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您就别打马虎眼了!如果您不知道甜甜的身世,会一连几天都我的小店吃饭?还有,今天还会无缘无故地让甜甜来给夫人看病?”
见萧瑀还要狡辩,林天昊急忙抢先:“甜甜都已经跟我说了,夫人身体好得很,你们所说的那些症状都是糊弄人的。您真以为甜甜是三脚猫的土郎中啊,现在就连我师父都对她赞赏有佳,她在行医方面就是个天才。”
萧瑀沉默了。
林天昊可不能沉默,唐甜甜的身份不搞清楚,不仅林天昊自己心里会有一个疙瘩,对于唐甜甜自身的健康也不利。这是一块心病,那必须要根除。
“宋国公,讲真,我真不是来跟你们攀亲的,我林天昊也不需要!”
说到这里,林天昊豁然起身,目光直直地盯着萧瑀。
“几月前,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是甜甜起早贪黑地照顾我,如果没有他,我已经去见阎王了。”
“请您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只是想知道,甜甜的父母是否还健在,若是在,能否告诉我,他们是谁?我只想让甜甜知道,她不是一个孤儿,只是想让她每天多一些笑容,而不是在灿烂的笑容之下,还隐藏着一些忧郁和惆怅。”
萧瑀终于长长一叹,正视林天昊。
“她的身份很特殊。”
“有多少特殊?”
萧瑀想了想说:“这个老夫不能说,因为涉及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过,老夫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她的父母健在。除此之外,就要靠你自己去猜想,去寻觅了。”
说完,萧瑀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从萧瑀的话里林天昊似乎听出了一丝丝端倪。
他本来还以为唐甜甜的父母是应该是萧瑀的私生子、或者侄子之类,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唐甜甜是萧瑀的亲戚。
林天昊对萧瑀了解的不多,接下来应仔细调查萧瑀的兄弟姐妹,当然还有哪位居住在“萧府”里,深入简出的萧美娘。
三天后。
“你说什么!萧美娘竟然是前朝皇后!?”
小武急忙伸手捂住林天昊的嘴,小声说:“姐夫,你不要命啦?这种事可不能大声嚷嚷!”
林天昊一把扯开小武的手,死死地盯着他问:“你确定?”
小武的头点了又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勒个去。”林天昊伸手捂着额头,不断地原地踏步,“萧美娘竟然是杨广的皇后,那甜甜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林天昊又走了几步,突然身体一顿,一把扯过小武的肩头,对着他说:“小白,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别说甜甜,就连你姐也不说。”
“姐夫,你放心吧,我嘴巴严实着呢。”
“嗯。”
林天昊就是以为清楚小武的性子,才让他去做,这个小舅子尽管没读过书,但脑子十分活络,做事情很有分寸,他和一醉阁的掌柜“祁高杰”,算是林天昊现在的得力助手。
想了想,林天昊又说:“小武,你再去打听一下,前朝皇帝一共有几个儿女,特别是萧皇后生的。”
“好。”
待小武离开之后,林天昊则是独自一人坐在一醉阁院里沉思。
他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随意地写着、划着。
首先,唐甜甜与萧美娘长相肯定很像,不然萧美娘的管家在看到唐甜甜的时候,不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天上门诊治的时候,林天昊就感觉萧府里的仆从都十分古怪,个个年纪大不说,其中男人就感觉跟宫里的太监一样,而现在知道萧美娘是前朝皇后,那这一点就能够说得通了。
只不过,萧美娘既然是前朝皇后,为什么还会现在这样的待遇?
萧美娘是萧瑀的姐姐,他们两人住得近好理解,可是为什么四周那些高门大户给人一种将萧美娘保护起来的感觉?
究竟是谁在暗中保护萧美娘?
另外,还有一点让林天昊十分不解的是,既然唐甜甜的生父母是皇族,那为什么会将唐甜甜放在一个普通人的家里,而不是交给萧美娘,或者萧瑀呢?
萧瑀家里有几个妻妾,随便整一个,说唐甜甜是自己的孩子不就行了?
