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室内逃离出到小别院外,浔骊一直被青宫的护卫军和毒霜夜宿红追杀,她一个人边逃离边抵挡护卫军的刀剑,可打完一批又来一批,浔骊又舍不得将这些护卫军都杀掉,只是将他们重重的打伤在地。
眼见着奔向小别院的护卫军越来越多,无奈之下,浔骊只得一个飞身跳离了护卫军的重重包围之下,飞快的朝青宫大殿门口飞奔去。然而身后的护卫军和毒霜夜宿红也依旧没有放弃,紧随浔骊其后,一直在追击着。
越靠近青宫大殿门口,打斗声就越响亮,大殿门口的护卫军闻声后都纷纷的往里赶,还未跑进去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飞出。
夜宿红冲大殿门口的护卫军大喊道:“不要放过她,姬浔骊是谋杀国主之人,把她拿下!”
“是!”
守在门口的金猊火蛎跟赤龙这才知道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是浔骊,三人将目光齐齐投入到浔骊的身上,浔骊回身那一刻,所有护卫军一拥而上,再次将浔骊包围了。
“赤子骊!”火蛎三人都目瞪口呆了。
赤龙一场的激动愤怒,怒吼道:“敢杀我娘亲,我杀了你们!”
仰天长啸一声的赤龙也愤怒了,这个异灵的脾性一旦被激发了也是一发不可收拾,赤龙连同火蛎,金猊都飞上前去环绕在浔骊的身旁,帮助浔骊抵抗青宫的护卫军。
青宫大殿门口的这一场厮杀持续了半柱香时间,半柱香后,护卫军被金猊跟火蛎杀死倒地一大片。
随后,岳凉庭带着千名前垫大军驾马赶来,可当岳凉庭见到浔骊主仆四人的身影之时,他还在远处就勒马停了下来了。
岳凉庭困惑的喃喃自语着:“召令说有人谋杀国主,该不会是骊儿几个吧?”
职责在身的岳凉庭虽然掌控王宫内的十万前殿护卫大军,可他也直接受命于国主,浔逸的召令他也不得不从,而他抓捕的对象是浔骊,这让岳凉庭立即就陷入了难题之中。
岳凉庭带着自己的部下一直在远处观战,迟迟不上前缉拿浔骊,他知道自己不能将浔骊拿下,不管她是不是谋害国主之人,自己把她缉拿了必定会被浔逸冠上死罪了。岳凉庭一直在心里祈祷着:“骊儿,快逃啊!”
身后一个下属问道:“大统领,我们不去缉拿乱贼吗?”
岳凉庭反身回问道:“你觉得骊公主这种至纯至善之人会是乱贼吗?”
“不会是!”岳凉庭的下属低头不语了。
打斗中最后一招,浔骊将身体虚弱的夜宿红踢飞落地,而毒霜更是紧张夜宿红,只顾着抱起夜宿红询问一番了。浔骊主仆四人这才得以脱身。
浔骊叫住赤龙,火蛎和金猊跟随自己飞离了大殿门前,往宫门外跑去了。
岳凉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就在不远处观望着剩余的护卫军一直追赶着着浔骊主仆四人。待他们离去后,岳凉庭才驾马来到了青宫大殿前,此时浔逸也正好跟随行的一堆太监走了出来。
岳凉庭假装慌忙的上前询问道:“国主,你没事吧?”
浔逸愤怒的答复道:“岳统领,人都跑了你怎么才赶过来?”
岳凉庭早就想好了借口来敷衍浔逸,道:“国主,召令下达之时臣可还身处兵部库房清点兵械呢,得到召令就立即赶过来了,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了。”
浔逸焦急得一时也找不出岳凉庭的罪名来了,怒吼道:“那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赶紧去缉拿姬浔骊啊,决不能让她逃脱了!”
“是,国主!”
岳凉庭走后,毒霜又搀扶着夜宿红走到了浔逸的身前。
“国主…”
浔逸望着不能替自己把事情办好的废物心情就变得浮躁不堪,对着毒霜吼道:“废物,把她带回去,看着都碍眼!”
