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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宇挂断了电话,并且邮递过来一封信,这个年头,也只有他会做出来这样的事了吧。心中写着的,不是什么怨言非语,也不是什么留恋不舍,而仅仅是一首诗,一首很熟悉的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的《木兰词》
天谊扔下信甩着书包向门外冲去,李瑾等人被吓了一跳,“天谊你干嘛去?”
天谊奋力奔跑着,她猛然冲到一辆出租车前,车里的人伸出头来:“干什么?不要命啦!”
天谊拦住车大喊道:“车里的人下来!我有急事必须马上乘车,对不住啦!”
她急急忙忙坐上动车,期盼以最快的速度去往李恩宇的身边。
这是她第一次去找李恩宇,更是她第一次只身前往陌生的城市,她疯狂地给李恩宇打电话。可是已经被加入黑名单了。她终于来到李恩宇所在的大学,却发现这里如此大,根本找不到他,问了一路的人,竟没有一个与李恩宇一个专业的,唯一幸运的是,有人知道他们那个专业的男生宿舍楼在哪里,她在宿舍楼等啊等,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吃晚饭,可是还是等不到他。冷冷的夜风鞭刺着她的肉躯,她蹲下蜷缩着,颤抖着,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牙齿不停地抖动着,就这样过了一夜。
本来感冒就没好,又加上这一夜的煎熬,第二天早晨,天谊已被经过这里的同学送到了医务室。天谊醒来,发现面前居然是徐子琨。“子琨…你怎么…”
子琨笑道:“哎哟你终于醒了。”然后摸了摸天谊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
天谊皱了皱眉头,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子琨抱起天谊,天谊惊讶道:“哎哎你干嘛呀?”
子琨早已背好天谊的书包边走边说:“送你去医院!”
天谊挣扎道:“我没事啊不用去!”
徐子琨不顾向前:“闭嘴!”
傍晚,徐子琨出去买晚饭回来,发现病房里的天谊已经不见了,他焦急地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天谊又来到了李恩宇的宿舍楼底,她大喊着:“李恩宇!你能听见吗?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天谊的背后有人突然戳了她一下,天谊挺直呐喊诧异转了过去,李恩宇一脸严肃地看着天谊,天谊从未看见过李恩宇这样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失望。
“恩宇…”
“我们不可能了,别再让我看见你!”
李恩宇扬长离去,天谊被这句话深深地刺痛着自己的心。她一动不动地呆着这里,高中三年,大学两年,认识了五年居然因为一张白纸,两人便可以变成这样,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满肚子委屈。她的心痛到哭不出来。天谊只得狼狈地走出校门,找了个街边小摊喝起酒来。
“小姐,我们收摊啦!”
“你叫谁小姐!”此时的天谊已经喝得昏天地暗,听到这个词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讽刺感,她觉得李恩宇误以为她是那样的人,她委屈极了,她大声地发泄着。
“喂!你朝谁发酒疯呢?我们收摊了!快点付钱走人吧!”
天谊将手中的酒瓶猛地摔向地面:“干什么!都来欺负我啊?”
“嘿!有人在这里耍酒疯!快来人哪!”
一群人围了上来要搜天谊的书包,天谊挣扎着怒斥道:“祁爱音欺负我!学校欺负我!李恩宇欺负我!现在连你们也要欺负我!”
她撩起书包摔起酒瓶将一群人踢开,奋力逃脱着,可是又被抓了回来,摁在地上。
“大哥…她书包里没钱…”
“什么?臭丫头!钱呢!今天不给钱别想走!”
天谊哭着说道:“…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来还钱…”
子琨打着出租车很快便赶来了,天谊怀着满腔愤怒火气冲冲地快速打开车门气势汹汹坐进去,子琨向老板付了钱道了歉急急忙忙回到车里。子琨从前面副驾驶转过头来看了天谊一眼,没有对天谊说什么便让司机去他早已选好的住宿的地方了。天谊的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模糊的世界,车窗玻璃已经被大雨淋漓得布满水滴,尽管如此,依旧没有掩盖住外面的灯火通明、灯红酒绿。天谊在星星点点五颜六色的灯光中感觉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她在这辆出租车里被保护的很好,她想着,在这个城市里,居然只有在出租车里才有真实的安全感。
酒劲儿也随着悲伤蔓延开来,她的脑袋里开始迷迷糊糊,神经开始发麻,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停不下来,她痛快地发泄着,大声唱着陈小春的《独家记忆》。现在的她,可以用心哭泣了,她没有流泪,心却如刀割一般。子琨在前方感受着身后悲痛的力量,他的怒火指示着他攥紧着裤子,小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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