没有见到汤离。新官接任,汤离交待了相关的事宜之后,便押着黄沛等人开始赶往京都。汤离的马车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便是花辞的马车,虽不及汤离的气派,但也舒坦。汤离没有为难自己,反而大度地给自己安排了马车,这一点,多少引起了花辞些许的愧疚。
    古荷坐在马车上赶车,见汤离面色冷然,也不敢多问,更不敢靠近花辞,本想私下偷偷问问花辞与主子之间是否闹了别扭,但见到花辞和主子一般冷的脸,古荷选择了闭嘴。根据自己多年察人经验,这主子肯定是不好惹的,那位花辞姑娘,也差不到哪里去。
    队伍在路上行进着,速度也算快,不出半日,也离了淮安,晌午寻了个阴凉的地方,歇息了一个多时辰,汤离与花辞约好了一般都选择在马车里用膳,倒是有种眼不看心不烦的意思。
    一八卦的侍卫拉住古荷偷偷地问,
    “相爷和花辞姑娘怎么回事,前几日还腻歪得很,相爷去哪都带着,怎如今又这般模样?”古荷听着,瞪了眼侍卫,
    “我们做属下地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古荷道完起身离去,身后的侍卫无缘无故被瞪了句,气得翘胡子瞪眼,要冲上去和古荷干上一架,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别人古荷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这身子骨被他拆了都不知怎么回事,还敢动他,省省罢。”
    古荷也不理身后之人,坐回了马车外,
    “出发罢。”汤离一声令下,队伍又缓缓前进,马车内,汤离轻笑,连这些坐下人的都看出了不妥,倒是她,还稳如泰山,真沉得住气。
    方才侍卫之间的打闹花辞也是听在了耳里,只是懒得做出何行为,也无需做出何行动,目前的状态很好,起码花辞如此认为。
    又赶了半日的路程,花辞在马车内蜷缩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迷迷糊糊中发了不少梦,皆是残碎的梦境,等掀开帘子时,天已全黑,外面的人扎起了营帐,生起了火,今夜,定是要在此露营的。
    在马车里待了一整日,花辞觉得自己应该下去走走,透透气,整个队伍几乎都是男子,除了花辞,便是先前照料了花辞几日的两个婆子。花辞也不犹豫,抬步便向那两个婆子走去,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经过数日的修生养息,花辞更是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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