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雪痕》第三章 病毒

    
    嘟...嘟...嘟...您拨打的号码暂时...
    叶东关上电话，他打给东区分局的老庄和所有同事，但没有一个人接，那种不安的感觉终于实现了，接到报告一小时后，他就一直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此时他和南区总局的人在军火库里武装自己。武腾已经通知上级领导，因为东区分局的人一个都联络不上并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事态可能极其严重，所以那些大人物还在商讨着，商讨结果就是速让总局派人进东城区一探究竟。
    “出发。”只听一位警员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的下楼。他是担任这次任务的总队长，叫许鼎力。
    “无线电频道是五号”苏墨走过来和叶东说。
    “嗯。”叶东点了点头，他检查自身的武器，他没有拿步枪和冲锋枪，只配了两把手枪和非常多的手枪弹夹。
    “学姐你还是留在总局吧。”说完抬头看着苏墨愣住了，他发现自己说了句废话。苏墨已经武装好了，她换上了牛仔裤，上面还捆着枪套和匕首，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手里端着冲锋枪。
    叶东不自觉的发出“哇”的声音。
    二十辆武警防弹车开往东城区，一路上许队长看着平板电脑。半个小时前，南城区的隧道、高架桥、大桥、已经建立好了防守线，算是彻底隔离了东城区。
    “全体注意，由三队前往东城分局，其余他小队去我指定的地点，路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允许开枪射击。”许队长发配着任务，叶东和苏墨属于第三小队的人，一共十人。
    到分叉口，二十辆车分散开往不同的隧道、大桥、高架快速路。
    晚上20:15，第三小队行驶在隧道里，过了隧道就是东城区了，所有人都很紧张，因全城的网络都瘫痪了，东城区现在事态属于未知阶段，由于技术人员紧急维修碰见了难题，网络是被非常厉害的黑客攻击了，所以他们只好前往少年劳教所去找一个人帮忙，世界上最强的黑客，绰号——红面超人。
    “当心！”就快到出口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驾驶员迅速踩下刹车，由于一直在八十码的速度，这个人影的突然出现吓的他心里咯噔一下。
    两辆车急停停下，那个人影慢吞吞的朝这边走来，样子有些奇怪，一拐一拐的。
    “他好像受伤了，去看看。”三队队长向身后的人说。一起下车的有三人。
    叶东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看着那个走路奇怪的人。
    “你好，我们是警察，请问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没有回答，还是一拐一拐的慢慢靠近，那名警员因为隧道光线比较暗，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打开手电筒，终于看清那个人的人脸。
    他脸上全是血，凌乱的头发挡住眼睛，白色衬衫上血迹斑斑。
    警员立马跑上前去，他觉得这位先生伤势很重，应该是幸存下来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是暴乱。
    “这位先生，坚持住，我们马上把你送到医院。”警员准备去扶的时候，那个人略微的加快了步伐，抬起双手。
    警员立马把他的手扛在肩上，但是下一秒，事情发生了。
    那人突然张开嘴巴，吼着他嘶哑的声带，朝着警员的脖子咬了过去。
    “唔...啊啊！”那名警员立马用力地推开了他，惊恐的捂住脖子，发现被咬掉了一块肉。
    “把手举起来！”他身后的两人立马抬起枪喊道，其中一人跑过去，看了一眼伤势心顿时凉了半截，咬到大动脉了，血正在狂喷不止。
    叶东听见声音后，叫苏墨待在车上，自己跳下车跑了过去。
    后面的警员对他吼道：“站在原地别动！否则开枪了！”
    那人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一拐一拐的步伐也加快了，距离越来越近。
    “开枪射击！”叶东在他身后吼道。
    呯！呯！呯！
    清脆的枪声在隧道里响起，步枪子弹命中他的胸口，那个人倒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警员冷汗直流自言自语说着。下一刻他屏住呼吸瞪大了瞳孔好像看见什么难以形容的事情，因为他看见那个人又缓慢的站起来了。
