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魂者》第三章 炮灰小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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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沈夫人送出府后，何氏面带笑容的想着该准备的“礼物”，当然还要和侯爷合计合计该怎么安排，随后看着安静的的大女儿就问身边的大丫鬟彩霞道：“二小姐这两天都在干吗？”“禀夫人，二小姐自上次去找四小姐玩了一天回来后，这几天都在房里不大出门了，听彩玲讲二小姐似在绘画。”听完彩霞的回复，何氏才有些放心。想着过几日也带着顾妍去沈家，两姐妹在一起也好有个伴，当然最主要的是让妍儿可以在各位“夫人”面前露个脸，将来说亲也多些选择。虽说二女儿不如大女儿那般颜色倾城，但也是俏娇可爱，选婿上还是有的挑的。想到了自己两个”优秀的女儿，何氏脸色是越发的欣喜了。
    晚间，侯爷回来，夫妻俩将要就寝，何氏一边给丈夫tuo着外衣一边述说着白天的事情。顾振扬一边听着妻子的话，一边思考着大女儿的这桩“婚约”。沈家是百年诗书世家，还在没有大夏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沈家，曾经出过一位阁老两位状元，一位榜眼，如今朝中老爷子这位帝师虽然退下来了，但御史台和国子监几乎都是沈家的人，说是门生满天下，可是一点都不夸张。这样的诗书世家挑媳妇肯定是严格的。顾振扬知道自己这个侯爷是祖上跟着太祖爷打过天下封赏的，前面几代还有些“实权”到后来传到他这一代虽挂靠了些名头，但已经是“搁浅”了的闲散之人，说是在兵部挂了个侍郎之职，但也就一闲职务并不接触核心事务。像他这样的“勋贵之家”通常不会在沈家的媳妇之选当中，因诗书世家大都嫌弃勋贵之流根子都是些大字不识的武夫，不过是机缘巧合跟着太祖爷打过江山而已。能定下这门亲还是还是何氏的娘家大嫂牵的线，何氏的这位大嫂是京城江家本家的嫡出二小姐，江家虽没像沈家那样是诗书世家，也不是顾振扬这样祖上蒙阴封侯，但江家也属于书香世家，且家风极好，少有庶出子女。更重要的是江家这两代大有人才辈出，且“文武”全才，到江小姐这代，有个嫡出的驸马哥哥，有个御史爹爹，有个在军中混的极为不错的副将二哥，还有一些三四品的文官堂叔伯。算是正崛起的一门新贵。这样的人家谁不想示个好，妻子何氏的大舅子算是何氏这一房最为出色的，不仅文采出众在翰林院当值更难得的是为人豁达，看事情透彻，人不迂腐，写的一手好字，现正兼职给小皇子小皇孙授业。所以江家能看上何氏大哥顾振扬一点也不意外。
    其实顾振扬本性还是偏好文人雅士的，不然也不会把儿子教导成十足的文雅之人。在权利被收回，又没有野心的顾振扬看来他儿子能像他舅舅那样就圆满了，至于女儿嫁文或者嫁武都无所谓，只要门第够好，家风好就好。一个已经算是“二流”的勋贵和文士结亲还是武将结亲，顾振扬到不怕上面那位会多想。思虑了一遍，顾振扬对着妻子说：“你安排了就好，你做事我很放心。”这是实话，顾振扬对这位妻子一向喜爱和尊重，所以何氏听完这话很是感动。想到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好，和女儿儿子的优秀，何氏觉得此生已无所求了。夫妻俩温言细语了一会，就吹灭了蜡烛。
    时间在顾婉看书、画画、找妹妹话话家常的日子中过去了，到了去沈府贺寿的这一日，何氏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吩咐了丫鬟婆子把姐妹俩唤起来盥洗梳妆，顾婉挑了一身今春新作的海棠粉暗金织水仙纹雪光缎春裳。出了门碰到了同样出门的妹妹顾妍，姐妹俩布料一样，顾妍是鹅黄金边，都是今年春新品衬托着两个小姑娘，一个如朝日出云般光芒四射，一个如雨后雏菊娇艳可人。何氏先看到了顾妍面容多为骄傲，转过头看着顾婉何氏轻微皱了下眉头，有些担心像沈家那样的人家，恐怕不喜欢媳妇穿的太亮眼了。不过何氏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女儿，相看之后，若沈家不喜欢顾婉这样的，那何氏也舍不得将顾婉嫁过去。想通了之后，何氏带着两个女儿，赵三娘和三个丫鬟去了沈府。马车上顾婉想着将要“做的事”，何氏心挂众夫人对两个女儿可能有的看法，顾妍想着也许可以和沈妤切磋诗画，一时间气氛到是有些安静。马车眼看着就要到达沈府，何氏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两个女儿：“到了沈府拜完寿，不可随意走动，不能让丫鬟离了身边，小姐之间说说诗词，输赢不必太在意，不可太计较，别人的事少管。