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掌握了换身的时间和方法,赶路的事,为了安全,时间上全交给姜云。
之前信封里的信,因为在刚穿越时打开过,所以凌柔学字后,对有些字有印象,在征得侠女同意后,凌柔重新看了一遍。确认跟她是有一定关联的,之前姜云师傅测算出她有劫,往京城方向或能解。她想,她附了侠女的身,不就是侠女的劫。
可这往京城方向,范围也太大了。这跟无头苍蝇也没什么区别了。一路上只能是按之前所说,一路走,一路寻寺庙高僧或打听是否有高人了。
于是两人也不急于往京城而去,一路慢慢的查访着。
在路上,侠女充分展示了之前所说的,以打猎为生的生存技能,每次进了林子都不会空手而回。可是侠女拿到小镇上卖时,凌柔就发现,侠女把价格卖得有多低。这些人分明是欺负她不会说话而故意压价。
凌柔气死了。不过,这就有她发挥的余地了。
每次让侠女不急着卖,等第二天凌柔出面。
凭着在现代练就的讨价还价的能力,成功帮着多卖了一倍多的价钱,凌柔心里很高兴。她终于不是吃白饭,全靠侠女养活了。
等晚上见到侠女的时候,邀功道:“我总算能帮上一点忙了,不是吃白食的了。”
侠女写:没关系,朋友。
凌柔看清后,有些沉默。
侠女一脸疑惑。
凌柔朝着侠女笑笑,道:“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朋友就是一千斤粪土!”
她总是不知不觉间想起那个人,不知他赶上寿宴没有。
*****
傍晚,太阳快要落下,那倾斜的阳光照在开封府的城门上,金黄色的光线像是晕染了时光。
聂?从马上跳下,往城门口而去。
刚走近城门,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少爷,您可算到了。”
聂?一看,原来是以前在外?母家时照顾他的小厮,也是这些年常和表弟赵弘杰一起到瑜城来给他送信送东西的吕顺。
“顺子,你怎么在这?”
“老夫人天天盼着您,就派我天天在这守着呢。”顺子熟络的上前接过马绳和包袱。
“我外?母身体可好……”
聂?一路跟顺子两人闲聊,了解亲人们的近况。
“老夫人身体康健,少爷还是那么不爱读书,小姐正学着掌管家务……家里的人都很好。”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外?母家赵府。
赵家是开封府的名门望族,家里出过宰相和几个尚书,现今朝堂地方,都还有许多三四品的赵族官员,现今最大的官位是吏部尚书。如今嫡脉在京城,在开封的是嫡脉的三代近亲中的一枝,也就是聂?的外祖母家。因外?父和?父是莫逆之交,故而父亲才娶到了娘亲。
?父当初深悔未能请名师教导父亲,故而在他要启蒙时遍寻名师,得知大儒张景瑞住在开封,便让他师从张景瑞,借住外祖母家。他在这里从4岁住到了10岁。
看着眼前宽阔的大红门,他已经有9年未曾踏足这里了。那旧有时光就这么的扑面而来,又夹杂着些许生疏之情。
还没等他生出更多的感慨,大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蹦跳出一个人影,猛的扑到聂?身上,环抱着聂?,“臭石头,我好想你啊,怎么现在才到啊。”
原来是表弟赵弘杰听说他到来,一溜烟的就从书房跑到门口来接他了。(?,同‘珉’,意思是像玉的石头。因他小时候脾气很臭,所以被表弟爱称臭石头。)
聂?无奈的把他的手拉下来,真的受不了他。不过,那些许伤怀,却也随着身边的人没了踪影。
两人肩并肩的往外?母屋里去,外?父早年间因病去世,而外?母只生得一子一女。故而聂?只得一个舅舅。舅舅婚后生了大表哥赵弘俊,现在京城做官。后来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就是表弟赵弘杰、表妹赵佳琦。此时,他们都在外?母屋里等着他。
给外?母叩头参拜后,外祖母拉着聂?的手,仔细打量。
“都多久没见过你了,你这孩子,受苦啦……”拍拍聂?的手,眼睛湿润。
聂?看着依然慈祥的祖母,只是增添了许多的白发,心里也是伤感。但他不愿老人家伤心,道:“没呢,你看,我现在长大了,个子长了,也长壮了。”
“是啊,表哥,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变得更俊美了啊?”赵佳琦看气氛沉闷,眼珠转转,帮着转移话题。
众人一阵笑骂。
“你这丫头的嘴啊,真是不饶人的。快过来,你啊,从小就喜欢跟在你?表哥身后跑,怎么现在见到了,躲一边去了。”外?母笑着招呼坐在一旁的赵佳琦过来。
“我才不过去呢,我总记得,有人跟我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要我严守规矩呢。”一幅我很记仇的模样。
聂?闻言笑笑,这小丫头片子还记得当初他不耐烦她跟着,跟她说过的借口呢。
“是我的不是。”聂?作揖讨饶状。
“哼。”赵佳琦傲娇的撇过脑袋。
众人又是一阵取笑。
笑声暂歇,舅舅赵?楠关切地问道:“?儿,之前你来信上说,你是初七起程,怎么路上走了一个多月,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啊,臭石头,我听说小蜜蜂在晋江剿水贼,你是不是遇上了啊,不然怎么这么晚才到。你不知道,祖母每天都盘算着你该走到哪儿了,还让顺子在城门口等你,就怕你忘记回家的路。结果,你一直不到,我们都担心了好些天了。”赵弘杰插话。
“怎么还是没大没小的,?哥和崔将军的名字,是能乱叫的嘛。”舅舅训斥。
赵弘杰耸耸肩,缩着脖子,用手去摸茶碗。
“是啊,弘杰,他现在是虎威大将军了,可不是小时候和我们打水战的小蜜蜂了。以后你可别在乱喊了。”聂?说完,正打算接着略说几句遇水贼之事,让他们放心,结果赵弘杰很是不服气地又插嘴了。
“怎么不是。我跟你说,那晋江剿匪的计谋,还是我们小时候玩水战,你出的主意呢,有什么不能喊的啊。”
“什么?”聂?诧异的挑眉。
赵弘杰放在茶碗,在那里手舞足蹈:
“表哥你忘了,小时候我们在农庄,一起玩排兵布阵。
小蜜蜂当将军,你当水匪。结果他总打不赢你。后来你们换了身份。
你先赌塞消息,然后散播错误的消息,再接连用了反间计,调虎离山计,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让他再不敢在我们面前像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地说教于我们了。
这次他打晋江水匪不就照搬了你当初对付他的法子么。”
聂?闻言,也想起来了,心里很是无语。他就说,小时候那么端方之人,后来到军中,也喜欢用阳谋的人,怎么玩起诡计来了。
“那都是孙子兵法上有的,跟我可没关系。”聂?却不能这么承认。
赵弘杰却是一幅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表情。
“好了,别插话,?儿还没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聂?只简单说了下遇水贼,却并未说他做了何事。又说他会水,逃过一劫,然后走陆路到的宁和县,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听得众人感叹,外?母更是心疼,道:“被这么一吓,该多缓缓才好。好了,?儿刚到,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有什么事,等过些时日再来找他。?儿啊,这一次来,可得多呆些日子,多陪陪外?母,今儿个,你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啊。”
“是,那?儿告退。”
“谨遵?母命令。”赵弘杰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手放在聂?肩上,拉着人就走,他要跟表哥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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