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绝听说唐文远要见自己和玉环,还让她们两个人先沐浴一番,心里面十分忐忑。
该来的总归要来了。
这里是皇宫,他是皇上,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能怎么办?认命吧。
于是秦清绝带着玉环沐浴更衣之后,来到唐文远寝宫。
唐文远坐在大堂之上,小狗子他们面前站着,桌子上放着七根医用注射器。
“都到了……朕问你们件事,你们知道天花吗?”
几个人都是一怔,没想到唐文远忽然会问起这个。
天花在文朝前前前前几个朝代就已经开始流行肆虐,一直到文朝,大夫们也拿天花束手无策。即便是文朝现在,其他地方仍然有天花病毒在传播,长安城倒是也有几例天花病人,都被隔离起来,等待死亡。
在古代得了天花,就等于得了绝症,人们几乎已经达到了谈花色变的地步。
“陛下,天花这种病无药可医。不知陛下为何问起这种病?”秦清绝读的书不少,医术也少有涉猎,自然是清楚天花的。
“正是无药可医,所以才要提前预防。朕今天喊你们过来,是给你们打针的。”
“打针?”
“对,打针,打了这种针以后,日后即便是接触到天花病人,也不会被传染,狗蛋你先来吧。”
“卑职领命。”
唐文远先拿起针管,抽取了天花疫苗,而后将自己的袖子挽起,一直挽到肱三头肌露出来。
而后用棉签在胳膊上消毒,拿着针头就扎了上去。整个打针过程,只有几秒钟。
不过秦清绝和穆如意他们看的是心惊肉跳,那可是针啊,往胳膊上扎,疼吗?
“狗蛋,过来,站朕面前。”
狗蛋自然是不怕的,别说针扎胳膊上了,就算是刀砍在他胳膊上,他也能面不改色。
“袖子挽起来,像我刚刚那样。”
狗蛋按吩咐将袖子挽起来。
唐文远便为狗蛋接种了天花疫苗。
接种完以后,小狗子小声问,“疼吗?”
狗蛋摇摇头,“不疼啊,没感觉。”
然后是狗剩,狗剩同样是说不疼,没感觉,真要说疼的话,就像是被蚂蚁夹了一下一样。
小狗子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他本身就缺乏雄激素,胆子小嘛。
轮到小狗子时,小狗子还是很忐忑的,怯生生的问,“陛下,疼……疼吗?”
“疼什么疼,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疼?赶紧把袖子挽起来。”
小狗子只好挽起袖子。
唐文远拿着面前给小狗子胳膊消毒,感觉到一阵凉意,小狗子吓的叫了一声。
“喊什么喊,我这还没扎呢。狗子,朕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吃东西了?”
“啊?没有啊陛下……”
小狗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唐文远一针扎了下去,迅速打完疫苗。
本想着靠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来缓解小狗子的紧张,结果小狗子还是哭了。
唐文远很无奈,“行了行了,你们三个先下去吧,狗蛋狗剩,带小狗子去御膳房想吃吃什么,抚慰一下他。”
狗蛋和狗剩笑笑,带着小狗子离开了。
剩下的都是三位姑娘,虽然只是露个胳膊,在风气稍显开放的文朝倒也没什么,不过他们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穆如意她们见小狗子都哭了,心里面也紧张起来。她们自然知道狗蛋和狗剩是大内侍卫,肯定不怕疼啦,小狗子可是太监,哪有什么男人气概。
“如意,你先来吧。”
穆如意很紧张的点点头,小心翼翼走到唐文远面前,怯生生的将自己袖子挽起。狗蛋她们离开后,别说是只露胳膊了,就算是再多那啥一点,穆如意她们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本来就是皇上的人了,这有什么的呀。
唐文远用棉签给穆如意消毒的时候,穆如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屏住呼吸。
“别紧张,一点儿都不疼。”唐文远说着,一针扎了下去。
穆如意只是微微皱眉,整个打针过程很快就结束了。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就如同被蚂蚁夹了一下一样。那小狗子是哇哇大哭干吗?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疫苗打在胳膊上,而不是打在臀部,是有原因。
一个是跟药剂量有关,感冒发烧那种针,药剂量都要大,而臀大肌的肌肉比肱三头肌发达,有利于大剂量的注射。
疫苗基本都是小剂量,胳膊上的肌肉是完全满足打疫苗的注射要求的。如果疫苗接种在臀部,可能会导致疫苗的药效作用变慢。
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打在胳膊上能够提高效率,要不然还得退裤子什么的,接种的人多就很麻烦。
秦清绝和玉环也依次接种了天花疫苗,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唐文远见疫苗还剩下很多很多,这一瓶疫苗的量足够一百人接种的,想着今天天气尚早,干脆让苏清寒她们也接种一下好了。
以后都是自己娘子了,再感染个天花什么的,自己还要花积分去买药,倒不如接种疫苗划算,一劳永逸。
至于大规模接种天花疫苗,现在还不是时候。积分不允许,文朝的环境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必须等到天下天平,国泰民安的时候再来做。
“如意,你让人去通知苏清寒和华君卓带着她们的丫鬟进宫一趟,就说朕要给她们打针。”
秦清绝她们心里面其实还是有一点儿怀疑唐文远所说的话的,毕竟天花这种病,多少朝代,历代名医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打个针,说抵抗就抵抗了呢?
不过唐文远既然说能抵抗,那就能抵抗吧……
且说苏清寒正在家里看那个拼音识字法的书,唐文远让苏景盛负责传教拼音识字法。苏景盛第一时间就把教材给了苏清寒。
而苏清寒在苏景盛的教导下,以极为惊人的速度,熟练掌握了拼音识字法。
心中自叹不如,为什么她就想不出这样的方法呢?要知道拼音识字法一旦普及,将会改变整个文朝的知识格局,会有更多的人读书识字,这可以说是一项极为伟大的发明。
正感慨呢,碧凝又急匆匆跑进来,“小姐,皇上让我们进宫里打针?”
打针?苏清寒眉头微蹙,打起手势问那是什么?
碧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说让我们去打针。”
打针?针灸?还是绣花针暗器什么的?苏清寒内心非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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