“是,是…”
毒霜窝囊的答复着,可夜宿红却心有不甘,不甘浔逸待自己这么粗暴。但现在的自己完全不能做什么,只觉得腹部疼痛在加深了,毒霜背着夜宿红进入到了青宫大殿内。
浔逸对身后的太监命令道:“传本君召令,命前垫大军四位副统领立即带兵驻守在左右国相跟岳统领的府邸,宫门口那些废物肯定拦不住她的几个近卫,姬浔骊肯定已经安然脱身了,告诉他们一旦发现姬浔骊的踪迹就即刻缉拿。”
“是,国主!”
……
浔骊已经被国主浔逸下了杀令,自是无法留在宫中了,她只能逃离王宫才能逃离浔逸的追杀。
岳凉庭带兵追捕故意在赶去宫门的途中缓慢的行驶,然而他更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随后,他命自己的亲信将领带兵前去追捕,还偷偷的告知他的亲信不可全力缉捕浔骊,能放则放。听懂了岳凉庭的意思后,这名将领就缓缓的领兵赶去宫门截杀浔骊了。
而岳凉庭自己却从另一张宫门走了出去,他出宫迅速的感到了左国相李岚芬的府中了。
碰巧李岚芬早朝后从王宫回府还未踏入府门内,跟随从还在门口之时,突闻见身后有紧促的马蹄声,李岚芬停住脚步转身回望,是岳凉庭朝自己府上奔袭而来。
“凉庭?”李岚芬困惑的自言着!
岳凉庭到达了左国相府门前后,匆匆跳下马奔赴到李岚芬的身前。气急败坏的对李岚芬说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岚芬还什么都没听说,一头雾水,反问道:“这么匆匆忙忙的赶来,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骊儿被浔逸当做谋害他的乱贼在缉捕,已经下了杀令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接到了召令缉拿乱贼,等我一赶到青宫才知道这乱贼就是骊儿主仆四人。现在我让自己的亲信在放水追捕,我就跑过来跟你商量了。”
“那长公主呢?她去哪了?”
“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去德阳殿,不过听说她前几个晚上把怡心苑给摧毁了,具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先不扯这些了,我们冷静来分析一下。赤子骊被当做乱贼她就会逃出王宫了,那她逃出来以后会去哪里呢?”
岳凉庭沉静下来思虑一下后,突然说道:“会去澹台府找诸鸢和澹台淳!”
“对,很有可能!想必诸鸢跟小淳也不知道赤子骊出事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澹台府吧!”
“好!”
岳凉庭跟李岚芬情急之下,又驾马飞速的往澹台府里赶了。
澹台府。
诸鸢和澹台淳兴致勃勃的走出议事厅还准备去生产坊间找浔骊聚聚了,才刚一走到大院内就有家奴急匆匆的走进禀报。
“二位少主人,不好了!”
澹台淳不满答道:“老子还没出门就说不好了,你出门遇到鬼了?”
“不是啊,公子,咱们府邸被前垫大军两位副统领给带兵包围了!”
诸鸢和澹台淳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诸鸢说道:“咱们犯了什么大罪了?怎么劳驾王宫里的护卫军都出动了?”
“这一定是姬浔逸那混小子在作祟,走,出去问个明白去。”
“嗯!”
两人匆匆往府门外走去,府门外的一片大街被前殿大军给围得水泄不通,见此情形,诸鸢和澹台淳都气愤极了。两人走到一个副统领面前,澹台淳凶怒道:“喂,我说周副统领,你们疯了吧?为什么带兵围堵我府邸了?”
这位副统领生性有些傲慢,他抠了抠自己的胡须,答复道:“将军,我们是奉命行事而已,烦请二位将军配合配合才行!”
诸鸢愤愤问道:“我们问你的是为什么要带兵包围我们的府邸?你让我们配合你什么?”
