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四百九十四章 火神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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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想要那把神枪？”瓦拉克露出一抹调笑的神色。
    “神枪中……有我需要的一些东西！”晨曦有些无奈的回应道，“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只能无限延后了！”
    萨满神教和凯尔特并不相同，这是一个表面上极为松散，甚至没有一个大型组织的神系。但这个神系却在不同的游牧与渔猎部落之间倔强的存活着，它的组织机构就像是野草一般，虽然看似渺小微弱，但却极为坚韧庞大。晨曦现在连努阿达都不太敢招惹，更何况是在通古斯闹出如此大动静依旧无声潜伏的萨满火神斡透巴如坎。
    “其实，如果没有腾格里出手，以你现在的势力，也未尝不可同他过过手！”瓦拉克轻声笑道。
    “腾格里在创世之外的神职可是长生天，在他的地盘上，我可不敢撒野！”晨曦苦笑。
    “你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可能，萨满火神的性格并不安分，而且他在遥远的北域也并非没有对手！”瓦拉克转而严肃的说道，“我听说，他现在和北欧神系的火神之间有一些纠葛。”
    “北欧火神……”晨曦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其实，我更好奇洛奇在诸神黄昏之后到底怎样了？”
    北欧火焰与诡计之神洛奇（Loki），也被很多人称之为北欧邪神或恶作剧之神。这个神祇随着某漫画公司的影视作品而在人类世俗世界有着莫大的知名度。当然其在恶作剧与邪恶之上的天赋经常使人忘记他的本职——火焰，事实上，他的变化无常正是来自于火焰的特性。他是冰霜巨人中执掌闪电的巨神法布提（Farbuti）和执掌树木的女巨人劳菲（Laufey）的儿子。因为阿萨神族三代神王奥丁的父亲包尔反抗尤密尔被击杀，奥丁三兄弟从小被寄养在劳菲家中。所以，奥丁和洛奇是关系极为密切的结拜兄弟。（美漫中将之篡改为父子关系）
    这是一位根正苗红的冰霜巨人，但在北欧上古诗集《洛奇的争吵》（Lokasenna）中，洛奇因为被奥丁驱逐出金殿而将两人当年的盟约宣示于众人之口。上古阿萨神族叛乱讨伐冰霜巨人之祖尤密尔的战争中，洛奇出于对自己兄弟情义的羁绊，为奥丁做了内应。但战争开始后，奥丁并未遵循他与洛奇订下的只诛杀尤密尔的协定，而是乘胜将冰霜巨人一族近乎灭族，此举彻底将洛奇钉在了冰霜巨人背叛者的耻辱柱上，也在这个义兄弟之间埋下了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痕。
    尤密尔死后，阿萨神族以尤密尔的神躯打造了阿斯嘉德神国。洛奇成为阿萨神族的一员，但出于对奥丁的不满，洛奇不断的以各种恶作剧的形式来进行宣泄。只是这种宣泄，又往往以洛奇自己的内疚而变成一种补偿。在一些列的恶作剧中，洛奇补偿性的为阿斯嘉德修筑了护城墙，为奥丁提供了八足神驹斯莱普尼斯，为奥丁找到了永恒之枪冈格尼尔和聚金指环德罗普尼尔，为丰饶之神弗雷打造了浮空战舰斯基德普拉特尼，为希芙女神找回金发，为雷神托儿锻造战锤……可以说，洛奇是一个极为矛盾的神祇，他一方面憎恨阿萨神族的憎恨，又努力想让自己义兄的国度变得更加美好。
    可惜的是，这种矛盾终究在漫长的时日中不断发酵、恶化。以托尔为首的一系年青神祇对洛奇极为厌恶，即使他们手中的神器大多得自于洛奇的计谋。洛奇和安格尔博达生育了三名子嗣，巨狼芬里尔、世界之蛇耶梦嘉德与死神海拉。因为芬里尔与耶梦嘉德怪异的形象，阿萨神族不愿承认他们神的身份，而是将之当做野兽。芬里尔巨狼被诸神欺骗后，像家犬一般锁在了神国的柱子上。耶梦嘉德被丢弃到寒冷的冰渊，就连最没有破坏性的小女儿海拉，也因为长相丑陋被发配往枯寂的死者国度。
    洛奇彻底的愤怒了，子女的遭遇让他对阿萨神族彻底失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作为回报，洛奇闹剧般的帮助黑暗之神霍德尔用槲寄生杀死了光明之神巴德尔。而巴德尔正是奥丁和芙瑞雅最喜爱的儿子，此举使奥丁和洛奇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作为回馈，奥丁施法让洛奇两个年幼的孩子自相残杀，并用孩子们的肠子锁住洛奇，直到黄昏之役的到来……
    所以，神话与历史的真相一旦揭开，所有看似高高在上、荣耀无加的胜利者们就会显出原形。北欧神话虽然只有残章断篇流传下来，但只根据其中的细节，晨曦足以还原当时的很多情景。看似威武荣耀的阿斯加德诸神并非像他们吹嘘的那样正大光明。看似猥琐邪恶的洛奇也并非像他们描述的那样不堪堕落。
    “诸神黄昏……你知道这场末日之役的结局么？”瓦拉克很是自得的问。
    “奥丁的因为坐骑的缘故被芬里尔巨狼吞噬，雷神托尔死于耶梦加得的毒液，而洛奇则和海姆达尔同归于尽。阿斯加德在火巨人史特尔的烈焰之剑下彻底化为火海。整个北欧神国崩溃在大海之中，奥丁的私生子瓦力成为幸存的神祇，带领两个人类重新建立的新的世界。”晨曦顺口答道。
    “这只是你们人族流传的谣言而已，它是瓦力所篡改编造的！”瓦拉克不屑的说道，“想听真实的故事么？”
    “……”晨曦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瓦拉克，他知道对方一定忍不住的。
    “真没意思，看你如此迫切，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瓦拉克等了一会儿，见晨曦没有询问的意思，只能自己找台阶下，“你有没有想过，那场灭世的大水从何而来！”
    “大水……我想是金恩加鸿沟北方融化的冰川吧，诸神的诞生之地！”晨曦皱眉思索道，“金恩加鸿沟是北欧神系创世前的景象，算是太古的混沌世界。它的北方诞生了寒冰巨人之祖尤弥尔，它的南方则诞生了火焰巨人之祖史特尔。”
    “你对史特尔了解么？”瓦拉克又问。
    “穆斯贝尔海姆之王，火焰巨人，和尤弥尔同时出现的创世……”晨曦说道这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史特尔是创世神？”
    “当然不是，史特尔拥有创世神的实力，但他并没有利用自己的力量进行创造，而是将之吝啬的聚敛起来，铸造一把毁天灭地的宝剑！”瓦拉克缓缓的说，“尤弥尔才是创始者，是他用自己的本源力量创造了最早的冰巨人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