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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堤渊陪着母子三人回到了刹匠城,已是第二日午时。
四人在城门口分别,金堤渊特意询问了女子,找不找得到拙匠人府邸,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来。
金堤渊问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待会儿不妨到了拙匠人,一并与掌门说清,他都能替你妥善处理。”
女子见再瞒下去便不礼貌了,只得说道:“其实我不想去报官伸冤,也不想找什么掌门出头,这一切都是我那死鬼应得的,本来就是孩子爹最早打他们的注意……”
金堤渊明白了,他道:“就是让你自个儿拿主意,一切你都看着办。”
金堤渊微笑着跟孩子们告别,头也不回地走了。
拙匠人府内,经过一夜修整的卓书极,已经能够自行用膳了,单璠看见金堤渊正好出现在大堂门口,便招呼着说道:“金首席回来得正好,快来一起吃饭吧。”
金堤渊微笑着应了一声好,坐下后与凌元说道:“事情都办妥了。”
凌元捻菜吃饭,身边有金堤渊这位比自己道行还高的首席供奉做事,他也是头一次感受到了轻松。
单璠给师傅倒满一杯酒,又给师兄夹了一些菜,询问道:“金首席出去办什么事啊,一天一夜都没回来。”
金堤渊左手托着碗底,右手持筷,说道:“昨日与掌门出去闲逛,遇到了俩个孩子,他们的双亲都被歹人害死,我替他们将后事处理了。”
单璠一听这世上多了两个孤儿,心头不由得难过,她瘪嘴说道:“父母被人害死,孩子们好可怜啊,金首席,可否告知他们住址,待会儿我去探望他们。”
金堤渊心念一动,整座刹匠城的稀薄灵气,便集聚在了他的碗中,搭配着桌上的可口菜肴,金堤渊吃上一口,说道:“单姑娘有心了,不过无需替他们操劳,我已替孩子的父母还阳,此时他们一家团聚了。”
老道人抿了一口好酒,他早已对金堤渊隐藏的身份怀疑,只不过并无确凿的证据。
老道人并未长驱直入,只是拐着玩儿地问道:“金首席也是我道门中人?”
金堤渊摇了摇头,他停下筷子,正视老道人说道:“实不相瞒,我与掌门一样,都是道长的敌人。”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妖族本就是道门死敌,当初在那条巷弄煮吃食的时候,师徒三人还被妖族威胁过,可老道人觉着金堤渊不止是妖族这么简单。
一旁的许平栗哪肯放过金堤渊,随即起哄道:“进了醒自来的门,一切就都要以真诚相待,以礼相待,金首席到底什么身份,也该给大伙儿露个底了不是?”
凌元则说道:“金首席上桌才吃了这么一口,你就叨叨个没完了。”
许平栗砸吧砸吧嘴,继续吃饭。
金堤渊放下了筷子,右手一掐诀,碗中的莹莹灵气逐渐显现,犹如水中银月,仙气缭绕,一些轻微震动,灵气还会荡起涟漪,看上去秀色可餐。
凌元从金堤渊坐下时,便发现了这等现状,能够将整座城镇的灵气萦绕拙匠人府上,灵力修炼者的确可行,但也需要一些媒介,例如像他一般的僵尸体质。
然而凌元的人神体质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周遭的灵气会自行灌入他的体内,与墓境里的将臣吸食尸气,是一样的法门。
所以凌元已经猜到了金堤渊这位妖族公子的密法。
金堤渊给老道人解开了迷惑:“我本是妖族人,得始祖赏识,现已修得半步尸神体质,所以我跟掌门是道长的死敌,乃实话实说,并无威胁之意。”
老道人笑着举杯,徒弟单璠便迅速起身,给金堤渊也斟满一杯酒,待俩人碰杯饮尽后,老道人又问道:“金首席给死人还阳,用的也是道法?”
