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是真精分》16.第 16 章

    
    鸡鸣声响起，农家就开始起来做饭干活了。
    姜云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了，拿起根棍子，就在院子里练起功来。
    等聂?起来时，刚好练过一轮，收功。
    聂?醒来，心情很好的打开房门。见到站在院子里的侠女，刚露出个笑容，结果侠女见到他，招呼不打一个，转身就走。
    聂?：“……”
    女人都这般喜怒无常的吗？昨天还在跟他讲童年趣事，今天就又这么冷脸。即使知道有武功时清冷些，也让聂?有些心塞了。
    姜云还介意着昨天他关于老虎和鞋的言论，不愿理会他。
    凌柔看见了，也不知侠女这是怎么了？聂?什么时候招惹她了？看来晚上的时候问问她。
    *****
    大婶招呼两人吃早饭，因大婶的儿子媳妇到亲家帮忙去了，桌上只有他们四人。
    看侠女一直冷着脸，不像昨天那么亲和，又不说话，还以为是吃住的不习惯，一个劲在那说招待不周。
    聂?只好笑着道：“没有的事，是我惹我表妹生气了，跟你们没关系。”
    姜云看大婶一直偷瞅她，听了聂?的话，才知道误会了，赶紧挤个笑脸。
    难道她平时很严肃吗？有些怏怏地。端起碗，埋头吃饭。
    聂?转移话题：“大叔，不知道这里离宁和县还有多远的路程？”
    “差不多4天左右的路程，你们骑驴会快些，大概3天就能到了。”
    凌柔想，原来分别的日子这么快就要到了啊。有些惆账的低下头。
    *****
    两人谢过农家，打包了些食物，牵起驴，再次出发。
    姜云用起内力，闷头在前面走。
    聂?眼看着又要追不上了，这次，他开口了：“侠女，等一等。”
    姜云不好装听不见，停下脚步，转身等他。
    聂?赶到她身边，道：“我哪惹着你了？”
    姜云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嘴角。不语，转身又往前走。
    聂?很无奈，高声道：“你们女子，是不是都这么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姜云听了，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凌柔却有些生气，怎么说话呢？虽然她也不明白侠女为什么冷着脸，可她和侠女是一伙的，不能让他欺负侠女不能说话。
    对姜云说道：“侠女，你写：女人心，海底针。你别猜！”所以怎么对你，都不用解释。
    姜云听罢，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写下。
    聂?见她在地上写字，以为是说哪惹了她了，结果……
    看清写的字后，哼笑一声。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拉了拉十一，不再看她，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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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的赶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隔着段距离。
    凌柔看见，却觉得这两人好幼稚。这还是她第一天认识的那个聪敏的聂?吗？
    凌柔一脸忍不住的笑意。
    噗通一声，眼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头发发白，衣衫补满补丁的老人家摔倒在地。
    姜云使上内力，跑上前蹲下把老人家搀扶着坐起来。
    老人家却是很使劲的抓着姜云的手臂，疼得让姜云皱了皱眉。
    姜云以为是老人家哪里摔坏了，疼得控制不住力道，正准备帮她捡查哪里受伤。
    结果，旁边忽的冲出来两个男子，一个精瘦，一个彪壮。
    两人各站一方位，把姜云夹中间。精瘦的汉子，一上来就把姜云拉起来，扯住姜云的手腕，恶声道：“你把我娘撞了，赔钱！”
    姜云摇头，不是我。
    凌柔却是看清目前局面了，道：“侠女，你是遇到想讹你钱的人了。”
    凌柔倒是不怎么着急，凭侠女的武艺，对付这两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她忘了侠女性子单纯，虽听到了凌柔的话，但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人家疼的汗的出来了，就想着，万一不是呢？也许是误会，还是赶紧看看老人家怎么样了。
    于是侠女摇头，用内力挣脱出手腕。
    “你有武功！”
    “有武功了不起啊，有武功撞了人也得赔钱。”另一个心虚的高喊着。
    怕不是对手，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正好又有路人经过这，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男男女女有十数人，听到吵闹围观过来。
    两汉子撞瓷的位置选得好，这是一个拐弯处。这样，别人看不到前因，只听到壮汉说词，看到老人在地上喊疼，而侠女又没有说话。众人就以为是侠女撞了老人家，也开口劝侠女赔。
    这个时候，凌柔就有些急了。
    侠女不可能用武力把周围所有的人都打倒吧。
    可是她怎么说得清呢，就连在现代遇到碰瓷的都只能靠录像才能说清呢。不会就这么认栽吧。
    聂?一直在远处旁观，侠女去扶老人时，他没在意，又是善心发作了。
    等看到两壮汉的时候，知道遇到碰瓷的了。但想到她的武力，不怎么担心。
    可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侠女只会摇头，无法解释，一脸的着急，看来还是得靠他。
    这世道要做好事，也不是光凭一个好心就能做成了，摇了摇头。
    聂?从驴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衣服，开始准备他的表演。
    “娘子，你怎么了！”聂?跑过去挤进人群，两手扶着侠女的肩膀，一边使劲的摇她，一边语调浮夸的说。
    侠女身子一僵。
    聂?接着道：“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应该跑那么快啊，差点把我丢下啊。”
    姜云看着咆哮状的聂?，睁大了眼，什么状况？
    再听到他这么说，惊愕的看了看他，这人怎么睁眼也说瞎话！
    “你是她丈夫？那来得正好，你娘子撞了人，快赔钱。”
