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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堰是桃花妖,雌性。
往往在司白独自伤感的时候,南堰就出现了,并且奉上一坛好酒。
“说实话,你着男装的样子更好看。”南堰把酒送到司白的手上。
司白接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口,有点辣。
“南堰,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是一个变态?明明是男的,却非要把自己弄成不男不女的鬼样子。”司白的心中是说不出的苦闷,如果能够以兄弟的身份陪伴荆无夜一生一世也就罢了,可荆无夜的身边,又添了新人。
云落那样的性子,哪会容忍自己继续陪在大王的身边?恐怕是轰自己走还犹恐不及。
“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你做任何事都有你自己的原因,别人是没有资格插手的。”南堰把手搭在司白的肩膀上。
与其说司白是个怪物,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几千年下来,渐渐从懵懂无知到情窦初开,以至于现在的司白不论是男是女,她都喜欢。
司白是男子时,英姿飒爽,俊俏风流;司白是女子时,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可男可女的司白,展现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采。
“南堰,这个世上有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人忘掉感情,我也不贪,没指望只忘掉不开心的,那些开心的,也一并忘掉吧。”司白脸颊上的胭脂已经遮盖不住自然的肤色,酒精的作用,使她的脸越来越炽热。
为什么会喜欢上荆无夜呢?假若喜欢上的是别人该有多好,荆无夜那样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喜欢,大概只会表现出嫌弃和恶心吧。
“一花一草都有感情,要想做到完完全全的断情绝爱,怎么可能。”南堰衣袖一甩,顿时四周围上了一圈桃花树,花瓣飘然落下,好不唯美,为这里增色不少。
“你这桃花,是越发灿烂了。”司白将酒坛放在地上,然后起身,对南堰做出邀请的姿势,“跳支舞吧。”
“跳舞?”南堰受宠若惊,她变出桃花,只是想着借助好一点的景色让她不再那么郁闷,可她却……
也好,能和白法座一起,别人求之不得。
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偶尔吹来几阵轻风,更惹得花瓣肆意争相飘零,桃花雨中,两名女子翩翩起舞,一红一白,两手相交,时而旋转、时而飞跃、时而倒地,罗裙飘逸,发带舞动,仿若一条条灵动的小蛇,腰身蔓妙,桃花灼灼,一切相得益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南堰才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司白,沉浸在美幻如梦的舞蹈中,随意地跳,不用刻意记住步子和节拍,不用管陈杂琐事,天地间,仅此二人,及这烂漫桃花。
司白和南堰背靠着背,把手举过头顶,露出洁白的臂弯,望着蔚蓝的天空。
“南堰,你有喜欢的妖么?”
南堰转身,双手扶住司白的细腰,将她推出去,“没有。”
力道恰到好处,这支舞,当是旷古未有。
司白一个后空翻,回来,和南堰抱在一起,如交缠飘落的两瓣桃花,脚底的舞步很缓。
“那可有喜欢你的妖?”
“也没有。”南堰很认真地跳舞,很敷衍地回答。
司白和南堰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小时候,无话不谈,长大了也是如此,可纵使谈了很多,司白还是觉得,不够了解南堰。
好像,很难做到心灵相通。
“你娘不着急么?”司白笑问,逼着南堰后退,这应该是司白临时新编的舞步。
南堰自然配合,面颊含笑:“着急。”
做父母的,哪有不着急儿女婚事的道理。
“那你可得让老人家把心定下来。”司白做女人的时候,声音很空灵,明明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可听着,却像是从天空飘来,钻入耳朵。
南堰对上司白的眸子,“我娘有了合适的人选……是你。”
“我?”司白仿佛听到了一句玩笑话,“你娘好像见过我这个样子,当时还吓晕了来着。”
“那是她装的,就是想把你留下来,让你照顾她。”南堰没有隐瞒,娘亲对司白的心思,就如同自己对司白的心思,一样的欣赏,一样的爱。
可司白从始至终把娘当长辈,把自己当妹妹。
“没想到婶婶这么有意思。”司白抱着南堰的腰,在桃树下转了几个圈,“你好像瘦了。”
“是吗?”南堰一掌推开她,自己的身体也由于反作用力而后退,两个人越来越远。
风吹过,花卷,情乱。
“司白,你娶我吧……”
“嗯?”一颗桃树的树干,拦住了正在极速后退的司白。
眼睛一闭,一睁开,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无生殿张灯结彩,几千年来没有这么热闹了。
荆无夜穿得光鲜亮丽,红光满面。
“司白,你小子真行,我还想着怎么撮合你和南堰呢,你们倒是自己先偷偷好上了”
司白身着大红色喜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比平日里看起来要精神不少。
“之前瞒着大王,是属下的错。”司白略带歉意,对荆无夜弯腰拱手。
荆无夜连忙扶他平身,“今日你是新郎官,就不必和我行主仆之礼,只是你这婚结的突然,本王没有时间为你好好地操办一场,委屈你了。”
万妖之王的兄弟大婚,就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然而由于时间的关系,最终没能成为现实。
眼下其实也不算太差,所有的妖都有参加,聚集在一起,好不热闹。
“大王说的哪里话。”司白看着荆无夜精致的五官,他的眉眼、他的棱角,已经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只是,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有妇之夫,再也没法继续喜欢他。
南堰是个好姑娘,司白的牺牲,其实是为了成全。
底下有小妖作怪,“新娘子怎么还没来?咱们还等着闹洞房呢!”
“是呀是呀,要是白法座突然变成女儿身,那她们晚上可不就没法洞房了吗?”
“还是别说啦,咱们安安静静地喝喜酒便是。”
这几个油腔滑调的小妖想安安静静,荆无夜可不允许。
特别是那个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混账。
“尘垢,过来。”
“大王,您叫小的来有何事呀?”死性不改的嬉皮笑脸。
荆无夜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带至自己眼前,彼此之间近在咫尺,“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本王给白法座一个面子,不杀生,可你说错了话,本王罚你去守镜桦殿五百年,你可有怨言?”
要是平时说这种话让荆无夜听到,剥皮抽筋那是轻的。
侮辱司白,就是变相地侮辱自己,不可饶恕。
尘垢满脸绝望,但还是厚着脸皮求情,“大王,小的只是酒后失言,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大王饶了小的一码……”
司白也不是生来就是好脾气,默默地站在荆无夜的身后不说话,更不求情。
“饶你?那好,既然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本王就打落你的狗牙。”荆无夜两巴掌下去,尘垢对着地上一吐,全都是牙齿,可每一颗上面都没有带血。
众妖皆惊,大王真是睿智,巧妙地避开了血光之灾,不至于让喜事沾上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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