“啊,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几个时辰内,姬浔骊在青宫谋刺国主,国主已经下了杀令了,这会儿她和她的几个近卫恐怕都已逃离王宫了,国主预测她一出逃就会来找你们跟左国相,所以就命我们几个副统领带兵包围左右国相府了。”
诸鸢大惊失色,澹台淳更是心急如焚,两人听着都感到手足无措,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他们知道浔骊不可能会这么冲动,也不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所以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见着这么多人围堵了澹台府,看来杀令是下达了,内心对浔骊都很是担忧。
澹台淳有些不解气,站在副统领身旁足足比他高了一个脑袋,澹台淳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副统领的后脑勺,怒斥道:“姬浔骊是你叫的吗?她是公主,没上没下的狗奴才,什么玩意啊你!”
副统领愤怒的瞪着澹台淳,澹台淳还一个劲的打着副统领的后脑勺边说道:“瞪什么瞪啊?想杀了我?你来啊!”
周副统领愤恨的一把推开澹台淳的手,怒火冲天的反驳道:“澹台淳,你不要太过分了!姬浔骊现在是个逃犯了,还妄想本统领称呼她一生公主,我呸!”
澹台淳撩起臂袖就准备收拾这个周副统领,可被诸鸢给拦下了,诸鸢劝诫道:“小淳,别闹了,我们先回去再议!”
气急之下,澹台淳只得跟着诸鸢又往府内走去,才转身就见岳凉庭和李岚芬驾马而来。同样是闻见马蹄声后回头的诸鸢和澹台淳见到李岚芬跟岳凉庭同时赶来,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浔骊有难之事也基本落实了。
李岚芬和岳凉庭到达后见到前垫护卫军将澹台府包围,心里也有了一种不祥之感,勒马走下走向诸鸢二人。
副统领施礼拱手道:“大统领,左国相!”
岳凉庭镇定的问道:“你们不是追捕骊公主去了吗?怎么带着大军来这儿了?”
“回大统领,我们也是接到了国主的召令才上这来了。”
岳凉庭和李岚芬对视着,他们心里几乎懂得了浔逸的心思,果然和他们猜想的一样,浔骊逃离后一定回来找诸鸢和澹台淳,所以他抢先一步派兵在这守株待兔来了。
岳凉庭对副统领说道:“本统领知道了,你们在这好好守着,我与左国相有军务找两位少将军谈谈,这儿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入内来告知本统领。”
“是,大统领!”
忽悠了副统领后,四人就往澹台府内走去了。
澹台府议事厅内。走进的四人个个都愁眉不展。
诸鸢对岳凉庭询问道:“岳统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骊儿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总觉得骊儿这次一定有大难了!”
诸鸢和澹台淳都快急疯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一定得去找她!”
“等一下…”
两人才刚一转身就被李岚芬给拦住。
“你们别冲动,外头守了那么多前垫大军都是为了赤子骊而来,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去找她外头的人马不都跟着你们去了吗?”
“那你有什么办法你就快说啊岚芬!”澹台淳越发的着急。
岳凉庭抢说道:“我们也没有头绪,更没有办法,我们都不在王宫内,可浔樾她在王宫,赤子骊出事都两三个时辰了,她始终还没有路面,这事有点蹊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入宫问找她问清楚。”
李岚芬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感慨道:“下完早朝后离宫之时,我从西门出来在德阳殿附近就偶遇浔樾和赤子骊,但相隔偏远,我就没有上去找她们了,看她们主仆几人脚步匆忙似乎要赶去哪里,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没有迎上去跟她们照个面了!”
“她们既然是在一起,那为什么不见浔樾却只见骊儿被追杀呢?”诸鸢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也想不明白,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把这件事弄清楚。澹台府被重兵包围,我想我的府邸跟凉庭你的府邸可能也被重兵看守了,浔逸只会觉得我们才是浔骊的依靠,他的想法固然没错,怕就怕赤子骊真的找上我们了,凉庭,你现在是奉命缉捕赤子骊的人,你赶紧跟我们撇开,边追捕边找寻赤子骊,落在你的手上总比落在那四个副统领手上好,跟浔樾会面的事就交给我们,没有找到赤子骊之前你都不要私下约见我们,免得军中有耳目告知浔逸让他起疑心了!”
