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许一世沧情》第394章 他又来看我了

    
    在远远要发火之前,莱茵把蔺寒深撵走了。
    “深深真是的,竟然跟个孩子较劲,真让我操心!”莱茵忍不住说。
    刘妈笑,“太太,少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正常的吗?”
    莱茵叹气,“正常正常,以前我也不觉得什么,现在看他跟远远相处,我觉得他连咱远远都比不了。”
    刘妈听这话,忍不住说:“以前少爷和老爷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莱茵顿时不说话了。
    刘妈宽慰莱茵,“太太别操心,父子之间这样的相处正常。”
    莱茵看向远远,“远远可比深深小时候乖多了。”
    我有话对远远说,便对莱茵说:“妈,我带远远出去走走。”
    莱茵知道我的心思,便说:“去吧,你身体还没好利索,披一件外套再出去。”
    莱茵说完,刘妈就立刻找了件外套出来给我披上。
    出去的时候莱茵还不大放心,“然然,手机带了吗?”
    我摸了下兜,“没。”
    刘妈看一眼床头柜,把手机拿过来。
    莱茵说:“手机带着,有什么事打电话。”
    “好。”
    我牵着远远出去,来到楼下的花园。
    住院部下面是很大的一个花园。
    花园打理的很好,景观树,花草都有,空气也清新。
    有好些病人在这聊天呼吸新鲜空气,或者打太极。
    我牵着远远走到一个长椅上坐下,拉着他手,仔细的看他。
    小家伙瘦了,以前还有点肉肉的小脸都变尖了。
    我说:“远远,你瘦了。”
    远远摇头,像我摸他一样摸我的脸,“妈妈,你才瘦了。”
    他小手落在我脸上,然后是脖子,眉毛,额头。
    我配合他低头,小家伙看的认真,表情也很严肃,“妈妈要好好吃饭,多吃肉,不然远远会不放心。”
    这小大人的话让我的心又是暖又是疼。
    “好,妈妈答应你,但远远,妈妈也有事情要跟你说。”我在他脸上亲了下,说。
    远远看我一眼,说:“妈妈你是不是想说爸爸的事?”
    我一顿,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明,都快赶上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笑道,“是啊,妈妈要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远远不想提蔺寒深,小嘴抿着,大眼看着我,很坚持,“远远就是不喜欢他!”
    我神色认真,“是因为远远觉得爸爸欺负了妈妈是吗?”
    远远皱眉,“是,还有,他对妈妈不好,他和坏人一起伤害妈妈,他一点都不关心妈妈,还总是让妈妈伤心。”
    “远远不喜欢这样的爸爸。”
    小家伙有什么说什么,这很好,比什么都不说的好。
    我把他抱起来坐到我腿上,双手圈住他,低头说:“那妈妈告诉你,爸爸一直在保护妈妈。”
    远远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嘴角扬起笑,“你很不相信,妈妈知道,但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远远小嘴抿的紧了。
    我说:“真正的伤害是吵架,打架,伤害亲人,伤害朋友。”
    “爸爸没打过妈妈,还一直阻止着别人不伤害妈妈,他很喜欢你,妈妈怀你的时候他很期待你,但因为种种原因,妈妈带着你离开了爸爸,这是妈妈的不对,不然你现在不会这么讨厌他。”
    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远远再聪明也听不懂。
    我下巴抵在他头上,抱着他轻晃,“远远,妈妈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不懂,但妈妈不想骗你,所以,你不懂妈妈还是要说,等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你就会明白妈妈今天对你说的话。”
    远远拧眉,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说出话。
    我也没再说,望着远方,思绪飘远。
    我和蔺寒深的感情一波三折,每一次都那么痛彻心扉,可现在回想,整颗心却是满满当当。
    我想,一帆风顺的爱情让人向往,但一波三折的爱情才是可贵。
    下午的时候,成渠来了。
    他手上提着营养品,水果,鲜花,明显就是来看我的。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想到的是我昏睡时他说的那些话。
    虽然知道是幻觉,但心里还是产生了波动。
    我觉得很奇怪。
    自己怎么会梦见他。
    成渠把东西放下,见我看着他,笑的慈和,“醒了?”
    听着他这两个字,那些他说的话再次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下意识就问,“你之前来过吗?”
    成渠一愣,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说:“没,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成渠回神,抬了下眼镜说:“没有。”
    “嗯。”
    我点头,没有话了。
    对成渠,除了成沁琳在中间,我们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病房里安静了,但成渠似乎有话说。
    他搓了搓手,有些紧张的说:“你好些了吗?”
    我看他神色小心翼翼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心里生出一股烦闷。
    也是奇怪,我竟然对一个对我没有坏心的人生出这样的感觉。
    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很莫名,赶紧压下,“好多了,你放心。”
    顿了下,我说:“妈已经跟我说了,你和成老爷子把成沁琳送出了国,你放心,我不会再要求你们什么。”
    既然事情闹到成家插手了,我再不依不饶就损害两家的交情了。
    成渠神色一僵,随后颓败,“我来只是想看看你。”
    我一顿,看着他,想了想说:“成先生。”
    成渠抬头,那戴着眼镜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对什么东西的渴望。
    这样的渴望是面对我的,我下意识就转头,不想接受这样的目光。
    我唇抿了下,说:“成先生,我很感激你。”
    “虽然我知道是你是因为那位朋友常姓的关系,你才那么坚决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出国,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
    “不,不需要,这是我该做的,是我……”他急忙说,因为激动手都抬起来。
    我打断他,语气认真,“我还想说,我不是你那位朋友,不管你们关系多好,还请你分清楚。”
    他手僵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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