    “啊，那你有没有伤着啊？”聂?又大力的摇着姜云。
    凌柔看得目瞪口呆，这是马景涛附身了？
    聂?没等姜云回答，接着道：“撞着人没关系的，只要你没事就好。撞着人咱们赔就是了。”一幅财大气粗，你为先的姿态。
    “还是这位公子明理。”精瘦汉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这下撞人的事盖棺定论，钱拿定了。
    聂?却不理，一心只顾着打量侠女，像是要确认她有没有事。
    “哎呀，你身上装钱的荷包去哪儿了？”聂?突然高声道。
    “怎么了？”两汗子也紧张起来，不会钱没了吧。
    “嗯，肯定是你刚才撞得太用力了，所以拉扯间丢了。咱们找找，没事啊。”一副安慰的口吻。
    聂?此时才转身面对着这几人。
    姜云这时已经宕机了。
    凌柔却是津津有味的看起他的表演来了，可惜没有恰恰瓜子让她嗑，留下些许遗憾。
    众村民听到掉了东西，都散开来，帮着找。聂?也装模作样地低头看了地上一圈，这当然没有。
    然后转向那三人，一幅疑问的语气：“会不会是你们捡了？”
    “你怎么怪我们身上呢？是不是想赖账啊？”
    “刚买驴的时候钱还在呢，我记得清清楚楚，里面还剩下58辆银子，这会没了荷包，肯定是撞你们的时候丢了。不然平时系得牢牢的又怎会掉。只能是大力撞你们时才有可能掉的，你们是不是谁捡着藏起来了！”一脸怀疑的看着几人。
    不错嘛，倒打一耙。凌柔渍渍出声。
    “没有，你胡说。”精瘦汉子大声吼道。
    但看对方说得振振有词，眼神也开始在彼此间打转，会不会有人乘机把荷包拿了。
    姜云此时醒神了，但又被这一切的反转弄得转不过弯。
    “那你们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
    “摸就摸。”两汉子开始双手摸身上。
    地上的老妇人一直在地上哎呀呀的喊痛，也关注着这边的情况。闻言，也摸了摸身上。
    呀，还真摸着了，滑软的布料，装着坚硬的东西。
    原来，聂?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上荷包放老人身上了。
    老妇人脸色一僵，喊声突兀的停下。虽然很快又接着喊痛，但大家都注意到了。
    “在你身上，还给我们吧，我赔你一两银子。”聂?一直在关注老太太的神情，看来她摸到了。
    两汉子也明白过来，银子在老太太身上。对视一眼，一两银子怎么够，要就要全部。两人眉来眼去，很快达成默契。
    精瘦汉子蹲下身，从老太太怀里抢过荷包，而彪壮汉子用力推开人群，留出了条缝隙，精瘦汉子通过缝隙钻了出去，撒腿就跑。
    那彪壮的汉子看弟弟跑出去了，也跟着跑了。
    都把老人丢在地上。
    众村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追，不能让这两人跑了。
    姜云也反应过来，用上内力，脚步如飞，把刚没跑多远的人追上，三两下就把人打倒在地。把钱包抢了回来。
    两汉子在地上抱着腿鬼哭狼嚎。
    众人把这两人团团围住，都说要把这两人送官，老妇人往这边爬来，一旁边喊疼边求情，求放过她的两个儿子。
    众人道：“你就别在装病了。”
    姜云此时却是有些难受，想教训这二人，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力更生，做这些恶事。把自己的老母亲也弄到此田地。
    正僵持着，恰好附近医术仁心都很出名的梁大夫经过，看到此处场景。
    听到众人的话，再看地上的老太太的神色，觉得有些不对，蹲下身，给她诊起了脉。
    众人见此，道：“梁大夫来了，看你怎么装？”
    梁大夫先右手诊了脉，摇头叹息，道：“这位老婆婆并不是装病，确实是身体破败太过，生机不久了。”
    众人一时都住了口。
    姜云却在想，她之前想的没有错，老妇人却是生病了的。
    两汉子闻言，知道此时是博取同情的机会，于是跪在姜云面前，求她大发慈悲，让他娘有人送终。
    凌柔听得只是觉得讽刺。
    姜云却心绪难言，看了他们三人几眼，然后又看了聂?一眼，然后直接走了。
    众人此时也散去了。自有一番感叹，但姜云却不想听，急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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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得很快，把众人都抛到身后。
    “你就是这么行侠仗义的？”
    姜云不理。
    “看来结果不怎么好嘛。刚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听到那老人有病，会给银子呢？”
    姜云停下脚步，回身，瞪着他。她虽心善，但不是那么毫无底线的人好不好。
    总算不再闷头走了。看了她几次在前面走的背景，这一次却格外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想将其打破。
    “下次，你可长点心吧。”聂?道。
    姜云垂眸，转身，脚步放缓了些。
    聂?和她并排走。
    “不能说话很难受吧。”聂?说着，却想到这一路上从未看到她表现难过。
    姜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那场灾祸之后，她就再未说过话了，好像已经习惯了。从小在山里和师傅长大，遇到的事少，师傅也很快能明白她的想法，所以，真的没觉得怎样。可是出山以后，真的好不习惯。能遇到识字的人还好，可以写字，但很多人不识字，只能靠比划，可是很多时候别人都不能明白。
    “你的武功有解决之法吗？”聂?关切道。
    姜云摇头。她无法说话跟武功可没关系。再说，凌柔在她身上，能否找到两全的办法也是茫然。
    聂?抿抿嘴，有些失望，强笑道：“那你学字还不积极一点，每次教你都想躲懒。”
    怎的又牵扯到学字上了，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姜云还是头疼，那每天中午学字的时光。
    聂?摇头晃脑道：“我跟你讲一个典故，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我再跟你背一篇，劝学，……”
    姜云听着旁边那像念经的声音，很是不耐，真想挥剑打断。但有着这个声音的陪伴，好像方才的事，也没那么在意了。
    凌柔却在数着，聂?到底能讲几个经典。
    他这样子找女朋友，会实力单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