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什么?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姜寻不屑一顾,“陛下让我带口谕来,也自然授意我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张公公只嘱咐道∶“我让太医暂时不要上猛药,不要让陛下生疑你我,让她撑到陛下回来,让陛下亲眼看到她是病死的。”
姜寻勉强点了点头,和兰儿自是听话的。而姜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床边,抚着顾疏的脸,冷笑一声:“也没有多好看的脸,就把麓王迷得一世只要一双人,再好的狐媚手段你也用不上了,你的好命到头了,早些投胎再寻个好人家吧。”
顾疏对于她的威胁并没有什么感觉,再恶毒的话也都听过,她更在意的是这个女人在她脸上乱摸,痒得她快要忍不住了。
姜寻又对这张公公说,“既如此,那就将她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好让麓王回来啊。”
张公公也有此意,又仔细与她们统一口径,就说是娘娘听闻陛下出事,日夜忧虑过重,再是她不好好用药,伤势更严重,也就有了这一次昏迷不醒,军医说快不行了,请陛下快回来,这几人又叽叽喳喳地商讨了些许,直到觉着万无一失,才各自散去。
顾疏听着真是毛骨悚然,细思极恐,倘若她没有发觉,那可真就被药死了,连凶手都抓不到,这该有多冤。
顾疏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商讨的细节,心里已经开始想着用什么法子来惩戒这些人,盼着时胤回来,有人给她撑腰。
时胤从城里到营地也不过半日,这日午后就到了,只可惜她不能亲自站在山坡上去迎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也想听听他讲是战场上的惊险……
顾疏早就听见将士们喧闹庆祝时胤凯旋归来,而她安静地在等着时胤进帐子的动静响起来,她就可以从床上跳起来,只是——
时胤进屋子就赏张公公一个响亮的巴掌,高声问责:“你们都是这样用药的啊?”
时胤从城里带回了新的大夫,他做请势让大夫先去紧着顾疏的病看。
张公公惶恐跪下,辩解道,“陛下,是娘娘日夜忧虑......”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朕不想听,朕知道你们在背后的小动作。”
顾疏霎时间手脚冰冷,像是被熟悉的人亲手溺在水中,像是她被哄得乖乖躺进棺材里,再看着时胤把棺材钉死,她还傻傻不知道挣扎,时胤什么都知道,那些让她喝药的叮嘱,看着她喝完的眼神......她太疏忽了。
时胤拎着张公公出去,在另外一处帐子里。
“朕留她还有用处,解药呢?”
“没有解药。”张公公仍旧是低微的模样,说话却强硬起来。
时胤被毂王掣肘着,动不了毂王的人,也护不住顾疏。
张公公又开口,低低嘲笑∶“哪有什么用处,就是陛下放不下江山,还舍不得美人罢了,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少废话,不拿出解药,朕就让你在这个鬼地方生不如死地度过晚年。”
张公公笑了笑,“没用的,陛下,娘娘身子弱,您还是多守顾妃身边,陪她最后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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