“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离开搜寻骊儿的下落,不论我们谁先有她的消息都想办法来通知对方。”
“好!”李岚芬和诸鸢澹台淳三人信誓旦旦的答复着岳凉庭后,岳凉庭就离开了澹台府,带领自己的部下开始满城的搜捕浔骊。
而李岚芬和诸鸢,澹台淳三人却赶往王宫的途中……
宫门口一片狼藉,伤兵滚了一地!
这都是赤龙和火蛎金猊的杰作,她们三人为了保护浔骊出逃大开杀戒,因此宫门口倒了一片伤兵,而浔骊主仆四人也已顺利的逃出王宫大门去了,只是身后还跟了杀不尽的前垫护卫军。
碰巧浔汌和浔鄯姐妹二人驾马出宫,赶去宫外生产坊间监工,忙活商队之事,一到宫门口,看到宫门口异常的死伤一片,活着的人在抬动着地上的伤兵,二人急忙勒马停了下来奔跑至宫门口。
浔汌随意抓住了一个护卫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护卫军拱手施礼道:“汌公主,鄯公主,骊公主谋逆被国主下杀令已经逃离王宫了,这儿的伤兵死士都是她的近卫所为。”
这一消息有如击碎了两人的心魂,浔汌放开了护卫军,迷惑的自言道:“谋逆?早晨樾姐姐跟骊儿不是才说过她们去青宫见父君和溏妃娘娘吗?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谋逆的罪犯了呢?”
“汌姐姐,这想都不用想是咱们那个好弟弟在陷害骊儿,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她们!”
浔汌怒斥道:“姬浔逸这个王八蛋,他要再敢伤害我的姐妹我就跟他同归于尽了我!”
浔汌愤怒不堪,回身欲上马去找浔逸算账,浔鄯一个劲的追在后面跑,边问着:“汌姐姐,你去哪?”
“去长恭殿找那王八蛋,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浔鄯越身站在浔汌身前,阻拦着,说道:“你别冲动了,你这个样子去找浔逸接下来你就成了谋逆的罪犯了,他是国主,不是太子了,他手中握着绥服人的生杀大权,我们惹不起他了!”
自从浔昭和浔郁死在了浔逸的手上,浔鄯就有些畏惧浔逸了。
浔汌却不以为然,她推开了浔鄯的手,念道:“你畏惧他我可不怕他,不管他是国主还是太子,他都是和我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一定要弄清楚!”
“那我在这等你吧!”
“好!”
浔汌上了马,掉头又往宫里跑去了。
长恭殿议事大厅内。
浔汌迈着粗矿的步伐,没等门外的太监禀报就闯了进来了。
“国主,国主,嫡公主硬是要闯进来见您,奴才拦都拦不住啊”
上座的浔逸在勤勉的阅览奏章,他抬着眼睛瞪着浔汌,浔汌看浔逸的眼神也一样豹头环眼。
“姬浔逸,你为什么对骊儿下杀令?”
横眉瞪目的浔逸变得杀气腾腾了,他合起了手中的奏章扔在身前桌几,一个飞身到下方一手紧紧的掐住浔汌的脖子,就像浔樾待他这般。浔汌被浔逸掐的也是满脸胀红,无法喘息,双手使劲的掰着浔逸的手。
“本君警告过你们多次了,让你们懂点礼仪,本君客气点,屡教不改,还对本君大呼小喝的,本君就只能拧断你的脖子了。”
浔逸念叨完后另一只手又掐了上去,他双手紧紧的捏住了浔汌的脖子,无论浔汌如何掰他的手都始终掰不开。
太国后伏怜闻讯赶来长恭殿准备向浔逸了解些情况,伏怜刚一走入厅内就见浔逸在横眉冷目的要掐死浔汌了,吓得伏怜赶忙上前制止。
“住手,住手,浔逸,住手!”
浔逸咬牙切齿,双手丝毫未松动。伏怜使劲的掰着他的手,含泪呼喊道:“放开,你给哀家放开!”