千万不可做出头之事，你们两可听清楚了？”姐妹俩回答：“是。”何是面容放松了些，待还想交代些什么，家丁在车外叫道：“夫人，沈府到了。”何氏就带着两个姐妹下了马车。而在另一辆那车里下来的仝菱也和丫鬟一起来到了主子身边。何氏还未下车，家丁就已经熟门熟路的拿了帖子给沈府门房通报，故而这边何氏刚吩咐小心的拿好寿礼，那边沈夫人姚氏就带着丫鬟迎到了门口。大家面上都带着笑容，寒虚之后姚氏目光就转到了顾婉身上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沈夫人又是一惊，之前在侯府已经够惊艳了，现在这样盛装打扮之下更是笔墨难以形容的天人之姿。偏气质还是那样的安静沉稳，沈夫人此刻也不知道对自己这个未来媳妇该是什么想法了。看了眼顾妍，觉得姐妹俩颜色都非常出众，只是和顾婉站在一起，感觉顾妍身上的青涩之气，更符合这个年纪的少女。只这一眼打量而过，姚氏便暂收起各种想法，尽职的带着侯府的主子去大厅见老夫人。
    因顾婉姐妹的颜色实在是难见的出众，所以这一路走来总有较多偷偷打量的目光。顾婉对这样的目光到是没什么感觉，因着心里挂着事，可以说顾婉都不大在意旁的事，所以顾婉走的轻松自在，并无拘束之感。但顾妍不同，顾妍虽书是侯府小姐，也喜欢诗词书画，也参加过一两次邀请，但那也仅仅就是小姐之间的书画交流，接触之中可以说除了主办主母，是没有长辈及一干“闲杂人等”。像现在这样一路的“注目礼”顾妍觉得有些不适，拉了拉姐姐的手，感觉到姐姐回握自己的手和望向她的安定笑容，顾妍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对着姐姐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跟着何氏来到了大厅。果然，在大厅的众位夫人看到顾婉两姐妹的到来都带上了惊艳的目光，站起来迎接何氏的老夫人更是把顾婉夸成仙女一般，虽然顾婉确实当得起这个颜色。但大家都惊艳之中，这位不仅颜色好，气质看起来更是华贵大方，礼仪也是半分不差，很多夫人都忍不住要向何氏讨教养女经验，实在是太美了，一种从内到外的美，只这么轻轻一站好像所有的事物都变成的衬托。很多人在心里面偷偷想着，这位比宫里面的公主也不逞多让。何氏听着众夫人夸赞自己的女儿，心里很是高兴，又怕沈家觉得姑娘家太出色了，当主母不是很好，就特别关注了沈家两位当家主母的神色。何氏仔细的关注了一番，到是看不出似为不喜之色，稍稍放心了些。正在这时丫鬟带着姚氏的三女儿来到了大厅，姚氏给女儿做了介绍。沈妤看着眼前这位将来的大嫂，觉得自己看到了仙女下凡。虽有听娘亲说过大嫂颜色貌美，但沈妤自己就是貌美之人，兼也参加过公主举办的赏花盛宴，而当时参加的千金贵族并不少。各位小姐也是多为出众之人。公主的皇家气度更是华贵无双。所以沈妤对母亲夸奖顾婉始终都是保持“不予置评”，总觉得母亲大概是为了安抚哥哥的心。如今见到真人，沈妤觉得母亲说的实为不夸张，这哪里只是颜色貌美啊，这不说倾国也能倾城了。想到这样仙女一般的人物将来要成为自己的嫂嫂，沈妤很是开心，拉着顾婉和顾妍的手邀请她们到她院落“切磋”。沈妤觉得自己可以找机会跟哥哥诉说一下这位像仙女一般貌美的大嫂。
    对于沈妤的邀请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姚氏都表示支持，“客随主便”何氏回望顾妍向往的眼神，吩咐丫鬟和三娘“仝菱”小心伺候小姐，没多说什么就放行了。顾妍很开心，因她知道沈妤画画上颇有造诣，早就想讨教一二，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很是欢喜。顾婉到是对这些不甚在意，前世自己也是才貌双全，后来嫁与陆宁夫妻和美的日子里少不了诗词书画。当时有着探花郎当“评审”与书画上顾婉又狠下了一番功夫，虽没让别人知道，但陆宁对她的字画还是极为赞赏的。因着他的喜欢自己更是沉浸在字画的研究中，也就忽略了太多的“不寻常”。重活一世顾婉只希望家人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并为之努力，其余的顾婉觉得自己不甚在意。其实正是由于顾婉今生的这份“淡然”和“沉静稳重”让顾婉本来就貌美的面色变得“夺目”。毕竟貌美的人多，貌美又有才华的人就不多了，更何况气质还这般的恬静淡然，由内而外的美让顾婉变得“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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