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薛慕南这话落下,蕊安长公主的脸色可见的白了。
她张牙舞爪的冲薛慕南怒吼:
“你说什么东西你!”
“你这在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薛慕南轻笑一声:“蕊安长公主这话说的,这不是之前你的好儿子自己说的吗?”
“小子言论,胡说八道也是有的。”
蕊安长公主这话岂止是骂自己的儿子,更是连薛慕南都一起骂进去了。
说薛慕南乱说,让众人不要信他的。
不等宜阳长公主开口,宁灼灼笑了。
她一只手摸着肚子,道:
“蕊安长公主当真是厉害啊,这好话坏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
“可叫我们这些人从哪里开始说才好?”宁灼灼说到这里,正要说下一句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薛长曜的声音:
“既然蕊安长公主这么不知道好歹,那就没必要听了。”
“事情不是很简单了吗?”
薛长曜收到徐寻的消息,那可是吓得不轻,赶紧的过来了。
他是知道蕊安长公主府不安好心,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来对付灼灼!
薛长曜这一路上过来,都不知道在心里把蕊安长公主跟薛子福这母子两个人刀了多少遍!
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才解恨。
宁灼灼看见薛长曜的时候,男人已经把她小心的往怀里带了。
“你不是说今日不来的吗?”
宁灼灼这话一出口,蕊安长公主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她还以为是宁灼灼这个小贱人运气好逃过一劫,然而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她被这个小贱人摆了一道!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要是跳出来没脑子的说这些话,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况且这件事情一旦坐实,整个蕊安长公主府都得跟着倒霉!
思定,蕊安长公主道:
“我、我这也是被气糊涂了。”
众人看着这立刻变脸的蕊安长公主,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真是好笑。
之前可是你蕊安长公主抵死不承认的,现在这太子爷来了,就说自己气糊涂了?
得,这是把在场的人当傻子呢。
当下就有脾气暴的跳出来把事情说了个明白,蕊安长公主看着薛长曜那越来越黑的脸色,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同时心里更恨宁灼灼了。
要不是宁灼灼这个小贱人,她儿子也就不会丢这么大的丑!
随后她就听见薛长曜道:
“薛子福意图谋害太子妃跟未出世的皇孙,直接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蕊安长公主顿时尖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挡在了还没有完全醒的薛子福跟前:
“不行!”
“这四十大板,我儿子一定会没命的!”
薛长曜握住宁灼灼的手,一字一句的对蕊安长公主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在设计陷害灼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旦真的叫你们得逞了,灼灼又会如何?”
薛长曜说到这里,怒气更甚:
“到时候本殿就提了长剑,把你们母子两个人绑起来,一刀一刀的给凌迟了!”
薛长曜目光森冷,语气嗜血。
蕊安长公主抖如筛糠,大喊不能过来!
然而这暗卫是听从薛长曜的命令的,随后立刻就有人强制性把蕊安长公主拉开,随后蕊安长公主尖叫道:
“不行!你不能这样!”
“我、我曾经救过陛下的性命!你让开!”
“你们都给我让开!”
“我要见陛下!”
看着状若癫狂的蕊安长公主,薛长曜下意识挡住了宁灼灼,唯恐这个疯子女人突然暴起伤人。
“薛长曜!我可是救了陛下的命!”
“我现在没了夫婿,不能没了儿子!”
“你这是想要陷陛下于不仁不义吗!”
宁灼灼在薛长曜的身后,就算是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却也知道他有多生气。
生气到握住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宁灼灼不由得伸出来另一只手拍拍男人的后背——每次她心情不好,这男人总会拍拍她后背。
就在这气氛僵硬的时候,有太监拿了一道旨意来。
说是让薛长曜念的。
宁灼灼听了半晌,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大概意思是就是说这一次昭肃帝可以救下薛子福,但是这也代表他对蕊安长公主仁至义尽。
换句话来说,以后蕊安长公主还想要借救命之恩来要挟,那是不能了。
那就是蕊安长公主自己不占理了。
蕊安长公主又不是白痴,当然听出来了这道旨意。
她颤抖着叩首谢恩,从薛长曜手里接过圣旨。
此间闹剧算是已经就此落幕。
宁灼灼也跟着放松下来,被薛长曜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薛长曜:小傻子,挺了个大肚子站那么久,也不知道累,也不知道喊一句脚疼。
薛长曜:当真是叫他心疼。
薛长曜抱着宁灼灼很快就出了蕊安长公主府,抱着她上了马车。
宁灼灼刚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随后就听见薛长曜道:
“我们先去宫里。”
“宫里?”
宁灼灼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明白。
“你的意思是,父皇要见我?”
薛长曜点点头,随后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是啊。”
宁灼灼下意识的眯了眼:“可是我今天的事情不妥?”
薛长曜也不清楚:“等到了再说吧。”
“再说了,你有身子,父皇除非是不想看见母后了才会想着责罚你。”
“你这话说的。”宁灼灼顿了顿,补充道:
“搞得我好像有了身孕就作威作福了。”
薛长曜低头亲亲她的脸,嗓音有几分低哑:
“谁说的。”
“你本来就可以作威作福。”
宁灼灼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外头的兰芷开口说皇宫到了,薛长曜方才先下来,随后搀扶宁灼灼。
本来薛长曜还想抱着她进去的,被宁灼灼拒绝了。
宁灼灼:她只是怀个孕,又不是断手断脚。
这个人真的是……
不过宁灼灼也没有机会走进去了,因为昭肃帝早就派了马车来接应宁灼灼和薛长曜。
坐在马车里头,薛长曜不由得感慨一句:
“父皇这是心疼灼灼。”
“不然我连马车都没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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