掰了半天,眼看着浔汌就要断气了,可浔逸依旧凶残,伏怜无奈,只得用自己的牙齿去咬浔逸的手腕。终于,浔逸忍受不了伏怜的胡搅蛮缠松开了浔汌,将浔汌一把推到了地上,浔逸不能动手打伏怜,被伏怜咬得手背见了血迹他也只能忍着痛,尽管拳头抓得吱吱的响,他都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从浔逸的魔掌下逃脱的浔汌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了,她躺在地上使劲的呼吸着空气,血红的脸颊慢慢的缓和了过来。
伏怜在浔郁死后就格外的心疼浔汌这个唯一的女儿了,当她看到浔逸要杀她的时候,伏怜特别害怕浔汌也离开了自己,伏怜匍付到浔汌的身旁,慰问道:“汌儿,你没事吧?”
浔汌含泪望着伏怜,可她一看到伏怜就想起了浔郁的死,她始终还是无法原谅伏怜,因此她没有理会伏怜,站起后又走到浔逸面前跟他辩驳着。
“为什么要对骊儿下杀令?”
“她谋逆,她跟姬浔樾想谋杀本君!”
“谋杀你?以樾姐姐的功夫她想杀你你还有命活着吗?”
浔逸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了浔汌的脸上,怒斥道:“你这个贱人,自小就吃里扒外,你还敢口口声声的帮着姬浔樾和姬浔骊说话?本君劝你最好是不要再挑战本君的底线了,不然就是母后拦着本君也对你照杀不误。”
伏怜起身将浔汌拦在了身后,张开双臂,像一只雄鹰呵护雏鹰那样阻挡着外界的伤害。
“为什么你们姐弟一见面就有道不尽的仇恨?不许你伤害哀家的嫡公主,浔逸,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杀害哀家的嫡公主了!”
“母后,是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要跟我们对着来,你还护着她?”
“哀家不管那么多,总之你杀汌儿就是杀你母后。”
浔逸鸷狠狼戾,气的面目狰狞。
伏怜转身劝诫着浔汌,道:“汌儿,你快走,别为了外人再来激怒浔逸了,母后真的好害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你就被她给杀了!”
浔汌也鹰瞵鹗视的望着浔逸,低声问道:“樾姐姐是不是也被你下杀令了?”
“她好的很,本君暂时不会杀她,只是她中了本君身边谋士的针毒,难免会受些苦难了!姬浔骊不在了,你和姬浔鄯是唯一能在生产坊间疏通的人,以后你就代替姬浔骊的位子当好官商的大掌柜便可。”
浔汌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的道出一句“姬浔逸,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随后,她就疯狂的跑着离开了长恭殿了
“汌儿,汌儿!”
浔汌再也不会怜惜伏怜的半点思亲之情了,她觉得姬浔逸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伏怜娇惯宠溺出来的,任凭伏怜呼喊,浔汌始终没有回头。
伏怜又被自己的女儿深深的伤透了心了,也无论她再如何袒护浔汌,她也注定挽不回两位嫡公主的心了。满心伤痛的
“母后,您别哭了,为了这个不孝女值得吗?”
伏怜心里又联想到了浔樾和浔骊,若不是她们的存在,她的两个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伏怜对浔逸问道:“杀了姬浔樾跟姬浔骊,杀了她们就天下太平了!”
“母后,杀她们是迟早的事,只是逸儿现在对姬浔樾还有一番打算,不能立马结束了她的性命,至于姬浔骊,只要抓到了她,她就死定了!”
伏怜这才放心的离开了长恭殿。
过去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浔鄯在宫门口脚步徘徊着,她一直在等候着浔汌的归来,等来等去浔汌没赶来,她的心上人诸鸢和澹台淳李岚芬倒是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此时宫门口已经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伤者死者都已清理完毕。
李岚芬和诸鸢,澹台淳三人入宫之时,发觉宫门口守卫稀薄,而地面却血渍到处可见,只有七八个太监在擦拭着地面的血渍。他们都知道:这儿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打斗。诸鸢眉目横怒,心里担心极了,生怕浔骊在这次打斗中受到丁点的伤害。
“诸鸢哥哥,小淳哥哥,岚芬国相!”浔鄯见到三人就迎上前呼喊着。
诸鸢三人见到浔鄯后都走下了马。
“鄯公主?你怎么一个人在宫门口啊?”
