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虽以家为号,族人众多,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骨子里流淌着叶家血脉之人,恐有千余,底蕴丝毫不逊色顶尖宗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逢除夕佳日,值年会特殊时期,嫡系回族,外嫁之女数不胜数,年龄从幼儿,至老人,几岁到几百岁不等。
“九叔,多年不见,向来可好?”
“一把老骨头了,还不就是那样……嚯,这是玉龙吧?都这么大了啊!”
“九爷爷好。”
“上次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如今都是炼气后期了,呵呵,不错。”
“来来,九叔里边落座,今日一定要敬您几倍!”
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氛围下,每个人都藏着心事。
无它——
每当年会时,便是最大的变动时期,南陵这块地虽大,却早已被人瓜分的一干二净,总有人吃不到螃蟹。
尝到甜头的人们,自然想稳固自身的地位。
而那些渴望着吃螃蟹的人,就等年会上的宣布了,这些事情,可都是家主说了算!
因此,巴结讨好是免不了的。
如何能得到家主的赏识,就成了每个人心中绞尽脑汁的心事。
当然,
宴会堂里叶家众人的把酒言欢,外面这些做下人的,自然没有资格去多虑那等层面的事情,叶家府邸几百仆人,兢兢业业,凡是小心谨慎伺候着年会一事,生怕出错。
“你们怎么办事的!?玲珑玉数量少了两对,还不快去处理!”
“灵酒都出窖了没?”
“还有那边,去那么多人作甚,别占着道,要是妨碍到了大人们的过路,我拿你们是问!”
一名面目精明的老者忙的焦头烂额,沉着脸训斥着。
旁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些仆人中,许多都是近些年来入叶家府的,从未有过经验,毕竟不是年年都会举行年会,每逢二十年才有那么一次。
“赵……赵老,大院外有……有人……”
守门的小厮一路急促跑来。
他口中所喊的赵老,也就是仆人中的地位最高者,赵管家,为叶家卖命多年,就算是在叶家人中,也颇为权高望重。
不乏许多叶家嫡系,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赵管家一瞪眼:“不是早就交代过了,任何外人来客,都一律推了!”
小厮连忙道:“小的也说了,可那人死活不愿离去,甚至……甚至还大打出手!”
“什么?!”
砰的一声!
赵管家站起身来,将办事桌拍了个四分五裂,未批、已批的纸张七零八落。
他整张脸顿时阴沉下来,冷哼道:“敢在年会时,来叶家闹事,找死不成!”
周围众人静若寒蝉,谁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赵老的眉头。
“对方来了多少人?”
冷静一想,赵管家只觉得此事有蹊跷。
“仅一人!”
“一人?!”
赵管家皱了皱眉。
敢这般做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善茬,怕是有些棘手。
他稍作沉吟,吩咐道:“去,传护卫……算了,直接让隐卫来见我!”
隐卫?!
小厮脸色微变,对于叶家而言,此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隐卫出动么?
他不禁多嘴一句,又道:“大人,那人自称方牧......”
“方牧?”
赵管家点了点头,猛然转身:“你说什么?!来者是方牧?!”
面对赵老这般神情,小厮有些不知所措。
他诺诺道:“是......那人就是这么说的。”内心的疑惑不解也不敢多问。
“他在这作甚?”
赵管家嘀咕,虽说距离那事已过去一些时日,这个名字已经逐渐被人遗忘,不过对南陵城大小事了如指掌的他而言,仍然挥之不去。
不为别的,单论悟山之行,自家那颗妖星头一次被人压了一头!
不过光凭悟性,算不上什么,此子必然不是叶星雨的敌手。
只是让他费解的是,这个人主动找上门来,究竟所为何事?
“罢了,隐卫就不必惊动了,走,去看看。”
赵管家整理了下衣着,双手背负,不紧不慢朝大院外的方向走去。
还未到,便隐约听到大门口传来阵阵威胁声。
“你现在跪下道歉还来得及,否则......”
“否则什么?”
“赵......赵老?!”
那人回头一看,内心一阵惊疑不定,来的竟不是护卫,怎么把这尊大佛惊动了?!
他连忙上前两步,谄媚笑道:“您怎么来了,让护卫把这小子打断双腿扔出去就行。”
砰!
赵管家一掌将那人拍飞出去,倒在门外吐血不止,面色惨白,满脸惊恐。
“看个门连最基本的待客之礼都没有,进了叶家大院,倒是学会了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忘了自己下人的身份了吗?!”
赵管家冷哼一声,而后冲方牧微微抱拳,赔笑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方公子见谅!”
霎时,两名小厮满脸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赵老,竟是以这等姿态待那青年?!
那分明是下人对待主人或贵客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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