金堤渊摇头道:“僵尸体质想要将道法运用得当,非是尸神体质走龙蛇道不可,我不过半步而已,还差些火候。还阳之法,也只是钻了佛门的空子而已,入不了道长法眼的。”
金堤渊说着就将自己仅有的一颗獠牙显露出来,直将一桌人看得后脊发凉。
金堤渊说道:“目前是比尸神略逊一筹的旱魃体质,我的底细,目前就这些了。”
许平栗漫不经心地嚼着肉食,觉着只要不比皇子殿下强,那就没什么说头嘛。
饭桌上,大家都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单璠今日主动给想要喝酒的人担任了斟酒官,所以她会下桌来回跑,最多的当是蔡万兴与师傅俩人的劝酒了。
众人都知道安静吃饭的卓书极心情极差,所以热闹之余,好似都打过招呼一般,也没有谁去主动与卓书极说话,都想要给他一片清静之地,好好吃一顿饭。
只是卓书极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重大事情,“三天之后,上一届榜首的谭轩,会在克莫山脉与云族云梦祯成亲。”
此言一出,单璠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侧过身去,询问道:“怎么可能这么着急?什么时候的事?”
卓书极淡淡道:“就昨天定下的日子。”
单璠的想法到底还是幼稚了一些,按照她的认知,就轩哥和梦祯姐的身份,不说整个道灵界,小半个道灵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吃喜酒,那个时候肯定是会提前一个月,甚至是俩月挨家挨户发放喜帖,如何会只有三天时日?
卓书极说的没错,单璠身边有巴布的缘故,若是时间足够,理应是巴布将消息告知自己。
其实这一点都是云锦照顾单允的缘故,单允本不就喜欢热闹,徒弟成亲的场面,若是他在场,能多小就多小。
不过按照单允的意思,灵神界仙鬼宗办一场,道灵界云族平原再办一场,也就足够了,可云锦非要在克莫山也办一场。
云锦认为三天时日仅够了,在克莫山的这一场喜酒,他就带着妻子还有族中亲戚赴宴即可,但确定了人数后,仍有上百位之多。
陈雍庭则替师妹愁苦道:“那咋办,三天根本赶不回去。”
单璠有些急,却不是为了赶回去,而是十分担心师傅他老人家的神色,她悄悄看了一眼师傅,好在蔡家主跟师傅正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根本没工夫听晚辈言语。
当初老祖宗过世时,师傅不惜以身体的代价,催发禁制,将爹爹还有他们三人送到了城郭城的柳家大门口,此时要是有个紧急,她实不愿再让师傅操心。
不过单允小瞧了自己的师傅,老道人在酒桌上把话早已听得明明白白,他不肯出手并非担心自己的身体,而是觉着白事不请自来,红事不请不去的道理,很能说服人心。
卓书极神情漠然地说道:“以单前辈的心性,有可能会在成亲的头一天,来拙匠人这里将单姑娘带回去,但可能性很小。”
单璠点头道:“就算有可能,我娘也不会让我爹爹来的,我太了解我娘了。”
卓书极说道:“所以我有另一个法子,让单姑娘参加成亲典礼。”
单璠脸色一喜,激昂道:“卓供奉若真有法子,那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啦!”
卓书极从怀中摸出两枚碧绿古玉,说道:“这两枚玉佩名为镜花水月,只要有灵气的灌入,就会把自身方圆二十丈的情景,重现在另一枚玉佩之上。”
凌元问道:“以卓供奉之见,又如何让其中一枚出现在克莫山?”
卓书极道:“只需要掌门将此玉佩捆绑在佩剑之上,再扔向克莫山,三天之内必达。”
凌元不可置信道:“我还有这个能力?”
单璠不高兴道:“卓供奉都把法子告诉我们了,你就不能努努力吗?”
凌元有些难为情,他是有能力一拳把杨艾轰至百里之外,可他根本不敢保证自己能把清泉扔到克莫山地境。
凌元想了想,按照自己的办法,应该还是可行的,当下就与蔡万兴问道:“蔡顾问可有结实的细绳?”
蔡万兴从手腕上取下一股粗绳,从中剥离出一根发丝细的绳子,横在凌元跟前说道:“此物名为牵丝,掌门需要多长,可用清泉割断。”
凌元拔剑出鞘,截取了一段牵丝,将玉佩绑在剑鞘之上,随后来到庭院,指着大堂正上方问道:“巴姑娘,克莫山脉可是这个方位?”
