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级浮屠》25.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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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富林苑的路上和一帮穿着黄色马甲的人擦肩而过，都是年轻的女孩子，珵海闻到了好几种的香水味，淡淡的，清新怡人，一直呼吸困难的鼻子因为这股香味总算是通畅了一点。
    “就是她。”
    “真的假的？我刚才没看到样子，长什么样的？”
    “好看，想也知道啊，那个男人能找的那肯定就是长得好的。”
    “好想看一下啊。”
    “去，别回头，丢脸。”
    珵海知道她们在说她，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有些邻居还会在底下窃窃私语地讨论她是一个被养在这里的外室。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她过去是从来不上心的，听过之后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她却觉得尤为刺耳。
    他的黑色车子在富林苑很显眼，珵海一走进大门口就看到了，以前为了避嫌，他会开比较常见的车来这里，而且隔一段时候他就会换一辆车，后来可能是嫌麻烦了，就一直用他自己的车。就算珵海对车再不懂，可它那个醒目得不能再醒目的标志她也是知道的，七位数，所以走过路过的人会侧目也实在是很正常，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些女孩子说起她的契机了。
    珵海抬头看了看五楼，然后转身往外面走。
    逛街确实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特别是逛商场，几层逛下来天已经晚了，珵海找了一间咖啡馆坐下休息，她很少喝咖啡，所以当服务生问她要什么的时候她连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指了指贴在收银台上面的宣传单张。
    电话是在点单之后打来的，珵海把它扔进包里并且拉上了拉链，可铃声虽然小，走近了还是能听到的，服务生端着咖啡过来的时候很好心地提醒她，“小姐，您的电话响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现在在哪里？”
    她刚按下接通键，连喂都没有说他就发话了，珵海一边用手指扫着包包上面的流苏一边回，“在外面喝东西。”
    “一个人有什么好喝的。”
    “不是。”
    “和朋友一起？”他的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软了下来，顿了顿，接着道，“在什么地方喝呢？”
    “就，一个商场。”
    “要喝到什么时候？有点晚了，我去接你？”
    珵海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实说她现在很累，累得连话都不想开口说，逛了一个下午，腿酸痛得很，脑子就更不用说了，从见到那个平安符开始就一直是混乱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想事情，更别说是应付他了，“不用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你……你先走吧。”
    “这么忙吗？那好吧。”
    珵海这一杯咖啡喝了一个小时有多，她以为她喝不完的，因为味道实在是太苦了，可是结账的时候她还是闭着眼睛全部倒进了嘴巴里。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奢侈了一把坐了出租，浑浑噩噩打着盹的时候司机的声音把她吵醒，“哎呦，这车好，想不到这里也会有这么好的车出入，小姐，你这里住着一个富豪啊。”
    “是啊。”
    做司机的好像都很喜欢攀谈，在珵海回应了一句后他立马就接着问，“你认识他不？”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了！”
    珵海被司机大叔慷慨激昂的表情给逗乐了，问，“有什么重要的？”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认识几个有钱人，那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如果我的朋友中有那么一个稍微有本事的，那我也不用开出租了。”
    “开出租不是也挺好的吗？”
    司机大叔的脸垮了下来，“不好！时间长赚得也不多，特别是我们开晚上的，很危险的。”
    珵海付了钱打开车门，“那你要注意安全了。”
    他是一个浅眠并且有起床气的人，所以珵海在洗簌的时候动作很轻，而这就导致了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澡给洗好，等到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零点，秉着气躺下来，眼睛都还没闭上，腰上便被横过来的手给搂住，她回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你是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
    “有差别吗？反正不论哪个都是你造成的。”
    “哦，那从现在开始我不动了，你好好睡吧。”
    “那可不行，你得补偿我，”文华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她刚刚沐浴过，皮肤上面还留着未吸收完的水汽，他摸起来滑溜溜的有点抓不住，于是就越发用力抚弄，滚烫的唇也从她的脸上一路亲到嘴角。
    “不要，我不舒服。”
    “哪里？”
    “你放开我。”
    文华叼着她的下唇轻轻地咬了两下，感受到她的颤抖后笑喃地褪去了她的衣服，胸，口上面聚集了很多水珠，不知道是出的汗还是刚才没擦干净，文华用手去拂，拢着莹白揉捏，喉间火烧一样干燥，他用力喘了气，然后低头含住另一边。
    珵海闭着的眼睛蓦地睁大，她伸手去推身上的人，“我不舒服，我不想。”
    “不舒服是不是？我来检查一下。”
    低迷的话音刚落，她的双腿就被压制住，他撑起身看了她一会，然后眨眨眼封住了她的嘴巴，身体的力量逐渐被抽去，整个人变得疲乏倦怠，她忍不住蜷了起来，“不要什么呢，连手指都夹得这么紧，小骗子。”文华在她潮热的脸上不住的亲吻，等到她软瘫下来，再也动不了的时候撤出了长指。
    她后悔去喝咖啡了，不适合自己的东西她应该敬而远之，碰都不要去碰一下的，如果她早些时候有这个觉悟那现在也不至于会那么难受，苦涩的味道一直在口腔里散不去，她连张开嘴吸气都不敢张开，偏偏他还不依不饶，箍着她翻来覆去，最难受的时候珵海捂住了自己的脸，由得他吧，就当自己是一条没有知觉的马路，随便他去践踏好了。
    “你要不要泡个澡？泡个澡会睡得好一点。”文华洗过澡后靠在房门口问她，见她没有搭理，以为她是睡着了，于是走过去把她从头包到脚的被子拉开，
    “你……你哭什么？”文华望着从她眼里不停涌出来的泪水问，他有点被吓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而且还哭得这么凶，“珵海？”
    “到底怎么了？你哭什么？”文华木着脸看了她一会，想起什么，轻声地问，“身体真的不舒服吗？”
    珵海避开他伸出来的手，眼泪却还一直在流，文华受不了她这副咬牙闭嘴的模样，嗔怒地说：“你每次都说不舒服，心里不高兴了说不舒服，生理期了说不舒服，每次都用这个借口，我分不清的珵海，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我也不喜欢你总是用这种话搪塞我，我不喜欢，一听到这句话我就来脾气，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老实跟我说，不开心就说不开心，生理期就说生理期，你总不会希望我又把你做进医院吧？”
    “走。”
    文华舔了舔唇，慢慢地走到她跟前，“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你走，”珵海把他的公文包扔到门口，“再也不要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