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自雄丽》第十八章 无情明月照人心

    
    “妹子,新收的男宠不错啊!”晋王熊谨笑吟吟地向熊丽走来。
    熊丽闻言得意地笑了笑:“那是一定,寡人的眼光那还用说!”
    “哦哟哟哟哟!看你的样子,就像个挖煤挖发了家的暴发户!”熊谨懒懒地坐在熊丽身边,还故意挤了挤她。
    挖煤挖发了家的,暴、发、户?这一句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皇兄,休要开寡人的玩笑!”熊丽嘴上说着,但依然很开心。
    “妹妹,听说你的新宠是从长姐那挖墙脚挖来的,他……”晋王一脸严肃。
    “他什么?”熊丽看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心里瞬间紧张了一下。
    “他……是处子么?”
    “……”
    见晋王笑弯了眼睛,熊丽气恼不已。
    大齐男子看重贞洁操守,如果是处子,男子胸口无暇,如果成亲,胸前会有一颗红痣,若不贞,这颗痣会变黑。
    “皇兄,你向来放荡不羁,我是不管的,刚听皇兄问得这么直白,我到想看看你还是不是完璧,来来!”说罢,熊丽伸出爪子就要揪晋王的衣领。
    晋王赶紧拦住:“妹妹别闹别闹,大庭广众的。”
    “你也知道大庭广众,还问这种问题!”熊丽甩了个白眼,“何时回来的啊?”
    “五日前。我可真舍不得走啊!南疆风光确实不错,风景美得让人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留在那里;涝涝族的米酒能腻得叫人醉上三天三夜——”晋王自我陶醉得闭上了眼睛,细长的双目在如玉的面庞勾画出两道完美的弧线,“还有那里的美人,流连忘返啊!可是,我向来洁身自好的,这一点,妹妹放心。”
    晋王看熊丽又要“验身”,赶紧收敛了一些些。
    晋王谨,是熊丽同母异父的兄长,生来就是顽劣的性子,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到处跑。剩下的两个月就在京城浪,大齐沿袭上古女尊,可是晋王却偏偏不守此道,或许是在西蛮和东北的月瀛国待过的缘故吧。在大齐来说,他的行为,作为一个男子,是不齿的,怎奈群臣碍于他皇族身份,也只能把他无可奈何,他行事说话向来都很随便,熊丽也并不在意,反倒揶揄他:“看来皇兄很是怀念呢!怎么不留在那里做女婿算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怎奈本王没看够!”晋王笑着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细长,也很是好看。
    “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小心寡人拟一道旨将你随便嫁出去!”熊丽“威胁”道。
    “那……为兄恳请陛下与西蛮议和,结秦晋之好,将为兄送与西蛮,在这里,一辈子对着一个女人,还不如阉了我,正好顶替了胡总管的位子。”晋王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
    胡总管在旁边听了晋王竟然开这种玩笑,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熊丽笑开了花:“胡总管,有人想着你的位子呢?你说,寡人依还是不依呀?”
    “老奴身子骨硬朗着呢!晋王还是别老想着老奴的位子,陛下,您还是为晋王选一个得意的妻主吧!”胡总管忍了笑答道。
    “那本王还是愿意‘远嫁’西蛮!”晋王竟然有些急了。
    熊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皇兄,那赫图有断袖之癖么?不然你嫁去何用?还是寡人为你挑个好人家吧!——寡人看那黎桦就不错啊,年轻有为,长得也颇为好看呢!”熊丽指了指远处那个年轻的蓝衣女子。
    “嘿嘿。我看陛下是看上了他弟弟黎桢吧!”晋王玩味地说,“飞眉入鬓,又是大眼睛,嗯,是妹子喜欢的类型……妹子有了新欢之后愈发开窍了,不似以前那样专一,刚才我瞧见陛下您还看着那弹琴的乐师出神呢!那孩子英……”
    “够了够了,妹妹我说不过你。”熊丽连忙阻止了这个令人头痛的兄长,又话唠又八卦,张着一张花瓣儿似的嘴,怎的说出的话就那么不中听呢?
    大殿依旧热闹,处处透露出繁华太平,熊谨虽和熊丽调笑,目光却总离不开角落里喝闷酒的那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喝那么多干嘛,小阿紫不怕把脸喝成紫猪肝色?多难看……
    喧闹声越来越远,熊凌感觉周围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她回首看看远处灯火通明的昭阳殿,恍恍惚惚,很不真切……那个人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
    寒水雅苑外,冷冷清清的庭院。清冷的月亮挂在天上,孤零零的,犹如这屋子里的人。
    寒清素来喜欢清静,伺候的人并不多,今天无事,他早早遣了小风小颂下去休息,自己腿脚不便,不能到处走动,又睡不着,脚底的伤口虽小,但是很深,天气又冷了,不知又要养到何时……
    忽然门慢慢开了,“谁?”寒清警觉地站起身,脚底一阵疼痛,会是谁……这么晚了不声不响就进来了,难道是她?不会不会,她现在怎会想到我?可是,不是她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寒清忍着痛,满怀欣喜地快步走出内厅——
    “长公主?”寒清诧异不已,“拜见长公主。”
    熊凌将卢寒清的一急一喜一惊尽收眼底,没由来的一阵心疼。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披着一领大氅,若隐若现的锁骨半遮半避,有意无意地挑逗着自己的神经,长长地睫毛在脸上打下浓浓的阴影,似乎有一帘欲说还休的心事。她慢慢走近:“是我,很诧异么?”
    卢寒清觉得熊凌跟自己离得太近了,实在不合礼数,连忙后退了几步,道:“这是后宫,请长公主自重。”
    “怎么?害怕?害怕她撞见孤男寡女,有口难辩?”熊凌不禁有些愠怒,伸手抓住卢寒清的胳膊,直视他的眼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卢寒清吃痛,闷哼了一下,熊凌赶紧松手。
    见熊凌这般,卢寒清愣了一下,连忙转过身:“长公主是专程来羞辱我的么?”
    “你……过得不好吧。”熊凌环视着这间屋子,萧条不已。
    “很好,不劳长公主挂心,请速速离开吧。”卢寒清站立过久,脚下的伤口又开了,疼得很,又痒又疼,他本来就怕疼,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寒清,要是我当初勇敢一些,绝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原来公主殿下是特地来冷嘲热讽的!”卢寒清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只想让这人赶紧离开。
    熊凌依然不动神色,“寒清,”她软软地唤了一声,卢寒清侧过脸疑惑地瞟了熊凌一眼,“我若为帝,一定封你为后,决不食言。我熊凌会在有生之年实现这个诺言。”熊凌将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凌厉的目光里闪烁着无数欲望。
    “呵,多谢长公主抬举!卢寒清无福消受,一愿今生与陛下相守,二愿陛下福寿无疆,国泰民安。”
    “好、好。”熊凌笑得苍白,“怎奈我从来都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哟!长公主在这里会自己的心上人呢!”熊凌和寒清闻言俱是一惊,连忙向门外望去。只见来人一身水蓝色的长袍,踏着窗外的月光,朗朗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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