巴布本不愿搭理凌元,只是一旁的单璠祈求道:“巴布啊,行行好,我轩哥大婚呢。”
巴布这才与凌元点了点头。
凌元左手握剑鞘,摊开右手,说道:“小花牛,取一张驼碑符给我。”
只见凌元胸口有异物不断蠕动,有一条小蛇口衔一张驼碑符,放在了凌元掌心。
门口的众人瞧见凌元居然用上了符箓,许平栗振奋道:“剑重四百四十斤,再加六担,已逾千斤,掌门神威!”
凌元并未着急使用符箓,他先是身上灵力全开,将道力瞬间提升至地守境,为求全力以赴,激发出所有潜能,凌元将自己的人神体质大显人间。
于是众人眼睁睁地看见,凌元的两颗森柏獠牙从嘴唇中伸出,感受着自身即将破体而出的力量,凌元这才将驼碑符贴在清泉之上,掂了掂手中的清泉,发现并未达到自己想要的重量,于是再一次说道:“小花牛,再来一张。”
此时凌元怀中的小花牛却毫无动静,凌元低头一瞧,喃喃自语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再来一张驼碑符。”
再一次听见主人号令,小花牛强忍住那股让它感觉到绝望的恐怖气息,它轻轻蠕动身躯,将驼碑符搁置在凌元手中,便不敢再钻回凌元的胸口,而是从凌元手中高高跃下,迅速地爬梭至单璠脚下,瑟瑟发抖着。
瞧见小花牛如此不待见人神体质的自己,凌元不由得冷哼一声,他将第二张驼碑符贴在清泉之上,随后向前奔走数步,以胸怀大开之势,振臂将清泉扔了出去。
‘嘭’
如同红日的光芒绽放开来。
炸鸣声急促且短暂,伴随着沉闷的抨击之感,以凌元为中心,气势朝着四周震荡。
清泉一出手,霎时间便已达天幕。
凌元摊开右手,低头瞧了瞧,摇头道:“没能将气势完全收住,可惜了。”
——
三日之后,克莫山脉后山。
谭轩基本做到了以师父单允为主的气氛,自己道上的朋友愣是一个没请,今日到场的,都是仙鬼宗的家人们,以及新婚妻子云梦祯的亲朋。
正席在后山开始,族长单施林却早已悄悄地在山上,安排了多达千桌的酒席,只为替自己儿子的好徒弟,以及自己干儿子的掌上明珠,风风光光地举办宴席。
当初二老在险巇山等着小儿子的时候,虽然事态严峻,可二老还是有好好抱过云梦祯,当时柳柔蓉对云梦祯亲昵得不行,还将自己头顶的发簪送给襁褓中的云梦祯,还说将来云梦祯成亲了,可一定得头插她赠送的发簪,寓意生娃是顶天的聪慧。
如今单施林可以替妻子如愿了。
后山竹屋,单族只有族长单施林,二公子单允,单允之妻,以及有些痴呆的大嫂四人出席,云族这方来了百号人,坐满了十桌人。
云锦此时在竹屋里拉着单允唠嗑,妻子杨熙呆在女儿身边,替她张罗事宜,兄嫂夏童跟着谭轩接亲去了。
本来按照习俗,云锦与杨熙都应陪着女儿出嫁,他不应该在这里悠闲喝茶,可云锦不管,嫁个女儿没那么费劲,要不是看在义父在场的面子上,他都提议直接让新人拜堂了。
当然了,在灵神界的时候,云锦并没过于插手当地习俗,都是仙鬼宗安排好,他一切照办。
单施林站在篱笆院门口,他在等着接亲的队伍回来,对于云锦的行为,单施林一切都看在眼中,老人本来是想管管的,但想着孙女儿在灵神界已经按照规矩办了一次,那么这第二次,便也由着义子云锦胡来了。
云锦则竹厅里与单允抱怨道:“哎,我果然不是义父亲生的。”
云锦的意思很明显,自己此时在克莫山,又不是在云族平原,这里的规矩自己权当是跟着单允的意思来,义父要是心有不满,为何不责怪单允,偏偏念了一句自己的不好呢?