浔鄯答复着李岚芬的话:“我在这等汌姐姐呢,你们呢?是为了骊儿的事入宫的吗?”
诸鸢急迫的答复询问道:“是啊,你们也知道了?那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头绪吗?”
“我,我不知道,但浔汌姐姐去长恭殿找浔逸问清楚去了,等她回来就清楚了!”
“那好,我们陪你在这一块等她!”
四人在宫门口等了没多久后,浔汌果真驾马朝宫门口走来了,看她坐在马背上的头往下垂,神情显得失落极了,诸鸢第一个跑了上去。
“浔汌!”
浔汌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前方,只见诸鸢和李岚芬,澹台淳还有浔鄯都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浔汌失魂落魄的红着眼睛,不慌不忙的走下了马。
“浔汌,你跟浔逸问到什么消息了?”
诸鸢才一发问,浔汌的眼眶顿时又被泪水淹没了,她忧伤的答道:“对不起,我没有问清楚事情的经过,我只知道浔逸这个畜生已经对骊儿下了杀令,而且樾姐姐也已经落入他的手上了!”
“什么?”诸鸢和澹台淳,李岚芬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珠,他们都不敢相信浔樾都落在了浔逸的手上了。
李岚芬迫切的问道:“汌公主,你说的这事可是事实?长公主真的被浔逸给拿下了吗?”
“虽然我没有见到樾姐姐,但是浔逸的口气说明樾姐姐已经落在了他手上了,他说过暂时不会杀樾姐姐,不知道他还想从樾姐姐手上得到什么东西!”
“希望不是号令天狼军的狼符才好!”澹台淳显少忧郁的念道。
“浔逸应该对狼符还不太知情,不过对城外的天狼军一定有所了解了。”诸鸢担心的说道:“我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画面,会不会是浔樾跟浔骊去找浔逸要面见老国主跟溏妃娘娘,然后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没有谈拢,然后就发生了打斗,所以浔逸就给她们姐妹俩冠上了谋刺和谋逆的罪名,而浔樾肯定是为了救想骊儿才失手被捕,不然以浔樾的功夫怎么可能她被抓到而骊儿却逃脱了呢?”
李岚芬答复道:“你分析的有道理,王宫也不算白来一趟了,现在我们知道了浔樾的处境,所有的事情只有等赤子骊出现才能真相大白了。汌公主,鄯公主,赤子骊估计不能回宫了,你们先不要跟浔逸再起什么冲突了,只管好好稳住朝廷的商队和坊间的上工之人,等有了赤子骊的消息我们会告知你们的。”
浔汌生气的说道:“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还要管商队和坊间的事,商队挣来的所有钱财不都纳入国库了吗?这不都是好了他姬浔逸一个人吗?我们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呢?”
诸鸢劝慰道:“浔汌,不要这么极端的想事情,商队和所有的坊间都是骊儿一手建造出来的,那就是她的王国,她的心血,你们得替她守住。商队和坊间缴纳入国库的钱财也不全然是为浔逸,钱财是振兴国家的基本,这也是为百姓造福啊!”
“我知道了,我跟浔鄯会牢牢盯住商队和生产坊间的,可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代替骊儿了,因为别国所有的交易都是跟骊儿签订的!”
“全力以赴就好了!”李岚芬说道:“诸鸢,小淳,现在我们的府邸都被浔逸派人盯上了,赤子骊就是找到我们府上去了也必定见不到我们,该想个两全的办法,既能摆脱府外的前垫大军不让他们有所察觉又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赤子骊,这样我们才能知道该怎么帮她!”
诸鸢思虑了一会后,向浔汌跟浔鄯问道:“浔樾被抓,那金猊跟火蛎,赤龙是不是都在骊儿的身边呢?”
“应该是,她们早朝后一块离开的德阳殿。”
“有她们三个在我就放心了,骊儿不用出面,大可派她们三个出动就能给我们任何一个传递她的消息了,估计王宫内的前垫护卫军除了岳统领,没有谁打得过她们三个了,就是不出手,护卫军连她们三个的脚步都追不上。”
听到诸鸢这么一分析,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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