而之所以寻找杨广和萧美娘的孩子,主要是林天昊是见过杨妃的。
杨妃,是李世民的四妃之一,同时她也是杨广的女儿。至于她的生母是谁,林天昊估计应该是萧美娘。女儿像母亲很正常,孙女像祖母这叫返祖现象,也是有的。
因此,他认为唐甜甜的父亲有可能是杨广的儿子。
就算不是,至少是萧美娘的孩子。毕竟萧美娘服侍过的男人可不知杨广,隋朝灭亡之后,萧美娘处境凄凉,服侍过很多个男人,而且个个都是帝王级别的人物,更是几经兜转,最终才回到长安。
一个女人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过啊。
只不过,这个结在找到唐甜甜的亲生父母之前,估计解不开。
摇了摇头,既然想不通,暂时就不去想,眼下这个问题还是抛开先,林天昊现在最为需要的,是突破《皇血霸王经》的第一道门。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早上起来街道上的雪都已经到了膝盖的厚度。
这样的天气,一般人都会缩在家里不出去。
林天昊有真气暖身、御寒,倒是不用担心外边这些冰寒。
长安城街道上的雪自然是有专人清理,不过出了城就不一样了。
大路上,到处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由于出入的人比较多,这道路中央倒是被人踩出了一条道来。
酒坊的位置在长安城东郊的程家村,这个地方的人大部分都姓程,他们很多都来自济州,也就是山东一带,虽然跟程咬金不沾边,但毕竟都姓程,所以都统一住在这里,彼此之间都好有个照应。
从大路拐入程家村的小道就不那么好走了,林天昊更是发现有些位置的雪竟然到了他的腰间!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前边就出现了一个占地两亩左右的作坊。
林天昊进作坊的时候,发现十几个工人都在院子里,他们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大冷天不去房间里工作,在这院子里吃西北风啊?”
林天昊一开口,立即有人说:“东家来了,把这小子交给东家!”
说着,工人们相继让开,原来他们围着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这年轻人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很单薄,他也不说话,只是蜷缩着身体,看上是被冻坏了。
只是第一眼,林天昊就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有些意思。
在听林天昊是这里东家的时候,年轻人就直直地看着林天昊,他并没有躲闪林天昊的视线,眼眸之中泛着微微的光芒。
“东家,这小子偷我们的酒。”
“我没偷!”
酒坊的负责人刚开口,那本来看起来蔫歪歪的年轻人突然暴发出一句,显得十分激动。
“还嘴硬!你不偷酒,来我们酒坊干嘛,难道只是进来闻闻酒香而已?”
“我被歹人劫了道,身上的衣物和钱财都没了……昨夜雪太大,我迷迷糊糊地就到了这边……你们这酒坊里烧着一个很大的炉子,我就躲在炉子后头取暖。”
年轻人尽管脸色苍白,但在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如果我真的要偷酒,哪里还会待在这里?再说,你们见过哪个蠢贼会穿成我这样来偷东西?”
林天昊笑着点点头:“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他走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年轻人披上。
这大衣是林天昊出门的时候,王思思从小武身上顺的,尽管知道自家男人不怕严寒,但身为女人,总是担心男人会着凉,毕竟有备无患。
“东、东家,他……”酒坊的负责人面色诧异地看着林天昊。
林天昊摆了摆手,笑着说:“他刚才所得没错,不过,大家伙也是为了这酒坊好,心意我都领了。这大冷天的,大家伙上工都不容易,今天下工的时候,每人领两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话一出,十来人纷纷欢呼,欢天喜地地去干活了。
酒坊负责人也是笑嘻嘻的,自从跟了林天昊,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钱小道为人大方,而且待人都很客气,因此倒没人敢在这里做小动作,个个都是尽心尽力。
待众人离开,林天昊带着年轻人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所谓的办公室,就是一个四平房的小房间。就在酿酒车间旁边,而且这里还开着一个很大的窗户,能够让浓郁的酒气飘散进来。
林天昊搬来凳子,让年轻人坐下。
年轻人显然是第一次见到凳子,不由得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凳子,用来坐的。有了它,随时随地都可以休息。”
“好主意啊,这谁造的?”
林天昊伸手指了指自己,咧嘴一笑:“我的想法,找了一个老木匠,三两下就捣鼓出来了。”
带年轻人坐下,林天昊开门见山地问:“我叫林天昊,是这家酒坊的东家,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狄,名仁杰,字怀英,并州人士。”
“啥玩意儿!?”
林天昊豁然起身!
我靠!狄仁杰!?
林天昊抓了抓头,他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狄仁杰这个时候已经出生了?
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小伙?
还有这长相,感觉有点像元芳啊,白白净净、小帅哥一枚。
狄仁杰不明白林天昊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夸张,他当即站起身,对着林天昊抱拳问:“阁下为何如此惊讶?”
“没啥,没啥,就是你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而已,感觉在哪听过。”
“在下这是第一次来长安,除了有一个同窗在长安,就再无任何亲人,阁下从何人口中得知在下?”
“呃……你刚才说按个同窗叫啥名?”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林天昊想岔开话题。
“他叫祁高杰,与在下同窗数年,我们约定好一同参加明年春考。
林天昊抓了抓头,又抓了抓耳朵,他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一样,以为这也太巧合了一下。
当下又问:“你刚才说那个同窗叫啥名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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