单允知道此事绝大部分是自己造成的,没法子,也就让云锦在自己面前抱怨了这么一句。
一阵阵锁啦由远及近,一声声噼里啪啦的鞭炮也越发的清晰,院门口传来单施林的声音:“梦祯到了,你们都快快出来。”
云锦与单允俩人来到院门口。
只比常人稍微高一些的木门上,挂着一串红纸爆竹,由身骑白马的谭轩领队,接亲的队伍已至近前。
单施林手持怀竹,将引信点燃。
随着大家伙儿的欢声笑语,一名老者高声道:“吉时已到,新娘子跨火盆儿。”
只是异象横生,远处直直飞来一把长剑,谭轩怕伤及无辜,跃下马匹,只手将长剑剑鞘握住,但剑柄趋势不减,瞬间脱离剑鞘。
谭轩当下催动道力,脚下斗转星移,一步跨出,用剑鞘将剑刃合上,一把握住剑柄,顺势将剑上挑,化掉了整把剑的气势,这才将剑稳稳拿在手中。
别看就这么瞬息之间的事,好似小孩子也能做到,但大家伙儿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以为是谭轩特意搞出来的动静,只为渲染气氛,于是都鼓掌谭轩的潇洒身姿,但下一刻谭轩就拿之不起,将长剑松手后,在地上砸出了个深坑。
谭轩蹲下身去,用手使劲儿往泥地里扣了好一会儿,才将长剑从地里拔出来。
只见一道光芒从古玉之中盛放,拙匠人府内院子里的数人早已齐齐等候,他们所在的场景,也一五一十地呈现在克莫山脉,只是瞧不见扔出去的玉佩当下情况。
几乎是瞎子的单璠朝着前方挥手道:“谁啊?是谁捡到了这把剑,是在克莫山附近了吗?”
蹲在地上的谭轩有些懵,他看着像是跟前的大姑娘,呢喃道:“小璠?”
房门之下的云锦推演一番过后,弹指将一滴灵气打入玉佩之中,此方天地的景象,便在拙匠人院内显现了出来。
单璠高兴地跳了起来,她抱了抱身旁的巴布,转过身又去抱凌元,口中不停念叨着:“巴布凌元你们快看,是轩哥诶!”
单璠激动了好一阵子,她松开了凌元,挨个儿给家中长辈问好,之后踮起脚尖望了望谭轩身后,问道:“轩哥,我梦祯姐呢?”
于是谭轩两手紧握长剑,略显吃力地起身,随着视线的拔高,单璠这才瞧见了被人群掩埋的大红轿子。
单璠说道:“轩哥,凌元给这把剑加了十二担的重量呢,你把玉佩解下,让我爹爹拿着,然后赶快跟梦祯姐拜堂啊,我等多年啦。”
谭轩不敢劳烦师傅,只是将玉佩交给了自己的岳父大人,这让云锦有些看不明白了,却也没有发作出来。
于是在玉佩的帮助下,单璠瞧见了头顶红盖头的的云梦祯,跨过了一只小火盆。
待进得她熟悉地竹厅后,发现首座之上,共有六人,三伯与三伯母、爹和娘、还有两位老夫老妻,单璠猜测是轩哥的生父生母。
于是单璠瞧见了轩哥跟梦祯姐拜天地,还喝交杯酒,直把这个丫头感动得轻轻抽噎。
竹厅内,由玉佩绽放出来的许平栗说了一句很不适事宜的话,当然除了单允与云锦俩人,竹厅内没别人被打扰了兴致:“还曾经的而立道者状元呢,一把剑都拿不起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许平栗这人就是这样,典型的欺软怕硬,一些他认为的鸡鸣狗盗之辈,亦在他的血口之下,无遮拦地被喷得体无完肤。
单璠当即恼火:“你凭什么说我轩哥坏话!?”
许平栗见自己惹恼了小祖宗,立马静若寒蝉,倒也不是怕了她,而是怕皇子殿下的气劲。
一旁的凌元与身旁的杨艾问道:“杨掌律,醒自来的人,若是无故挑衅他人,使得醒自来在道上的风评日渐低走,该如何处置?”