    那个人还是和之前一样，脚下一拐一拐不快不慢的靠近，就好像之前没中过弹一样。那边警员惊恐的往后退去，脚下绊到什么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的他已经忘了手里有一把步枪。
    呯！
    叶东拔出手枪就朝那个人脑袋开了一枪。那个人向后仰去，倒下抽搐了一下终于不动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叶东也惊呆了，脑海突然里划过一个片段，那是在南区总局解剖室尸体的画面。人性好像真被抹除了？这人是被人做过试验的吗？
    他转头看向被咬的警员，他已经断气了，叶东额头冒着冷汗，拿起对讲机向总队长回报，“许大队长队，突发情况。”
    他向许队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许队知道已经失去一名警员的时候，很是惊讶和悲愤。
    “嗯，好，明白。”叶东结束通话。
    他走过去把准备把那名已死去的警员抬上车去，惊恐的事情再次发生，那名断气的警员突然睁开双眼，眼珠子一片灰色，上面布满了一层黑血丝。
    “操！？”叶东刚蹲下，突如其来的事变把他吓了一跳，那名死去的警员张开嘴巴就朝叶东咬去。
    叶东反应很快，双手档着那警员的肩膀，不让他的牙齿接近自己，“唔！”叶东被他压在了下面。
    这时其余警员纷纷下车，他们都知道了那名死去的警员，三队队长冲过来喊道：“怎么回事！小李不是死了吗？”
    “是啊！他他妈不但活了还想啃老子！朝他的头开枪！”叶东此时费力的低档着。
    周围人都认识小李，谁都下不了手，就在犹豫之际。
    呯！
    小李的头被击中，身子朝一边倒去。
    开枪的是苏墨，看见陷入危机的叶东，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半点恐惧。
    叶东靠着墙喘着粗气。
    “没事吧？”苏墨跑了过去。
    “没...没事。”叶东心里迅速分析着，被咬了之后明明已经死了，但五到八分钟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立马拿起对讲机。
    “许大队长，千万别被他们咬到，好像会传染，而且要射击他们的头部，打身体不能完全击杀。”他算定了其他小队就快要碰到这种东西了。
    对方没有回答，叶东在一次拿起对讲机说：“许大队长？”
    还是没有回应。
    在场三队队员互相对视，此刻恐惧覆盖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
    三队队长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环视众人，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们的任务是抵达东区分局，把情况汇报给上级。大家调整下心态，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面对更多的这种东西，我们两分钟后......”
    三队队长说道一半忽然没声了，双眼圆睁的注视着隧道出口。不知什么时候，隧道的出口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的有的歪着身子，有的拖着自己的腿，正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靠近。
    他们都是那种东西？
    “所有人！上车！快！”叶东第一个反应过来，说完拉着正在处于发愣的苏墨。
    众人反应过来，立马向后跑去。叶东的视野里好想看到了熟悉的东西，他转过头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群，视线凝聚在了其中几个人的腿上。
    有几个人的小腿和南区总部地下解剖室的那具尸体的腿是一样的，异常壮大。
    那几个小腿状大的人一开始还是慢慢地走着，突然他们的视线像是同时看见了叶东一行人，机械一般的转头动作死死的盯着三队众人。
    视野比其他的要开阔许多吗？！叶东察觉到了这一点。
    下一刻，这些人嘶吼着沙哑的声音就朝他们冲去，速度非常快。
    “快跑！”叶东抽出枪就朝他们射击。
    “掩护射击！”三队队长上车发命道。
    已经上车的人打开车窗就朝那些跑的快飞快的怪物射击。最后叶东和苏墨上了车，“倒出去！倒出去！”
    呯呯呯呯！
    一连串的枪声击倒了几个跑起来的怪物，但是他们在地上挣扎了一会马上就站起来继续跑向他们，第三小队两辆车飞快的往后倒，叶东这时打开车窗朝外面扔出了一颗闪光弹。
    只听“叮”的一声，闪光弹起作用了，那群跑起来的怪物接二连三地摔倒在地上挣扎着。
    “把车头调正！”