别看杨艾这位刚上任的掌律只有十岁,但他要做起事来,其实外松内紧,外慢内快,一些醒自来应该有的规矩,他已经裁定了个大概出来,那本册子现在就摆在凌元厢房的桌上。
杨艾说道:“在神界,面子向来都是天大的事,道灵界是不是我不清楚,但若是有仙人坏了自家的门风,面壁十年是最轻。”
凌元冷笑着问道:“惹了界内的大佬,给醒自来带来灭顶之灾,又该如何判罚?”
杨艾说道:“当然是以死谢罪,然后再赔礼道歉,还是不成,非要打个你死我活,那就只有打了。”
凌元与许平栗问道:“听见杨掌律给醒自来立下的规矩了吗,你还想加入的话,我怕你活不了几日。”
许平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皇子殿下讲道理,他讪讪而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凌元看向前方竹厅的几人,说道:“我以地守境全盛之姿扔出去的清泉宝剑,谭轩为尊长者诲,不敢将更大的气势彰显出来,所以才以恒听境将其拿起,要知道他可是御统境实力,怎么到了你的眼中,就成不入流的臭鱼烂虾了?”
许平栗也不惯着凌元,他仍是坚守自己的阵线,“我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他拿起清泉的时候单姑娘也瞧见了,就是他实力不济,跟三天前的皇子殿下简直没法比较。实话实说也有错的话,那谁将来还敢在你面前说真话?”
凌元突然被逗笑,他微笑道:“真话跟蠢话,世子在今后,还需要好好打磨一番。”
许平栗没好气道:“知道了。”
单允与凌元相隔万里说道:“不错,有做掌门的气派了。”
凌元没搭理单允。
单璠轻轻一跺脚,不满道:“爹爹啊,璠儿在这里呐,你都不瞅瞅人家。”
单允笑得乐不可支,他说道:“小璠可得好好跟着凌元,有什么事儿让你哥哥帮你,你是个姑娘家,总是出面也不是个办法。”
单璠噘着嘴,说了一声好。
凌元的脸色不太好,为什么这人总是喜欢以一种长辈的姿态在自己面前说话,凌元十分不理解,若是自己不在场还好,一听这话瞬间来了脾气,要是真的肯相认,自己被会气得口无遮拦,导致奶奶自焚?
他说道:“你这副人神体质都做不好的事,就让我来做,你敢不承认的事,也不需要兜个大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样我会觉得很恶心。”
单璠知道凌元生了闷气,可说到底这事就是爹爹的错,便也没有责怪凌元。
二十未满的凌元,眼看着竹厅里热闹场景,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跟姐姐还有娘亲孤独了这么久,心胸的怒火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这新仇加旧恨,让凌元紧紧地盯着前面缥缈的单允说道:“别逼我向单族开战!”
单璠深深呼吸,可还是没能忍住,她双手叉腰,她气呼呼地说道:“凌元!那可是我爹爹!”
凌元直视单允,冷冷道:“又不是我爹。”
一旁的老道人乐呵呵地一针见血道:“怎么皇子殿下说话,也有股世子殿下的味道了。”
满腔愤慨的凌元一下就被老道人给拉神来,才发现身边的单璠早已哭红了眼。
凌元顿时着急,他最怕单璠哭了,但凡单璠不开心,他就很焦虑,可能单璠这就是他凌元的天生的压胜之物。
凌元有扪心自问过,就算是张莎在他跟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也不会有丝毫怜悯之心,只会觉着张莎不懂事,让他心情不好了。
凌元此时嘴笨得只说道:“小璠啊,我错了。”
单璠哭喊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你们都是我很亲近的人,要是你对爹爹仇视,你让我怎么面对你嘛!”
凌元心疼得不行,他脸露难色道:“好,今后不拿这个惹你生气了。”
单璠突然止住哭腔,略显幽怨地反问道:“真的?”
凌元认真地点了点头,“骗你是小狗。”
单璠破涕而笑,她将手搭在凌元的肩头,跟前方的单允炫耀道:“怎么样爹爹,还是我有办法吧。”
单允笑而不语,能让凌元与小璠如此相处,他心甚慰。
单璠是想着再通过镜花水月多看看家里人,她都还没来得及跟梦祯姐说说话呢,可一想到玉佩是卓供奉的私人藏玉,她便有些不忍夺人所好了。既然已经将轩哥与梦祯姐的成亲,尽数收于眼下,她这位在外飘零的妹妹,心愿已是了却,便没了再麻烦卓供奉的理由。
单璠说道:“爹爹啊,一会儿空了,你让轩哥帮我把清泉,还有三伯手中的玉佩扔回来啊,剑是凌元的,镜花水月是卓供奉的,我得还给人家。”
单允点了点头,与凌元问道:“你们醒自来还没建山门,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很缺银子,我这里有个法子,不说富可敌国,但养活一个宗门不在话下。”
凌元闭口不言,奈何身旁的单璠轻轻碰了他一下,凌元只得说道:“说来听听。”
一旁的云锦听外头吆喝着开饭了,便将手中的镜花水月交给了单允,他自个儿出去招呼客人。
单允把玩了玉佩好一会儿,提议道:“两枚镜花水月比起真法上的手掌观山河,或是阵法上的身临其境,都是不错的媒介,虽然身临其境早已失传,真法上的手掌观山河又需要化境以上的道力,但这镜花水月在道灵界内,就更显得容易普及了。只需要征得卓书极的同意,将玉佩交由拙匠人蔡万兴复刻,再加上星冥帝国的那道天壑倾泻而下的灵气,两者加以捆绑,届时醒自来的腰包,只会日进斗金。”
凌元不想麻烦卓书极和蔡万兴,便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单允又说道:“你不要忘了,卓书极肯入醒自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将整座道灵界的心气拔高一筹,这并不是体现在他卓书极的个人身上,而是需要道灵界遍地开花,至于何为开花,当然是好的东西,多多益善了。”
一旁的卓书极向前跨出一步,说道:“掌门,我愿意将镜花水月交给蔡顾问打造,并且我也愿意交出木舟。”
凌元微微皱眉,他道:“卓供奉,这些可都是上寮宗的镇宗宝物,要不要问问梁宗主的意见,我们再行此事。”
卓书极苦笑一声,“问不问都已不重要,就算梁宗主不同意,可这事关乎道灵界的命脉,由不得他答不答应。”
卓书极见凌元还在犹豫,知道这位掌门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于是卓书极在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的颓废已是烟消云散,只听卓书极说道:“镜花水月的普遍,以及木舟的随处可见,那在将来是何等的壮阔景象。掌门只需再多想想,要是有一座比木舟更为壮阔的水龙大船,,如鹰隼遨游在天际之中,如五岳矗立于天涯之边,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赏风景,都是让人心神往之呐。”
杨艾举起手臂,震声道:“道灵界大势之下,一切牛鬼蛇神全都要斩于马下!”
金堤渊点头道:“言之有理,掌门就莫要再推辞了。”
凌元环视众人,这种被人马首是瞻的认可,心中顿时油然而生出一股气盛,是无需人神体质就能够体会到的。
单允将诸人的心境看在眼中,觉着他们还有好长一截的路要走,于是他拿起那柄一千六百斤的清泉和镜花水月的玉佩,走到凌元近前,探出一只手臂,虚化与现实之间清晰可见,两件宝物隔着万里出现在了凌元的面前。
并不是凌元愿意去尊重单允,而是他不用两只手,根本就拿不稳清泉。
当那一只手要缩回去的时候,单璠赶忙上前将其拿住,口中说道:“好久都没牵过爹爹的手啦。”
单允也实在是想女儿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单璠的脸颊,说道:“你娘在外面招呼客人,就不能跟你说话了。”
单璠感受着爹爹大手的温度,噘嘴说道:“没关系,娘现在有轩哥还有梦祯姐了,不要璠儿了也正常。”
单璠又古灵精怪地说道:“将来娘还会有徒孙呢。”
单允笑道:“贫嘴,你娘可等你回来的。”
单璠扭了扭身子,“璠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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