    两辆特警车驾驶在寂静的隧道里，所有人眼神空洞而喘着粗气，他们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种东西，就之前的事情表明，被这些怪物咬一口也会变成他们的同伙，所以这种怪物只在电影里看过，他们叫“僵尸”
    苏墨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手臂有些发抖。
    “武腾局长，什么？是的，对，好...明白。”她挂上电话，飞快的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许大队长和其他几个小队都失去了联系，而且在南区防守线的大桥，高架桥，那些怪物已经正在突围，南区所有武装力量都在拼死抵抗。”
    “怎么会这样...”今天他们已经见过太多可怕的事情。
    “另外，整个事情的主谋是一个名叫“王凡”的医生，就是他研究出来的病毒导致那些人变成那副模样。”苏墨忧伤的抬头注视叶东继续说：“是庄正队长最后一通电话汇报的情况，那家医院就在东区分局的后面。”
    听完苏墨的话，叶东脑海里响起了某个人的声音。
    ————东哥，去医院检查下吧，我感觉你肯定是伤哪了，真是的，说什么你都不听。这医院就在后面，你两步路都走不了啊？。
    这是他们局里那位可爱的女警员对他说过的话。
    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跟前都没发觉，他们声东击西就是为了扰乱警方的调查方向。
    晚上23：00
    在通往东城区的各个路口加强了防线，隧道入口前停了辆了指挥车。红面超人用了两小时修复了全城的网络。人们在各大社交平台了解事件之后陷入恐慌之中，南城区的人无人入眠，都在担心一觉起来会不会南城区已经失守。
    叶东此时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手机在刷着微博。东城区有大量的幸存者，内容是一些求救帖子，幸存者基本都在公寓大楼，少数人被困商场。
    这时叶东的微信出现了一条留言，内容写着：能不能救救我的孩子，我去接他放学的路上碰见了莫名其妙的事情，人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在互相攻击....
    内容没写完就发送过来了，叶东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走出指挥车朝着放置武器的帐篷走去。
    叶东心想，小学的大门应该是全封闭状态，没到放学的点是不会打开大门的，里面的孩子和教师人数差不多在八十名左右，因为他之前去过很多次那所贵族小学，所以需要好几辆大型建筑卡车。
    叶东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寻找周婧的名字，准备拨打电话时又停下，随后打开微信发给周婧写道：你现在在什么位置？你现在立马把手机调成静音。
    没过多久对方回应：我躲在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互相攻击之后就在大马路上游荡，他们满脸都是血。
    叶东拨打了周婧的号码，不一会对方就接通了。
    “喂。”对方嗓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小声说道。
    “喂，你在车里千万别被他们看见，这些人已经不是人了，你现在定个位给我，我马上去救你出来。”
    “好，好...你...你快点来。”
    “我很快就来。”挂上电话。
    叶东戴上黑色棒球帽，全身武装之后走出帐篷，听见武腾在外发配任务。
    “暂时知道这三十八个公寓楼都有幸存者，万幸的是这些怪物不懂得怎么进入，但是...”
    “武局长。”叶东小跑过去，打断了武腾的话。心想如果是小孩子，那就有绝对的优先权。
    “怎么了？有什么话等会再说。”武腾有些不满的看着叶东。
    “有一所小学，里面的学生加上教师差不多八十余名，是不是可以先救出那批孩子。”
    武腾听完叶东的话，点了点头，“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遇难？”
    “那所泷华小学的大门在放学前是锁上的，而且内部的门都是刷卡的门，非常坚固。孩子的母亲说是去接孩子放学的路上碰见了这起事件，她一般都是提前一小时去接孩子放学，现在她被困在离学校不远的街道上，躲在车里。我敢断定，那个学校绝对没有遇难。”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所小学遇难没有，他这么做是有私心的。
    “好，那么你需要多少人手？”
    “人越少越好，三辆建筑大卡车和五名警员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